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彻底失败
AVD团总部静的可怕,我、悦晴、王霸呈一字排开面朝黑板端正地坐着,眼神时不时飘向敞开的大门。宁秋月闭目抱胸,一脸不爽的坐在原本座位上。
快点来啊韩明美,再不到宁秋月真要生气了。
我在心头祈祷。
似乎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AVD团门前走廊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让我心口一块大石落下。
“不好意思啦,放学后朋友拉着我聊天,刚脱身出来。”韩明美坐上专门为她预留的位置,吐着舌头嘻嘻笑道。
“来了那就开始吧。”出乎意料的是宁秋月不生气也不追究,走到讲台前主持会议。
“鉴于你的现状,经过AVD团半天研究,我们通过了一项可行的方案来解决你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再确认一个事情,你真的想要结束你目前所处的困境,并且听从我的安排?”宁秋月询问。
“当然,他们天天缠着人家,人家很苦恼的好不好。”韩明美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炫耀。
“那就好办。”宁秋月点头对王霸说,“让瑾柔带人过来。”
“是。”王霸拿出手机联系上符瑾柔说,“瑾柔,把人带到总部吧。”
“谁会来?解决我问题的计划是什么?”韩明美这才问。
“同学,明美在哪等我?”门外传来男性的声音。
韩明美惊得站起来,茫然地看宁秋月。
“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拒绝他。”宁秋月说。
…………
韩明美和高成隔着桌子相对而坐,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高成,十六岁,就读于xx三中高一(十一)班,韩明美追求者之一。
“我说,你们围坐在明美身边,我俩很难交流。”高成干笑道。
我们五人和韩明美坐同一排,六对一的比例容易让人紧张。
“不用在意我们。”我说。
“就算让我不要在意,实在是很难做到。”高成嘴角扯了扯。
“我们先出去让韩明美和他聊。”宁秋月发话起身走向门外。
好吧,希望韩明美你态度能坚决一点,顺利解决这件事。
坐在韩明美右侧的我刚准备起身衣角就被扯住,低头一看竟是韩明美用手抓着。
“你?”我疑惑的看向韩明美。
“呵……”高成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善起来。
韩明美仰头向我轻轻摇头,眼中透着一丝恐惧的神采。
不敢单独和他相处吗。
我心想。
“我留在里面当观察员。”我重新坐回座位对宁秋月说。
“也好。”宁秋月点头答应。
门被关上,AVD团总部只剩下我们三人。
“明美,这位同学是?”高成指着我问韩明美。
“高一上学期我和他是一个班级的同学。”韩明美抢在我自我介绍前说。
“呵呵,原来是老同学,我还以为……”高成没把话说白了,但大家都清楚他想说的是男女之间的恋爱关系。
“韩明美她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是来帮他解决的。这次让你来也是为了——”我想稍微解释了一下,高成急切地打断了我的话。
“明美你遇到困难了?只要你和我说,一定帮你解决。明美,你不知道你这次单独约我出来我有多开心,我就知道虽然你上次和上上次没有明确给我答复,我始终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题,你会接受我的,是吗?”高成红脸激动的说,如果不是中间有桌子拦着他怕是会冲到韩明美身前。
哪来的单独,我还在这里呢。再说也不是韩明美邀请你过来的。
我歪头看韩明美,她讪笑着看向别处,看起来很是紧张。
“对不起,明美,我是——太激动了,没想到你会单独约我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你,明美,请和我交往!”高成的凳子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他站着鞠躬笔直的把手伸向韩明美。
韩明美不知所措地坐着,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尴尬笑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手上骨关节也因用力过猛浮现那瘆人的白色。
喂,喂!现在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再不拒绝他,真会以为你也喜欢他只是没做好准备。
我看韩明美处于痛苦挣扎之中,既不想接受高成的爱意,也不想出言拒绝破坏双方现有的关系。但这种挣扎是徒劳无功的,如果说高成没有明确表达对韩明美的爱意,他们的关系还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相安无事。一旦平衡被打破,接受或是拒绝,二者必选其一。不明确即是犹豫,犹豫即是机会。
韩明美,必须要做出选择了啊。
我站起来。我一把搭住高成的手掌。像是触发了机关一样我的手被对方紧紧攥住。
“谢谢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有风我来挡,有雨我来淋。最喜欢你!”高成的高兴溢于言表。
高成的大拇指摩擦着我的手背,让我浑身传出一阵恶心感。我使劲向外抽手,没想到高成力气格外的大,反而是把我手抓得更紧了。
“嘶,太用力了手松开点,我受不了。”我痛苦地说。
“我一辈子不放开,明——诶?”高成猛地抬头。
“哟。”我咧嘴笑道。高成触电一般抽回手,在身上擦了又擦。
“你恶不恶心!我要握住明美的手,不是你的!亏我深情告白一波,全给你毁了!”高成怒气冲冲地骂道。
“我还被你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牵手就牵手,在别人手背上摸来摸去,恶。还用这么大力,你看看,我手现在还生疼的。”我不甘示弱。
“你还说,我要摸的是明美的手,又不是你的,你嫌恶心我还嫌你恶心呢!”
“女人的手是手,男人的手不是手啊!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还是一个男人这样摸,你玷污我的清白,你赔我!”我说。
“我赔你个大西瓜!”高成喝骂道。
“现在不吃,西瓜那是夏天吃的。还有别忘了啊,我喜欢带瓤的瓜。”我说。
“嘿呀,你找茬是不是?”高成还想说下去就被银铃般的笑声打断。
“额呵呵呵呵……你们,你们继续,噗呲,哈哈哈……”韩明美控制不住地掩嘴大笑。
“看在明美被你逗笑的份上,这次放过你。”高成说。
“别忘记有你的一份。”我提醒。
韩明美的笑意很快被压制下去,她自己也明白接下来自己必须面对令她最为苦恼的事。
“明美你不要误会,我刚刚的话都是对你说的,我——”韩明美打断了高成。
“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和人交往。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
“够的!完全足够!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的喜好,性格,生日,甚至你的生理期我都知道。你的一切我都了解,我们的关系完全能更进一步。”高成口沫横飞急切地说。
“呵,”韩明美讽刺一笑,“你自以为的了解那就是真的吗?”
“明美,只要你愿意,我会更进一步地了解你,你的一切我都会知道。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高成目光灼灼地盯着韩明美。
“对不起。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知道的,追求我的人不少。”韩明美说。
“我知道,我会等你。我,我先走了。”高成表情黯然,拖着无力的四肢一步步踩着地面前进。
“高成,我们还是朋友吗?”韩明美表情复杂怜人。
“除非你不认我,我们永远是朋友。”高成嘴角上扬。
“再见。”韩明美微笑告别。
“晚上见。”高成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门。
“你还是不忍心拒绝他们啊。”我转头对一脸疲惫的韩明美说。
“我拒绝了,他们总是误会。”韩明美说。
“你给他们留下希望,任谁都会误会吧。”我带着责备的意味说。
“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韩明美轻咬着嘴唇。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宁秋月快步走进来用力拍打桌子。
“韩明美,那家伙红光满面的走出去,你是不是又没有当面拒绝他!”宁秋月责问。
“我明确的拒绝了他的追求。”韩明美说。
“你拒绝了他还能那么高兴?我不信。下一位五分钟后到,你做好准备等着,这回留我在旁担任观察员。”宁秋月说。
“不用了!”韩明美唰的一下站起来,低头说,“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韩明美往门外走,宁秋月拉住她的肩膀。
“你不能走,你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AVD团接受的委托必须完成!”宁秋月说。
“你们解决的了什么啊!自以为了解对方,依靠自己的主观判断行事,强迫别人接受你们的想法。”韩明美一把拍掉宁秋月的手,两行泪珠从眼角滑落。
“我还以为你们能帮我,能了解我。最后,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感谢你们为我努力。”韩明美擦掉泪珠,平复好情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教室里的我们看着韩明美消失的方向发愣了一小会。直到楼下悦耳的钢琴声传来惊醒了我们。
“宁秋月——”我想向宁秋月解释刚刚教室里发生的一切,然而宁秋月并不想听。
“不用说了,大家回家吃饭,晚上还要上晚自习。AVD团解散。”宁秋月意兴阑珊地摆手,先一步走出教室。
楼下的钢琴声似乎也配合着这股低落的气氛随之变得低沉。
这次委托的失败,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有问题吗?
我想着。
“阿水同学。”王霸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空境中有战魂出现了。”王霸满脸严肃的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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