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冷宫皇子的隐身幕僚6
凌肆后宅有五六个小倌,全是他救风尘赎回来的,选的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
李庭言文采颇丰,对于政事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很适合入仕,但他是奴籍,无法科考。再者,这侯府里每个人估计都被皇帝摸透了,除非完全换一个身份,不然想要完全走出侯府,难上加难。
所以凌肆给他安排了江南穷困书生的身份,祖上三代都是清白百姓,这样的身份最易被皇帝拿捏。
他再合适不过。
.......
又是一日醉生梦死,凌肆从百花楼出来的时候刚好是黄昏。大秦夜间不闭市,此时正是百姓闲暇逛街的好时候。
来接他的小厮扶着他的手,马夫拉开车帘,青年弯身进入。
小桌上早已摆放好醒酒茶,加了蜂蜜,有些甜。这里没有奶油蛋糕一说,凌肆只在北地喝过牛奶,京城人士都不屑于喝这些东西,认为只有狄夷才会吃。
以后能选世界还是在现代好,至少有蛋糕。
吃喝玩乐,实际上青年并没有喝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听曲,果酒不易醉人,更别说凌肆这种在北地喝惯了烈酒的人,脑子还有大半清醒。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外一阵嘈杂,小厮掀开帘子,神情严肃,“侯爷,马车在路上行驶,突然有个人扑过来。”
马夫正在查看,因为对方是个女子,他也不好直接上手。所幸马车速度不快,他紧急拉住了,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故。
女子一身粉色襦裙,婢女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不过付钱的功夫,自家小姐就摔地上了,魂都要吓飞。
连忙将小姐扶起。
“小姐,您没事吧?”婢女一脸担忧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婢女看到女子手掌的擦伤,抬起脸瞪着马夫,“你们马车怎么回事?都撞到我家小姐了!”
马夫原本紧张的神色一变,这女子分明是自己扑过来的,他可受不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你可不能乱说,你家小姐自己摔了,如果不是我将马拉住,可就踩上去了。现在马受惊了,我还没说你家小姐冲撞了贵人呢?”
粉衣女子脸色苍白,按住婢女的手,“粉桃,刚刚人太多,有人挤了我一下,不是他们的错。”
婢女顿时哑然。
面前出现一张白色的帕子,冷色的指尖轻轻捏着,一时间不知道谁更白一点。女子一愣,抬眼撞进一双温柔的黑眸。
青年睫毛微垂,静静凝着她掌心的伤口,“没事吧?先包一下伤口,去医馆看看吧。”
姜南溪清丽漂亮的脸瞬间覆上粉色,脑子里全是杂音,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多,多谢公子......”粉桃一张伶俐的嘴都快不会说话了,在小姐的眼神示意下接过那张帕子,轻轻盖在伤口上。
青年弯起眸子,“虽不是我们的错,但也算有缘,不如本侯送这位姑娘去医馆?”
陌生男子,虽然俊美异常,态度温和良好,但是她们两个女子......
粉桃立即警惕起来,拉着自家小姐退后一步。
姜南溪对一双眼睛都落在凌肆身上了,闻言也有些犹疑,“这.......公子恐怕不合适,既然和公子没关系,就不用了。”
凌肆也不勉强,自报家门,“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本侯。”
“永川侯?”姜南溪福至心灵,青年这般样貌,不该籍籍无名才是,稍一对比,就将人对上了。
青年勾起嘴角,拱手弯腰,气质卓然,风度翩翩。
带人走了,姜南溪才回过神,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这京城闺中女子惦记,就这般样貌,见惯了自家哥哥那张脸之后也禁不住失神。
“小姐,据说这永川侯生性风流.......”
粉桃虽也看呆了眼,但她可不放心小姐倾慕这样的人,虽门当户对,倘若嫁过去,还不被宅子里姨娘小妾给磨了心性,说白了就是进了魔窟。
姜南溪神情严肃下来,拍了拍粉桃的手,“不可胡言。”
粉桃噤声,一一将地上被永川侯小厮收拾好的东西捡起。
这永川侯不就跟个火炉一样嘛,谁都可以烤。
.......
姜南溪回到家中,就看到院子里舞剑的姜忱,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待他完整收势扑了上去。
姜忱连忙接住她,戳了戳她眉心,“手里还拿着剑呢,咋咋呼呼也不怕伤到你。”
“哥哥的剑法又精进了。”姜南溪眉眼弯弯,毫不保留夸赞,“我才不怕。”
“就你会说。”姜忱将她扶正,把剑递给小厮,带着她往正厅去,“街上有什么好玩的,看你三天两头往外跑?”
他们一家一直定居在西南地区一块封地上,去年才被皇帝召回京城,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姜南溪小时候来过京城,但是早就没有记忆,京城所有的事物对她来说就是新奇的。
“我这不是没有看过嘛,给你和父王娘亲买了好多礼物。”姜南溪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试图解释自己真的用心了。
无意间,姜忱看到自家妹妹袖子下面的白色帕子,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眉间出现褶皱,“你的手怎么了?”
姜南溪神情无辜,撩起袖子,“人太多了,不小心摔了。”
“哥哥不用担心,已经上过药了,只是破了一点表皮。”
“真的?”姜忱面露怀疑。
姜南溪殷勤点头,神色不似作伪。她最是怕疼,换牙的时候整日吃不下饭,人都瘦了几斤,现在活蹦乱跳,那就是确实不怎么疼。
姜忱遂收起心思。
“哥哥猜我在路上遇到了谁?”
“什么?”姜忱有些不感兴趣,自顾自饮茶。
姜南溪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满道:“哥哥,你都不认真听我说话!”
“那你倒是公布答案啊。”
姜忱被他晃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去,指尖一阵凉意,从胸前掏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手。
“一个你也没有见过的人。”姜南溪眸光微亮,卖着关子。
姜忱捏着帕子的手一顿,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名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凌肆?”
姜南溪面露茫然,正想问哥哥口中的人是谁,突然想起那些官家小姐的话。
永川侯,似乎就叫凌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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