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这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能耐吗？连畜生都不如！
他分析道：“梅殷与刘氏的丑闻，无疑证明了宁国公主并非他合适的人选。”
这对朱老伯来说，仿佛是天赐良机，因为苏老爷早有意向，而他早已做好准备。
马皇后听到这些，气得脸颊通红，她是宁国公主的母亲，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
尽管苏老爷曾因涉足风月场所而得名“小白龙”，但马皇后意识到，既然梅殷已不在乎宁国，她便决定为女儿寻找更好的归宿。
“我会去和宁国说，苏铭先生其实也挺合适的。”
她暗自决定。
王景弘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暗自庆幸自己提供了关键信息。
他心想，自己帮了苏老爷大忙，以后的日子自然不能亏待自己，只要苏铭不乱传闲话，让他留名青史就好，毕竟，那些风流韵事对他这位太监来说，实在太过遥远。
苏铭刚走出洪武门，便感到一股寒意从后颈升起，他皱眉自语：“我又感觉到有人在算计我了。”
马虎在一旁撇撇嘴，暗讽苏老爷的演技欠火候，他只是照吩咐行事，连皇上和娘娘都没有察觉。
身为锦衣卫的总领，马虎的傲慢显而易见。
苏铭一瞧见他的神态，不禁微微苦笑：“你的神情，是在轻蔑我吗？无视我。”
“还想不想领取俸禄。”
他的话锋一转，原本的奖赏之意此刻却化为寒冰。
"原本打算提升你的待遇，现在看来，免谈了。”
苏铭与马虎的争吵声在街头回荡，犹如流浪汉般，路人皆避之不及。
苏老爷的步履间，透出一股无人能敌的威严，一眼便知此人非善类！
并非出自勋贵之家的纨绔子弟，也不可能是权贵家的浪荡子，总之，他是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人物。
寻常百姓哪敢轻易招惹，万一不慎，女儿被轻薄，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苏铭沿途寻找，竟未发现半个姿色出众的女子，这可是繁华的京城啊！
街头尽是古朴的中式建筑，皆以灰调为主，唯有皇宫才显现出皇家的华美。
整个京城内，农田和菜地交织，田园风光尽收眼底。
【行进间，马虎忽然停住脚步，拽了拽苏铭，他们已临近一处破败的区域。】百姓们面带菜色，形如饥荒。
见到苏铭与马虎的身影，村民们的眼神瞬间炽热如狼，仿佛看见了救赎。
甚至有心存恶意的人，偷偷窥视他们的动静。
苏铭并未察觉这些，而是饶有兴趣地凝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她捧着一个黑乎乎的窝头，警惕地藏在破旧的屋檐下。
“大人，此地人心险恶，您需谨慎啊。”
她小声提醒，“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这里不适合您的身份。”
“苦水巷。”
苏铭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这是他首次接触到底层的明国百姓，以往打交道的都是朱姓皇族。
然而，他未曾料到，人民的生活竟是如此艰辛。
小女孩的衣服，几乎由一块块补丁拼凑而成，破败不堪。
马虎低声嘀咕：“这里的都是贱民，妓女和乞丐的源头。”
“他们生活在法律之外，任由天命。”
“这样的生命，自生自灭，【身故后便将其置于郊外荒冢，无人过问。】原文：【死了扔城外乱葬岗便是了!”“这等人，】”
马虎的话语里，丝毫没有同情，这让苏铭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的民众，同样是朝廷的子民吧。”
苏铭质问道。
马虎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算是，反正朝廷对他们毫不关心。”
“自生自灭，死了就随它去吧，没人会在意。”
马虎手指着那个小女孩，话语中带着冷酷：“像她这样的，长大些若能逃过被拐卖的命运，恐怕也只会落入青楼，一生无法翻身。”
“她们，不过是社会最底层的渣滓罢了。”
渣滓？
苏铭明白，这并非马虎的问题，而是他内心深处的反思。
大明，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自古以来，社会阶层划分严谨，贵族、庶民、贱民，界限分明。
然而，苏铭来自后世，见证了那个平等观念深入人心的时代，即使在那个时代，顶层人士与底层民众仍有明显的差距，但基本的权利和平等始终存在，权势者实为少数。
然而，在这大明，情况却恰恰相反。
眼前的少女因饥饿而瑟缩，手中紧握着黑漆漆的窝头，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与渴望。
苏铭转头看向马虎，提出一个设想：“何不稍予这些贫苦之人些许恩惠。”
马虎却坚决反对：“万万不可，老爷若真有意，只需花费些许银两，便可将她收为家中侍女。”
“待她长大，或许还能为老爷暖床。”
苏铭的提议并未打动马虎，他认为这些人根本不配接受恩惠，即使给予，也无法长久。
“他们只会因此陷入更深的困境。”
马虎的话语充满忧虑。
在这个社会，人们普遍视苦水巷的居民为下等人，苏老爷轻轻一挥手，就能改变他们的生活，但这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需谨慎行事。”
马虎提醒道，“老爷的好心，未必能拯救他们。”
苏铭心中盘算，他的糖厂即将启动，需要大量工人。
即使招揽他们，能否保证他们的工作也成问题。
苏老爷给出的薪酬丰厚，对这些贫民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其他人又怎会轻易放过？贪婪和压榨往往伴随着他们。
小女孩的目光如同清澈的湖水，透露出强烈的饥饿感。
苏铭让马虎购置了几块饼子，女孩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周围的人们也纷纷投来贪婪的目光。
几个男人甚至无视苏铭的存在，径直抢夺饼子，嘲笑他的慷慨。
小女孩眼见饼子被抢，立刻退缩，低垂着眼帘，不敢面对苏铭。
苏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原本无意多事，如今竟有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马虎，【教训这些人。”苏老爷从不亲自出面，】这种事应由李琪这样的属下处理，以免有失身份。
马虎犹豫，他不愿卷入这样的纷争，如同踩踏粪便，赢了也会沾染污秽。”
老爷，这些人背后有势力，不可轻易涉险。”
苏铭不满地瞪了马虎一眼，质疑他的忠诚：“你这是推诿，难道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这样的仆人，是否该换掉，甚至丢弃？
苏老先生会因几个糕点而怒气冲冲吗？他意在昭示，我的财物不容掠夺！苏铭对马虎狠狠一脚，“速速教训他们。”
那些人早已饱餐一顿，嘴角挂着冷笑，双手环抱，挑衅地看着苏铭。
马虎劝道：“老爷，算了吧，他们都吃饱了。”
“我这就再去购置一些。”
苏铭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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