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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团聚由来少烦恼.只羹藜苋莫羹鲈。


朱昊拿着食物饮料很快的跑回了山顶塔得位置找到了羚姐和子君

  三人找了块干净平整的岩石坐下,把食物摆在面前,羚姐说酒就不要喝了,吃点零食垫垫肚子我们就回家吧,

  好的,朱昊表示同意,这次是假期比较长,有一个月呢,有的是时间带你们去各个好玩的地方走走,

  子君站起身来,那我们走吧,早回家早安心,

  朱昊牵着羚姐和子君往山下走去,下山的路虽然有些陡滑,但对于朱昊和子君这样在山地里经过严苛训练的战士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几分钟就到了山脚下停车的位置,

  三人都上车坐好后,朱昊朱昊发动汽车,大吼一声出发喽,两位美女系好安全带。

  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快速的向市区驶去,经芦埠村,过水东大桥进入市区的主干道丽青路,

  蒙蒙细雨中,朱昊看着车外熟悉的街景,道路两旁一排排高大笔直的水杉几十年如一日像哨兵一样矗立着巍然不动,想起这条曾经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不禁感慨万千,在路边停下车,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陷入了沉思中……

  坐在身旁副驾上的子君看到他这副模样,伸手拿走了他手指间的香烟,自己抽了几口,你就别伤感了,大诗人,都到家了,还不赶紧回去?

  朱昊猛的惊醒,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去,过了一会儿车子到了丽青路和灯塔街的交汇处,朱昊转弯进入了城市的另一条主干道丽阳路,

  几分钟后就开到了丽水市区里唯一的一个汽车站,丽水老车站,朱昊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路口对羚姐和子君说,那里进去就是我家的白云小区。

  子君说,那还不进去?

  朱昊掉转车子,横穿马路后直接开进了小区里,沿着小区的主干道一直往里开去,道路两旁的景物他熟悉到闭上眼睛也能知道哪个位置是什么店铺哪个位置能看到什么东西。

  车子驶过小区的公园后左拐十几米就看到了一幢灰白色的六层楼房,

  桂花树浓密枝叶掩映下的外墙上赫然几个虹色的油漆大字—72栋

  朱昊把车子停在单元口的小树下,招呼羚姐和子君下车,

  到家了?羚姐和子君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出声,

  嗯,朱昊点点头,走到一楼一个用柴火间改造成的小卖部门口抬头向上看去,

  蓝色的铝合金窗户紧闭着,

  金黄色的窗帘已经拉上,窗户上方的遮阳板依旧没有变,那是自己的房间,三年了,房间里面有变化吗?

  由于是抬着头仰望,眼中的泪水没有掉下来。

  小店门口坐着打麻将的几个邻居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军人,还是熟悉朱昊的小店老板婆婆记性好,她用不敢确定的口气问朱昊,同志你是楼上六楼老朱家的大儿子吗?

  朱昊点点头,婆婆你好,好几年没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的啊,你以前天天来我这里买烟买酒的,哎,你妈说你不是当兵去了吗?今天怎么回来了?

  朱昊笑笑:我这次回来探亲休假。

  婆婆说,那好啊,好啊,回来就好,你看你穿了军装好看多了,哪像以前头发长长的一身牛仔服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朱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连忙说,那个婆婆啊,我用一下你的电话打回家跟我妈说一下我到家了。

  打吧,打吧,让你妈知道高兴一下,

  朱昊拿起门口小桌子上摆放的公用电话拨通了自己家里的号码,深吸一口气在思索母亲接电话后如何开口,

  电话通了,很快就接了,

  是弟弟,

  朱昊也不废话,就甩下一句话,

  我在楼下店里,下来帮我拿东西,快!

  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乒乓乒乓的声音外加弟弟一声喔吼!

  朱昊挂了电话,摸出五毛钱硬币付了话费,在车旁跟羚姐子君一起站着静静等待。

  两分钟不到,楼梯传来咚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

  弟弟连滚带跳的飞奔下楼来了,看到朱昊和羚姐就夸张的大喊着:哇!哥你和嫂子真的回来了?我和妈还以为你骗我们玩呢!  这辆车好帅,你开回来的军车?这个漂亮姐姐穿的衣服跟你一样的,是你们部队的女兵?

  朱昊白了他一眼,你什么眼神啊!

  我肩膀上是一粗一细两条杆红肩章,人家的是一条杠三颗星星的金黄肩板,那是军官,能一样吗?

  弟弟嘻嘻一笑,我又不懂这些啊。

  然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哥你说老实话,这个漂亮的军官姐姐是不是你新女朋友?不然怎么会跟你回家来?

  朱昊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呢,知不知道调戏女军官是重罪,要被枪毙的。

  弟弟吐了吐舌头,一脸委屈,随即嬉皮笑脸的对子君说:漂亮姐姐我乱开玩笑了,你不要生气不要枪毙我啊!我还没有讨老婆呢。

  子君被他一连串的漂亮姐姐叫的眉开眼笑,不满的瞪了朱昊一眼说,弟弟还是小孩子呢,干什么吓唬他啊!

  随即走到朱昊弟弟跟前,用温和的语气说:不是朱昊的弟弟朱杲是吧?别听你哥哥胡说,他吓唬你呢,哪有那回事!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子君姐姐。

  朱昊问弟弟,爸妈在家吗?外婆呢?

  弟弟说:妈不就在你后面吗?老爸在他的修理店里干活还没回来。

  朱昊转头一看,母亲就站在楼梯口,手紧紧的抓住扶手的栏杆看着自己。

  他牵过羚姐的手走上前,

  妈我休假回来了。

  妈妈眼含泪花,一生要强的她并没有过多的激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早点告诉家里,我们好准备准备。羚儿也跟你回来了?太好了!你外婆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朱昊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子君,马上把她拉过来,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凌子君,我们福州支队的参谋干事,也是我的好朋友,这次听说我回家休假,她刚好也休假,从来都没有到过我们浙江省,所以就跟着我回来玩玩。

  哦,朱昊部队的领导  啊!欢迎欢迎!我们穷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希望领导来了不要嫌弃啊。

  母亲说着得体的客套话欢迎子君。

  子君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

  阿姨,不要那么客气,您还是叫我子君吧,就是君子两字反过来。

  好的,子君,阿姨就不客气了  ,哎,你这囡长得真三好,(三好是丽水话漂亮的意思)就跟我们家羚儿一样。

  朱昊不满的对着妈妈说:妈,你瞎客气什么啊  ,我说了子君是我的好朋友,就跟自己人一样,不要客气了,不然她更不习惯了,

  好好,妈不客气了,我们回家吧。妈妈说。

  朱昊打开车子后备箱,招呼大家一起帮忙提着形形色色的东西上楼,

  妈妈一看这么多东西,忍不住又唠叨起来,唉,你们这些孩子啊,怎么又乱花钱,家里什么东西没有?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呢?

  朱昊不敢说话,看了羚姐一眼,羚姐说:妈,这些有一些是我爸妈给你们准备的心意,有一些是我们买给外婆滋补身体的,你就不要怪朱昊啦。

  母亲一听这才不说话了。

  六楼很快就爬到了,弟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朱昊把羚姐和子君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大家换了拖鞋在沙发上坐下。

  朱昊转头四处观望啊,嗯,所有的装饰跟自己三年前离开家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朱昊问妈妈:外婆呢?我爸呢?

  妈妈回答道:你外婆在你弟弟的房间里住着,你爸在修理店里,唉,那个店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人却一步也离不开,我去你爸店里喊他回家,顺便去买菜,晚饭好好的做一桌子菜给你们吃。

  朱昊站起来对妈妈说,妈你跟我来一下,母子俩走到爸妈的房间里,朱昊关上房门,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妈妈:妈,这些钱你拿去买菜,不用买太贵的东西,丽水特色的菜最好,我们什么好菜没吃过啊!都是自己人,丽水本地特色菜最合适,她们也最喜欢,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了,

  妈妈不肯接钱,推回去给儿子:妈有钱的,你在部队里用钱省一点就好,这次羚儿跟你一起回来,你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留着给羚儿买东西吧,

  朱昊倔脾气上来了,妈你有几个钱我当儿子的不知道吗?拿着,这是我和羚儿的一点心意,你不拿我们就出去吃饭了。

  母亲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已经不知不觉长大有了自己主见的儿子,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无奈之下只好接过儿子给的钱,放进口袋里之后,母子俩走出房间回到了客厅里。

  m妈妈出去买菜了,这时外婆的房间传来她老人家说呼喊:朱杲。朱杲,谁来了?

  朱昊昊赶紧站起来对羚姐子君说,走,我们去看看外婆,

  推开房门,举目望去,小床上半靠着更加苍老的外婆,原本红润的脸庞已经变得干枯无色,花白的头发已经如雪花一般苍茫。

  朱昊大步走到床前,扑通一声跪下:外婆,是我啊,昊昊回来看您了。

  外婆顿时老泪纵横,努力睁开早已看不清东西的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含糊不清的说:你说你是谁?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

  朱昊趴到她耳边大声说:外婆是我啊,我是朱昊,部队回来看你了,

  外婆颤颤巍巍的说:啊!我的外孙昊昊啊!你总算过来了,外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羚姐走过来和朱昊一起跪下,拉着外婆的手大声说,外婆我是羚儿,您的外孙媳妇。

  这一次外婆马上听清楚了,她招招手示意羚姐走近一点,双手捧着羚姐的脸,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不停的夸赞,我这孙媳妇长得真好看,这眼睛,这鼻子嘴巴这眉毛,像是戏里走出来的官府小姐一样,我的外孙孙有福啦,

  说完话外婆躺下了,仿佛刚才的一番激动已经耗尽了她大量的身体机能,

  突然之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坐起来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红色棉布缝制的布包,慢慢的打开后拿出一只精致看起来又很有份量的金镯子,递给羚姐:你是叫羚儿是吗?这个是  我和朱昊外公结婚的时候他给我的聘礼,唉!一转眼五十多年啦,我一直都保存着,日本人打来了我们逃难,六零年自然灾害饿肚子,大革命红卫兵抄家都没有弄丢了,这个给你,今天终于等到你了,你要好好保留啊!朱昊是我从小带大的外孙,他脾气坏了一点,但是人不坏的,你要好好的待他啊,

  羚姐没有推辞,含泪接过了金镯子直接戴在手腕上语气坚定的说:外婆您老人家放心,我会好好的陪在朱昊身边,尽心尽力的待他的。

  外婆听到羚姐的话,终于放下心来,靠着枕头缓缓的睡去了。

  看着外婆沉沉睡去,朱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小声的说,我们出去吧。

  到了客厅,朱昊对弟弟说,老爸怎么还没回来?我们去他那里看一下吧,你带路,

  好,走吧,

  大家一起站起来就走到了楼下,坐上了车子后,弟弟说,哥你往溪口大桥开,就在桥头那里,

  朱昊发动车子,熟练的把车开到了大路上,

  九十年代末的丽水城很小,车子也不多,更不会拥挤,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桥头弟弟指引着一路开去,在桥头的一片荒地上到处是拉客载货的三轮摩托车和拖拉机,父亲的拖拉机厂的资深技术员,和拖拉机柴油发动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技术水平在整个工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下岗失业后自谋职业开了一个小小的柴油机修理铺,这也是他一个老党员,一个老退伍军人最后的尊严,不等不靠不闹,凭自己的手艺吃饭,

  弟弟指着前方一座简陋的小棚子说,就是那里,哥,我就不进去了,不然老爸又逼我跟着他学修理技术,我才不要呢,又脏又累又没钱赚,

  朱昊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说:这也苦那也累,那你想干什么?

  弟弟说我要当老板赚大钱!

  朱昊冷哼了一声,就你?

  打开车门就准备下车进去找爸爸,羚姐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朱昊慢慢的走向父亲的修理铺,羚姐和子君在后面跟着,

  店门口是一块平整的水泥地面,中间挖了一个长方形的一人多深的壕沟,方便人下去检查停上面的车子底盘情况,

  朱昊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想找到父亲,

  突然听到脚底下传来动静,低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工装满身油污的人在脚底下的沟里仰着头拿着扳手螺丝刀等工具仔细的拆卸拖拉机头,

  父亲并没有发现店里多了几个人,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密密麻麻的汗水,熟练的把柴油机用粗铁链拴好,使劲的拖动轮盘把它拉到地面上来。

  看得出年近半百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力壮,不再是以前自己心中那座巍峨的大山了。

  朱昊的心中充满了悲凉和难以名状的忧伤。

  父亲用尽力气拉着沉重的发动机,大概是实在没力气了,手一滑,铁链往下掉去,机器也摇摇晃晃的往下滑去,羚姐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父亲突然感觉手上一轻,机器下坠的速度减缓了许多,正奇怪之际,茫然的转头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儿子那张熟悉的脸,赶紧慢慢的合力把机器拉上来,摆正位置后,顾不得擦汗,又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冷静的说:回来了?

  是的

  ,爸,我刚到家,你先歇一下

  ,我给你介绍一下,

  爸爸依言放下手中的活,拿了一张铁凳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五块钱的梅花香烟准备抽,

  朱昊掏出了中华烟递给父亲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又帮他点上,

  爸爸惬意的抽了几口烟,缓缓的吐出后,看着儿子身边的两个女人,疑惑的问:这两个是?

  朱昊拉过羚姐对父亲说:爸,这个就是,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羚儿是吧?让你见笑了,  我们靠手艺吃饭的人就是这样狼狈,你别在意啊!

  不会的,叔叔,我是林羚,今天第一次跟朱昊回家来看你们,我怎么会嫌弃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古人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何况我们是最亲的一家人啦,您就放心吧,我最敬佩靠自己双手老老实实挣钱吃饭的劳动人民,这也是我们这个国家生存发展的最牢固基石之一,至于那些又见耍滑靠钻国家政策空子发家致富的人,不管他们多有钱,我还真看不起呢。

  这一番话说到朱昊爸爸心里去了,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对这个准儿媳又增添了几分满意,

  朱昊偷偷的对羚姐竖起了大拇指,其实在到家之前,羚姐就不止一次的问起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朱昊告诉她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从主席年代过来踏踏实实勤劳肯干的老党员,老军人,无产阶级工人,最崇尚的是老实做人,踏实工作,最根的是改革开放以来偷奸耍滑,溜须拍马,侵占国家和集体利益中饱私囊发财致富的人。

  羚姐今天的这一番话怎能不说到他心里去,生出一股儿子老婆不理解我,儿媳妇最懂我的感慨?

  爸爸看着一身干部军装的子君,疑惑的问朱昊:这位领导是?父亲毕竟是退伍老兵,士兵和军官的区别还是能分得清的。

  朱昊一把拉过子君,爸,这个是我们支队的参谋干事凌子君上尉。

  父亲不解的问,支队参谋?支队是什么级别的单位?朱昊连忙解释,爸,在我们武警部队的编制里支队相当于解放军的团级。

  哦,这样啊,是你上级首长啊,

  爸爸想伸出手跟子君握手,可低头一看自己满是油污的双手,尴尬的缩了回去,随手拿过一条洁白的看起来像是洗脸的毛巾擦干净手,

  子君笑了:叔叔你不要客气,我可不是什么领导,我是您儿子朱昊的好朋友,这次我也刚好休假,没来过浙江,就厚着脸皮跟着朱昊来打扰你们了,不要见怪啊!

  朱昊爸爸慌忙说,欢迎欢迎啊,来我们家正是求之不得呢,哪敢见怪,那个凌参谋不要客气,到了我们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点,有需要随时喊朱昊去做就可以了。

  子君得意的看着朱昊笑,意思是:你看你爸爸都让你听我的话呢,你敢不听话?哼,

  朱昊爸爸突然对朱昊弟弟说:你妈知道你哥哥他们回来了吗?你马上回去让你妈去买多一点好菜,不要怕花钱,晚上好好的招待你哥嫂和领导,

  朱昊说:爸,我妈

  早就去买菜了  ,我们等了半天没回来就来找你回家的,

  好,那我们回家,你们等一下我换件衣服,这工作服真脏的见不得人。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老板来看看我的柴油机,开起来一点力都没有,水一下子就开了。

  父亲扯着嗓子说:今天不做生意了,我儿子和媳妇从部队回来了,我要回家吃饭,明天再说吧。

  这语气,这气势显得无比自豪,仿弯了几十年的腰一朝挺直了起来,朱昊心想,这也许就是子女成材后父母发自内心的骄傲吧!

  几分钟后,爸爸匆匆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跑了出来,朱昊和弟弟把父亲安排上车坐好,

  朱昊启动车子载着一家人往家里开去,父亲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奇的四处观察着子君的这辆猎豹越野车,不一会儿职业习惯又上来了,这车是柴油发动机吧?多少排量的,几缸的?油耗高不高?现在的柴油发动机制造的水平比以前高出太多了,一点噪音都没有,就像我有车一样,

  朱昊笑了,爸,别问那么多专业的问题了,我也不懂,等明天让你把这车拆了好好研究一下吧。

  哈哈哈。,车内顿时响起了其乐融融的笑声。

  很快就到了家楼下,朱昊把车子停好,大家一起下车往楼上走去走到五楼就闻到浓浓的菜香味,听到了高压锅哧哧冒热气的声音。

  走进房门,妈妈闻声从厨房走出来,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子嗔怪的说,你们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不回来吃饭了呢,出去也不留一张纸条说一声。

  朱昊马上说,这不是去找爸爸了嘛,一起回来了,妈,可以吃饭了吗?饿死了。

  马上可以吃了,你们来帮一下忙把碗筷拿出来摆上,

  朱昊和弟弟羚姐立刻动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

  朱昊去房间把外婆背出来小心的放到一张靠背的大椅子上坐好,

  终于,回家后的第一顿团圆饭开始了。

  羚姐和子君去一堆礼品中搬来了一箱茅台酒打开给大家倒上,

  今天妈妈做了芋头麻鸭火锅,丽水豆腐丸子,油炸葱花肉,丽水名小吃泡精肉,凉拌海蜇头,白切鸡,还有筵席上必备的碧湖梅园卤鸭和丽水名菜稀卤鱿鱼,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堪比过年的年夜饭,

  羚姐喝子君都看呆了

  ,你们丽水人都这么吃的吗?

  朱昊捞了一勺芋头鸭子给羚姐,尝尝我们丽水最好吃的菜,也是我以前最爱吃的,趁早喝汤,精华都在汤里,等下火锅煮久了汤就浑了不好喝,

  朱昊又夹起一只卤鸭的翅膀放到子君碗里,这个最好吃了,我们兄弟俩小时候经常为了争抢吃这个打架的,

  妈妈抿嘴笑而不语,弟弟一脸委屈,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小时候天天欺负我,子君去行李中拿出几样东西,一个索尼的CD,一个子弹壳做成的项链挂坠,一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递给弟弟,

  呐,小弟,这是姐姐送你的礼物,代替你哥哥向你赔不是了。

  弟弟看着这么一大堆贵重的东西,迟疑着不敢接;朱昊说,拿着吧,你子君姐姐的一份心意,他这才喜笑颜开的拿过礼物回房间去了,

  羚姐吃了一些菜,对丽水的美食和母亲的厨艺赞不绝口,也去拿出了礼物,

  给外婆的牦牛壮骨粉,土龙粉,海马干都是恢复骨头愈合的东西;还有两套衣服和一只精美的翡翠戒指。外婆笑的合不拢嘴,直夸孙媳妇孝顺。

  又给朱昊妈妈拿出了一套高档真丝睡衣一件羊绒衫,

  最后拿出一对银制的翡翠耳环给妈妈戴上,母亲也是满脸喜色,嘴里不停的抱怨花那么多钱,话虽如此,看得出她是真心很开心的。

  羚姐最后拿出一瓶陈年茅台和两条中华烟递给爸爸,老爸客气的推辞着,羚姐说这是一我爸妈给您准备的,让我一定交给你收下,

  老爸笑成了一朵菊花,嘴里不停的说,亲家客气了,客气了!

  妈妈说:羚儿子君你们吃菜啊,今天你们回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没有时间准备好吃的东西呢,就这样随便弄了点吃吃好了,

  羚姐说:妈你说什么呢,这么一下午的时间就做出这么多的菜都赶上国宴规格了,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吃饭,就算是白菜豆腐也是开心的,吃什么不重要的。

  母亲心满意足的看着羚姐:还是我们家羚儿懂事嘴甜。

  朱昊给大家都满上酒:大家都喝酒吃菜,别浪费了我妈的劳动成果,

  跟爸爸碰了一杯,老爸喝下之后啧了一下嘴,这茅台酒就是香啊,  上一次喝还是三十多年前,那时候还在部队里,有一次军首长下来视察我们连,炊事班开了小灶,上了茅台酒,我作为一个第八年的老志愿兵有幸作陪沾光尝了一小口,唉,一转眼过去三十多年了,我也老了哦!

  子君  最机灵,闻言拿起酒瓶给朱昊爸爸又满上:哦,叔叔也当过兵?哪个部队的?

  老爸端起酒杯咪了一口,叹了一口气说:铁道兵工程部队,1966年的兵,当了十二年退伍,

  跟你们没法比啊,你们是国家正规军队,我们只是杂牌军,穿着军装的农民工罢了。

  子君端起酒杯:什么正规军不正规军的,迪都是毛主席领导的人民军队,都是为人民服务,革命分工不同而已,来,叔叔,哦不,老班长,晚辈敬你一杯。

  老爸终于开怀大笑:还是凌参谋懂我啊,今天我老头子也豁出去了,就陪你喝个开心。行不行啊?老太婆,眼睛一直盯着妈妈,期望得到她答应可以痛快喝酒的请求,

  妈妈眼睛一翻:随便你了,今天孩子们都在,不要喝多了胡言乱语丢儿子的脸就行,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立刻点头如捣蒜,端起酒杯跟子君喝了起来,

  朱昊看着这一老一小喝的那个热烈啊,差点就结拜了,心中暗笑,这可真是乱了辈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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