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异瞳 夺取灵兵
杀罚雷光直击叶野而来，叶野想躲但是来不及了。
只能靠着自己可以击败二重御灵师的强悍肉身，硬生生吃满了这一道整整抽空了夜小渊一半灵力的迅捷雷击。
雷光闪烁，光耀刺眼。
麻痹，痛苦，无法动弹这是叶野的直观感受，无力的感觉弥漫全身，随即闪身而来的夜小渊出手直击要害。
戳眼以及暴击带来的痛苦使得叶野痛喊出声，得势不饶人的夜小渊以带着雷光的肘击直击叶野的太阳穴。
闷哼一声后，叶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瞬息之间，雷厉风行。
夜小渊看着这个直挺挺倒下的人，右眼红色的光芒不受控制的闪烁着，左手就像是习惯性的贴在叶野的心口一拉，一把汉剑缓慢浮现。
火光缠绕于剑身之上，形似游龙，原本已经昏迷的叶野再次痛喊出声，双眼中的光彩逐渐消失。
此时夜小渊的右眼之中似有浩瀚星辰与无边位面的投影，玄奥法则浮现而出，神秘的力量不断维持着汉剑的外形，自身的灵力正在消耗。
这是夜小渊的力量，轮于此方世界轮回无数次中得以登临至高的手段。
拉着叶野的身体走进树林之中，随后随手一扔。夜小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剑，有些懵圈。
透过剑身映照着的右眼仍然散发着耀眼的红光。
剑身古朴，厚重，比起杀伐之器来少了几分煞气与戾气，更像是祭祀神明的礼器，予人以神圣，庄严。
仿佛是看出了夜小渊的疑惑，希的声音为其进行解释：
“异瞳是你的本命灵兵，因为天生觉醒所以当时你的灵能觉醒没有武器的原因，现在就是你血色右眼的能力，名曰掠夺——
对失去抵抗能力的御灵师可以剥离其本命灵兵。”
夜小渊对于自己的能力感到了一丝欣喜，可随即又想到命运中的获赠往往被标有了价格：
“代价是什么？”强大的灵能总归是有些代价的。
希倒是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在意：
“驾御超出自己能力的灵兵会对于灵魂会有相当大的负担，还有就是不能掠夺太多，我建议几重境界就掠夺几把。”
“嗯，那被剥夺了灵兵的人呢？”
这倒不是夜小渊善良不愿伤害他人，只是希的回答涉及到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夜小渊在拿到叶野灵兵的时候心中就有了谋算，现在他的敌人全都在暗处。
自己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情报，知晓了敌人的动向才可以更好的行动。
希思考了一会儿：“毕竟是本命灵兵，被剥离了肯定会对灵魂巨大伤害，将失去操控精神力的能力，也就是终身无法突破三重，综上所述……变成彻底的废物。”
“废物是吗，那么希你可不可以将这个变成傀儡，就是那种有自我意识，但是生死在我一念之间。
并且可以将所得的信息传输与我的那种，还有……”
夜小渊提出了一个认为对九重的希没有太大的负担的“简单”的要求。
“……我，渊你是不是有些不要脸啊！”
希被夜小渊给气笑了，但并没有拒绝：
“可以是可以，但我需要以你的身体为媒介调动天地灵气，但是会有巨大的动静。
方圆一里的灵气都会朝你涌来，毕竟按你要求所需的灵力并不少，到时候你就会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想感知不到都难。”
夜小渊有些失望，没有这个傀儡的话就无法在绝对安全的情况获得最多的情报，他打算让叶野可以回去，进而引蛇出洞，查出到底是谁想要杀自己。
“你说的那种是不行，但是我有其他的办法。”
作为一个没有肉身，没有神魂，只有残缺真灵的九重修士，自己干架不行，但是在其他手段可谓是数不胜数。
“那把汉剑对与野兽搏杀用处不大，我可以本命灵兵为媒介，进而修改叶野的真灵，直接影响他的认知。”
……夜小渊有些懵，这个咋就直接修改真灵了？这个不是比自己的要求更难吗。
好似看出了夜小渊的疑问，希答道：
“我的生命位格比二重的修士高出很多，只要会修改真灵的方法就可以直接去修改比自己位格低的生命，比将一个活人改造成傀儡方便很多。”
“上位生命对下位者拥有者绝对的压制，生命层次的提升意味着是整个人肉身灵魂等等的全面升华。
当一个生灵的生命层次过高之时，低位者无法以任何手段对其进行观测，不可思，不可议。
“当然了，那种层次，平凡的生灵肯定是无法触及的，他们无知，他们无畏。”
听着希的话语，夜小渊开始有些敬畏九重修士了，这种随意修改真灵的方法是真的恐怖，“好，就按你的方法来办。”
希的话语中带着高兴与一丝骄傲：“好，把他的本命灵兵顶在他的眉心上。”
夜小渊照做，刚刚顶在眉心之上，原本冒着火光的汉剑逐渐变成血红色的光芒，再次融入了叶野的真灵。
玄奥的法则正在被迫进行修改，叶野的真灵在对抗，可那又如何？反抗之力就如同无根的浮萍，弱小，无力。
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象，夜小渊感到了些许有趣，随即又感受到了一股与叶野之间特殊的联系。
修长的手指于虚空之中缓缓弯曲，血色汉剑握于左手，随手挥斩，血红色的火焰气势浩瀚袭出。
“已经改造完了，平时本命灵兵存于叶野体内，这样可以减轻掠夺对你灵魂的负担，可以多掠夺几把。
认知也已经改造完了，现在的他潜意识中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恶意，而且在记忆里你已经死了。”
希向着夜小渊陈述着改造的内容。
“那我平时想要使用灵兵呢？”对于如何召唤灵兵夜小渊有些不太清楚，于是向希进行询问。
“看距离，距离越远需要的灵力越多，你的灵力不够的话，抽叶野的灵力，还是不够的话抽叶野生命力。
你的权限比叶野高，就算他在使用也需要先提供给你。”
夜小渊的嘴角抽了抽，这不就是个人形剑匣吗，接下来的行动就方便了。
“对了，渊，叶野的脑海有着一道特殊的灵力可以用来记载他所看到的事情，我也一起进行了改造，这道灵力的权限是你的了。“
夜小渊看着如此体贴的希，默默念出一句话语：“谢了，希。”
希的帮助使他免去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他能感受的到，希对他的帮助是全心全意的。
过了一个时辰，叶野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股刺痛感从灵魂深处传来，一段全新的记忆浮现：
自己成功完成刺杀任务之后，返回途中受强者战斗的余波所波及到而昏了过去。
“至少结果是好的。虽然对不起那个无冤无仇的小子，但是自己的前途是有了”。
心中虽有愧疚，但很快就被天赋将要恢复的喜悦所冲淡，心中暗暗发誓：
兄弟，等到我未来有成，我会给你立下衣冠冢的。
在暗中确定情况的夜小渊，发现暂时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才安心离去。
离去之时，右眼的血红色光芒忽明忽暗，最终暗淡下来，面容之上无悲无喜，之前的欣喜好似只是因为出现了新奇的事物。
他的性情好像变得冷漠了……夜小渊不明白，但他也无所谓……
希，看着这样淡漠的渊并没有说什么，她是明白并理解着夜小渊的：
“历红尘百世，无希望一丝。”
夜小渊虽没有记忆，但真灵经历的万世轮回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磨灭。
红尘与轮回的印记如同坚不可摧的烙印一般，深深的铭记在夜小渊心灵的最深之处，沉重的过去无时无刻的影响着夜小渊。
使他变得淡漠，超然，逐渐失去那人情之味，如今夜小渊所带有的情感，只会在自己即将死亡之时才会有那剧烈的波动。
因为他的真灵是真的不想失败，不想死亡，夜小渊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到底对此有多大的执念。
希理解夜小渊，她明白他，她也想帮助他。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于时光长河之中迷失的强者。
在夜小渊登临天下以后，看见世界之外太多太多的迷惘者，那些人冷酷无情，自私冷漠到了极致，他们肆意的散发着自己的恶念。
屠杀了太多太多异世无辜的生灵，屠杀生灵之时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随意。
那时的夜小渊是如何想的，希并不清楚，但希知道那时的他肯定是害怕。
他害怕自己也变成和那些迷惘者一样的人，但他没有退缩，毅然决然继续轮回，只是为了拯救这与他关系不大的天下生灵。
最初的几次，夜小渊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在拯救自己的世界，可次数多了。
他也变得淡漠，他也曾经迷惘过，他也曾经想要放弃过，即使那样会对自己的道心有所残缺。
他从未绝望。
但是他最终还是变相坚定了他的意志，将拯救世界化为自己最为深沉的执念，周而复始，永不放弃。
这样的夜小渊，使得希愿意以自己的一切能力帮助他，虽然自己也是他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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