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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 新的蛇棺


“什么一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头发。

  是啊,在遇到这些事情之前,我的头发也是齐肩的长度,刚好能扎个小辫子。

  后来因为开始找邪棺担心戾气进入身体,为了方便就一直剃成了光头。

  闻人溯似乎对我的头发有着特别的情感,总是格外关注。

  我随意地拨弄着头发,笑道:“这次是被灵月的黑发‘勾引’出来的,不碍事,回去让江柯飞帮我剃了就是。”

  说完,我认真地看着闻人溯,见他提起“江柯飞”时并无异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昨晚,我那么狼狈地被你扔进水里,其实你是担心我……”我道。

  闻人溯轻握着帽子,缓缓靠近我。

  我轻轻往后挪了一小步,笑着对他说:“我懂,你是怕我陷得太深,和邪棺有了太多牵扯,看到了什么却藏着掖着,不愿与你分享。”

  “你能理解就好。”

  闻人溯将帽子紧握,目光深沉地望着我,“我本来想带你回后山,帮你把头发理了,再安全送你回去,毕竟江柯飞那里阳气不足,剃发之痛难以想象。”

  后山是闻人溯的寄居地,但极阴极寒,我不是很想过去。

  “不用了。”

  我轻轻拨弄着齐肩的长发,对闻人溯笑得有些无奈,“就让我体验一下,不是光头却胜似光头的感觉吧。”

  说完,我上前几步,从他手中接过帽子,转身就朝山下跑去,边跑边回头说:“多谢蛇君好意,我还是自己慢慢走回去吧。”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闻人溯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但在这份好意背后,还有更深的考量。

  为了许含蝉……

  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闻人溯,还是暂时避开的好。

  好不好,不是靠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说清楚的。

  他之前那么做,虽然让我心里不是滋味,但事后又想通过小恩小惠来缓和关系,我可没那么容易就翻篇。

  我一路跑到山脚,骑上电动车,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着村外的公路,一圈又一圈地转悠。

  最后,我把车停在村口,望着那些新建的高墙,心里沉甸甸的。

  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摩挲着那块护身玉。

  江柯飞心里也清楚,我不说,闻人溯他们早晚会找到剩下的两具邪棺。

  到时候,就算闻人溯不动手,那些背负邪棺的灵体也难逃一劫。

  我深深吸了口气。

  说起来,村子的人,骨子里似乎都藏着那么一份决绝。

  而江柯飞,他明明知道自己一生无法离开村子,但依然接受了,决绝且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我就开始继续融会贯通天上清箓的内容,一边融会,一边念念有词。

  沈淑怡呢,虽然可能听不懂太多,但也乐得在一旁边玩边听。

  我空闲的时候,就会教沈淑怡识字、说话,还会带她去镇上的游乐场玩耍。

  外面的世界对沈淑怡来说充满了新奇。

  她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了,但因为她很珍惜得到的实体,所以能和其他小朋友无忧无虑地一起玩耍,这让她身上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中元节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转眼间秋天已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闷热而又略带肃杀的气息。

  开学后的某一天,我带着沈淑怡去镇上为她挑选秋装。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许含蝉,许含蝉。”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太过敏感,一听到呼唤,我不由自主地回过了头。

  只见一位手提老式文件包、穿着朴素、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正朝我挥手。

  他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常年在田间劳作的朴实农民。

  然而,当我认出他的脸时,心中不禁一紧,下意识地抱紧了沈淑怡,准备后退。

  可那人却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依旧笑眯眯地向我走来:“许含蝉,你还记得我吗?”

  正当我打算冷冷地否认时,一转头,竟然发现百里风正站在那人身后。

  他假装摸着耳朵上的烟,抬起胳膊巧妙地遮住了自己的脸,显然是一路跟过来的。

  那人朝我微微一笑,说:“我是樊老师啊,你去年高二暑假和中考前都在我这里补习,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我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我正想开口,但看到他眼中的神色,和江柯飞那种洞察一切却又泰然自若的眼神如出一辙。

  心里莫名一紧,意识到在我们注意到他们的同时,他们其实也在注视着我们。

  所以,他和杨夕一样,主动找上门来了。

  “这是你妹妹吧?”樊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酸梅糖,递给沈淑怡,“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我本想拒绝,但瞥见樊老师身后的百里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过于突兀的拒绝,反而显得不自然。

  樊老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依旧保持着那份憨厚老实的笑容。

  “我昨天整理出了一些适合小朋友的绘本和图书,沈淑怡应该会喜欢。”

  我帮沈淑怡剥开酸梅糖的包装,一股略带咸味的怪味扑鼻而来。

  仔细一看,里面好像还夹着腌制的话梅。

  担心味道不对,我先尝了一颗。

  这糖带着盐腌梅子的味道,异常酸涩,一入口舌头就麻了,其他味道几乎被这股酸完全掩盖。

  “吃!吃!”沈淑怡见我吃了,兴奋地指着剩下的那颗。

  我见她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便放心地将另一颗剥开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轻声对樊老师说:“好,我们这就去。”

  沈淑怡一尝到酸梅糖,瞬间被酸得五官扭曲,张着嘴,啊啊啊地叫了起来,逗得我们都笑了。

  哎呀,这酸梅糖真是酸得让人想吐,可又因为它带着一丝丝甜意,让人舍不得吐掉,只好又含回嘴里。

  这酸劲一上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连秋天那股子闷热感都好像减轻了不少。

  樊老师口袋里总是装着这种酸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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