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毒鹅卵石
几人嘴唇青紫,全中剧毒,却不尽相同。
五加猛然间觉得血气上涌,燥热难耐,五脏六腑似着了火。
他撕扯着脱掉衣袍,被青锋拼命阻拦,好歹留一红亵裤。
五加冲出屋子,于院里嘶喊狂奔,“害人的合欢散,竟这般霸道!真真令端士变淫徒,贞女化荡妇,圣贤成禽兽!”
院中丫鬟全一溜烟跑回屋避难,连母鸡也落荒而逃,独剩一只小鸡在外猛拍翅膀逃蹿,半晌后被鸡妈妈哆嗦嗦衔走。
“欲望如火,戒色如水……欲望是魔,戒色是道……戒色者,先修心,心不正,曷为人……欲望无止境,戒色得自由……”
五加语无伦次念着经史子集中戒色戒欲的话……直逼一千八百九十六遍。
叫喊叨念间,老木经过,他一把薅起,眼神迷离,对着狗眼发呆。
老木颤颤发抖,“汪汪”着,险些脱口而出:“我,公的,公的!”
五加抓着狗嘴欲亲上去,老木爪子一捯,撒出一把药粉。
“啊!美女!”
五加露出一无比淫荡的笑,重重倒下,枯叶纷飞。一叶飘至口中,他唇角蠕动,拼命吮吸。
岳阳将赤条条的五加抱回屋子,五加如藤缠树,一遇人就攀援缠绕,他本能抱住岳阳,死抓岳阳手指吮吸着……
岳阳边抖落鸡皮疙瘩,边抱他往屋内走,离床榻老远,一把抛掷。
“嘭!”
五加被摔醒,委屈含泪地望着岳阳,身子蜷缩至床角。
叶清源整脸青紫,肿如猪头,完全不见五官,只挤在嘴里的那根甘草,还能辨识出。
除了肿,还痒!
叶清源忍了再忍,全身细密汗珠沁出,似多足细虫,毛刺刺爬过,所经之处,痛痒难耐。
叶清源倒有偶像包袱,独自藏在屋内,默不作声,默默承受……一双手,控制不住地搔着痒。
杯水车薪,螳臂挡车。
中毒的小厮与丫鬟,有的昏迷不醒,有的疼痛难耐……
姒舫舫回万花谷路上,又接到信号,忙折转回来。
检查每个人所中之毒,对症开方,并配以针灸治疗。
好在和风居,药材齐全。
和风居,乃姒文命之父姒尤戈所建。
当年,各国联合攻打大新,大新险些万劫不复。
边境危机解决后,姒尤戈特意至北疆,拓展生意。
姒舫舫掌管的玉石厂与玉器行,便是那时所建。
生意上轨道后,着手建造和风居。
和风居,按照八卦阵法建造,内设诸多墨家机关,并可随情况,调整变幻。
即便敌人寻到入口,亦不敢轻易擅闯。
和风居由姒舫舫管理,居内共两丫鬟、两小厮,皆为姒家收养的孤儿,整年整年不得外出。
虽多年未启用,但药材、粮食储备充足,与外界隔绝下,安好活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几人中毒,虽不致命,却十分折磨人,治疗起来亦颇费功夫。
姒文命始终觉得那夜几人异常沉睡,定与白日骤起的山火有关。
带着姒舫舫至火灾处仔细查看。
大火烧过之处,一片焦黑,有的地儿还残冒几缕青烟。
二人翻查着周边未燃或未燃尽的草,良久也未发现异常。
突地,姒舫舫被一突地掷到脚底的石头绊倒,险些摔倒。
低头捡起石子,椭圆形、颜色漆黑。
起初,以为是大火烧的,可擦了擦,黑并未掉,再仔细瞅瞅,石子的黑好似由内透出。
石子,本身是黑色!
姒舫舫将石头递与姒文命,俯身翻找其他石头。
才发现,山中很多黑色鹅卵石。
“棱角圆润,是被水长期冲刷。海边常见,山中倒不该多。”姒文命凝神望着手中石子。
姒舫舫将其放鼻下闻着,指甲轻轻刮一下,放在舌尖尝了尝,“这些全浸过毒,钩吻、雪蒿、天仙子……为万花谷禁药。”
“嗯,倒有两把刷子!不白我辛苦跟来。”老木隐角落中,捯着爪中的鹅卵石。
“难怪灭火的几人,睡得那般沉……不过近几日,天天吃野菜,怕我们早已中剧毒。”姒文命手指划过鼻子。
“这些药,定是……你速回万花谷,除查找解药,还须留意你师父饮食?”
“家主的意思?有人给师父下毒?”姒舫舫眉头一皱,奇道。
姒文命淡淡道:“不好说,查一年来,负责你师父饮食起居的所有人。”
“喏!”
二人往回走,姒文命猛地回头,飞身抓起老木,见到它抓着一小石子,眉心凝霜。
姒舫舫看着狗眼忽闪的老木,笑道:“瞧,它,不好意思,跟个人儿似的!真逗!”
姒舫舫从姒文命怀中抱过老木,边逗它边走。
死丫头,甭调戏我啦!
我灵魂还是男人,受不住葱葱玉指的挑拨!
姒舫舫看老木瞪着乌黑狗眼,愤愤望着她,笑声更大,“你可真可爱!我喜欢死了!”
哇!
老木又羞又怒,内心深处一丝阔别许久的涟漪,悠悠荡着,脑中竟出现那只蓝白山花纹布偶,心中哀哀:泡泡,你去哪儿了?还好吗?
二人回到和风居,姒舫舫为所有人做深度检查,除灭火时吸入毒雾,被蛇咬伤,并未有人中野草之毒。
亦仔细查验尚未做的野菜,验出任何毒素。
姒舫舫,又查探小厮采野菜的地方,不乏毒石子。
未采摘的野菜,也有有毒的,可他们吃的为何没事?
奇——怪!
莫非将毒草药捡出去了,还是用什么将毒过滤了?
姒舫舫望着一堆野菜,不禁发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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