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交易 更多因果
当夜小渊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倒在的地方已经不是玄城了，他看了看天花板，发现并不是白色的，这证明自己应该没有躺在病床上。
虽然夜小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得出这些结论的。
夜小渊呼唤了几声希，没有反应。这是很不对劲的。
除了那一次希触及了红线的那一次失去了几天的联系。希就从来没在夜小渊的脑海中失去联系过……出现无法联系希的情况，这让夜小渊感到了一些不安。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夜小渊在心中默念。
夜小渊起身，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花海之中，可这片花海却让夜小渊感到了惊悚与诡异。
周围开满了血红色的彼岸花。
有一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佛说，那便是彼岸花。
虽然他在地球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彼岸花，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几乎没有对于这种花的任何印象，丝毫没有。
各种书籍中根本没有对于这种花的记载，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从来没有人看见过。
而彼岸花就是传说开在生死交界之处的冥花……
想到此，夜小渊不禁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死了吗？还是没有活下来吗？不对呀，应该是有天道珠那玩意，那玩意可以保证自己的真灵不灭？自己是不太可能死去的，那这里是哪儿？
已经冷静下来的夜小渊没有感到任何的一丝慌乱。
周围的花海，他越看越觉得熟悉，总觉得之前好像见到过一次，虽然想不到是在哪里。
正当夜小渊还在回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这片场景的时候，一个纯白色的身影出现。身穿曼珠沙华镶边黑色玄袍，耳朵上，带着形似曼陀罗华的吊坠，背后悬浮着看不出材质的圆环，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踩在忘川河之上。
虽然依旧看不见白色身影的面庞但仍然让夜小渊感觉到了圣洁与妖异。只是与周围的血红相比，这个纯白色的白身影显得太过于突兀。
夜小渊斟酌了自己的言语，轻声开口问道：“请问您是生死吗？这里是何处？我应该已经了却了与你的因果。“当看到那个白色身影的时候，夜小渊就想到了那个就是救了自己的生死，虽然自己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还要再救自己一次？
对方也没什么表示，用着空灵且用中性的声音对着夜小渊说道：“的确，因果已了。你与本座之间已不再相欠，可这一次，是我想要与你主动结下因果。”
听到此话，夜小渊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可以拒绝吗？”话落夜小渊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冒犯，毕竟对方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修士，自己的确不应该讨价还价。
平时，夜小渊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今天的鲁莽最主要的是对方所散发出的气息，让自己感到了一些熟悉。这种熟悉是之前绝对没有的。
可令夜小渊出乎预料的是。那个白色身影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继续用的平淡且中性的声音，对他说道：“说到底这只是一场交易，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所以你想拒绝是可以的。可以的。但本座想你不会拒绝这个交易，这对你很有用。“
“此时此刻一共有三个事物是你需要的，本座可以帮助你实现其中之一。当然了，至于是哪一个，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哪三个？“听到这话，夜小渊也有些不明所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三个想要的东西。
“完善自己的道途。”
“活下去的方法。“
“找到可以与自己相伴的人。“
生死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话。好似祂一直都知晓一般。夜小渊觉得，这并不是所谓的读心术。毕竟他反复确定过，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至少现在没有。
“那么生死。代价是什么呢？“今天的夜小渊依旧在玩梗。
“等到你成功达到十重御灵师的时候也就是证道之后，你就会知晓，反正对现在的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夜小渊想了想，最终他还是答应了生死的条件，毕竟那三个条件，就算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也是令无数人所渴求的。
到此，生死点头。挥手之间。在夜小渊脚边的一朵彼岸花变成了纯白色的曼陀罗花飞到了夜小渊的手上。
“这是可以用于塑造肉身的东西，同时也可以用于救人一命。”
听到生死的话语之后，夜小渊猛地抬起了他的头。他此时失去了他的以往的平静。
在生死说可以塑造肉身和救人一命的时候，他想到了很多，塑造肉身是为了给希塑造肉身。那救人一命？到底是救谁的一命？虽然他现在身受重伤，但因为各种自保手段并不会彻底死亡。所以这个东西不是用来救自己的。那自己还在意的人是谁呢？
那就只有萧水寒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夜小渊的内心戏一般是非常的丰富的。
他甚至想到了生死，是在让自己抉择是为希塑造肉身，还是为救下萧水寒而放弃塑造肉身的机会……
“你多虑了，萧水寒虽然身受重伤，但灵魂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生死在看出夜小渊的想法之时，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平静地为他解释。
“普通的治疗御灵师就可以将她复原，那个救人是真用来救你自己的，你灵魂上的反噬的确不会使你死亡。但劫渊这个物质是天外之物，天道珠并不能保证你真灵的不灭。如果出现意外的话，你将会万劫不复。“生死，纯白色的身影缓缓起身。在手中抓起一大把不知名的叶子，顷刻间化为灰烬。
随风而散…………虽然不知道这里哪来的风？
“那没事了。”夜小渊狠狠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自己多虑了。他闭上了自己一直的双眸坐在了地上。
同生死一样，抓起一朵彼岸花，放在眼前端详。
“……”生死不语。负手立于忘川之上。面具下的表情已经有了些许扭曲。但这并不是生气，而是欣赏与认同。
“好了。如果你要救自己的话，就将这朵曼陀罗花吃下去。如果你想塑造肉身的话，在找到材料之后就将这朵花放在上面并在内心中思索想塑造的形象就可以了。”
“材料？是要用血肉吗？“夜小渊轻轻歪头，用着冷漠的话语诉说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什么东西都可以。只要你不觉得恶心。“
“可以用我自己的血肉吗？”夜小渊脑海中划过了很多种材料，但都被他全部否决。用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宝代价太过于昂贵你好。较为廉价的话，又无法支撑起身体的运转。其他生物的血肉的话，夜小渊觉得有些膈应，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血肉。
“？？哈！哈！哈！”听到这话之后，生死突然癫狂的笑了起，笑声惊悚，令人不寒而栗。笑声之中的疯狂一点不加掩饰。真实笑声之中所蕴含着的绝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情绪，更蕴含着一个人一生的写照。
祂说出了一句令夜小渊不明所以的话：
“不愧是我们的学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生死甚至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可遗憾的是，夜小渊依旧无法对其面庞进行观测。
本在狂笑的生死，失望的摇了摇头，在自己内心中说道，看来还不是时候，还需要等待。
夜小渊有些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学生？
生死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对他说道：“当你恢复你的记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再见了，我们的学生。”
虚幻却又真实的冥界出现了一丝又一丝裂缝。在清脆的碎裂声之后，破灭化为虚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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