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伤痕
鹿溪看着红本本觉得有些迷茫。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领证了?
“老婆,那我之后算不算...持证上岗啊?”
江言在他耳边低声说话,鹿溪稍加思索之后点了点头。
小朋友太好骗了怎么办,想带回家,藏起来。
他可是知道的,网上那些人天天要和自己抢老婆,这不得抓紧把证领到手。
老婆被人用棒棒糖哄走了自己还不知道要跑去哪个小角落哭。
“行了,别腻歪了,我家宝贝的求婚别忘记了,敢忘记别怪我把你逐出家门!”
张子凝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儿子还没有求婚就来领证,是不是有点突兀了。
“肯定会补的。”
江言已经想好了方案。
回到家吃完晚饭后,张子凝就让江言赶紧带鹿溪回去睡觉,自己还要和老江去赶午夜场的电影。
江言带着鹿柚柚和鹿溪回到家,柚柚跑到猫砂里待了一会,扑棱几下后爬到猫爬架上玩耍,江言把快要睡着的鹿溪喊起来。
“乖宝洗完澡再睡好不好?”
“嗯...”
鹿溪迷糊中随手拿了一件衣服起身走向浴室,等到洗好后发现不是自己的睡衣。
“阿言哥哥...”
鹿溪把门打开一个小缝,探出头来喊在外面看最近通告的江言。
“怎么了?”
“衣服...好像拿错了...”
“好像是你的...”
“没事,穿吧。”
老婆穿自己的衣服天经地义!
鹿溪内心挣扎了一下,穿阿言哥哥衣服总比光着出去好,再说了,证都领了,亲都亲了。
心理建设做好后鹿溪穿上睡衣。
江言衣服上的味道隐约包裹着他,很安心。
“老婆,我明天晚上有个直播,会有些晚回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江言刚刚接到夏媛的电话,有个合作方要直播,希望他可以出镜,毕竟是合作那么久的品牌,当然同意了。
“不去。”
“可我明天一天都要在那。”
“不去。”
鹿溪拒绝,明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这几天都在犹豫这件事情,可总有一天要面对。
“那宝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好吗?”
江言虽然有些不开心,但鹿宝也要有自己的一些事情,自己不可能让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好。”
鹿溪乖乖进被窝躺好,看了会手机等到江言洗漱好进被窝,手机一扔。
“老公,摸摸。”
江言:?
鹿溪看江言没有动作,感觉网上说的不对啊。
腹肌呢?
我的腹肌呢?
“老公~摸摸~”
不信,再来一次!
手手都伸出去了,收回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江言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了了,不过宝贝身体还是有些太弱,再养养。
“老公,腹肌,摸摸。”
这下说的更直接明了了吧!
江言看鹿溪的表情,怕再不给摸就要委屈的撇嘴了。
“摸摸。”
江言拉着鹿溪伸出来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鹿溪第一次发现自己胆子很大,直接解开纽扣开始肆无忌惮的摸。
“收收你的口水。”
鹿溪信以为真,擦了擦嘴角发现没有,但一想到刚刚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娇羞了起来。
“睡觉。”
江言发现自己好喜欢看鹿溪害羞的样子,脸红的样子更可爱。
更想让人欺负...
*
第二天鹿溪醒来的时候江言已经出门,自己收拾好之后出门。
【宋医生,你现在在吗?】
【在的】
鹿溪昨晚就已经找好了宋江做治疗,他不想让江言知道他病情有多严重,毕竟他现在能活到现在只是靠着江言。
毫不夸张的说,没有江言他会死。
鹿溪推门进去,宋江已经在里面,还有一个是昨天的那个男的。
好像叫段墨衍。
“别紧张,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鹿溪坐在宋江对面的椅子上,点点头。
“你认为家是什么?”
鹿溪记得之前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也是这么问自己的。
回答当然记得,不过这次回答有些不一样。
“有阿言哥哥的家才会家,没有他那就是一个住所,或者是我没有家。”
段墨衍听到鹿溪说的话,更加确实了想法。
“你很重要的人是谁?”
鹿溪感到疑惑,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阿言哥哥,他是我的全部。”
江言正在听着一切,段墨衍悄悄给江言打电话,他猜鹿溪是背着江言来的。
“鹿溪,最近有困扰你的事情吗?”
鹿溪抿嘴不知如何作答,那头的江言也在等待着鹿溪的回答。
“我...”
鹿溪双手紧紧握拳,一会儿又松开。
“我或许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个错误,我以为我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可到后面就连父亲一点点的爱都成了奢望。直到我遇到阿言哥哥,他和子凝姨姨想要带我离开,可父亲却和他们说我的亲生母亲很快就会来接我,他们信了,我也信了。可我等到十八岁都没有等到她来接我,就连一封信都没有,我想告诉她我很想她,我在孤儿院里过的一点都不好,他们在我的碗里放虫子,把我关进阁楼里,就连我最喜欢的秋千都要破坏。”
鹿溪哭了出来,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一样,江言想到以前的事,还有那天看到的画,米饭上的黑色条纹原来的虫子,他的厌食症原来是这么来的,怪不得...奶奶说鹿溪没有去玩过他喜欢的那个秋千。
那个该死的苏喆!
“我看到了阿言哥哥,他站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他在找我,可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找他,我出了车祸,梦里我在书的世界,里面也有一个姜言,可他不是我的阿言哥哥。”
鹿溪哽咽道,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江言。
“在孤儿院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可以感受到血液在体内流动,有一种想要把它划破的冲动。”
鹿溪把手腕上的伤口露出,宋江看到有些坐不住了,那些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伤口叠加在一起,他知道一道就有有多痛,可那些不止是一道。
“我去医院问了医生,他说我有抑郁倾向,让我填写一份问卷,最后他说我是重度抑郁,我骂他是骗子。他给我开了药,告诉我在什么情况下吃,可后来药没用了,失眠是常有的事情,我又去找了医生,他告诉我不能再吃药,让我去做MECT治疗,我好奇去看了,那些人做完后好像会忘记什么,我拒绝了,我不想忘记阿言哥哥。”
“我想找到母亲,我想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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