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知会
“.......”
尴尬持续了许久后，赫德雷先开口了。
“伊内丝刚才真的......”
“先别提她......她.......我会让人去确认的，确认她的......啧。”
W搓了搓脸，墨尘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你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找我，说正事吧。”
“......三件事。”
“第一，伊内丝要提醒你，塔露拉的情况不对，她看到的情况更具体，但我不清楚。她只说过塔露拉似乎有“两个影子”。从她的反应来看，并不是普通法术反应的结果。”
“为什么她每次都不把话说清楚，这个胆小鬼真的是......”
“第二，老爷子动身了，奉命去取一样东西，而塔露拉并没有打算隐瞒。”
“......”
“第三，信使已经出发前往维多利亚，很快，摄政王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特雷西斯知道的东西很多，他身边的怪物同样不少，如果他也进来搅局，那么这件事，就不止整合运动和乌萨斯这么简单了......”
“.......”
“W！你在听吗？”
赫德雷看着愣神的W，摇了摇她的肩膀。W一把拍开。
“.......吵死了，既然都是好消息，那就让我安静一会。”
过了一会儿。W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从进门开始......你的手就一直放在刀柄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好像随时准备拔刀。你刚才冷静的就像老爷子似的——，说实话吧，赫德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不重要。”
“唉——，我们都一样啊，深谙此道，陋习难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一旁的墨尘，突然变了个语气，揉了揉他的头发。
“看见没，不要学他，什么话都不跟人家说，现在晚了就知道后悔，听见没有。”
“嗯。”
墨尘乖巧的点头。赫德雷虚起了眼睛。好似像说些什么。但W没有给他机会，又把目光投向了他，接着说道。
“伊内丝她......她说的话，我就权且记下吧，也算是尊重她的牺牲。”
“......你们很像，做事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后果。摄政王不会坐视这里失去控制，如果不能给他合适的答案，伦蒂海姆的传唤会毁掉你精心策划好的一切。W。但让我感到讽刺的是，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你在策划些什么。”
“......谁知道呢。”
“不要觉得自己真的能处理一切，不然你会后悔的,W，像我一样。”
“你有发问的权利，但是是你自己避开了漩涡中央。”
“是吗？那么现在的罗德岛上具体有哪些人？”
“......为什么这么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看过你和信使之间的联络，你一直在调查罗德岛号的踪迹。这家制药公司......本以为只是和那场战争稍有牵连，现在看来，根本没那么简单。特别是Scout和.......嗯.......切尔诺伯格的阻击战我们都负责了别的战场，按照你的规划。”
“没错啊，你们做的很好。”
“但还是有人看见他了，巴别塔的亡灵。你选择自己去找他，但却又把他放走了。放在过去，我会把这次行为视作不信任的信号。不过看样子，你也没打算瞒多久。”
看着赫德雷的样子，W轻松的伸了个懒腰，随意的回答道。
“害，这种事情还要瞒吗？只要正面打上两架，这种过去小有名气的人，自然能认出对面是何方神圣。毕竟那些老东西可都还是实打实的活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和他们发生冲突本就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但如果罗德岛这家医药公司会是由凯尔希做主，也许会是个突破口......”
W打断了赫德雷的思索。
“不，你以为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明白了。”
“你们会帮我做好这件事，上次说好了的。”
“失信的雇佣兵和死掉的雇佣兵在这件事上的价值是等同的，我不介意再做一些额外处理。”
“伊内丝已经做不到了，我也必须离开。”
“这我可没听说过，要去哪里？”
W显得有些惊讶。
“我会和信使一起回维多利亚，大概三四个月的路程，我们明早日出之前就要出发。”
“......你要是急着和伊内丝殉情的话，我可以帮你的。你有没有搞错啊？以你的身份，背着渎职之罪，去伦蒂海姆？！你逃回卡兹戴尔的下场可能都更好点。”
“你把加尔森杀了，还重组了雇佣兵，这些事必须有人汇报给摄政王。如果没有人回去述职，他会把我们所有人当作弃子，或者，把我们投入下一个战场，他触手可及的战场。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无处可逃。”
W一个亚麻呆住了，她指了指赫德雷又指了指自己。
“你？冒着生命危险给我打掩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特雷西亚殿下她......记得我的名字。还有我的家族。殿下虽然已经不在了，但还是在这个糟糕的队伍里留下了什么的。”
“有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嗯。无论萨卡兹的手段和性格多么扭曲，从结果来看，都还在为那个不切实际的理想而奋斗。”
“.......你是否清醒？”
“我们认识很久了，W。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出于情面，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现在是你逃离卡兹戴尔的最好时机，离开这里，绕过龙门和乌萨斯，去更远的地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回去，你就会死。”
W渐渐收起了笑容，难得的在她的脸上出现了严肃这个表情。
“呵......刚才你还说，我必须要帮你完成这件事。”
“如果你们帮我的办法只有送死的话，那我建议你们把命留着。至少到我该索取的时候，我还有债可讨。”
“未必是送死，根据摄政王的态度，事情会有很多种走向。整合运动已经被远超你我想象的人操控了，摄政王也许会改变他的主意。.......何况现在，我也已经没有逃走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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