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万事俱备

距离文艺汇演还有三天，文艺汇演彩排就在明天。文艺汇演作为校级活动，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每一名参与者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准备节目，大部分节目到今天都排练到可以上台演出的程度。很遗憾的是AVD团的节目并不在此列，我们的歌曲尚未完成，更别提练习磨合了。不过我们的节目是歌曲独唱，只需宁秋月一人发挥，从她的情况来看能胜任主唱。宁秋月安排宣传AVD团的广告，我们在宁秋月的催促下反复练习多次，我们有信心完成并不困难的演出。

  如此看来，AVD团表演方案唯一难点，重点，在于创作出一首足够惊艳全场的歌，而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对于宁秋月和夏灵运而言。至于要问为什么其他人不去帮忙。

  我又不懂音乐啊喂！

  中午的校园总是十分安静，因为天气炎热，酷热的中午时分，即使在篮球场上也见不到运动的身影。

  视线转到教学楼，一楼钢琴室。

  宁秋月，悦晴，符瑾柔，王霸和我安静的站在旁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穿着整套蓝白夏季校服的夏灵运端坐在钢琴前，手掌置于腿上。

  “我准备好了。”夏灵运转头向我们投以自信目光。

  “开始吧。所有人安静，演奏完毕前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宁秋月扭头提醒我们。

  “呼吸声呢？”我问。

  “也不行！会发出声音就给我憋着。”宁秋月不顾我们的死活。

  “开始了。”夏灵运摆好由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编写的乐谱，精神专注于眼前钢琴。

  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初出如惊雷，狂风骤雨般热烈；节奏渐缓，细腻悠长的旋律让人仿佛置身于被春雨浸染的乡野田间，涓涓细流的宁静；很快主调上扬，欢快音符跳跃着奔走，遍布整片空间，进入我们脑海；霎那间，欢快旋律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低沉与平缓交织重叠，那是哀伤和苦痛，却不让人感到低落，而是释怀和探求感；随着一声惊响，旋律直指高昂，那是奋勇向前的气势，是重回巅峰的自信；由平缓作尾，融入无法忽视，对立却相辅相成的失落和希望。

  我被曲子震撼到不能言语，却说不出原因。那是一股感觉，难以言喻的感觉，欢快的旋律藏不住其中暗藏的忧愁，忧愁却和欢快相得益彰，给人以无限的动力。是励志？是积极？还是唤醒深埋心底的不甘？

  或许都有。

  我想。

  鼓掌声从谁手里最先响起？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不自觉的跟着拍手掌，几个人的掌声稀稀拉拉的不统一，但没人在意这些。

  “就是这个！我就知道必须由你来完成曲子的谱写，我们俩的歌会获得全校的掌声，不，全世界的掌声也说不定！”宁秋月双眼放光，激动地握住夏灵运的手。

  “全世界也太夸张了吧。”我小声嘟囔。

  “阿水！不要说丧气话，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宁秋月斥驳道。

  那还真是抱歉啊，没有梦想的我就是条翻不了身的咸鱼。

  “我不认为我的曲子能得到所有人认同，你们能喜欢我很高兴。不去想结果，让我们在文艺汇演拼搏一次，让舞台因我们而闪耀。”夏灵运站起来郑重地说，她的视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脸庞，绽放出惊艳笑容。

  “没错，没有开始的结局才最令人失望。为了一生一次的高一文艺汇演，一起留下难以割舍的回忆，永远记住这一时刻！”宁秋月伸出手放在我们面前。

  “嗯。”夏灵运最先把手压在宁秋月手背。

  当我们六人手放上去后宁秋月补充道。

  “还有，让AVD团名扬天下！”

  喂喂，这怎么可能做到啊。

  “加油！”我们相视一笑，齐声大喊。

  …………

  “要我现场演奏！？”夏灵运震惊地看宁秋月。

  “当然啦，曲子不就是用来演奏的。”宁秋月理所当然地说。

  “话虽如此……你看，明天彩排，后天正式演出，我没有多余时间熟悉曲子弹奏，现场表演发挥成问题。加上器材准备，舞台上各种突发情况应对，远不如我提前录制好直接放音频稳定。”夏灵运仍犹豫不决。

  “今天你弹的很好，只要保持状态绝对没问题。曲子由你创作，没人能比你更加熟悉它。你只负责演奏，其它事由AVD团搞定。”宁秋月劝说。

  “抱歉，果然还是不行。舞台上和钢琴室演奏差别太大，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到完美。我毕竟没有上过舞台。”夏灵运沉默了一会还是摇头。

  “不要说什么抱歉！没有第一次哪来后面无数次，刚对你有所改观，你就开始畏畏缩缩。给我拿出会长的气势，别让我小瞧你！”宁秋月不客气地说。

  “抱歉——”

  “不要说抱歉！你又不欠我的！”宁秋月抱胸道。

  “……”

  夏灵运站起来，表情是轻松又是无奈。

  “我想给大家留下一段美好回忆，不想因我的失误让大家努力白费。所以，我还是不上台现场演奏，我会在今晚录制完整曲子，到时直接播放。抱——让大家失望了。”夏灵运说。

  “呵，还真是有点失望。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也不强求你。提前录制就提前录制。”宁秋月扁了扁嘴唇不满道。

  “感谢理解。”夏灵运点头。

  见到两人达成共识，我松了口气。

  “作曲已然完成，等夏灵运同学将曲子录制成音频提前交给文艺汇演的工作人员，我们就能参加明天文艺汇演的彩排。宁秋月同学需要在这之前唱几遍歌熟悉一下吗？”王霸保持着职业化笑容。

  我期待着宁秋月的回答。

  “那是当然。练习我会在回家后进行。”宁秋月没能说出我想要的回答。

  “大家一起练习会不会更好？在彩排前我们进行小彩排，方便在舞台上更加熟悉流程。”我提议。

  “哈？之前练习那么久，拉个横幅有什么彩排的必要。还是说阿水你想提前知道歌词的内容才这样说的。”宁秋月一副看穿我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好吧，被发现了。我无力辩驳，宁秋月一下就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宁秋月歌词藏得太好，任由我百般试探也没办法从宁秋月嘴里骗出哪怕一个字。正因如此我好奇心像猫抓一样痒的不行。

  “急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宁秋月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神秘的笑容让我愈发不能自拔。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啊喂！

  我无奈扶额摇头。

  好想知道啊，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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