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见 未来已定
渡完劫的夜小渊回到了洞口之处，萧水寒早已再此等候，虽然在前世的记忆里，没有这件事，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出意外就是将来的人族领袖了。
夜小渊也是静静的望向对方，心中想着少女应该是知晓了刚才渡劫的人就是自己，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他对完整的人是拥有感情的，而且夜小渊感受过太多的孤独，反而使得他十分注重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容易相信他人，相反他忌讳背叛，他因为重情而淡情，他要把一切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十分安静，没人首先开口。两人默默的对视着，世间其他一切的事物都无法打扰两人此时的相视，这是一种希望，希望两人之间关系不变的希望。
看不下去的希说道：“这个被你救的人怎么是个重生者啊？之前明明不是的？还有你跟她是怎么回事啊?我才不在几天啊！希看着这两个人是咋回事啊!”我被挖墙……当然这句话没说出来。
知道希在胡思乱想，夜小渊没有过度理会，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把她当作是我的朋友。“
自己想要的仅仅是萧水寒可以开口承认她重生者的身份，虽然可能没有什么用处，说出去别人也不信，但自己需要一个态度，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的态度。
如果她不开口就让希把她的记忆消除一部分，但真当自己做出那一步时，两人的关系就不可能会再近一步了，少女不傻，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他自己需要的仅仅是可以坦诚的信任，两个人之间可以有所隐瞒，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需要保守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至少，他想，在对方问及的时候，另一方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成为可以倾诉的对象。
如果对方看出了自己身上有着另一个意识，他相信自己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对方。
萧水寒自然是看出了夜小渊的想法，只是亦有些无奈，这个性格难怪上辈子没听说过领袖有老婆，萧水寒想了想自己，发现并不讨厌。
这种近乎于病态的掌控欲望会让很多人承受不了，这种情感太过于的炽热稍有不慎就会灼烧自身与身边的人，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一个毫无主见的软弱家伙，或许自己就可曾渴求过这种掌控？她不得而知。
……沉默还是沉默，只是这个沉默却显得有些可怕。
夜小渊开始动了，一步一步向着少女迈去，两人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可拉远的是夜小渊的身影，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大……
四周的空气好似变得冰冷，徐徐暖风却在此时变得刺骨。此时的环境一直映照着夜小渊好似被伤到的内心，当然这种伤害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随着少女的沉默而加深的。
萧水寒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年，没有逃跑也没有害怕，只是站立在原地，因为她没感觉到任何的杀意和恶意。
少女没有动，但对方的脚步却是在放缓。走到少女面前时，夜小渊的脚步几乎是像带上了枷锁一般沉重，就像是少年的心一样。
这是几乎彻底的心死。
这次换成了夜小渊流泪，他不明白，是他猜错了吗？他第一次失态了，声音之中的悲伤不加掩饰：
“为什么？别沉默啊。”
“为什么啊？说句话啊！虽然我知道我说得很多话都有些莫名，难以理解。“
“但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从来没有向你掩饰什么！”
“你也应该如此的？为什么？”
“你可以拒绝的！但不要沉默啊，我害怕……”到了后来少年的话语中已经不再带上任何的语气，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
放弃了，自作多情了。
……
无奈的叹气声传来，夜小渊的手在缓缓上抬，盯着少女布满伤痕的面庞，少年眼中已经看不出什么神色，就当手碰到少女额头之时，只见少女抿着笑容：
“看来你还是在意我的，领袖大人。渊？”
前面是肯定，而渊则带着不确定与问询的语气，确认自己是否可以用这个亲近些的昵称，来称呼这个自己颇为在意的人。
原本想要消除萧水寒记忆的手停了下来，就呆呆的放在少女的额头上……
抚在少女额头上的手掌，慢慢的，由冰冷再次变得温暖。
过了许久，夜小渊笑了，笑得很开心。
领袖大人四个字就表明了她知道未来的事情，就相当于把她自己知道未来的事情承认了，就相当于她不想对自己有所隐瞒，就相当于她也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嗯，在意，你是我第三个朋友，但请你不要叫我渊。“此时少年并没有犯下傲娇的毛病，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开心。
没错，是第三个，林青山，魏一宁之后的第三个。
希在夜小渊的心里与众不同。
……
少女听着夜小渊的话，微微浅笑，也明白了少年的意思，自己虽然历两次重生，可少女心思依旧。
说起来，之前夜小渊对自己的却说自己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当时选择跟着少年那是因为他对自己人生的信念与对他人的关心感染到了自己。
那是一种纯粹的，高尚的，不求回报的关心。他当时的确是在真真切切的关心自己。在她父母离世之后，就从来就没有感受过。
当然了，在她看来夜小渊也不是真正的别无所求。
他所求的是一种纯粹的，真实的，不加隐瞒的信任。他当时的悲伤自己感受的十分真切。
在犹豫，他在犹豫他是否做错了什么？
在后悔，他在后悔他是否做的太过分了？
在鄙夷，他在鄙夷他是否过于天真？
在埋怨，他在埋怨自己不理解他？
可不管如何，他从来没有向自己索求过任何的利益。
他只是想要坦诚。
天真可笑却又令人向往，过于理想却又人人期待。
这就是纯粹的情吗？
不论对于世界的看法，萧水寒觉得自己是一位注重纯粹的人。
当一个人年老之时回望自己的一生，往往会后悔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不再是那个会为了情义而冲动的少年，而是变成了利益之上。
但自己不同，虽经三世，可我依然是我，那个纯真的少女。
正在感慨人生的少女突然听到一句话：“不能叫我渊只是暂时的，我希望不是永远。“
望着少年对自己的微笑，三世“15岁”老脸一红。
看来这个情是可以加前缀的。
御灵师中心。
叶野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正在好好的修炼，上级就自己给自己指派了一个任务，说是什么去调查一下什么祭坛，自己刚刚破入三重就来官方这里卧底，还没好好稳定根基，就又来有任务来了。
官方的人应该暂时不会用自己吧，毕竟自己的身份虽然问题不大，但消失的一个月总归不好解释，难道是老家伙给自己派任务吗？
没有加入官方的人可能不清楚，加入之后就会明白官方真正厉害的地方，那些被世家渗透的部分只是官方想要给世家看到的，真正的核心不可能这么随便进入，自己可能在刚加入的时候就被怀疑了，或者在那些人看来，哪些是眼线早就知道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是时候想办法了，难道自己以后会做个双面间谍？“叶野越想越是麻烦，可仔细想了想，这件调查祭坛的事情是很重要的，如果真的完全不相信自己，怎么也不可能随世家的意思，难道自己做事的时候会有人盯着自己？根据自己的行为来判断自己是否对世家忠心？
叶野越想越是觉得做双面间谍这件事可行，自己的心思可能两方都知道，但两方可能都需要自己。在世家看来自己的生命被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肯定会放心套取官方情报，而在官方这边自己就是一个反渗透世家的突破口。
“呵，都是利用自己罢了，都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可以找到一个有能力保护走自己安全的大佬就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背刺世家了。”
不多时，叶野就来到了御灵师据点，看到了据点负责人，表明身份之后，对方明显有些看不起叶野，其他人也若有若无的有鄙视，对此叶野早已经习惯了，不知道为何，不管自己都到哪里就是被看不起，之后却又对自己很是佩服。
叶野也没有废话，直接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可。之后也不废话，知晓位置之后就飞快的向着祭坛奔去。
叶野已经是三重御灵师，再加上他的肉身不凡，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到达了地点，只是期间自己的本命灵兵又是不知道多少次失去了感应，叶野只当是重塑天赋的后遗症也没多想。
来到此处的叶野也是一惊，山洞早已经被打开，看来被困的人早被救走了。
调查祭坛之后，叶野也是被震撼的不轻，如实上报情况，个个细节不漏，能有多详细就有多详细。
这是叶野在表态，表示他是全心全意为官方服务的，用处不大，但胜在水滴石穿，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官方可以信任他。
而在暗中观察着叶野的玄城御灵师中心副局长张局长被更是惊讶，这个祭坛在他的感知中根本就是属于不存在的东西，虽然肉眼可以观察到，
当张局长继续观察之后又有新的的发现，那个大血池中的血液绝大部分是同一个人的废血，想要推算是谁，却又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个叶野还是可以用的，体内没被世家做手脚，对任务也是挺尽心尽力的。”
此时夜小渊已经带着萧水寒离开了许久，通过汉剑传来的情报，自己对官方有了更新的认识，官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的不堪，至少核心成员是可以相信的，至于外围的大概已经被渗透的不成样子了吧。
夜小渊并不知叶野身后有核心成员跟着，就没打算去见叶野，因为见了也没用，现在他没有任何的方法去和官方核心搭上线，没有搭上线自己说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的用处
还是想办法继续去找其他的祭坛吧。
“渊，现在你有了天道珠，只要灵力不耗尽就可以隔绝别人用天机推算你，现在你只要带上面具就可以短暂进入玄城行动了。”希好似看出了夜小渊不愿在荒野久待的心思，于是开口为其排忧解难。
“不了，我还是去寻找其他的祭坛吧。”现在有了天道珠，探查之类的十分方便，可以通过那里的天机被隔绝，从而逆推出祭坛所在。
至于不灭？被废了也算没灭，灵魂还在也是不灭，不灭的定义实在是太广泛了，自己还是不太敢浪。
天空中下起了细雨，水汽弥漫于山林之间，如梦似幻。
萧水寒撑起了雨伞，气质清冷，缓缓开口道：“夜小渊，我现在已经二重了，可以陪我杀一只三重水妖吗？”现在突破的自己需要水属性灵珠，还要拥有攻击手段的那种，辅助手段已经在重生前有了。
夜小渊点了点头，正好离这里最近的祭坛貌似就在一座的大湖中心，那里好像还有一个御灵师据点，离得这么近不知为何没被人发现。
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嗯，很安全。
少女凝望着夜小渊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少女突然用灵力将自己的衣服换成了比较华丽的服饰，手中的雨伞也变为了油纸伞：“愿意和我一起撑伞吗？”语气很呆，不知是否是故意为之，听不出感情。
此时站在雨中的少女多了一份仙气飘飘之感，于世独立之仙人莫过于此。
夜小渊摇了摇头，说了句：“不妥。”便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化为玄袍，走到少女面前。
默默接过了少女手中的油纸伞，撑了起来，少女惊讶异常，瞳孔有些缩紧，吓得心都停跳一拍。
吓少女是夜小渊小小的抱负，抱负她偏要试探自己。
“这样的试探以后可不许再有了哦。“
“好的，听你的。“
两人就慢慢的走着。
漫步于烟雨之间，行走于红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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