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债于妖女，不欠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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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看不见，列缺鸣能感觉到那股从心底涌出的冰冷。即将触摸到冰清柔嫩肩膀的瞬间，他猛地收回手。
"嘶嘶……" 微不可闻的蛇鸣响起，朦胧的蛇影掠过列缺鸣的拳头，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迷天圣教的毒物，毒性之强毋庸置疑。
惊骇过后，列缺鸣沉默不语，心中却燃烧起战斗的火焰。
战就战吧！既然劝说无果，那就直接制伏，再行询问："太极……枪！黑夜八方！"
眼中闪烁寒光，列缺鸣轻弹手指，背心的枪套猛烈震动，枪柄显露。
反手抽出枪柄，俯身一拉，仅三尺长的枪套竟抽出了一丈有余的紫竹长枪。
冰清的房间虽大，但这长枪难以施展，然而列缺鸣一抖枪身，冰冷的枪尖如凤点头，瞬间激射出无数枪花，将前方空间封锁得密不透风。
武当派以拳剑闻名，太极拳、太极剑威震江湖，而列缺鸣独钟枪术，更是开创先例，将太极之精髓融入枪法之中，防守之姿，无懈可击。
当逼近之际，冰清早已施展了"破窗望月"之技，待到太极枪法的雄浑之力尽展，她已轻盈穿越了雕花小窗，踏入了楼宇之外。太极枪法看似凌乱，实则每一颤动都暗藏深意，呼吸间无数枪影穿梭，自那冷铁枪尖涌出的凛冽寒意，瞬间凝结了整个房间，刺骨的寒风甚至溢出室外，令刘火宅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气温骤降，冰清的伙伴辰蛇身体一僵，身上结满了霜花，被迫显露出身形。列缺鸣早有预见，枪影收敛，数十乃至上百的幻影凝聚成一点，如雷霆般疾刺向辰蛇。辰蛇察觉危机，竭力扭动细小的身躯，试图避开要害，然而仍未能幸免，被一枪击中腹部，三分之一的身体化为血雾。
"嘶！"辰蛇痛苦嘶叫，冲破另一扇窗逃出房间，摇摇晃晃地振动翅膀，飞到冰清身旁，静静地趴在她的肩膀上，鲜红的血液沿着冰清如雪的肌肤滑落，既艳丽又诡异。
迎春楼的头牌原本单手扶在窗外，担忧暴露行踪，见宠物受伤，再也顾不得其他，悲愤地喊道："列缺鸣，可敢与我一决雌雄！"手一挥，不知从何处唤来一把勾月弯剑，踏剑化为一道电光，消失在天际...
"有何不敢？"列缺鸣声音洪亮地回应，低头跃出窗外，紫竹枪稳稳地落在脚下，紧随冰清的轨迹追去。夜色深沉，紫色的身影在黑暗中几乎隐形，仿佛在空中漫步。
靠！刘火宅闯入房间，忍不住咒骂一声。武者面对灵修的最大困扰便是如此，灵修一旦达到四重胎息，便能寄魂于剑，驾驭飞剑，来去自如。而武者，即使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七八重境界，也没听说过谁能御空飞行。至于更高的境界，那只是传说中的事。
进入房间后，刘火宅立刻跳出窗户，朝那双色虹光消失的方向狂奔。得益于他在迎春楼的几个月，虽然人情不熟，但地形却了如指掌。他跳跃在墙头，踏过石雕，尽管夜色浓重，每一步都准确无误，直追出迎春楼后院，速度几乎不逊于天上的虹光。
跨出院墙，踏入树林，荆棘撕破衣物，地面崎岖不平，刘火宅全然不顾，一路狂奔，伤痕累累。终于，在数里之外，他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看到了时隐时现的电光火石。
列缺鸣与冰清正打得难解难分！
列缺鸣手中握着紫竹枪，招式变幻莫测，攻防之间，大开大合，力道磅礴，草木石块在他枪下纷飞，所触即折，所碰即断。防御时，如细雨般连绵不绝，周身防护无懈可击，甚至连无形的毒素都被挡在身外。
面对他，手持银钩的冰霜显得黯然失色，被一支紫色竹枪挑、扫、刺，连连败退，狼狈躲避，嘴角渗出血丝，美丽的脸庞凄凉，秀发纷飞，却无法抵抗。
这就是烈缺鸣的风格，一枪在握，瞬间君子化为恶魔，仿佛全身都是利刃，让对手疲于应对，顾此失彼。
“烈缺鸣，可敢承受我一掌！”刚才在室内，刘火宅没有出手的机会，此刻他终于等到了。
他怒吼着跃出，胸腹、臂膀、腰腿瞬间内力汹涌，穴位喷薄而出。
“若见一切相非相，即见如来！”心中默念金刚经的禅音，胸腹、腰腿、手臂，三处经脉震动。
“日月交替，君子以此光照四野！”从肩膀到肘部，再到手掌，数个穴位不约而同地震颤。
“刘火宅，我以为你是来援助我的，没料到你要帮助那个妖女！”烈缺鸣收枪转身，愤怒地盯着刘火宅。
他一直知道刘火宅在后面跟随，只是跟踪的目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个傻瓜……”冰霜也忍不住跺脚，长袍飘动，灵力翻涌。
刘火宅的跟随，她同样清楚，灵修与武修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灵力感应微妙难言，非灵修者难以理解。
她只是未曾料到，刘火宅会如此冲动地跳出来。
这场对决看似她力有不逮，实则四周已被她的毒气笼罩，烈缺鸣虽能暂时用真元护体，但无法长久，决战的关键在于，烈缺鸣能否在气息混乱前将她制服？
当然，烈缺鸣的攻击力远超她的想象，即使亮出杀手锏，胜利的希望也不足两成，这一点骄傲的迷天少女不会承认。
刘火宅突然现身，将自己置于剧毒之地，还未与烈缺鸣交手，可能已被毒倒，冰霜无奈地挥手驱散灵毒。
刘火宅略感惊讶，不是对烈缺鸣的话，而是他对自己的记忆。
短暂的愕然后，他微笑着摇头：“我欠那个妖女的情，却不欠武当。”
“好吧，如你所愿！”烈缺鸣不再纠缠，声音如雷，“天雷不测，君子以繁衍万物！生生不息！雷霆噬嗑，君子以严明法则！纯阳神功！”
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已在刘火宅面前，排掌如山，向刘火宅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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