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开堂
在赵府的第二十天,白氏开始着手打理下一步的行程,黄七也回来三日了,宋敏城里的房子除了些信件和一把钥匙,就是听闻宋敏没了,城里的宅子就只有一管事妈妈在,其他家丁下人全都四散了去,空落落的大宅子好不凄冷。
白氏把玩着黄七带回来那把铜钥匙,望着面前的信件出神,这把钥匙,跟翠姨房里找到的那把一样。
同样的钥匙,打开的是什么呢?
想着,白氏不由得拿出两把钥匙细细比对,不细看还真没发现,这钥匙柄的花纹竟也隐约更偏向扶桑花的形状。
还真跟这个标志杠上了不成?
乔大刚收拾妥当,来唤白氏出发,出了院子,乔生正与赵诚的一双儿女依依惜别,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三个小伙伴的感情如胶似漆。
“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鹧鸪岭,你们要是得闲,来找我玩。”乔生糯声糯气地说,赵诚的女儿赵岚还好,毕竟年岁大点,当乔生小弟弟一般捏捏他的脸颊说:“你到时候来我们这边念书,这样就能一起耍了!”
倒是赵诚的小儿子赵峥扁着个小脸闷闷不乐——这几天他觉得乔生虽跟他年龄相仿,但懂的太多了,不由得心生崇拜,可惜他的崇拜对象这么早就要跟他分别。
白氏望着难得交到玩伴的儿子不由得一阵心疼,不过也是,这孩子该入私塾读书了。
一行人出了府,赵氏夫妇阖家来送,孙氏经这一遭,知晓儿媳徐清在儿子心里有多重要,也想明白了,赵谦赵诚都是成年人,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决定。
说起赵谦,他中间回来了一趟,拿了和离书又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公干去了。到这份儿上,孙氏下定决心不再过问旁事,家中事务交于二媳徐清,自己只安心颐养天年。
此刻她跟在赵诚夫妇身后,情致不高,但比以往少了许多戾气。
对白氏救了徐清,她还是心存感激的,不然她赵家可能就要因此败落了。
所以白氏请辞,孙氏拿不出太好的东西,毕竟赵家还欠着一堆账,就从自己仅存的首饰里挑了一件最好的玉锁,绑了五色彩绳送给了白氏。
白氏原本不想接,但孙氏执意要给,看着这玉锁颇有灵气,又串好了七彩绳,觉得这锁留着有用,以后送予人消灾解厄也算给孙氏积点功德,想着白氏便收下了。
赵诚现在虽然拮据,但还是准备了丰厚的酬金,白氏不管他哪里来的钱,反正是一个子儿没收,照约定,只拿了两罐茶叶,赵诚觉得不够,没等他再去拿,白氏便带着乔生他们匆匆回去了。
有心就好,不必介怀。
赵府离鹧鸪岭不远,白氏本想直接去省城去,但玉仙真人最近消耗的厉害,只好先折回去休息。
近一个月没回来,家里到处都是灰尘,乔大忙着打扫,已入深秋,鹧鸪岭上黄叶遍地,看起来更加萧索。
白氏思忖着,没有足够的香火,她带着这么多神神鬼鬼,怕是难以撑到省城。
总不能时刻回到元千暮这里休养调息,这样怕是几年都到不了万艳阁。
忽然觉得自己跟元千暮没两样,她被束缚在这片煞地,自己则被束缚在这些跟着她的仙儿身上。
“不如你们在这儿开堂办事积点香火,我一个人去万艳阁?”白氏感觉自己提了个骚主意。
果不其然,窦老儿骂骂咧咧开口:“你是不是疯了?堂口被人占了我们全完蛋!”
堂主丢了堂口自己出去跑,近的还好,跑那么远,回来恐怕老窝都丢了!
玉仙真人也觉得此事不妥,她摇了摇头开口:“我们里面,你的战力最高,你若去了,我们确实难当一二。”
白氏闷不做声,清风堂的堂主都跑了,胡月也不在,这两个都生死不明的,她还当的啥堂主啊!
看穿了她的心思,窦老儿开口建议:“你且再等等,文英那边的堂子,只有张义他们三个能用,剩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我也教过你超度之法,再忍一段时间,多做些功德把他们超度了,你的负担会小很多。”
可是,来得及吗?白氏心想。
“你觉得千年老鬼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你现在的水平,能解决?”窦老儿一剂猛药让白氏清醒过来。
是了,她现在去,也未必能帮上忙,她连文英的位置都探查不清,最后不过是徒劳一场。
见白氏神色有缓,窦老儿接着说:“所以,听为师一言,好好修行,多做功德,你变强了,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白氏默默地在门槛坐下,望着身后的乔大手忙脚乱地打扫着,乔生小小的手努力地擦着桌子。
可不是吗?她如果跑了,这堂口被捣,苦的可就不是她一个了。
尤其是乔生,他是最无辜那一个。
文英、胡月,你们可得好好等着我……
……
鹧鸪岭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最近多了些看疑难杂症的人,听口风应该都是赵诚夫妇介绍来的。
小茅屋里总算燃起了香火。
就是辛苦玉仙真人,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不过倒给了乔大不少机会,多多学习,多多锻炼。
因上次乔生在赵府,缺了鹧鸪岭约定的三天小住,于是这又一个月初,乔生便要在鹧鸪岭待满六天。
送他上岭的时候还挨了元千暮一顿骂,说怎么又擅自让乔生用玉幻枪!
那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好吗?
毕竟玉幻枪从来都不听从她的命令,但知道频繁使用玉幻枪对乔生不好,所以白氏也由着元千暮训。
直被训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让她回来,望着屋内忙忙碌碌的人们,顿觉百无聊赖,干脆坐在了门外,屋内有小孩子被吓到了来收惊的,有连着几天噩梦神魂不宁夜不能寐的,有老是听见有人在自己耳旁说话的……等等。
其他的白氏都没兴趣,也不是她能解决的。
唯那个总是听见有人说话的人,让她产生了点好奇。
那人是个农妇,穿的朴朴素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白氏立在门槛旁听着那农妇的自述,她叫田三妹,今年二十有七,丁亥年七月生人,前些年嫁了人,怀胎七月生下一死胎,后几年一直没有身孕,就被夫家退了回来。
自回到娘家的第二年开始,便时常听到有人在自己耳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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