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罗杰的背影
在新世界的某个荒岛上，海军与白胡子海贼团不期而遇。原本荒芜的巨石岛屿如今一片狼藉，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破坏。
“你疯了吗，白胡子？”战国咬牙切齿，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滴滴落下，显得十分狼狈。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即使是他也疲惫不堪。
战国实在想不通，为何白胡子海贼团会突然拼命阻挠他们的离去。他们海军是执法者，通常不会主动追捕海贼，尤其是白胡子这样没野心，厌恶无意义战斗的人。
年轻的白胡子海贼团成员实力并不强，所以白胡子很少与海军精锐部队正面冲突。可这一次，战国百思不得其解。
“你要做什么，白胡子？”战国大声质问。
白胡子站在对面，身上散发出王者的气息，他的身体和意志令人畏惧。手持无上大快刀丛云切，他的气魄深不可测，尽管身上伤痕累累，却仿佛毫无察觉。
“你看到了那份报纸，战国。”白胡子平静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战国闻言一惊：“你是说革命军？”
“难道说，战国，你也明白革命军的重要性了？”战国心中暗自思量。
白胡子摇头：“我并非革命军的一员，也没见过他们的人，对他们的了解仅限于报纸。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博取你们这些海军的同情，而是要告诉你，即使是像我这样的海贼，也知道什么是黑白分明的道义。”
“有人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触动了不该碰的东西，我不能让那些海军阻碍他前进。”白胡子大声吼道，用力将丛云切插入地面，然后伸出手，仿佛在操纵空气，让它变得粘稠。
战国见状，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白胡子只是大笑，十指猛然用力，顿时天地间仿佛静止，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动作。整个世界仿佛被撕裂，扭曲。
战国想上前阻止，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他的感知都被扭曲了。他意识到，不是他倒下，而是整个大地在转动。
“那个男人。”战国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他看到了破碎扭曲的大地，远处竖立的海洋，白胡子，这个男人，真的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海面上，海军的船只碎片四处飘散，卡普和众多海兵只能在混乱中寻找立足之地。而在对面，是红发海贼团的中型船只，人数虽少，却无人敢挑战。
“真是强啊。”卡普身上绑着绷带，一天前，罗杰海贼团突然发起攻击，他败下阵来，才意识到罗杰的强大。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一趟。”卡普站起身，目光坚定。
穿越荒岛的树林，来到海岸边，卡普看到了罗杰的背影。
“又想打架吗，罗杰？”面对罗杰，他毫无惧色，只是这次的海军实力不足。
“算了，卡普。”罗杰转身微笑，“我们的目标已经达成，是时候离开了。”
卡普意识到，罗杰的异常行动可能与革命军有关，解放奴隶的行动让他不得不承认，罗亚他们的组织胆大妄为。
“是革命军那边行动失败了吗？他们的人被捕了？”卡普急切地问。
“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毁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罗杰回答。
卡普惊讶于罗杰丢给他的两份情报：一份是诸神领域解放了天龙人的奴隶，全员安然撤离；另一份则是海军大将泽法确认加入了革命军。
“居然真的能救出天龙人的奴隶，还能成功撤离，真厉害。”卡普忍不住笑了。
但另一份情报让他笑容骤停，泽法加入革命军的消息让他难以接受。
“怎么可能？”卡普紧握情报，不敢相信曾经忠诚于海军的泽法会选择革命军。
他甚至感到了背叛的情绪，虽然只是一瞬。泽法，那个他敬重的男人，竟然违背了他心中的正义。
“看来你和革命军也有一些关系嘛，卡普。”罗杰笑道，“罗亚先生他们本就是在东海起步的。”
更让卡普惊讶的是，罗杰提到他曾与罗亚交谈过，他知道罗亚注定要改变这个世界。
“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加入革命军呢？”罗杰看着卡普，仿佛洞察了他的内心，“你所讨厌的，不正是那些肆意践踏他人责任的人吗？”
“你在犹豫什么？战友间的羁绊？对海军的忠诚？无法舍弃海军带来的地位？还是舍不得你奋斗多年的成果？”罗杰继续说道，“如果你追求的正义束缚了你，你也束缚了那些追求真正正义的年轻人。”
卡普愣在那里，手中紧握的情报被他震成了碎片。直到副官伽治告诉他，罗杰海贼团已经离开。
“我知道了。”卡普叹了口气，低声道，“泽法。”
此时，海军的英雄在想什么，无人知晓。而泽法加入革命军的消息，已经在海军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震惊，却没有人公开指责泽法，因为他的为人是众所周知的。
不同于空元帅的高高在上，不同于战国大将的冷静，也不同于卡普的不羁，泽法是海军高层中最稳重，最接近底层士兵的老兵。他的一切都献给了海军，无人可以质疑。
革命军在海军中的口碑本就不差，弗雷凡斯事件中的优待和释放海军俘虏，起到了积极作用。泽法的退出，引发了海军内部的动荡，对天龙人的特权和黑暗不满的情绪开始发酵。
这股力量不容小觑，其中不乏本部中将这样的高级将领，他们或多或少受到过泽法的帮助，或是由泽法一手培养出来。
他们痛恨海军的软弱，一部分温和派的军人对海军的正义产生了动摇，甚至考虑退出海军，追随泽法。
极端派则认为海军已经无力对抗天龙人，他们不是天龙人的奴隶，不需要唯命是从。这种动荡因泽法而起，但本质并不在泽法身上，他的离开只是一个导火索。
这些风波不会轻易平息，就像现在世界上兴起的反对奴隶制度的运动一样，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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