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报复
［2035年6月5日?轮船上］
“呼…唉…”莱斯吃完午饭，靠在餐厅的椅子上抽着烟。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莱斯听到声响后扭过头。“你俩干嘛…跑这么着急？”
贝唐和凯伦出现在莱斯面前，大喘着气，一人一句的说着。
“波尔舍？”
“她人呢？”
莱斯站起来把烟掐灭。“刚才跟本特利俩人吃完饭走了，估计回房间了吧。”
贝唐薅了两下头发，长出一口气。“呼…她没在房间。”
莱斯：“没在？！她又不开门啊？”
凯伦急得在原地乱动，闲不下来。“她屋里的门就没关！”
“那应该…在本特利的房间吧。”莱斯平静的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放进裤兜里。
餐厅安静了一下，三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莱斯突然冲出去。“坏了！本特利屋里是双人床！”
贝唐和凯伦也紧跟在后面跑出去。
快到本特利房门口的时候，莱斯放慢脚步，他们三个踮着脚尖一步一步靠近。
莱斯把一根手指头放在嘴上，回头冲着他俩。“嘘”！贝唐和凯伦没有说话，用手比了个OK。
他们三个的耳朵轻轻贴在门上。
［啧～你能不能动一动啊？你手这样压着我很难受的。］
［你自己试着动，转一转，慢点。］
［有点…不太舒服…］
［怎么不舒服了？］
［嗯…感觉憋得慌。］
［那还是我慢慢来吧。］
莱斯直起腰来，用极小的声音说：“我们在这听好像…不太合适吧。”
贝唐耳朵继续贴在门上听。“他俩怎么…不激烈啊？！也太平静了吧！”
“哎呀！别偷听了！”凯伦用力拽着贝唐的胳膊。“走吧！”
贝唐使劲一甩胳膊，结果砸到房门上。吓得他们仨浑身一激灵，都呆在原地不敢动了。“完蛋了！”
咔哒－
本特利打开房门。“你们仨干嘛呢？”
贝唐双手插着腰，抻着脖子往屋里看。“你怎么穿衣服穿这么快啊？”
“我本来也没脱啊！”本特利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那你俩干嘛呢？”莱斯撇开本特利走进去，贝唐和凯伦也跟着进来。
我坐在床上，一只手揉着膝盖。“哟！你们怎么来了？”
贝唐：“你俩在屋里干嘛呢？”
我拿起床上一瓶红花油，在她眼前晃了两下。“我找他要这个来了，膝盖难受的不行。”
贝唐甩了下头。“切！真没意思。”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人，“怎么感觉你们仨很失望啊？！”
本特利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你们…”他突然提高音量，“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凯伦：“你们俩说的话…当然会让人想歪啊！”
“你们偷听？！！”我和本特利皱着眉头，同时喊出来。
“不不不不…碰巧经过。”
“啊…对…碰巧经过。”
莱斯分别推了一下贝唐和凯伦。“你俩不是要找小波吗？”
凯伦：“我就是想看看波尔舍吃药了吗？”
我：“当然吃了！要不然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坐着。”
我看了一眼窗外。“唉？怎么船还不走啊？”
莱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也对啊，怎么还不走？”
凯伦：“船出故障了。”
“嗯？”
……
啊－
凯伦堵上耳朵。“别喊了你们！”
“老大已经派人过来了，开的组织里的飞机，明天早上到。”
贝唐摇晃着凯伦的肩膀，“怎么就出故障了啊？！”
凯伦抓住贝唐的手腕，阻止她。“哎呀！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你们出去之后，又接着睡了一觉。等你们回来，我去开船的时候才发现故障了。”
本特利：“具体…哪故障啊？我们在这待着…有人来查我们怎么办？”
凯伦挠了挠头。“我只会开，不会修！不要为难我啊！”
莱斯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老天爷啊，让我回家吧。”
凯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出现这种情况呢。”
莱斯摸了摸窗户玻璃。“是不是太旧了？毕竟跑这条航线的一直都是这个船。”
我突然感觉有点累，开始犯困，我往后倒，躺在床上。“唉…想…睡觉…”
本特利帮我把鞋脱掉，又脱掉自己的鞋，上床把我抱到枕头上，盖上被子。
他站在床上，双手往前挥着。“你仨走吧，睡觉啊。”
贝唐走到我脸前。“你干嘛不去你自己屋睡？”
我尽力睁开眼睛。“突然…困…不想…动…”还没说完，我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喂！怎么睡这么快啊？”贝唐轻轻推了推我肩膀。
莱斯也走过来看着我。“小波？小波！”
凯伦走过来把贝唐和莱斯拉走。“发病期，也没办法。”
“走吧走吧。”
……
［晚上7点］
“醒醒吧，别睡了。”
我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翻个身，脸朝上睁开眼。
“七点了，去吃饭吧。”本特利朝我嘴上亲了一下。
“嗯～越睡越困…”我用力揉搓着脸，坐起来，头一晕又栽到本特利怀里。
我抓着他的衣服，头贴在肚子上。他把我又往上抱了抱，我顺势坐到他腿上，两条腿伸出去夹住他的胯，他的两个胳膊环住我的后背，我们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本特利歪下脑袋看着我。“怎么了？”
我紧紧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慢慢把我的脸转出来，一下接一下的轻轻吻着我。
“啧！我叫你喊个人怎么这么…费…劲…唉？”莱斯跺着脚大步迈进房间，后面紧跟着贝唐和凯伦也走进来。
凯伦不好意思的搓了一下脸，又挠了挠头。“哎呀～还是第一次见波尔舍这样呢。”
莱斯：“再怎么着也是个小女孩。”
贝唐叉着腰走到床边。“咳咳…差不多…可以了，这还有仨人呢。”
我慢慢推开本特利，低着头挪到床尾穿鞋，穿好后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我出去溜达一会儿。”
莱斯：“你不吃饭啊？”
我走到床头拿外套穿上。“就出去吹个风，马上就回来了。”
贝唐拉住我胳膊，“要不要我…”
“啊…不用，我又不往远处走。”
我摸了摸兜。“唉？我手机…啧！”
贝唐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粘到我衣领上。“这是追踪器。”
“切！还怕丢了我啊？”我摸了摸这个追踪器。
莱斯：“大晚上的万一在碰到什么…妖魔鬼怪的。”
我抬头冲他们笑着。“哈哈！真碰上了…你们还是为那些鬼怪们祈祷吧”
“我出去了啊。”我冲他们摆了两下手，走出房门。
凯伦：“她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
贝唐拍了拍凯伦的肩膀。“这个国家晚上比白天都热闹，她估计是想玩去了。”
“没事儿！走吧，饭还没吃完。”贝唐也走出房间。
本特利快速穿上鞋跑出去，“吃饭吃饭”。
“真拿她没办法。”
“呼…”我抽着烟，在街道上散步。晚间的凉风吹在脸上很是舒爽，太享受了。走了一会儿，我停下脚步，坐在马路边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怎么都没人啊这？是不是还早？没到点呢？
“真安静啊。”
脑海里突然响起白天那个小女孩的歌声。但是，越到后面，付康的喊叫声也越大，甚至盖过了小女孩的歌声。我猛吸两口烟，转移注意力，伸直双腿，摇晃着脚。
“唉…真是煞风景。”
我坐了一段时间，突然闻到一种怪味道，吸了两下鼻子。“怎么这么臭啊？”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准备换个地方。这时，身后有什么人拍了拍我肩膀，我转头还没看清对方的脸，结果一个棒球棍甩我脸上，顿时我整个脑袋懵掉了，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之后意识也就不清楚了。
咚咚咚－
“怎么了？”贝唐打开房门。
莱斯：“小波还没回来啊，你看看她在哪呢？”
“进来吧。”莱斯走进贝唐的房间。
贝唐坐到床上打开电脑，双手在键盘上一阵操作。一分钟之后，她慢慢停下手上的动作，皱起眉头。
莱斯看到贝唐表情不太对，于是把脸凑到电脑前。
“唉？这好像是…”
贝唐抬头看着莱斯。“这地方你有印象？”
莱斯手指着电脑。“这不就是…上回来这边的时候，我和小波还有本特利…我们仨碰面的那个地方！那个树林！”
贝唐用鼠标把位置放大。“305国道？她上那干嘛去了？！”
莱斯不断的摸着头顶。“嘶～这么远，她走过去的？”
贝唐：“打车过去的吧？”
莱斯使劲一跺脚。“唉呀！她没手机怎么打车啊！”
贝唐合上电脑，打开床头柜拿出手枪，站起来塞进裤腰里。“出事了！赶紧过去！”
“我去叫本特利那小子，顺便拿车钥匙。”莱斯急忙跑出房间。
……
啊－
“哦哟～这就受不了了？哈哈～”
“这才刚开始呢～”
我被一个人从地上拉起来，死死勒着我的脖子，我双手用力扣着他的胳膊。他脚突然使劲往下踩我的小腿，我的两个膝盖重重的砸到地上。
面前的一个人拿着棒球棍猛地举起来甩到我肚子上。
“噗…啊…咳咳…”我直接喷出一大口血到他脸上。
“哎呀～”眼前这个人手抹了一下脸，露出一种非常诡异的奸笑，我觉得所有的贬义词都无法形容他现在的表情。
他丢掉手上的棒球棍，张开双臂。“我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利，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穆迪！你应该很熟吧。”
我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捂着肚子，慢慢的呼吸。完全不敢大口喘，一喘就疼得要命。
弗利手捏着我的脸，把我脑袋仰起来。
“不认真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哟～”
弗利松开我的脸，转身从身后的小车上拿了一个相框，举在我眼前，相框里装的就是穆迪的照片。
我身后那个人一个胳膊勒着我脖子，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脸。
弗利拿着相框在我眼前晃。“穆迪是我最尊敬的人！可他…他却…被你杀了！”
弗利说话时口水都喷到我脸上，那股臭味，简直了，真的想呕。
“穆迪走后，我被选为了首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为了找你…那我可是费了很大劲啊！！”
“上次你来到这边，我就盯住你了，结果…哈哈…竟然跟丢了。不过，这次，你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
“本来呢，我是打算趁着半夜，去你们船上把你接过来。”
弗利音量突然提高。“但没想到你自己走出来了！就连上天都在帮我啊！”
“我们…船…是你…弄坏的？”我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尽力张嘴往外一个字一个字吐。
“没错！”弗利指了指身后的小车。“你看！我昨晚连夜给你准备的，都是最好的！最得劲的！刚制出来的毒品。”
弗利放下相框，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不过呢，账还是得慢慢算。”
“那么首先…”弗利把刀放在我的脸上，“嗯～穆迪的尸体好像少了一只眼睛吧。”
我闭上眼睛把头使劲往后靠，想躲开他。
弗利抓住我的头发。“哎呀～别跑啊～这多没意思。”
弗利拿着刀在我两眼间来回晃，我承认我这回真的害怕了，很慌张。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枪崩了我。
“喔～我发现你左眼比右眼大哎，那就左眼吧。”
瞬间，弗利把刀扎进我的左眼，紧接着又快速拔了出来。我看到了，眼球被带出来了，之后左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红了一大片。
啊－
啊－
我用力扣着身后那个人的胳膊。身后那个人捂住我的嘴。
“唔！唔！唔！”我全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感觉要晕过去了。
弗利把刀扔到地上，又转身从小车上拿了一个注射器。他拉起我的右胳膊，把我袖子挽上去。
“别晕啊～我还没玩够呢。”
针头扎进我的血管里，感觉意识在慢慢变清晰，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我胸膛不断起伏大喘着气。
唉－
绝望了。
弗利放回注射器，又拔出一把砍刀，拉起我的左手，轻轻捏着。
“嘶～穆迪好像…还少了一只手吧。”
“唔！”我使劲摇着头。用力想把手缩回来。
弗利紧紧拉着我，咧着嘴笑。“那就…来吧。”
弗利把砍刀放在我左胳膊的小臂上，一下一下慢慢锯着。
我右胳膊刚才被注射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已经完全动不了了，两个小腿还被踩着。我意识非常清晰，眼睁睁看着小臂被一点一点锯下来。剧烈的痛感以至于我已经开始抽搐。
弗利拿着已经锯下来的手，举在我眼前。“哈哈哈～好玩吧？”
“很疼对吧？没事儿，有好东西。”弗利转身从小车上拿了一个插着吸管的矿泉水瓶，房间昏暗，我眼泪也在眼眶里，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
弗利用一个夹子把我鼻子夹住，身后那个人也松开我的嘴，我被迫用嘴呼吸，弗利直接把吸管塞进我嘴里。
“让你爽一下！”
我把脑袋扭到一边，但又被他捏住脸给扭回来，把吸管硬塞进嘴里。
我突然感觉身体好像飘起来了，耳朵听不到声音，眼前出现了很多个弗利，身体好像也不怎么疼了，不受大脑控制的用力吸着瓶子里的东西。
弗利扶住我的肩膀，我身后那个人也松开我的脖子，弗利慢慢把我放到地上，矿泉水瓶放在我眼前。
“此时此刻，我想…我的人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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