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二条路
林奇知道自己的灵魂是远古闪烁者的祭品，已经被打上了它的烙印，只等一个月后就上门收走。
而贝西夫人描述的邪神要的也包括灵魂。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一货两卖的打算，这么好的技巧当然要大力发扬。
既然你们两个都想要灵魂，那只能请你们先打一架再说给谁了。
反正是死中求活，成功了既能破局，也能救回娜塔莉警官，失败了无非是一死而已，反正这条命也是她帮着捡回来了，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为此林奇还特意在进荆棘花的时候询问过脑内的旅伴，得到的答案是有可行性，于是林奇立刻下定了决心。
下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杰里米自爆真相，或者说是故意等他下来才开始自爆真相，结果听着听着，温柔的旅伴就已经做出提醒。
‘我先问一句，是我的错觉吗？你在介绍第二个选择的时候，好像有意略过了一句话吧，你故意忽略了走完这条苏醒之路这一句，为什么？’
【你可以按原本的计划，拿到红月的神圣回忆按常规方法异化灵魂，那么我会陪着你走完这条苏醒之路，一起见证这条路上的每一个风景。现在你有了第二个选择，我可以用这个物品为你开启一条新的异化灵魂之路。如果你选了这条路，我也会继续陪着你，和常规的方法相比，这条路会承受百倍千倍的困难，但在旅途中我们可以一起见证与众不同的风景。】
伸手进去摸？别开玩笑了。
然而这仅仅是他可以理解的，在此之外，还有更多扭曲的，禁忌的，难以理解的碎片也冲入脑海，让他紧紧攥着胸前的月亮坠饰，只觉得几欲疯狂。
【是的，漫长而艰难。】
吼。
我感觉错了？其实什么都没抓到？
但是下一刻，他发现不对，胸前突然传来灼热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这里的时间是扭曲的，不会影响外面的时间，你刚才抓到的是曾经红月的权柄之一，隐匿。只是在陨落后神权被深渊织网者占用了，他占用了隐匿的神权，才有了藏匿秘密的特点。】
第二，她从没害过自己。
【是的，同样是因为第二个选择。】
一声无声的嚎叫从林奇的灵魂深处发出，嚎叫中充满了愤怒，许久才渐渐散去，而刚刚还窥视着林奇和娜塔莉的视线也骤然消失，那道不可名状的意志正如同潮水朝着漩涡飞快的褪去。
‘等等，这东西其实就是红月的记忆？能让我灵魂异化的？也就是我天天挂着红月的圣神秘到处找圣神秘？你怎么也没有提醒我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鬼地方，但他知道刚刚有什么东西缩回去了。
然而里面什么也没有，林奇一把抓了个空，又向周围探探，前两次什么也没碰到，但第三次的时候，他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正好，林奇这下彻底放心了，等漩涡的威压一出现，立刻冲了过来。
好像是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手上明明没有任何触感，但心中却有一种感觉，我抓到东西了。他甚至没有多想，就下意识的抓着手里的‘东西’把手缩了回来。
目光凝聚到发光的挂坠上，林奇只觉得一阵眩晕，就像视线被挂坠吸进去了一样，赶快摇摇头让自己回过神，然而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林奇心中长出一口气，即便已然头痛的想要把头砍下来，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然而嘴角还没来得及翘起，温柔的女声就再次在意识中响起。
‘好像你都因此变得主动了，旅伴。’
他回头瞟了一眼娜塔莉警官，因为那个诡异的意志已经褪去，她也恢复了力量，正挣脱蛛网起身，知道暂时不需要为她担忧，便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快步冲到漩涡旁，闭着眼睛把手伸了进去。
千万不要碰到什么怪东西啊，林奇甚至连想象都不敢。
林奇仿佛看到了冻土上的废城，仿佛看到了蛛网上爬行的蜘蛛，仿佛看到了狰狞的巨兽和血肉横飞的战争，仿佛看到了密布的罗网与蠕动的丝茧。
【林奇，追上去。把手伸进漩涡，快。】
这还是女声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而且一向温柔平静犹如旁观者的语气，这次居然能让林奇感到焦急和催促之意。
无声无息，但是下一刻，异象纷呈。
冲击太强，林奇抱着头，差点当场跪地，只觉得脑子里像被烧开了一样痛苦至极，意识混乱不堪，甚至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只能在脑海里拼命询问：‘刚才那些就是两只邪神？我们成功了没有。’
哈？什么东西？那玩意是权柄？权柄不是只存在于概念上吗，怎么还能用手抓？
不过仔细想想刚才自己的触感，反而彻底信了。
恍惚之中，又看到了那两只诡异莫名的恐怖存在，双方一触即分，人身蛛腹的多半个身体都化为粉末，拖着半个蛛腹和几条腿迅速脱离，而六条腿的人面蟾蜍巨兽刚刚从沉睡中惊醒就被迎头撞上，身体化作漫天碎屑。
第三，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
“啊~~”
‘呼。’
第一，这么多年的孤独中，一直陪着自己的很可能就是她。
这是？
‘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你抓到的权柄激活了红月的回忆，让它开启了已经失落的权能。】
一转眼间，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幽暗的洞穴里了，而是出现在一片漆黑的虚空里，四周都是无尽的空旷，自己就悬浮在虚空中。
因此，林奇只用了一秒就做出了决定。
林奇惊讶的摘下挂饰拿在手里，发现挂饰正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让原本是黑色的挂饰变成了红月特有的红色。
【那只是你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把真实转化为你可以理解的画面而已，但你确实成功了。隐匿之网已被撞破，奇物和事件都从网中脱离，你们与对方的关联断开。】
睁开眼睛看向手心，然而手心空空如也。
神秘的污秽已经与他的灵魂产生了强关联。
【现在，林奇，原本你只有一个选择，但现在出现了第二个选项。】
但林奇还是有些犹豫。
然而心念一转，他意识到了三件事。
什么情况？
林奇知道肯定和挂坠有关，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只是在脑海里不断追问：‘外面没事吧，战局不会有变吧。’
【是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必须马上决定。】
【它原本不是神圣回忆，只有在吸收了原属于红月的权柄之后，才能当做神圣回忆使用。而神灵的权柄，只有在神灵的分身或者意志被击碎后才会遗落，你正常来说没有机会，所以我没有提醒你的必要。】
‘这也太突然了，现在就要选择？’
‘对我而言呢，会有好处吗？’
【你之后会知道原因的，但是……不是错觉。】
没有幻象中的蜘蛛和蟾蜍，现实中只是两股诡谲的气息正面撞在了一起。
我没理由不能再信她一次，她哪次不是在帮我。
‘但要面对千百倍困难？’
林奇嘴角抖了抖，确实很有道理，让他无言以对。
一切都是碎片，光影的碎片，声音的碎片，所有碎片重叠在一起，瞬间冲入林奇的大脑，让他的大脑剧痛的犹如炸裂。
低头一摸，原来并非错觉，发热的是挂在胸前的月亮坠饰。
【无法确定，只能说，也许。】
‘呵，那还用问吗，身为一个穿越者，我喜欢与众不同的风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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