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使的亡骸？
（本章信息量略大，所以又是4500字的单章~）
只见厌夜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短袖，外面套了一件褐色无袖马甲，下身是和马甲颜色相似的宽松工装短裤，一双修长健康的美腿搭配脚上的工装靴和白色翻边短袜，整个人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气息，一头漂亮的长发更是在复古报童帽的衬托下，显得那么俏皮、灵动，明明没有刻意扮可爱，但我觉得现在的她简直可爱透了！
【可恶……长发配报童帽，完全是长在了我的XP上，没想到厌夜稍微打扮一下，竟然这么可爱？】
这是我脑中一瞬间产生的想法，不得不承认厌夜现在的造型对我的杀伤力非常高啊！前世不管是动漫还是游戏里，如果要表现得可爱，基本就是洋装小裙子什么的，看多了就开始审美疲劳了，我反而对那种日式奇幻里那种工作中的少女那种偏中性的打扮意外地有好感！
也不知道厌夜究竟从我的记忆里窥探了多少东西，这种私密喜好完全暴露给身边女孩子的羞耻感，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好撇开视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大家都做好准备了，那我们就开始调查吧，这个城区其实还挺大的，我们一起调查的话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不如分头行动，这样吧……我来分个组！”
“哦？你打算怎么分组？”
厌夜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干咳一声，然后说道：
“莱卡和蕾妮，你们俩带着小玛琳一组，厌夜和玛农一组，她们俩算是半个本地人，我就和印度佬一组，这样分组比较均衡，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嚯……这个分组有点意思，我们两组姑且考虑了战力平衡以及熟门熟道的向导，尤安你这组应该没什么战斗力吧？”
厌夜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掩饰……啊不对，是解释道：
“放心吧，印度佬代表法恩商会，就凭他这张脸，这里的宪兵有哪个敢不给面子的？我跟他一组，应该不可能遇到战斗吧？”
“咳咳……尤安先生，我觉得分成三组大可不必，关于这些魔力回路的流向，我和小姐大致上都已经调查过一遍了，其实大家只要跟着我一起……嗯？”
印度佬把话说到一半，就发现我不断给他使着眼色，可他似乎并没有领会到我的用意，我只好加上了一些肢体语言，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乖乖按照我的安排，可他的表情更加疑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尤安先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暗示我闭嘴？”
“印度佬，你麻痹的……”
我感觉自己简直要抓狂了，厌夜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窘境，她捂着嘴笑出了声来。
“尤安，我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龙，你们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噗噗……真的好蠢哦！”
“你是活了上千年不假，可你但凡有个几十年的情商，都不至于这么不解风情吧？”
“哈哈哈哈……小男孩真有趣！”
其他人似乎也看出了名堂，都跟着厌夜笑出了声来，只有我一个人社死的世界达成了。
唉，这里虽然是异世界，可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现实了，果然那种男主迟钝、女主纠结，而周围的人并未看穿一切，那种好想急死你的剧情，只可能发生在小说里对吧？
“莱卡，能否借你裤裆一用？”
“诶？老板你想做什么？”
“我现在好羞耻啊，只想找个缝钻进去，可你看这地上，连个能钻的缝都没有……”
“诶诶诶……老板，对不起，我不笑就是了，你别这样……”
这下轮到莱卡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周围的其他人都大笑了起来，哼……小莱卡，你还是太年轻了，怎么可以只有我一个人社死，所以我要拖你一起下水！
……
……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们大家也变得更加熟络起来，不管是印度佬还是玛农姐妹，和我们一起的时候也更加放松了，虽然代价就是我又多了一段黑历史。
嘛，玩笑归玩笑，厌夜开始调查以后，果然收起了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跟着大家一起走街串巷，态度十分认真。
“尤安先生，厌夜大人真的是上位龙吗？总觉得……她并没有那么难相处啊？”
趁着其他人分头上前去找路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印度佬悄悄对我问道，我不由地露出了苦笑：
“对于上位龙来说，或许无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毒药，她已经沉睡了好几十年，跟着我们一起体验生活对她来说，大概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吧？”
“原来如此……尤安先生，你的运气真的不错，能跟着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大人物，我突然觉得法恩商会应该和你建立更加牢不可破的友谊才是。”
“友谊……吗？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的眼神有些暗淡，不管是互相利用的友谊，还是互相制约的友谊，我都不希望增加更多超越友谊之上的羁绊了，在我找到让厌夜改变想法的办法之前，在厌夜彻底和我玩腻了之前，在我和你们大家之间还可以继续互利互惠之前……
【从厌夜那借来的力量也好，成为虚假的魔王也罢，莱卡以及法恩商会，目前就只有你们是我通过自己的本事争取来的，只有你们是属于我尤安的力量和人脉资源，在我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以前，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也请你们继续成为我的力量，继续和我做朋友，不要背叛我，也不要抛弃我……】
厌夜无数次向我表示过，她最痛恨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可为了让我手里的筹码继续增加，唯有利用她的影响力，将那些需要我的以及我需要的，全部都牢牢抓在手里，所以在他们看不到的背后，我也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啊！
“尤安，你偷懒也要有个限度啊！”
厌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只见她双手叉腰瞪着我不停抱怨，于是我耸耸肩说道：
“魔能代码可是你的专业，我又看不懂这些，不过你这一路下来，应该调查到许多东西了吧？说说看。”
“这段魔能代码十分特殊，并非古代语或龙语，而是失传以久的……古天使语，那可是在几千年前就绝迹的语言，我掌握的词汇并不多，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厌夜的表情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她在烦恼些什么，只能开口问道：
“天使？指的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些白魔女吗？”
“不是的，我说的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使，就算在上位种族里也是最高序列之一的神族，他们就是一群利用信仰蛊惑世人的伪君子，可惜上位龙在文明初期的荒古战争中败给了他们，于是在人界，神族就代表了天空的使者，龙族就成了必要之恶，不过这些历史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其他的那些上位龙……谁管它们去死啊！”
也不知道厌夜是不是突然回忆起了不愉快的往事，她的表情也开始烦躁起来，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厌夜依旧继续说着：
“尤安，接下来可得小心点了，也不知道哭泣社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禁忌知识的，但凡和古天使文明扯上关系，永远没有好事情发生，最坏的情况，就是这个区域……或是这个国家，将会发生一场浩劫，直接化作神临地。”
“神临地？那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道，厌夜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和我解释，于是我把目光转向印度佬，他也是一脸懵逼地摇摇头，表自己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神临地。
“不愧是厌夜大人，果然知道许多我们这些人类无法得知的渊博知识呢！”
印度佬明明是在夸赞她，可厌夜看上去似乎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能让她这样的上位龙都感到棘手的事情，我也产生了想要打退堂鼓的念头，可就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厌夜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一脸认真地说道：
“尤安，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就算被你知道也没什么。”
我不由地一愣，我和厌夜认识也差不多有一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而印度佬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拍了拍莱卡他们几人的肩膀，并示意大家走远一点，为我们的对话留出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呵……尤安，你的这个朋友，能处。”
厌夜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于是她拉着我走进了马车的车厢内，此处无人打扰，可就算这样，她依旧觉得不够稳妥，只见她双手握紧我的手臂，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配合我的呼吸，一，二，三……”
我配合着她做了三次深呼吸，直到确保频率与她一致后，我的周围突然陷入一片灰白色的世界，这是时间被她暂停了！
“尤安，我不知道这附近是否有天使的爪牙，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我点点头，于是厌夜再次说道：
“我感觉这片城区里散发出了一丝凄煌属性的魔素特有的气息，这是绝对不该随意出现在人界的魔力元素，除了我之外，能用这个力量的，恐怕就只有哭泣社里的某个混蛋了……”
“你指的是审判者NO.9，那个血腥玛丽么？”
我记得在蕾妮的记忆中，那个血腥玛丽曾经从厌夜这里骗走了一点东西，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我猜应该和这里的凄煌属性魔素有关系，厌夜点了点头，开始讲述着一些往事来。
“我从出生之后，就掌握了凄煌之力，可那股力量在龙族里属于禁忌，记得我还是幼龙的时期，就因为这个力量，遭到了族群的排挤，只不过当时我爷爷还活着，没有龙敢违抗身为龙神的它，包括我的父母也一样，可后来爷爷寿终正寝之后，族群对我的态度就更加恶劣了，没有谁愿意和我一起，我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绮莱雅的家伙闯入了我的世界……”
“绮莱雅？我记得……她是这个世界的创世女神？”
我惊讶道，可她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说道：
“不过是众多创世女神之一，别太把她当回事了，她就是个喜欢玩游戏的疯子……亲手创造了神族，玩腻了之后，又亲手毁灭了神族，在人界之外的领域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烂摊子，其中也有少量的模因碎片掉落人界之中……”
没想到厌夜竟然也知道“模因”这个词？是在我前一任的眷属告诉她的吗？可比起这个，更加让我震惊的是创世女神的手段，她亲手创造了最强的上位种族，然后又亲手摧毁了它们，而厌夜竟然和那么恐怖的女神认识？
“那些久远的东西我就不说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总之……绮莱雅的出现，给我那无聊的生命带来了一丝乐趣，那时候我是真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朋友，可没想到她却利用我，在龙族里做了一些她认为有趣的实验，尽管最后并没有酿成大错，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暴露了，于是……我被族群放逐到了人界。”
说到这里，我眼前的世界突然恢复了色彩，原来是她解除了时停魔法，而看她的态度，这个话题应该也到此为止了，虽然我不知道厌夜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但我明白，这次遇到的事情恐怕一点也不简单！
“尤安，我已经发现了某个潜入进来的家伙，但我不方便直接在这里动手，因为两股凄煌之力对撞的话，会产生大范围的模因污染，你也不想看到这座城市，甚至整个国家，因为模因污染而变得诡异起来吧？”
看到厌夜的表情，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其实……在这半年间，厌夜偶尔会提及上一任眷属，我不知道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和我说过，之所以会吃掉他，是因为他利用她的力量，发展邪教，做了许多令她厌恶的事情……
我对凄煌之力似乎又多了一些奇怪的认知，这一刻，我们俩竟然在精神上产生了一丝共鸣，是的……我眼前逐渐显露出一些发着微光的蓝色雾气，它们像朦胧的丝带般朝着远处扩散，仿佛像是一道路标，为我们标记出了一条路线……
“玛农，你知道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贝尔卡市的教会——圣·贝尔卡大教堂。”
就在这时，厌夜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她对我说道：
“尤安，如果我的感知没出问题的话，这次的罪魁祸首或许就藏在教会里，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不是，你既然不方便出手，那你就不怕我死在那里吗？”
“区区一只人工天使的亡骸，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人工天使的……亡骸？”
我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心中不由地暗骂道：
【依洛娜，你他妈的该不会就是为了调查这种屌事，才故意把我们拖下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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