第23章 破财
郑希平带来的那个文件夹，最终还是留在了秦习烨办公室里。
他有没有去翻，郑希平不知道，但他坚信，秦习烨迟早会翻开的。
习芷枫实验进行的很顺利，心情不错。
晚上八点多回到小区时，她下意识看了眼楼下停车位，秦习烨的车没在，今天是周五，总觉得他可能会过来。
从昨晚的梦到今天的实验成功，她少有的有表达的欲望，秦习烨是个不错的讨论对象。
她拿着手机在考虑要不要主动问他时，有电话进来了，是赵思岩。
“芷枫，你忙吗，能出来陪陪我吗？”
赵思岩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很难过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她这样的语气，赵思岩从来都是开朗快乐的。
“好，我这就过去，你在哪？”
习芷枫没问她怎么了，直接答应过去找她。
赵思岩报给她的地址是一个酒吧，劲爆的音乐，热辣狂舞的男男女女，五彩炫目的射灯仿佛来自地狱的引路幽冥。
赵思岩坐在吧台边，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音乐声音太大，她走近了听见赵思岩在喊，“走开，没兴趣。”
她上前阻止男人的手伸向赵思岩，男人看了她一眼，悻悻的离开了。
“芷枫你来啦，来，陪我喝酒。”
赵思岩看到她，直接把头埋进她衣服里，说要喝酒却抱着她痛哭。
鼻涕和眼泪估计都抹她衣服上了，习芷枫忍住推开她的冲动，架起她准备带她走。
“走，先离开这里。”
她受不了这种环境。
“不好意思女士，赵小姐的账还没结。”
一个酒吧服务生拦住她们。
习芷枫皱眉，他们这些人出门消费一般不都是挂账的吗？
服务生或许看出她的意思，补充道：“赵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所以……”他们酒吧和赵思岩没有任何交情，不适合赊账。
“第一次来？那你为什么说她是赵小姐。”
“呃，”服务生顿住，“有，酒吧里有顾客认识她，就，知道了。”
其实是有人见她长得好看，穿的也好，跟她搭讪，她自报家门让人别烦她。还有人偷拍发到了群里，确实有富二代圈里的人认出她来。
虽然是有钱人家，但喝完酒没凭没据的就走，他上哪要钱去，万一后面没拿到钱，这笔账要从他工资里扣的。
习芷枫不想掰扯，“多少钱？”拿出手机要帮她结账。
“不多，两万八千八百八十六，零头可以给您去掉，您付两万八千八就可以。您看，您是刷卡现金还是扫码？”
服务生一脸恭敬问道。
习芷枫吸了口气，看了眼赵思岩刚才坐的位置，吧台上确实有不少空酒瓶。赵思岩时常自诩“千杯不醉”，酒量好得很。
这一喝，喝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见赵思岩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沉浸在伤心难过中，她叹了口气。
“扫码，把清单和票据给我。”
“好的，您稍等。”
扶着赵思岩走到酒吧外面，微凉的风吹来，习芷枫才终于感觉呼吸畅快。
她问赵思岩：“送你回家吗？”
“不，我不要回家，不要。”赵思岩拒绝。
这厮喝了那么多酒，站都站不稳了，这会儿还能清楚跟她对话，也是让人很生气了。
“那去棠苑吧。”
习芷枫叫了出租车，报了他们常去的私人会所的地址。
下车付钱时她才想起来刚才在酒吧，她有未接电话。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打了三次。
她回拨电话，凑巧前方传来电话铃声。
蒋旭：“习小姐，刚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本想问问你思岩的情况。”
习芷枫挂断电话：“不好意思，刚才太吵了。”没好意思说后来忘记这事了。
“没关系，要谢谢你陪着思岩，我们猜想你们可能会过来棠苑，便直接过来了。”
蒋旭没有提她们出酒吧后，她没有给他回电话的事，也没说他和蒋礼看到两人上车，跟着她们的车过来的。
赵思岩这会儿看起来清醒了很多，挽着习芷枫的手，“表哥，我和芷枫进去说会儿话。”
意思他们男人就别来了。
“好，你们去海棠阁，表哥们另外开个包间。”
到了他们惯常去的包间，习芷枫熟练地找到她和赵思岩的杯子，给赵思岩接了杯温水。
“说吧，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出去喝闷酒？”
赵思岩坐得就像一个被老师提问的乖学生，“我要和葛正川分手，他劈腿，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了。”
说完使劲眨了眨眼睛，不让自己再为渣男哭泣。
习芷枫有些意外，葛正川追了赵思岩这么久，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以为葛正川不管是不是因为爱，至少会供着哄着赵思岩，毕竟赵思岩能给他的真的不少。
“确定吗，有没有保留证据？”
习芷枫问道，有证据才能防止葛正川抵赖不承认，也能预防赵思岩心软又被他哄骗回去。
她本就觉得葛正川心术不正，早前就想过劝赵思岩分手，但没有证据。
“有。”赵思岩颤抖着手打开手机，“这是他跟他秘书的亲密照，两人嘴对嘴亲着，还有两人的聊天记录，他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秘书。呕——”
说到后面，赵思岩直接呕吐起来，“他偶尔也会叫我宝贝，想到那些画面，我一阵反胃。呕——”
习芷枫：“……”
等她吐完，包间里都是酒味，她让服务员进来收拾，又打开窗户通风。
习芷枫：“这些是谁发给你的？”
“就他的情人葛秘书。”
“也姓葛？”
“对，有一次无意中听谁说起，他们两个是老乡，同个地方出来的。一对贱人，还真是绝配。”
习芷枫拍了拍赵思岩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你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吗？葛秘书为什么突然给你发这些自曝身份？”
“呵，还能为什么，想向我炫耀呗。葛正川现在多少算个老总了，有些人想着攀上他上位。也不想想当初他毕业出来创业，几乎所有的启动资金都是我给他的，想着他能有一份不错的事业，我家里人更好接受他，谁知……”
习芷枫想起秦习烨无聊时跟她说过，葛正川这人过于爱钻营，但才能还是有一些的，他开的公司目前发展的不错。
尤其这两年，蒋旭他们知道了他是赵思岩的男朋友，私下里推了他一把。但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过。
她问赵思岩：“他最近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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