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会面平等王
"话说,在踏入幽冥之门后,你将经历文试与灵斗,只有两关皆过,才有资格步入职务选择的殿堂,那时,便由各个仙殿的执事长老亲自挑选归属之人。" 白无常悠悠地道。
我轻轻颌首,才惊觉这选拔的过程竟是这般繁复,不仅要历经文才与灵力的双重考验。
然而,白无常接下来说的话令我惊讶不已:“我们已替你疏通了这些选拔环节,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待会儿踏入酆都仙域之时,便可直入选岗阶段。但万一有人问及此事,你切不可表现出对此流程一无所知,否则便是明目张胆地欺瞒了。”
听闻此言,我不禁愕然,原本以为还需亲身历练,却未曾想这一环节竟已被悄然跳过,完全无需我亲自动手。
瞬间,我意识到了黑白无常二位大能者的能力非同小可,竟能左右阴司选拔的规则,其修为、权柄乃至仙位,定然远超寻常的地府十殿阎罗!
“两位大人手段通天呐!”我不由得脱口称赞。
白无常淡然一笑,回道:“这些都是借助于尊师的引荐之力,实则,真正神通广大之人,乃是你的师父!”
江啸天?
我瞠目结舌,他竟然能在阴阳两界,尤其是阴司之内翻云覆雨,有这样的能耐?
乖乖隆地咚!
对于师父江啸天的真实身份,我始终如坠五里雾中。尽管我知道他深藏不露,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但在阳世与阴司之间游刃有余地穿梭干涉,绝非常人所能为之。
黑无常瞥了我一眼,带着一丝无奈之意:“你既然对尊师的情况一无所知,那说明尊师并不愿让你知晓。倘若我们多言泄露,岂不是触犯了他的意愿?又何必让我们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看着黑无常这般郑重其事的表情,似乎对我先前的提问颇有微词。他总是摆出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从未见过他露出半分笑容,仿佛所有人都欠了他巨额债务。
相比之下,白无常则总是满脸堆笑,言语间无不透着和煦,让人琢磨不清他是真心喜悦,还是别有所图。
而黑无常更是冷若冰霜,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他说上一句话都显得困难重重。
不过,这对黑白无常的组合却是闻名遐迩,一个扮演严父般的黑脸,一个担当慈母般的白脸,他们的行事风格早已深入人心。
"我只是出于好奇而已,毕竟你们二人曾是师尊的挚友,我想更深入地了解我的师尊。我并无恶意,师尊待我极好,我也渴望更多地洞悉他的过往。”我低声自语。
白无常微微一笑,淡然地看着我回应道:“既你已踏入幽冥界的阴司,此处实则与你师尊有着诸多关联之事,能否探得一二,便看你自身的修为与机缘了。虽然我们不便直言相告,却也不会阻止你追寻那些线索。”
从他们的态度来看,显然不愿通过他们的叙述来谈论师尊的事迹,但同时也向我暗示,师尊曾在阴司留下过足迹,故而在阴司之中定能找到有关他的点滴讯息。
这样一来,此次涉足幽冥,亦是我探寻师尊过往的好机会。心念及此,我不禁涌起一丝激动之情。对于师尊的往事,我一直抱持着极大的好奇,想一窥究竟,他是何许人也?
因其神秘莫测,又总显出种无法言喻的神通广大之态,每当伴其左右时,总会感到一种前所未知的安全感,正是这份源自于他的安全感,令人心安。
“我懂了。”我迅速点头示意。
黑白无常手中握有“幽冥通行证”——路引,悠然步入酆都大城。所谓路引,长三尺、阔二尺,乃由厚韧黄纸印制而成的通行凭证,上书“酆都天子颁发”、“天下众生必持此引方可入境酆都地府轮回重生”,并印有阎罗大帝肖像,下端则刻有“酆都天子”、“酆都城隍”及“酆都县府”三大印鉴。
凡人间亡灵欲至阴曹地府报到者,均需手持此阎罗王亲赐之通行令牌,在鬼门关守卫查验无误后,方可踏入阴间世界。昔日,世人多虑身后事,纷纷前往酆都购置路引,期盼死后能早登仙途。故而,酆都的路引销量大增,甚至吸引了远隔千里的异乡人士前来购买。久而久之,这路引竟成为了阴阳两界间一种不成文的交易规则。
因而,在阳世之人也可预先购得路引。但多数能踏足酆都城的阴魂,皆非等闲之辈。他们在阳世的身份地位使他们轻易就能获得此至关重要的通行令牌。
因未亲身经历阴间考核程序,我并未持有路引,然而黑白无常早已料想到了这一状况,并事先为我妥善处理妥当,无需我为此忧虑半分。
酆都城防卫森严,每隔数步即可见重兵把守,足见酆都城的管理体系相较于人间乡镇城隍庙来说,显然更加严谨有序。
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的每一处建筑,都仿佛犹如仙宫般瑰丽壮观。每当行经一处地标之地,白无常便会向我介绍此处的基本概况......
初始时,我们途径五云秘境,此地坐落于三仙峰之东侧,幽邃莫测,传说是仙人阴长生与王方平修炼金丹之所,更有传言指其乃阴世地府的门户所在。
人间亦有酆都镇,在那片地域,存在着与阴司几乎如出一辙的建筑群。诸多拜祭者来到五云秘境的入口,焚化冥币投入深渊之内。由于秘境深邃无比,每当冥币落入其中,便引动阵阵阴风,使得冥币发出瑟瑟声响,一旁守候的山中修士便言此乃“群鬼争食”。
周边尚有观魂台、通天阶、罪孽台等诸多奇地。
这些景象于人间酆都镇均可觅见,然而真实的酆都城内,这些所在则更为雄伟壮丽,令人油然生出庄严肃穆之感。踏入此处,几乎无人能展露欢颜,这里的氛围太过凝重且森严。
每位擦肩而过的行人,皆是阴司的小吏,身着阴司官袍,在四周繁忙穿行,他们的步伐匆忙,似乎都有着紧要事务,难以驻足片刻。
悄然之间,我们来到了一片天穹高台,台上已然汇集了不少文武官员,瞧见我的到来,众人神色无不庄重。
白无常瞥见这些人,语气柔和地笑道:“诸位,这就是刚刚通过阴司试炼的新秀——张风,他可以选择归属哪个司门修行。”
各司职的执掌者皆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似乎对我这般年轻的新面孔并不满意。
我察觉到一个重要线索:他们之中人人看上去都似四五十岁年纪,唯独我年少轻狂,与这里的环境显得颇为不合拍。
就在这时,一位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忽然开口,冷哼道:“如今阴司的试炼太过轻易,什么样的人都能通过,此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既无世间阅历,心性又尚未磨砺成熟,岂能在吾阴司担当重任?即便是入门,也仅能先投身小司学习锻炼!”
望着此人,我不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他的身影。
啊!
想起来了。
画像之上!
此人身形面貌若无差错,正是那位威震阴司的秦广王!
他是十殿阎君之一,身份地位远超阴司四大判官,尊贵非凡。
我竟有幸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秦广王,实属匪夷所思。
那些原本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人物,此刻竟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眼前,那种感觉令人感到异常不真实。
倘若只有一两人,或许还能让我淡然处之。然而此刻,阴司的文武百官竟齐聚一堂,令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在梦境之中,竟然有幸得见如此多的传奇人物。
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十殿阎罗之众,此刻皆站在我的面前,他们个个精神焕发,犹如生者般毫无二致……
黑煞与白无常向我揭示,在凡人应试者成功过关之际,他们会汇聚一堂,甄选精英加入各自的冥府司职之中,毕竟阴曹地府亦有功绩考校。假若有适宜之人能够踏入各部门效力,无疑将大大裨益于他们的修为提升。
酆都大城的冥官们在争夺英才时同样争锋相对。
然而,从当前的情形来看,我似乎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都对我抱有偏见。
究其原因,无非是我的面容过于稚嫩,恐怕难以胜任冥府之事,故此无人愿与我结缘。
如此场景,确实令人颇为难堪。
此刻,平等魔王目光中满是疑窦地审视着我:“方才接到密报,声称你并非张风,乃是假冒之辈,来此有何图谋?”
语毕,全场众人皆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我。
哎呀!
我料定家父断不会轻易放过我,定会寻机给我设难,果然不出所料!
幸好江啸天空先前已有警示,这类事情十有八九会发生。
家父必定不愿见到我成就大道,势必将竭尽所能揭露我身世之谜,如此一来,黑白无常两位大人恐也将受牵连。
秦广冥君怒喝一声:“给本座如实招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面对眼前的窘境,我面带尴尬却内心坚定,不断提醒自己切莫慌乱,这些人因无法证实我的身份,才会要求我做出澄清。
我淡然一笑:“欲让我证明我是谁,可你们又如何证明自己已脱离尘世,真正成为亡魂呢?”
此言一出,平等魔王脸色骤变,愤怒地质问我:“岂有此理!我们都是一息归西后,方能降临此地。还需如何解释与证明?你分明是在故意挑衅!”
对此我轻蔑地笑了笑:“你说死后才能抵达此处,而我却是通过应试之后到来,这又有何区别?倘若我不是张风,那就意味着阴曹地府内务混乱,连一次应试的过程都无法查明?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我保持镇定自若的姿态,因为只要表现出坦荡无畏的形象,他们便会觉得既然我能这般从容应对,必有我不担心的底牌。
此刻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看向平等王,看来他多半与家父有所关联,否则家父一个小小的城隍,怎能在短时间内将消息传递至酆都大城,这其中恐怕早已暗藏猫腻。
家父背后的势力显然与阴曹地府紧密相连,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坐上城隍宝座。
前任城隍爷连申冤的机会都没有,若非有酆都城的庇护,他又怎么可能如此顺遂……
在那幽冥之域,平等王与鬼帝皆与家父之间纠葛深厚,如此看来,酆都是个危机四伏之地,定然潜藏着众多属于他们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无疑会成为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更为严峻的是,他们决不会轻易容许我获取司职令。
平等王眼中充满蔑视,对我冷声道:“据说你的化名叫做孟九郎。”
“哦?原来我还有这样一个名字,连我自己都不曾知晓。你说的孟九郎又是何人呢?”
我装出满腹疑云地回应平等王。
秦广王此刻面色铁青,按捺不住问道:“此中究竟有何隐情?”
平等王神色庄重地答道:“此人并非应试之辈,他乃是假冒之身,真实身份乃阳间村落之人,名叫孟九郎!而其祖母,正是我阴司正全力追捕的罪犯!”
我淡然一笑,既然事已至此,我直言不讳地道:“平等王,若您对我有所不满,不妨直说便是,何必将我指认为他人。至于孟九郎是谁,我还真是闻所未闻,您可有他的相关情报?或许我能从中了解一二。”
“你!简直是狡辩之徒!”平等王怒火中烧地斥责道。
判官府的陆判官闻声,立刻以严肃口吻插言:“我府中有详细记录,查证一下便知是否有名为孟九郎者。”
言毕,陆判官便命身边的记录阴差前去查阅卷宗。
不多时,那记录阴差捧着册子返回。陆判官迅速翻阅,略显困惑地拧紧了眉头:“这孟九郎早在阳世间死去,寿限已至。而这少年身上尚存生机,显然并非孟九郎本人。”
听闻此言,我心头一松。
先前愤慨至极的平等王,此刻亦无从反驳——毕竟孟九郎的确早已阳寿耗尽,在十八岁那年就应该离世,所以我如今的存在,无法受阴司掌控。
此事当初江啸天也曾提醒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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