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祭典（1）
岐阜县高山市
飞弹灵山境界
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踏入凡人不可视之地，一切的喧哗都消失在了“帐”外。
由三大家族牵头举行，这场祭会的参与者还包括了一些与三大家族关系密切，获得认证的咒术家族。
所以在上山过程中可以看到的咒术师并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沉默谨慎，只是一昧的低着头往山上赶，脸上的表情都有大多数成年人专有的僵硬，就像是在去上班的路途一样。
似乎咒术师这种职业总是会随着年龄的上涨，而逐渐变得冷酷沉默。
唉，这也正常，毕竟咒术师这一行几乎就是全年无休，昼夜颠倒，工作时长拉满。
好处是工资很高，社会地位特殊，有官方认证，有国家背书，在行事和生活方面都有特殊待遇。
除了初出茅庐的年轻咒术师们相对活泼一些，难道那些成熟的咒术师们都是低沉的吗？
当然不会，肯定是有个例的。
就比如，五条悟现在看到的一对家伙。
一个黑白相间头发梳成过肩大背头，有着细长眉毛和类似英式胡须的两撇长胡子，穿着黑色腰带的深色浴衣，手上还提着一个葫芦的中年大叔，正红着脸（有点喝醉了）在那里大声说着禅院甚尔。
“甚尔，你这家伙，竟然来这么晚。”（我想喝酒的还被人盯着提前上了山，你竟然迟到。）
一旁面目有点阴森的中年人（禅院扇）嫌弃的看了禅院直毘人一眼，转头又瞪着禅院甚尔：“你知不知道你来的有多晚，你都已经迟到了，禅院家可没有像你这样慢吞吞的人！”
听着直毘人说话的禅院甚尔原本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听到禅院扇的话语，直接就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一个表情瞬间就破了禅院扇的防，“你你——你这家伙！”
边说着另一只手就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到这副模样的禅院扇，禅院甚尔反而露出了嗤笑的表情，气得禅院扇当场想拔刀。
“够了！真是难看！”
已经入座席上的老年人应该就是禅院家的第25代家主了，看起来这老年人脾气也不太好，一声低喝，打断了这场闹剧。
“悟，你坐爷爷这边吧。”
刚刚还在看禅院家笑话的五条天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坐席示意悟坐这里，另一侧的五条空听着脸上却露出了一点愁容。
五条悟看了一眼，作为当家家主，他们自然是坐在会场的中心，在他身旁的净是一些严肃的中老年人，实在没有兴趣。
“那好吧，左边第一排坐席，你看着选吧。”
五条天彦看出了孙子眼中的抗拒，略带遗憾的提供了另一种选择，不能向其他家族的家主们直接炫耀自己的宝贝孙子，对于他来说似乎有点可惜。
“好的，爷爷，那我走了。”
五条悟跟着母亲去了左侧第一排，一旁的五条空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五条家人丁稀薄，但是让一个孩子坐在这象征权势的中心点，多少会有点不太好看吧，父亲是不是有点太跳脱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行为不好。”
“是，啊，呃，没有。”
刚刚还在脑袋里思考着的五条空一时没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应答着。
但是五条天彦没有在意空的失态，自顾自的解释了原因：
“让人看到弱势之处又如何，等他们看到悟就会明白，我们五条家至少还会兴盛百年！”
“一个人就能撑起一个家族，没有任何人敢小瞧我们五条家，五条悟注定会成为我们五条家，成为这个新时代的象征！”
“那，父亲，现在？”
空看了一眼悟所在的位置，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事，我开始那句话已经足够吸引这些老家伙的注意力了。”
果不其然，不论悟现在坐在哪里，他已然成了这群老家伙的关注焦点了，所有人都会好奇六眼的器量。
“空啊，我已经老了，无论悟未来想做什么，你必然是要帮他分担一些东西的，比如——管理这个家族。”
“是，空铭记教诲。”
而另一边的五条悟则选择了一个特殊的位置，这也是原着2.5条悟坐的地方，会展第一排最左侧，这里除了可以看到台上的风光外，还可以看到台下做准备和上场的过道。
“在这里……说不定可以试验一下‘爱’呢。”
……
台下。
两个小巫女正捧着鲜花和稻物在悠闲的聊着天，她们的职责就是等会上台把这些东西摆在台两边，并不需要做太多什么，只是提前让她们适应一下上台。
这时其中一个好像看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一样，赶忙向身旁的闺蜜分享：
“歌姬，歌姬你快看！那好像就是五条家的少爷唉～长得好好看！”
一旁小小年纪的庵歌姬听到好看这个关键词，立马掉过头问：
“在哪儿？在哪儿？”
“是不是傻，看右边呀，就只有那边能看到这里了。”
“哦哦——确实好好看哦——”
台下的少年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偏过头，和她对视着，微微一笑。
天蓝色的眼睛像是有摄人心魄的能力一般，两个人之间明明隔着这么远，但是和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整个人的灵魂都贴过去了一样。
灵魂像是被天蓝色的温柔包裹住了一般，温暖并由此延伸出了甜蜜的快感，这一幕在少女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哎呀，歌姬，别发呆了，等会快轮到我们上场了！”
身旁的女孩像是有点吃味一样，女孩真是奇怪，又喜欢向别人安利，但看到别人靠近，又想把她刺退。
“哦哦，好的。”
歌姬这才回过神来把头调转回来，但是脸上的绯红久久不能消散，这让身旁的女孩心里感觉更难受了。
真是奇怪，难道五条家的少爷认识歌姬吗？凭什么啊，我看就不加理会，歌姬一看两个人就对视。
女孩感到嫉妒，她早就从家里的长辈听闻了五条悟的特殊。
觉醒了六眼的五条悟是绝对的明日之星，再加五条家现在人丁稀薄，种种因素叠加起来，但凡对六眼这一概念多一点了解的一般人，都恨不得想尽办法和五条悟拉近点关系。
相恋和结婚自然就是最直接的方法之一了，所以灌输“要是你能嫁给五条悟就好了”的观念自然不少。
真是好“闺蜜”呀，一个对视就把闺蜜情就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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