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年寒冬
南方郴江市。
寒冬腊月，冷风呼啸。
北湖路的一家赌局门口，我带着十几名小伙，单手插兜的冲着一名青年问道：“确定就是这家吗？”
“确定，就是这家。”
青年干脆的点头。
“来，拿刀的站前面，拿锤子的摁住看场子的那些人，赶紧的。”我催促道。
话音落，五六名拿着刀的小伙，拎着刀就堵在了门口。
“嘭！”
我抬腿一脚就踹开了赌局的门，随即喊了一声：“艹你妈的，私人恩怨，场子所有的人都别动！”
“呼啦啦！”
喊声响起，五六个拿刀的小伙，迈步就冲了进去，直扑赌局办公室的位置。
艹你妈，都别动！”
“谁动就我锤谁，脑瓜子都锤碎！”
“叫你别动，你是不是听不懂啊？非得锤你是不？”
“……！”
其他拿锤子的小伙，紧随其后的冲了进去，纷纷怒吼着，赶紧摁住了那些看场子的人，还有一些没走的赌客，一脸的懵逼。
“踏踏！”
我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办公室，此时办公室的桌子上，一名男子的脑袋正被人死死的摁在桌子上，歪着脖子看向了我。
“啪！”
我直接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低头问道：“CNM，就是你去我们场子里拉人玩啊？”
“哥们儿，我错了，给次机会行不行？”男子歪着脖子，喘着浓重的粗气回道。
“噗嗤！”
我从旁边的小伙手上接过刀，拿着刀背就砍了他脑袋一下：“现在知道错了啊？你早TM干嘛去了啊？”
“真错了，给次机会，以后真的不敢了，是我不懂规矩了！”
“行，就给你次机会，但我大哥发话了，五万拿的出吗？”我低头继续问道。
“三万行吗？”男子咬牙回道：“我现在没有这么多……！”
“噗嗤！”
我抬手又是一刀：“艹你妈的，这玩意儿还有讲价的啊？你一个开赌局的，五万都拿不出啊？”
“行行行，你让我打个电话，我抓紧凑凑，你别砍了！”男子捂着脑袋，连连点头的回道。
“赶紧的！”我皱眉催促了一句。
半个小时后，男子的朋友送来了两万块钱，加上场子里的三万块钱，一起五万递给了我。
“啪！”
我接过钱，低头再次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看着他说道：“今天我也算是给你面子了，等你赌局的人走的差不多之后，我才过来的，换作是我大哥，直接就把你场子冲了，你明白吗？”
“是是是，我谢谢你了。”男子咬着牙，连连点头的说道。
“走。”
我招呼一声，领着众人就走了，在门口我花了一万块钱，打发了今天过来办事儿的人，随后向文化路，我大哥开的赌局赶去。
我叫林凯，今年二十三岁，高中早早辍学的我，因为迷茫，也是因为懒，不想上着那些朝九晚五的班，所以一直混迹着社会。
虽然一直混的都挺不咋地，挺TM水的，但不妨碍，哥有一颗上进的心，想出头，想挣大钱，那是必须的！
并且我的业务也还算比较繁忙，隔三差五就能接到某个小大哥打来的电话，说跟谁吵吵起来，叫我摇人过去摆摆场，装装逼，到了那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或许还会砍砍人，当然哥从来不轻易砍人。
因为这个社会，你砍谁一刀都不会是白砍，谁砍你一刀，你也不可能不疼。
能吓住的事儿，那千万别轻易动手。
我现在跟着的大哥叫张松，今年三十出头的年纪，满脸疙瘩，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职业开小赌场的，因为后面有点关系，所以在文化路这块玩的也还行，至少在郴江市低层次的大哥当中，算是玩的可以的了。
我和他的关系不说有多好，但也不算差，平时有什么小事儿，需要找他帮帮忙，或者手里缺点钱花了，找他也挺好使，一般情况下都会给，都会帮，算是一个比较有责任心的大哥。
我们赌局一般是从晚上八点，开到凌晨两点之后就散伙，生意也还行，我每天在这儿也能挣个千把块钱左右。
……
凌晨两点半左右。
赌局里的客人散的差不多后，我和一名寸头青年，端着一碗蛋炒饭，狼吞虎咽的吃着。
旁边的张松，对我今天的表现还挺满意，点完钱后，扔出两千块钱摆在我面前，笑眯眯的问道：“待会你俩又干啥去啊？要不要跟我走？今晚带你俩撕撕裤衩子去啊。”
“算了吧，没啥兴趣。”我摇了摇头，随口回了一句：“待会我去找童童去，他在天子佳人嗨呢。”
“我也不去，我得回家。”寸头青年低着头，也随口回了一句。
这名寸头青年叫武毅，和我岁数一样大，个头一米七五，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三年前父母因为车祸双亡，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了一个还是十三岁大的妹妹。
他混社会和我可不一样，我是想混，他是无奈之下才混的，因为在他父母双亡后，他妹妹也被查出了白血病，只能吃药维持着，但每个月吃药都得花一笔不少的钱，无奈之下，武毅只能是辍了学，一头就扎进了社会，要不然他现在应该是某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呢。
“呵呵，行，那你俩自己找活动吧，我先走了。”张松点了点头，夹着个包就走了。
吃完饭，我和武毅把赌局卫生打扫干净后，走出了门口，我扭头冲着他问道：“真不去玩啊？？”
“不去了，我还有事儿。”武毅情绪不高的回了一句。
“行吧，我那走了。”我也没管这么多，毕竟我和他关系也就一般，所以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唰唰！”
就在我刚刚走到街道上，准备打车的时候，一道私家车的远光灯，直接就向我晃了过来，我瞬间被晃的短暂失明，紧接着私家车就朝我的方向，快速的冲了过来。
“妈的，谁啊？”我赶紧后退一步，皱眉骂了一句。
“咣当！”
话音刚落，私家车的车门被迅速推开，紧接着五六个手里拎着家伙，带着口罩和白手套的青年，迈步就冲了下来。
“我艹！”
我惊呼一声，转身就TM的跑，别说我怂，这种情况下，不跑才是真傻逼，咱虽然是长了J-B的人，但魄力没必要傻逼逼的体现在挨砍上，更何况像这样的情况，这帮人绝对不是吓唬你来的，最次都得见点血。
我虽然混的不咋地，但逃跑这方面那绝对是一流的，而且身体素质也还不错，所以一个疾风步之后，我就已经快干出半条街了。
但结果我发现，这帮家伙竟然不是冲我来的，而是直愣愣的冲着武毅干了过去。
“噗嗤！”
武毅也没想到这帮家伙是冲自己来的，愣神的时候，脑门就被冲在最前面的小伙，粗暴的砍了一刀。
“我CNM！”武毅瞬间红眼，掏出身上的匕首就扎了过去。
“噗嗤！”
小伙也来不及完全躲闪，肩膀被结结实实的扎了一刀，但很快小伙身后的那些人扑上来后，纷纷抬手挥刀，直接将武毅粗暴的砍倒。
“CNM，货呢？”领头的小伙一边砍，一边瞪着眼珠子骂道：“找你好几天了，黑吃黑都黑到我头上来了，老子弄死你！”
“货你MB。”武毅虽然被砍满身是血，但依旧很硬气，手里拿着的匕首一直紧紧握着，拼命的从地上窜起后，红着眼珠子看都没看，一刀就捅了出去。
“噗嗤！”
这一刀捅在了领头小伙的小腹上，而且捅的极深，整个匕首都抹了进去。
“噗嗤！”
武毅拔刀，再捅，第二刀紧随其后。
“你TM的……！”领头小伙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身体踉踉跄跄的后退数步后，鲜血顿时狂涌。
“我去你妈的！”左边的一名小伙一看，怒骂一声，一刀就砍在了武毅拿刀的手背上。
“噗嗤！”
“啪哒！”
武毅拿着匕首的半拉手掌，直接被粗暴的砍了下来。
“啊，我去你妈的！”
武毅瞬间疼的脸色狰狞，整个人倒在地上，红着眼珠子的嚎着。
“滴咚，滴咚！”
就在这时，一辆路过的警车开了过来，车里的警察看见这一幕后，迅速推开了车门，四五名警察迈步就从车里跳了下来。
“哎，都TM给我住手。”
“把刀给我放下，快点放下！”
“……！”
冲过来的警察，纷纷张嘴吼道。
“妈的，警察来了，快点跑。”
“跑，赶紧的。”
这几名小伙也瞬间慌了，纷纷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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