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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子会南子(下)


正因如此,子贡向来与卫国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关系密切、交往甚笃。

  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孔子此次周游六国所需的经费,大部分都是由子贡慷慨解囊提供的呢!可以说,如果没有子贡在经济方面给予的大力支持,孔子的这次伟大游历恐怕很难得以顺利开展。生意赚来的,老师要见卫国国夫人,这是大事,他没少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活动。

  而孔子之所以最终答应南子的邀请去见一人,有一个人起到了关键作用。这个人就是卫国大夫蘧瑗,字伯玉,他是卫国(长垣市孟岗镇伯玉村人)人。春秋时期卫国大臣,大夫蘧无咎之子。

  卫献公初即已入仕,他在献公中期已为卫国举世皆知的贤大夫,一生侍奉卫献公、卫殇公、卫灵公三代国君,主张以德治国,执政者以自己的模范行为去感化、教育、影响人民,体恤民生,“无为而治”的开创者。病卒于任上,谥号为成。

  孔子比蘧伯玉小29岁,他在带弟子周游列国之前,与蘧伯玉分别仕于鲁和卫两国时,就已互派使者致问了,关于这一点学界存在争议,但两人在为人处世、礼乐之道、治国理政等方面的思想见解有相通、相同之处,则是很多学者的共识。

  两人还有另一层纽带,那就是:子贡则是蘧伯玉的外孙,也是蘧伯玉亲手交给孔子的学生。子贡也是《论语》中出现次数最多、对儒学贡献最大的孔子弟子之一。

  孔子师徒周游列国14年,有10年在卫国。孔子多次进出卫国,居无定所,数次被困,其中9年住在卫国贤大夫蘧伯玉家中。两人建立了“亦师亦友”的关系。后人将“至圣先师”孔子与蘧伯玉之间的友情称为“蘧孔之交”,又叫“孔蘧之交”。

  两月前的冬日,南子派梵娘到“帝丘驿馆”发出见面邀请后,孔子举棋不定。翌日,他就亲自好友蘧伯玉府上说起这事。

  南子是个聪明人,她听说孔子与大夫蘧伯玉交好,她派梵娘前往送信的当晚就召见了蘧伯玉,并让其转告孔子说:“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南子)。寡小君原(愿)见。”

  意思是说,别国的君子要来见我们的国君,都会来见我。而我亦想见见您。

  尽管孔子已经从梵娘口中得知了这层意思,但让蘧伯玉是他的至交好友,如今他在此这么说,自然意义不一样。

  蘧伯玉不仅向孔子转达了南子的意思,还郑重地告诉孔子道:“君欲荐汝之治国之道于卫君,必先经南子夫人也。”

  另外,南子又派了子路的好朋友弥子暇来。尽管弥子暇是卫灵公的男宠,也和南子有不正当的关系,但弥子暇也是卫国总管军队的大将军。他亲自来请,孔子不好推托,毕竟不去的话,不给人面子。……

  思虑再三,孔子才下定决心,他把子路召到跟前,吩咐道:“子路,为师欲前往卫王宫谒见卫国国君夫人,汝此刻前往替为师传讯:丘欲与夫人一会也。望夫人应允!”

  当日,子路带着梵娘让她带的口信,气呼呼地回到了驿馆,将它回禀了自家老师,孔子只说子路辛苦了,让他好生休息。

  《史记》以春秋笔法记载道:“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这里的“夫人”指的就是南子,而这几句话就生动地勾勒出了孔子见南子时的样子,甚至还有“环佩玉声璆然”,让人不能不浮想联翩。

  三月那日,春光明媚,晴空万里,孔子的心情却远不如天气这般美好,反而是忐忑不安,如乌云盖顶一般。可以说,孔子是带着很大的思想包袱去见南子的,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初见南子,中间隔着葛布做成的帷幔,孔子隐隐约约只看到南子端坐帷幔之中。

  南子端坐在细葛布制成的帷帐中,她对于这次会面做了很完善的准备,甚至都穿上最为隆重的礼服,唯恐给对方留下轻薄浮夸的印象。

  孔子进门后开始向北行稽首礼,朗声道:“丘谒见南子夫人,夫人万年!”

  南子向孔子再次躬身回礼,帷帐中传来了女子悦耳的声音:“夫子不必多礼,且请起稍坐!”

  旋即,身体在行礼起伏间,身上佩戴的玉佩首饰相击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素问子仁德多才,今日得见尊严,吾实三生有幸也!”南子跪坐在地板上,面向孔子行礼道。

  “夫人谬赞矣,丘实愧不敢当也!吾唯恪守本心凭心而为耳。”孔子再次稽首道。

  “夫子不必过谦也。吾闻子深谙治国之道,有心欲求教一二,未知可否应允?”南子诚恳地说道。

  “夫人但言无妨,丘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孔子恭敬地平展右手掌,摊开往上恭敬说道。

  “如此,吾便冒昧求教一事:如何方可令政令无而士民有礼焉?”南子虚心请教道。

  孔子捻了捻花白的胡须,略做沉思后缓缓道:“此礼非'朝歌楼'也罢,当有'焉行中庸',其民弗拒也。”

  此后,两人就治国理政、道德周礼等诸多方面开展了交谈与讨论,几乎都是一问一答。

  起初,当孔子踏入那座宫殿去谒见南子时,他的心中难免带着几分忐忑和谨慎。毕竟对于这位卫国国君夫人,他所知甚少,而南子同样对这位闻名遐迩的大儒心存敬畏。

  于是乎,初见之时,二人皆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有丝毫失礼之处。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如同被一层薄纱所笼罩,客气而又生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孔子凭借其渊博的学识和儒雅的风度渐渐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寂。他以深入浅出的言辞讲述着自己的理念和见解,南子则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并时不时提出一些颇有深度的问题。

  如此一来一往间,原本凝重的气氛开始慢慢松动,仿佛春日里的坚冰逐渐消融。不知不觉中,双方的言谈举止不再那么拘谨,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起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

  终于,这场谒见在和谐融洽的气氛中画上了句号。告别南子之后,孔子坐上返回驿馆的马车。此刻,他的心情犹如碧空如洗般晴朗无云,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溢满心间。

  一路上,他时而轻闭双眸回味方才与南子交流时的精彩瞬间,时而透过车窗欣赏沿途的风景,但无论如何,那份愉悦始终萦绕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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