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有图谋


涪江城,凤来楼。

  “有凤来仪,天下安宁。涪江城真是一片大好景象啊。”曹进良站在风来楼三楼的观景台,欣赏着夜色下的涪江城,不复在付文礼面前的亦步亦趋。

  “自然是多亏了付大人与曹大人治理有方啊。”冯义良附和着回答。

  “呵呵,老冯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曹进良转身,进入观景台旁的雅间,坐入上首。

  风雨楼在涪江城发迹,拼杀多年,掌控了涪江城大面积的娱乐产业,其中最大的两个,便是凤来楼与天香园。

  身为凤来楼的管事,冯义良代表着风雨楼一定的话语权,并且由于自身乃楼主的远亲长辈,大多数时候,都能代表风雨楼决定许多事。

  “曹大人,贤武门之事,还得您与付大人多多费心。”冯义良跟随进入雅间,端起酒杯躬身说。

  “老冯,咱们都是多年老朋友了,贤武门毕竟是外人,更何况今日付大人与贺楼主在英华楼公开宴饮,你们风雨楼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曹进良皱起眉头,假意愠怒。

  “哈哈哈,曹大人您也知道我,劳碌命,年纪大了总是想帮这些小辈多问几句。”冯义良大笑,杯中酒一饮而尽。

  曹进良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冯义良放下酒杯后立即起身,走到曹进良身边添杯,同时微微低声道:“那伍家那边?”

  “这不是你们应该问的。”曹进良抬手,阻止了冯义良的话语。

  “明白明白。”冯义良放下酒壶,朝着门外挥了挥手,两名怀抱琵琶与古筝的女子低着头进入房中,放下乐器,细心演奏了起来。

  ……

  贤武门涪江分堂,邢恒身着古朴长衫,坐在书桌后,拿着一卷书籍,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门派的堂主,更像是读书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邢恒放下手中的书卷,对着门外轻声说道:“进来!”

  房门打开,赵明善拿着一张明显褶皱的黄纸进入,转身关上门后,走向书桌。

  “伍家的探子来信了,确实是那个叫梁青的小子。”赵明善将纸张轻轻放在桌上。

  邢恒拿起信纸,随意看了一眼,旋即将其丢进燃烧着的油灯:“一点点嫌隙,伍家恐怕不会轻易与风雨楼决裂,不过这多事之秋,再加上这小子这么一闹,后面就容易多了。”

  “也不知伍家究竟在密谋些什么,居然连顾宗华都死了。”赵明善唏嘘着说。

  “无非是郡城那边的事情,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不管他们密谋什么,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好。”

  “那付文礼那边?”

  “无妨,他只是其中一环而已。”邢恒挥挥手,赵明善识趣的离开。

  ……

  伍家书房内,数座灯台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在墙上勾勒出了摇晃的三道人影。

  “二伯,今日那人可窥出什么路数?”伍敬对着头发花白,已然步入知命年纪的伍卫华,语气带着一丝尊敬。

  “未曾,那人是直冲观海剑而来,并且交手之时以指代剑,招式精妙,倒是有点剑阁的影子,不过剑阁的弟子不到化元六转的境界,决不允许下山,他仅仅只是初入化元境,否则我不是对手。”伍卫华手持观海剑,静静坐在椅上。

  “这人出现的奇怪,莫不是贤武门找来试探我们?”伍方皱着眉,不由得想到了自家最近与风雨楼的多番摩擦,背后都隐隐有贤武门的影子。

  “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样,风雨楼还没有服软,他贤武门竟然敢将矛头指向我伍家,二弟,最近那边有什么消息?”伍敬冷哼一声,转而问向自己最关心的事。

  “有,不过奇怪的是,这次他们让我们自己送过去,还是在马石林。”伍方有点无法理解,自己家现在天天被衙门监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还是马石林?”伍敬眉头一皱,有点看不清对方的想法。

  “这次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不用考虑太多。”伍卫华闭上眼睛,淡淡开口。

  “真是多事之秋,顾义绝不会放过我们。”伍敬略微松了口气,二伯出手,很多事情便有了保障。

  身为伍家目前的最强之人,伍卫华在涪江城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在持有观海剑的情况下,风雨楼的贺城与贤武门的邢恒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顾义今日追着袭杀我伍家的刺客而去,也不知怎么样了。”作为伍家明面上的二把手,伍方算得上是将兄友弟恭践行到了极致,多年来一直尽心辅佐着伍敬,没有一丝怨言。

  “还是老样子,继续给付文礼施压,让其把捕快都撤走。”伍敬轻敲了几下桌面,定了策略。

  “会不会有点太过了?”伍方轻轻颔首,随机又忧虑着说。

  “伍家的未来全在此次成败,只要此事一成,堂兄答应可将伍家的资源向我涪江城一脉开放,并允许年轻弟子前往郡城为官。”伍敬看着眼前的烛火,仿佛看见了伍家的未来。

  谁也不知道,涪江城的伍家虽然属于郡城伍家的分支,可因为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与本家闹的很僵,外人虽然忌惮着他们的身份,可伍家内部根本就不愿意将资源再向他们倾斜,导致他们只能龟缩在涪江城,无法再向郡城发展。

  而这一次,郡城本家却主动联系他们,仅仅只是需要付出一件虽有意义却价值不高的物品,他们当然要抓住这宝贵的机会。

  伍卫华站起身,朝屋外边走边说道:“遇到高手直接通知我,这次绝不能再出问题了。”

  ……

  涪江城付家府苑内,付文礼正坐在凉亭内饮茶,时值春夏交接之际,正是春茶出产的好时光。

  付文礼作为县令,在涪江城拥有一座清新雅致的府邸,此时快要接近深夜,许多仆人都已睡下,付文礼却一个人在此独坐。

  “哼!”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付文礼轻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朝不远处的卧房行去,进入卧房正准备关门时,看见凉亭内的烛火忘记熄灭,付文礼抬手一挥,一道劲气瞬间扑灭烛火。

  ……

  翌日,顾林没有去衙门点卯,作为偏役捕头,这几日他早就安排好了众多捕快的事宜,自身则去监视伍家的一举一动。

  “你是说,抓住这伍家的把柄,就抓住了杀顾叔的凶手?”梁青手中端着一碗油泼面,正唏律律的吃着。

  “不错,之前有人秘密给我传信,嗯,我猜测很有可能就是贤武门,说上次只是试探,真正的凶手还会再来伍家。”顾林手中端着同样的面,与梁青相对而坐,“你先吃着,我去见个人。”

  再次登上伍家对面酒楼的二楼,顾林走向了早已在监视伍家的汤权:“汤叔,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汤权面前摆着一碗茶水,已喝的只剩一半。

  “汤叔,有点事情需要你跑一趟。”顾林坐下后,拿出了一个小包裹。

  “哦?何事?”汤权看向顾林放在桌上的包裹问到。

  “跑一趟郡城,将这个包裹送到天心卫所。”顾林看着汤权,郑重的说。

  “天心卫所?”

  汤权心中一惊,天心卫在常人眼中,代表着神秘莫测,在门派、世家以及许多官员的眼中,则是又恨又惧,但在大林的捕快心中,天心卫代表着奋斗的方向。

  身为捕快,一生最高的位置也就到县尉了,但若是进入天心卫,那将是完全不一样的前途和未来。

  “不错,不止要送到天心卫所,并且要尽可能的送到卫首的手中,若卫首不在,尽可能交予卫首从事,让其尽快交予卫首。”顾林按住包裹,缓缓推向汤权。

  “好,我即刻启程,只是,我怕是很难进入天心卫所。”汤权看向顾林,知道他既然提出来,自然就有办法。

  “包裹之中有一枚令牌,你到了之后出示给他们看。”顾林指了指包裹,“越快越好!”

  “好,伍家这边,还请小捕头小心行事。”汤权拿起包裹,叮嘱了一句后快步向楼下走去。

  送走汤权后,顾林看了一眼伍家的方向,随后也走下来,去面馆找到已经吃了两碗面的梁青。

  “怎么样了?”梁青问了一句,顾林没说,他也不会多问他去做了什么。

  “只能看运气了,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顾林轻声回答。

  “那今天怎么安排?还是继续你的监视?”梁青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四周。

  “你才刚刚去大闹了一番,我猜这个时候伍家应该是不敢轻举妄动。”顾林思索着回答。

  “既然不需要去监视伍家,你带我去祭奠一下顾叔吧,好不容易相遇,却再也无法相见。”梁青看着顾林,他只是喜欢率性而为,却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涪江城外,顾林与梁青并肩走出墓地,向着城中走去。

  “你,要不要学我的万剑诀?”梁青忽然轻声问了一句,似乎是怕伤到好兄弟的自尊心。

  “那可是你师父传给你的,你传给我,不怕你师父见了面直接把你这逆徒一剑砍成两半?”顾林笑着说,他知道梁青是怕自己失去亲父后对比仇人又实力不济,受到打击。

  “大不了你拜我为师嘛,嘿嘿,怎么样,我现在是化元境,也有收个小徒弟的资本。”梁青嘿嘿一笑。

  “这才是你小子的小算盘吧,别想了,我现在连混元丹都找不到,有了功法也没什么用。”顾林心情倒也没那么郁闷,自己只是不如梁青,但在江湖上仍然算是一名高手,有黑龙啸真元对内力的加成,除了攻击距离还是个问题之外,凝真境内少有人是自己的对手,修行内力则更不用说了。

  “你这状态还要混元丹做什么?你现在不就已经是内力和真元混杂的状态了吗?”梁青一愣,疑惑的看向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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