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苦的岁月

由于王军，李涛俩位叔叔的全力帮助，山阳的心才能平静的稳定了下来。

  这时的山阳他又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些叔叔老辈子给了这么大的关怀照顾，尤其是王军，李涛，如没他俩的特殊照顾，这份钱他是根本就找不到的，他也充分发挥了嘴巴甜的工能，每天叔叔伯伯喊得勤，而且舅舅交待的漱口水，洗脸水，洗脚水，从一开始就从没中断过，而且每天早上都是早早来到工地，把工具拿到工地摆放好，把第一拨的土筐全装满，收工时经李涛上次一说，大家对小山阳也确实有了同情心。

  一天晚上，大家吃了晚饭，在一起休息聊天，王军说道：“山阳！听你舅舅说，你唱歌很好听，能给大家唱几首解解乏吗？”这时山阳立即回答到：“其实，我早就这个心，就怕唱得不好，影响了您们老辈子的心情，好吧！既然王叔叔都说了，我就为大家献丑了。”他当即唱了几首，"我的祖国，珊瑚颂，看见你们格外亲，敖包相会。歌一唱完，大家都说："没想到你“小把王"还有这一手，嘴甜，歌也唱得好，对了！今后你就当你的"小霸王”了。”大家都说：“他哪个身材就只能当“小把王"了。”

  转眼到了年底，工程也做完了，大家结算了工钱，舅舅给山阳所在小组的工友说：“山阳的工作确实也干得不如大家，这次结清账了，他的工钱是不是少结一点，这时大家都说，不用少结了，他的活也没少干，只是个子小了，担不起土，但其它活也干得不少，不用少结了，我们大家都认可了。

  这时舅舅把山阳叫到办公室，对他说道："这是全部工钱，平时工资没拿给你，我全部给你存起的，现在一共八百二十八元，你平常用度己扣了，拿回家，叫你妈妈给你添置一点新衣服，你干得不错，工钱都跟大家一样，大都认可你了。山阳对舅舅说：“钱放在我身上不安全，您帮我带回去拿给妈妈就是。”

  山阳有世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心里的高兴劲就不用说了，心里想，自己长大了，终于可以挣钱了，这样继母就不用再这样焦虑了，今年春节全家都会高兴了，也可以给几个妹妹添衣服过年了。

  他万没想到回到家，一个更大坏消息在等着他，原来是年轻的继母耐不住寂寞与人通奸，被人举报后捉了奸，闹得全镇人都知晓了，当时的山阳也已十三岁了，也知道羞耻了，听到这个丢人的坏消息后，一下瘫坐在地上，在外面再苦再累都无所谓，千幸万苦找了钱回家，没想到继母做出如此丢人的丑事，当时在山阳心里杀死继母的心都有了。

  山阳只认为再苦再累，毕竟会一天天长大，几姊妹长大了，日子会越来越好，回到家看到几个年幼的妹妹，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酸楚的味道，这年的年味，给山阳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本想挣了钱回家，一家人过一个难得的有钱的春节，实际山阳也知道挣的这份钱，也全是沾了舅舅的光，不是这种特殊关系，哪个地方会用这么小的人，干这么重的体力活，同时也想到一家人的苦日子，也会很快结束了。

  到了山阳从打工回家的第二年，因上年舅舅承包的工程结束了，一时没接手新的工程，再加上继母出的丑事，舅舅也不想再帮姐姐的忙了，所以山阳又背起煤筐拾煤渣了。

  这时继母的一个远房亲戚为其介绍了一个邻县的，死了老婆的男子，山阳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恨继母做了丑事，使自己走在路上抬不起头，但听到继母一旦走了，留下几个妹妹，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这么小，怎样求生存？这时继母出了丑事后，是铁定了心要走的了，几日后的一个晚上，继母的新丈夫带着汽车，和儿个搬家具的人，来到山阳家，当时山阳家还有几件像样一点家具，山阳外婆当时离开家时告诉过他，这几样家具是你妈陪嫁的，你们一定要好好保存好，看到继母带人拉家具，兄妹俩按住家具不放手，哭着求继母说道：“妈妈！你把这点家具留下，万一我和妹妹饿的实在不行了，还可以卖掉吃两顿。”这时继母可不管这些，只是催促搬家具的人快搬，当时的家坊邻居早已被惊动了，大家纷纷站出来指责文天秀，你要走不管这俩姊妹就算了，这是孩子亲身母亲的陪嫁的东西要拉走，你们这是叫抢，你们帮人也不看帮的什么忙，这俩个孩子这么可怜，你们的良心叫狗吃了吗？今天这个抱不平，我们算抱定了，你们把东西肯定拉不走。这时继母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肯定是拉不走了，这才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当时这种情境，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掉泪。

  最后继母还是带着她生的俩个妹妹走了，她也知道，留下来，山阳根本就无法承担起生活责任，她走后，从此就再也没过问山阳兄妹的生存情况了。

  山阳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天上下着小雨，天气非常寒冷，兄妹呆呆的无助的望着房顶，不知天亮后的明天该怎么办？。

  继母走后，米缸里留下了几斤米，厨房里还有一点少量的煤，兄妹俩只能每天熬点稀粥，山凤读书的学校也放假了，没上学，哥哥山阳依旧背上煤筐拾煤渣，逢集时卖了，换取少量的钱度日，好在当时的邻居，东家一碗，西家一瓢的帮纣着兄妹俩艰难度日，邻居的接济总是有个量的，兄妹俩有经常断顿的时候，有时兄妹俩饿的实在不行了，只能在家呆坐着，等太阳下山天黑了，然后到附近的生产队的菜地里偷菜拿回家，煮熟后放点盐，来抵住饥饿，当时有守菜的人，也只当没看见，任其兄妹俩偷菜度饥饿，实际兄妹俩都知道这些，是大家在同情他们。

  又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到了，节日到了，家家户户都在喜气洋洋的置办年货准备过节，兄妹俩眼巴巴看见大家办年货，心想我们也得过节呀。

  山阳对妹妹说道：“我们坐火车到姨妈家过年去。”

  山凤说：“我们哪有钱买火车票，还有总的买点礼物吧？”

  “我拾煤渣卖的钱，可以买小孩票，我们逗一下运气，运气好买小孩票成功了就好办，至于礼物吗，姨父姨妈她们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都这样了，还有外婆在姨妈家，她们会同情我们的。

  那时兄妹不是不知道走亲戚要带礼物，而是根本就没钱置办礼物。

  兄妹俩商量好了后，就来到了火车站，准备乘车到姨父家过春节，姨父家相隔两个车站，售票铃响了，兄妹俩也知道，乘车要买票才能乘车，但当时买票的钱，仅够买小孩票，山阳等买票的差不多了，然后佝偻身子把钱递进售票窗口，说买小孩票两张，售票员也没多问，苍天有眼，兄妹俩买票成功，售票员就将车票交出来了，当时山阳的高兴劲就不提了，按当时兄妹的身高，应买半票了，买半票钱不够，只能采取佝偻身体，骗售票员买了小孩票。

  火车进站了，列车员也没细看兄妹俩的车票，上车后，兄妹俩找个角落站住，两个站的车程，一会儿就到了，上了火车后，兄妹俩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到了姨父家车站后，要到姨父还有两公里的乡间小路，当天到姨父家己是傍晚时分了。

  到了姨父家，外婆，姨妈，姨父全家热情接待了山阳兄妹，这时的姨父全家看到如此可怜的小兄妹，哪还会去计较带没带礼物，受到姨父全家的热情接待，兄妹俩知道，他们就是四个肩头抬着两个嘴巴来的，对姨父全家的热情接待，兄妹俩感到十分温暖，当时姨父家，还有姨父的父母，俩个姑姑没出嫁，有这些情况，山阳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乖巧懂事，对几老辈子非常嘴甜，喊得很亲热。

  吃了晚饭后，外婆把山阳兄妹叫到她的卧室，亲切摸着兄妹的头，己是几年不见，兄妹的个头倒是长了不少，但因为营养不良，身体也确实太单薄了，兄妹俩都是面黄饥瘦，看到这些，外婆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她说道：“当时你妈妈临死时，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俩姊妹，她死了，你们兄妹日子就难了，接了后娘，有了娘比没娘的日子更难，但有你爸爸在都还要好得多，再孬还有饭吃，有衣穿，没想到你们俩姊妹的命运这么苦，娘死了，父亲又死。“苍天没长眼，苍天不公”你们到了姨妈家要懂事听话，多做事不要使人讨厌。”

  山阳听外婆说了这么多，他马上说道：“外婆从您离开我们这么多年，我们也长大几岁了，我们知道，我们来姨妈家，什么礼物没带，姨妈姨父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会听话，帮忙做事的，我在路上都教了山凤了，您放心！”

  山阳兄妹的年龄，也是到了懂事的年龄了，俗话说的好，穷人的孩子懂事早，早当家，山阳也是这样答应外婆，也是这样做的，每天，天一亮就起床，担水，扫地，出门割喂兔子草，喂猪的草，拾柴总之能干的活争着干，姨父全家看到山阳这样，都非常喜欢他，看到又可怜又勤快，都说没父母的孩子都学得这么好，真不错。

  外婆跟姨父，你们省一点，趁他们来了，给他们兄妹做一套衣服，另外山凤在读书，他们走时你把学费准备好。”

  “妈！您放心！这些我们都做了。”

  住了几日后，姨妈家毕竟不是自己家，兄妹俩还得回到自己家，离开姨父家时，兄妹俩换上了姨父新做的衣服（最毒不过继母心，山阳出门打挣得钱也没给山阳兄妹添置衣服，全用来买她自己衣服）又把给山凤交的学费收好，回家的车费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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