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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钢琴


针对“灯谜誊写未及时完成,悬挂灯谜进度滞后”的问题,王霸回家誊写灯谜,确保灯谜大会会场布置不出意外,同时在早上由他继续向宁秋月提供穿汉服的建议。我则负责制作提示牌,让一中学生按规则先猜题后取灯谜,避免两校学生爆发冲突。悦晴联系夏灵运,商量用钢琴伴奏事宜。

  我回家找了一张大白纸写上规则,过程用不到十分钟。接下来便定好闹钟美美的睡到天亮。

  “儿子你从医院回来了?身体没事了?”

  “没事了,我上学去。”早上六点四十点我出门上学。

  到达灯谜会场时,宁秋月、悦晴、符瑾柔、王霸已经在进行最后的场地布置。

  “本团长就知道阿水今天肯定能到场。”宁秋月手提着三个信号屏蔽器大笑。

  场地调整花了不到半小时结束,在宁秋月的指令下,灯谜暂不悬挂,以免有人先入场看灯谜作弊。

  八点班级点名集合,学生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搬着凳子排着长龙进入运动场。八点半运动会开幕式开始。

  “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高二(十一)班,呃,高一(十)班的方阵。他们踏着优美、整齐的步伐,他们的口令,口号是——奋力拼搏,赛出水平,比出风采,超越自我。”

  “奋力拼搏,赛出水平,比出风采,超越自我。”没有扩音器的方阵爆发的声音一度压过音乐声。

  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回荡在学校,一列列方阵走过主席台。校长为运动会开幕式致辞,运动会表演正式开场。宁秋月班上的节目排在最后一个,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我们也像早上商量好的计划,偷偷溜出运动场来到钢琴室。

  还远远的在高二教学楼东侧,西侧钢琴室里的曲声便飘然而至。慷慨激昂的《歌唱祖国》伴奏让我不自觉地跟着哼唱起来。

  快步来到钢琴室,夏灵运忘我弹奏,纤纤玉手灵动,每次指尖下压,弹出活泼曼妙音符,谱出一曲激昂华章。

  宁秋月对我做出嘘声手势,我小心地不发出声音进入钢琴室,生怕打扰专注的夏灵运。

  一曲罢,夏灵运轻舒一口气,拭去额头上点点汗水。抚摸着黑白琴键,夏灵运脸上浮现出怀念神情。

  “五个月了,好久不见,老朋友。”夏灵运怀念起昨日在学校弹奏钢琴的场景,对音乐家而言,乐器是他的至交。

  宁秋月大声鼓掌,我不由自主的跟随宁秋月。王霸从门外走来。

  “不愧是AVD团的幽灵团员,钢琴水平直逼大师级。”宁秋月很是骄傲。

  “我还差得远。弹<歌唱祖国>,我没有问题。只是在未经学校许可的情况下,我们私自搬动钢琴,是不是不太好?”夏灵运有点担心。

  “在我的要求下,负责运动会开幕式的老师从一开始就同意由你弹钢琴伴奏,也说过会安排人把钢琴抬到舞台上。没想到今早一问,真像阿水说的一样临时变卦,推托说什么人手不足。全校上千人难道找不出几个人抬钢琴吗!无非是嫌麻烦不想搬。校园里的一切设施都是为学生服务,他们这种行为是渎职!”宁秋月不满地给负责运动会开幕式的老师扣上一个大帽子。

  “可是,音乐室的钥匙是我向一个朋友借的..........”夏灵运还是不太放心。

  “没什么可是,包拯还先斩后奏呢,何况是老师食言在先。”宁秋月转身看我们,不爽地说,“胡云龙为什么还没到!”

  “来了,来了!”胡云龙小跑过来,挺直腰杆笑嘻嘻地问,“宁秋月同学有何吩咐?我胡云龙上刀山下油锅,义不容辞!”

  “搬到运动场去。”宁秋月指着钢琴说。

  “呃,我突然想到今天还有事,先走一步。”胡云龙想转身逃跑,却被我和王霸堵在门口。

  “云龙兄,辛苦你了。”

  “黑天了,见色忘义啊!”

  于是在我们胆战心惊地抬着价值数万甚至数十万的钢琴,一路小心翼翼地到达了运动场。正在观看演出,负责管理音乐室的老师看见学生抬着钢琴来运动场立刻上前询问,弄清原委后冷汗直冒。要是钢琴在学生手上有什么闪失,他吃不了兜着走。事已至此,老师让我们放下钢琴,找来几名年轻力壮的男老师搬到舞台旁,准备节目开始后搬上舞台。

  事情圆满解决,我一路安抚胡云龙回到队列里观看演出。

  “下、下面有请高二(七)班为我们献上钢琴伴奏,团体合唱,<歌唱祖国>。”主持人不很熟练的报幕。

  钢琴抬上舞台,我见到宁秋月、悦晴、符瑾柔、王霸四人都在合唱团里。

  上一次王霸没参加合唱,算是误打误撞解决了宁秋月不满意的一个原因。

  充满激情的演唱、抑扬顿挫的伴奏完美结合,火红的歌词让我们感受红色脉搏,让我们回到那个火红、充满激情的年代。

  如雷掌声伴着音乐停止响起,全场陷入亢奋情绪,仿佛过去重现。

  运动会开幕式结束,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灯谜大会会场,距离十点不到二十分钟。在AVD团全体和夏灵运的帮助下,我们终于赶在最后的时间布置完会场,符瑾柔也换上汉服款款登场。

  宁秋月给我们每人一根礼花筒。

  “十点准时开喷。”宁秋月如此宣言。

  十点,在人头攒动的会场,站在舞台上的AVD团无人一齐拉响礼花筒。

  “AVD团第一届灯谜大会开幕!”

  漫天七彩纸屑飞溅,灯谜大会正式开幕。

  要数灯谜大会最受欢迎,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悬挂在灯笼下的一幅幅谜题,而是舞台上手持话筒,担任主持人和记分员的符瑾柔和悦晴。

  “高一(四)班,庞向文,答、答对一题,记一分。”伊始,符瑾柔还是战战兢兢地面对众人,声音颤抖的公布成绩。在众人为得分者的喝彩和鼓励下,符瑾柔也被这股激情所感染,慢慢进入状态。悦晴手持粉笔在黑板上记录下符瑾柔报出的名字并计分。

  灯谜大会采用积分制,每名猜出谜语的学生到计分处报出谜题和谜底,经记分员确认正确后准许选手摘下相应灯谜红纸交给传达员。传达员记录学生班级姓名,送到中央舞台的主持人公布成绩,最后由记分员记录在舞台黑板上,全程公开透明,绝无暗箱操作。

  符瑾柔是主持人,悦晴是记分员,而亲自书写谜题的王霸自然而然凭借对谜题的熟悉成为了计分员,我则充当传递记录信息的传达员,宁秋月和夏灵运担任巡场,严防各类作弊现象和扰乱大会秩序的人和事。

  我在宁秋月的同意下,找凳子贴上我制作的规则告知书,放在灯谜大会靠近校门口的方向,确保一中学生看见。

  “夏灵运,你到校门口接一中学生进来,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巡场交给我。”宁秋月下达任务。

  “你一个人应付,会不会太辛苦?”夏灵运问。

  “知道辛苦了吧,这是身为AVD团团长肩负的责任。”宁秋月骄傲道。

  夏灵运接一中学生进校,我和夏灵运商量后让夏灵运暂时接替我的工作。

  ................................

  “升上高中,同学朋友没日没夜紧张学习,我能做的只有融入。父母对我的期待不小,我只有拼命学习得到好成绩,让父母安心。初中小孩的玩笑已经过去,什么fff团,现在回想起来,和小孩子玩过家家有什么区别。”梁平嘴上贬低自己的行为,可我分明瞧见他落寞的表情。

  “可你还是在坚持啊,团长。无论多幼稚无知的玩笑,你不愿意轻易舍弃。”我看穿了梁平心中的事。

  “.........”

  “高中学生会一年换一届,而且大多由高一新生任职。算算时间,团长今年已经高三了,却还担任着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即使要牺牲掉学习机会,也要继续待在学生会,因为这是和大家待在一起的唯一途径,是最后的坚持。”我说。

  梁平无言地低头,轻哼笑道。

  “居然被你看穿,圣龙骑士的直觉很敏锐。谢谢你提醒我,是时候结束了,今天回去我向会长递交退出学生会的申请。”

  “不用多说,我意已决。高中生,应该着眼未来。就让它永远留在心中,永远不会实现,却铭刻在我生命中的幻梦。”梁平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好了,不聊伤感话题。作为东道主,阿水可不可以带我参观灯谜大会?”梁平问。

  “当然。”我笑着答应。

  当十二点的放学铃声响起,宁秋月公布灯谜大会能获得奖励的前三名:第一名,一中高一(十一)班文鹏亮,奖励——喷水枪;第二名,三中高二(七)苏新谣,奖励——充电宝;第三名,一中高一(十三)班张晔,奖励——指甲剪套装。虽说奖励挺奇葩,但是大家参加灯谜大会本不是奔着奖品来,也没人太在乎奖品是什么。

  等人员散场,我们开始了紧张的会场拆除工作。我们本来不想让她动手,但夏灵运主动要求帮忙,加上宁秋月笑着说,“身为AVD团的幽灵团员很有觉悟,我认可你了”的宣言下,夏灵运也加入了拆除会场的工作。

  拆比布置轻松许多,当时加上学生会花了两个小时布置完成,现如今拆除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同时为了发扬尊重女性的美德,大部分重物由我和王霸搬运,差点给我累虚脱。

  就算是到了AVD团也没有休息时间。

  “事不宜迟,今天中午就举办庆功宴,庆祝灯谜大会举办成功!”

  宁秋月喜上眉梢。

  倒是先让人休息下啊。

  我瘫倒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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