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决心

中午AVD团例行集会，宁秋月规定的时间相当宽松，下午一点之前过去都可以，有事去不了则发消息向宁秋月请假。通常来讲，不论是我、悦晴、符瑾柔还是王霸，都会在十二点半左右到达AVD团总部，宁秋月到来的时间不确定，但要来的话最晚不会超过下午一点。

  AVD团总部和食堂顺路，好好吃了一顿后，我即刻前往AVD团。

  打开老旧木门，屋外寒风的催促让我迅速进入房间。

  “啊，中午好，阿水同学。”符瑾柔温暖的笑容让我身体暖洋洋的。

  我笑着点头，放下书包坐下。

  “中午好。”王霸对我打招呼。

  “恐怕不太好。”我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意味，“宁秋月和悦晴还没来吗？”

  我看着属于宁秋月和悦晴空荡荡的座位问。

  “宁秋月同学还没到，悦晴同学为了尽快写完剧本，征得宁秋月同学的同意后，今天都不会来总部集合。”王霸笑着向我解释。

  “悦晴今天不来？她一定想写出不让大家失望的故事吧。”我说。

  “是，悦晴同学对待这件事很认真。”王霸点头微笑。

  “做喜欢的事，当然会认真。”我伸了伸懒腰。

  “对了，我们班上两个转校生的事，你应该知道，是守护者组织的人？”我问。

  “是，原计划是安排他们到其它班上，避免和宁秋月同学、阿水同学接触。但中途出了一些意外，有人运用手段，强行将他们安排到阿水同学的班上。所以没能及时通知你，很抱歉。”王霸表情略带歉意。

  “守护者组织里的派系还不少啊。”我别有深意地说。

  “有斗争才有变化，一潭死水，反而是到达了末路。”王霸说。

  “能赢吗？”我问。

  “会赢的。”王霸满脸职业化笑容。

  “先不管你们怎么斗法，安排外国人入校，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这是我更在意的问题。

  王霸苦笑道：“肯定会引起宁秋月同学的情绪波动。”

  “知道你们还安排关谷有希入校？你们已经无所谓宁秋月情绪是否稳定，又或者是宁秋月情绪不稳定，你们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我对王霸感到深深的不信任。

  “你误会了，阿水同学。保持宁秋月同学的情绪稳定，稳固撒旦封印，仍然是守护者组织的目标之一。批准日本的关谷有希入校，是无奈的妥协。比起东方面孔的日本人转进高中，西方面孔显得更为扎眼和不合理不是吗？”王霸努力向我解释，希望我理解他们的无可奈何。

  “她们入校不是你们的意思？”我奇怪地问。

  “是西方守护者总部的意思，他们一直对撒旦化身在东方降临感到不满，都盯着我们。”

  “你确定关谷有希和马若为的到来，不是为了撒旦之力？”

  王霸沉吟片刻，抬头说：“阿水同学，关谷有希是西方派来观察我们夺取撒旦之力的监视者。所以不能说和撒旦之力完全无关。”

  “你倒是不否认。”我对王霸的实诚感到意外。

  “你我不是敌人，阿水同学，与其事到临头倒戈，不如提早说明，或许你能理解守护者组织的决议，并帮助我们。”王霸难得真诚的对我说。

  理解，怎么理解？只要宁秋月会受到伤害，我就不可能和你们站在同一阵线上。

  “我会保护宁秋月。”我说。

  “守护者要的是撒旦之力，而不是宁秋月同学。”

  “你能保证夺取撒旦之力时，不伤害宁秋月？”我质问他。

  “抱歉，现在的我，无法做出保证。我能承诺的是，在任何情况下尽可能的不伤害宁秋月同学。”

  “那就是没得谈了。”我对王霸的敷衍承诺失去兴趣。

  “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王霸职业化笑容未改。

  我和王霸的谈判崩盘，我所需要的保证他无法提供，一句轻飘飘的许诺，不足以让我站在守护者组织一方。况且将撒旦之力交到人类手上，就连身为人类的我都不能放心。

  “那个，夺取撒旦之力，是什么意思？”符瑾柔怯生生地看着我们，先前很多话她都不能理解。

  看着符瑾柔怯生生的迷糊模样我抓了抓头，原来符瑾柔还不知道守护者组织要夺取撒旦之力的事。

  在我出声解释前，王霸开口道：“守护者组织要控制撒旦之力，对抗天界，维护空境和人类世界的平衡。”

  “怎，怎么能这样！”符瑾柔轻灵嗓音微颤，一双水灵大眼睛圆瞪着看着王霸。

  “我以为瑾柔同学早就知道。”王霸笑着说。

  “拉斐尔她，没有告诉我。”符瑾柔语调低沉，抱着身子似乎很受打击。

  “柳缘姐应该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吧。”我试着安慰符瑾柔。

  “为什么不告诉我！”符瑾柔的突然爆发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符瑾柔鼻音有几分哭腔，她喊道：“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

  “宁秋月同学，由撒旦之力诞生，要夺取撒旦之力，意味着宁秋月同学要回归本源。融入本源的宁秋月同学，会永远消失。或许还会牵连阿水同学！”符瑾柔的话击穿了王霸的谎言。

  “不论是撒旦之力被人类篡夺，还是宁秋月同学的消失，我都不会允许。我会出手阻止。”符瑾柔坚毅表情在她稚嫩娇小的脸庞上显得不那么有威严，透着七分可爱。

  但我已经感觉到了符瑾柔保护宁秋月的决心，信念之坚定，纵使陨亡在所不惜。

  王霸收敛笑容，符瑾柔表达出要保护宁秋月的态度后，完全站到AVD团其余人对立面的他成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

  “瑾柔同学，你是天使，宁秋月同学，是撒旦。天界、地狱争斗千万年，双方攻伐不断，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不能了解撒旦主动接受封印，与天界停战的理由。但通过这段时间和宁秋月同学的相处，经历过各种事件，撒旦封印对撒旦力量的限制微乎其微，即使有阿水同学的帮助，撒旦突破封印是早晚的事。人类夺取撒旦之力，帮助天界消除来自地狱的威胁；同时人类获得自保能力，能与天界以平等姿态对话，人类没有理由非要消灭天界，和平相处是可预见的未来。对天界、人类都有益处的事，瑾柔同学为什么不支持？”王霸陈述利害，询问原因。

  站在天界的角度上看，地狱之主、恶魔之君撒旦被消灭，对天界而言百利而无一害，纵使撒旦之力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被人类掌控，以人类和天界各取所需的紧密联系，双方不会爆发太过激烈的冲突，从而保持长久的和平。

  “天界的决议，我会去询问，但是伤害宁秋月同学，我会全力阻拦！”眼波流转，符瑾柔决意不可动摇。

  “瑾柔同学，即使受撒旦摆布，被要求做过许多过分的事，你也要保护她？”王霸嘴唇合成一条缝，平静地等待符瑾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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