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花灯会上波折起
为何有此一说呢?那还要从萧长逸说起,没几个人能经得住他的戾眸。
不超过三秒,势必会拜倒在他的面前,装作鹌鹑,妥帖贴的势利眼呀!
小花与三七同属于这种趋炎附势之辈,可不就是映衬了那首诗吗?
上妩本来雾气朦胧的眼睛,因着萧长逸与小花的小动作而转阴为晴。
连带着眼角都染上一丝明媚,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微微翘起。
萧长逸不经意之间瞧见这一幕光景,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小姑娘竟然笑了,且还是单独为他展颜一笑,他胸腔里浸染一丝甜味,沁人心脾。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后萧长逸才察觉异样,倏尔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片刻喘息,他才似是不经意之间开启话题,“听夜玖说晚上有花灯会,阿妩要不要去?”
晚上有花灯会这件事不是听夜玖说的,而是三七从书房里离开时随口一提,他说晚上要带阿妩去看花灯。
因着三七随口一句话,萧长逸才邀约上妩去看花灯。
可怜了三七为别人缝制嫁衣,还苦苦在轩澈院外等候许久,吹足了冷风也没见到上妩的身影。
不过,这都是上妩与萧长逸从府上出去后发生的事儿了。
“嗯。”上妩眼中盛满星星,对着萧长逸点头示意。
她完全不记得答应过三七,要和他一起去看花灯的事儿了。
如今,她满心满眼皆是萧长逸,哪里还知道三七是谁?
若三七看到上妩如今这副表情,估计又要来上一句,“真是个没眼看的小姑娘。”
见上妩点头,萧长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当下语气上扬道,“那让甘菊她们侍奉你梳妆, 一会儿出发。”
很快两人便都穿戴整齐,离开了王府。
萧长逸并未带随从,就连夜玖与夜玄两人也没有带。
他身着一件玄黑色衣衫,衣衫上绣着繁杂的图案。
在这略显拥挤的花灯会上,并没人注意那是什么图案。
若是被人认出来,估计又得一阵跪地参拜。
因为衣衫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是蟒,这代表着一种身份。
无人敢言,在这帝都皇城里,除却未成年的皇子被养在宫内,且他们都是无召不得随意出宫的。
那么,能在此时闲逛的王爷,唯有摄政王萧长逸一人。
反观上妩,她穿的比较厚实。
仍是今早时的衣衫,外罩一件月白色大氅。
月白色大氅肩尾处,绣有一株经由三七之手改过了的曼珠沙华,妖艳似火的模样令人多看几眼。
不过,在萧长逸的冷眸回望下,周遭之人皆低下了头,不敢多瞧一眼那大氅上不知名的花。
大氅毛茸茸的,暖和极了,上妩手心处全是细密的汗。
三千青丝被均匀分成两份,编织成两股麻花辫垂立在两侧。
足足到腰间那么长,又黑又密,像瀑布一般滑嫩柔暖,令人想要摸上一把。
再用鹅黄色珠花点缀在发丝当中,显得小姑娘格外稚嫩俏皮。
她梳着齐刘海,薄薄的一层,却被不知名的风轻轻吹起,露出如北海明珠一般白皙光滑的额角。
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美得让人窒息。
更是让人挪不开步子,想要亲近于她,感受她身上的那股子美好与甜蜜。
上妩本就是天生邪骨,一切想要不由自主靠近她的人,都是因着她身上的那股子邪性引起的。
他们眼中的上妩是媚态天成,殊不知是邪性作祟。
不知这股子邪性何时爆发?
两人身上的衣衫相得益彰,站在一处羡煞旁人,若不知原委,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俊男靓女见得并不少,但他们两人这般,惊为天人的容貌与气质,却是让来往过客不由得多看上几眼。
前来逛花灯会的人很多,几乎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萧长逸被人流挤的头晕眼涨,真真是想抽身离去。
可见到旁边小姑娘一脸兴奋的模样,他又忍了下来。
心中暗想,“既然三七能做到此事,那么他也能做到,不就是陪小姑娘逛个花灯吗?”
他紧了紧拉着上妩小手的大掌,另一只手护在她周身,帮她挡住其他人的触碰。
就这样,上妩也没有逃过被人群踩上几脚的命运,不过都被她忍了下来。
毕竟,萧长逸很少陪她出来玩,她不想因着自己的原因,而扫了他的兴。
还不等上妩走出喜悦的情绪。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
接着她一个踉跄,不受控制的,朝着人群散开的一小片空地扑过去。
萧长逸察觉到手中一空,便向一旁瞧去,眼瞅着小姑娘就要栽倒在一盏破碎的花灯上。
他欲要伸手上前抓住她,可惜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硬生生拖拽住了他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
从左侧人群中闪现一道白色人影,将上妩揽入怀里,才避免了她小脸被花灯灼烧的悲剧。
上妩见自己没事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小脸苍白的看向萧长逸所在的位置。
她看到了什么?
刚才她差点就要毁容了,而萧长逸却丝毫不为所动,与一位过分好看的女子紧紧缠绕在一起。
那女子从身后环抱住萧长逸的腰身,异常唯美。
眼前的景象是那么的刺目,刺的她眼睛好似睁不开了,心也跟着抽疼起来。
而萧长逸见上妩被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抱在怀里,他心下一阵阴寒。
一双戾眸好似要灼烧那只搭在上妩肩上的咸猪手。
萧长逸终是忍不了,一把将刚才扑过来的女子推倒在地,几个箭步上前挥开那人的爪子。
复又看向上妩,焦急万分道,“阿妩,你可有碍?”
上妩并未听到他说了什么,现如今她一颗脑袋乱乱的。
全是萧长逸与别的女子缠绕在一起的场面,周遭杂乱的声音与密不透风的人群,让她呼吸不过来。
为此,她大口喘着气,试图呼吸。
终是抵不过心中思量,一口血喷散在那盏破旧不堪的花灯上。
接着昏了过去,再也没了知觉。
试问爱而不自知?心中多有悲凉。
当如上妩一般郁结于心,见不得别的女子与萧长逸有一丝亲密。
若有人说她是病态,倒不如说,她是将萧长逸视作唯一。
欲要将其占为己有,贴上标签,刻上字迹,跑也跑不掉。
这等心思若被其他人知晓了,想必说她狐媚子作怪,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男欢女爱,低贱下作。
可她并非是别人口中所讲得这样!
她只是想让萧长逸永远对她好,永远只有她一个小姑娘,难道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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