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仙婴奇缘
原来眼前这位步履蹒跚如小企鹅般的孩童正是此前随行的婴儿。然而眨眼间，他竟已然学会了行走，令我惊奇不已。更为神奇的是，他不仅能走路，还懂得叫出“爹爹”。
我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位仙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小脑瓜，这小小的人类幼崽实在太过惹人怜爱，软绵绵、肉嘟嘟的面庞上尽显天真烂漫，教人心生疼爱，几乎抑制不住想要亲上两口的冲动。
“爹爹~”小家伙用糯糯的声音呼唤着我，看上去除了“爹爹”这个词，似乎他还不会别的言语。
我俯下身子，再次轻抚他稚嫩的小脑袋，“好孩子！”
他忽然欢快地笑了起来，显得异常兴奋和喜悦。显然，我的回应给予了他极大的满足感。
面对如此可人的小家伙，我都不忍离他而去，然而当前局势特殊，我必须设法营救崔判官脱困。
“你要乖哦，在这里等待爹爹回来，爹爹有些紧要的修真大事要去办。等把这些事务都料理完毕，就能回来陪你了。”我温柔地注视着他，这样说道。
实属无奈之举，否则我定愿时刻陪在他身边。
听到我的话，小家伙流露出满心不舍，松开双手凝视着我，忽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陆柔见状，便将孩子带回屋内照看……
我怀着一丝不舍，注视着孩子走进屋内的身影，心中莫名涌现一股挂念与执着，仿佛有一件重大的责任已然悄然落在肩头。
实话说，此次得以重返尘世，竟有幸听到稚嫩的孩子呼唤我一声父亲，尽管我们之间并无血脉相连，但我深谙其意，这个孩子愿意接纳我成为他的父辈，这份认同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已是无比深厚。
然而，对于即将去营救崔判官的使命，我心中亦不免泛起一丝忐忑。此事之重大，生死未卜，究竟能否安然归来，一切皆成悬念。
想当年，我心无所牵，家中亲人均已离去，即便身死道消，于我而言仿佛也无甚所谓。而今，深知有那小小的存在尚在期盼我归，他亲切唤我父亲，倘若我未能回到他身边，他又该如何承受孤独凄凉？
念及此，内心一阵苦涩翻涌。
江啸天察言观色，见我陷入沉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已经体会到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了。”
我略显尴尬地点点头，虽觉此情此景稍显煽情，但事实确实如此，未曾料到事态竟已演变至此，更未料到那孩子不仅蹒跚学步，还能开口唤我父亲，一切都来得太急，令我毫无防备。
“这孩子的成长超乎寻常，既然非比寻常之人，便需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他现今虽然天真烂漫，未来之事，却是难以预料，卜者也曾向你揭示过其中的情形，想来你也早已心中有数。”江啸天神情凝重地看着我。
的确，我并非不知许多事情并不能如愿以偿。然而，当下的状况似乎也在暗示我，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竭尽全力护佑这孩子的成长之路，引导他树立正确的观念，以便踏上正道。
纵然此事实施不易，但既已走到这一步，便已无退路可言，唯有勇往直前。
一旁的杨朵面露困惑，她询问道：“面对现状，我们应该采取何种方法才能成功救出崔判官呢？”
此时，江啸天紧锁眉头，显然他也意识到此事棘手至极。
“强行突入，对付孟九郎固然不在话下，然而崔判官在他手中，一旦对方决定破釜沉舟，届时杀掉崔判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们务必避免使用强硬手段，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江啸天目光深邃地对我们说道。
我拧紧双眉，在听到这一席话的刹那，心头陡然压力倍增。
“那么，还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我满怀期待地望向江啸天，如今的困境中，只有寄希望于他能寻得一条出路，因为我对此实在是茫无头绪，不知从何入手。
除非，你投身幽冥，成为阴司的一员，有了仙职与威望，便可自由出入冥府酆都，亦有权踏入森罗殿中，无人能阻。此点，至少可压你家先祖一头，然而，欲要跻身酆都城的官位，却并非易事，需经历生死试炼的重重考验。
江啸天面色凝重地陈述着。
啊？
这个……我还从未有过这般设想。
“此事可行否？”我满面困惑地望着江啸天，总觉得此事颇有些奇异之处。
“若凭借你现世的身份入内，自是行不通。但若另辟蹊径，取得新的幽冥身份，入内便无碍。如今，我即刻差遣阴司同僚，为你筹谋一个新的身份，以便参与试炼。”江啸天目光坚定地对我说。
我听闻此言，内心不禁疑窦丛生，所谓创造新身份，岂非易被他人察觉其虚假？如此行事，岂非转瞬即被拆穿？
“我倒不明了，每个人的生魂皆已载入幽冥谱录，即便我想伪装成他人，显然无法实现，况且家父乃智慧非凡之人，只需一眼就能识破我的假身份，一旦他揭露此事，我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我满腹狐疑地看向师傅。
“你的旧身份早已不复存在，莫非你忘了？如今你之身魂，本就在阴阳簿上无所记载，故而在阴司册子里自然是寻不到你的踪迹。即便家父质疑，你也尽可反驳，说他不愿放任你这般杰出的弟子踏入幽冥中枢。如此论断，世人自会信服。”
江啸天深藏不露地看着我，淡然一笑。
话虽如此，既然我本就无从查考的身份，此刻附上任何一个新身份于我，似乎并无不可，且我亦有了应对之辞。
念及此处，我不禁感到，此事似乎尚存一线生机。
起初我以为自身处境难以胜任此举，细思之下，既然我已然失去原有身份，一旦获得新的归属，那便是名正言顺之事。
“此法确有巧妙之处，只是那试炼必循规矩而行，万一我未能过关，岂非万事皆休？如此看来，此事成功亦非易如反掌。”
我略带无奈地看向师傅。
对于自己的修为实力，心中自有一杆秤。实话说，在师傅门下修行虽久，但我所学仅得皮毛，许多幽冥奥秘尚未洞悉。
坦白讲，单凭我一人之力，确实难以胜任此事。
无需担心此事，一切事务自会由我替你妥善处置，你只需依循修炼界的规矩行事即可，其余之事悉数交由我来承担。至于杨朵，你需潜入月幽宗附近的镇魂观，鉴于你现下身为修士，可随时借助修为隐匿行踪，避开世俗纷扰。一旦发现观中有何异常波动，立即禀报于我，务必确保阴司判官崔嵬在此期间安然无恙。
江啸天神情肃穆地看着我和杨朵两人如是说。
听闻这些事看似简单，实则执行起来却非易事。我心里也在犯嘀咕，是否有足够的实力与机缘去胜任这项重任。然而此刻既然已经将这重责大任交付于我，无论如何我都得设法圆满地完成这个修真界的秘密任务。
无论接踵而来的是何种挑战与危机，我都决不会因此放弃守护那些我誓要护佑之人，这是我此生唯一全力以赴的目标。
从江啸天的话语间我能揣摩出，他似乎已与冥界有所联系，并有能力在那里为我安排一个伪装的身份。我知道黑白无常已然归顺于他，但对于他在冥界更多的盟友，我却是毫无头绪。对于这位恩师的身世之谜，我知之甚少，他深藏不露，过往的经历以及真实的身份背景至今仍是个谜团。
若此次有幸成为冥府的一员，或许就意味着我有了探寻恩师过往的契机。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既兴奋又期待，尽管常言道“好奇害死猫”，但这颗跃跃欲试的心却始终难以抑止。
见江啸天匆忙离去，想必是去处理伪造身份的事宜。水神望着他的背影，悠然叹道：“总算走了，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在这儿耗着。”
“陆柔，你快出来，我有要紧的话要同你说！”水神扯开嗓门大声呼唤，目光紧紧锁定住道观深处。
我尴尬地看向水神，不得不承认他对陆柔的深情厚意让我颇感惊讶。即便深知陆柔姐姐无意相见，更不可能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他仍然坚持在此等候。
这种坚韧不拔、执着追求的精神，确实令我钦佩不已。
见陆柔并无回应，水神立刻转眼望向我：“如今你师父暂时离开了，你应该可以帮我了吧？去请陆柔出来，我有话要同她讲。别让她以照顾幼童为借口推脱，你现在既然回来了，也没有其他急务，完全可以帮着照看一下孩子，让她出来和我说几句话吧。”
听到这番话，我和杨朵不禁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皆因我们都清楚并未打算撮合水神与陆柔……
试图借助陆柔和江啸天之间的纠葛来触动后者心境，但这计划尚未达成，自然不能让他看出丝毫端倪。
杨朵瞥了我一眼，随后步入修炼静室内，帮忙照看修炼中的孩童，以便让陆柔出来与河妖仙君交谈几句。
即便河妖仙君做出了无数努力，昼夜守候在此地未曾离去，我们心中也确实有些不忍。然而，让他听到陆柔说些并无损大道的话语，似乎亦无不可。
陆柔自清修道观内缓步走出，眼神中流露出对河妖仙君的无奈，“你究竟何意？该言明之事早已向你阐明清楚。你若仍纠缠不休，并无益于自身修行，我已明言心意已定，此生皆无与他人共度之念。哪怕孤独终老，也要护持内心那份坚守。”
陆柔毫无保留地道出此言，虽稍显无情，但她确是一位恪守原则之人，绝不给人留下一丝幻象与期待。此事足见其中并无是非曲直，只是各人所站角度不同而已。
陆柔深爱着她的伴侣，即便对方已然忘记她，她仍坚守自身原则，身为一位有伴侣的修士，她必定与异性保持适当的距离，杜绝一切暖昧纠葛，更不可能做出背叛伴侣之举。对此，我由衷钦佩。
对于这样一个看似毫无希望之事，河妖仙君却始终坚守信念，未曾背离其原则，无论是遭到拒绝还是被视为陌路，他都矢志不渝地坚持己愿，不惜耗费漫长岁月及修为之力，只为等候陆柔一句回应。
两人各自坚守的原则并无过错，他们都在遵循内心的道途。然而命运弄人，如若不是因为师徒这一层关系，我私下以为二人走到一起也未尝不可。只是天意难违，总会发生这般令人无奈且感伤之事。
河妖仙君凝重地看着陆柔，“我料到你会如此对我说话，也明白你会拒我于千里之外。但我只想与你谈谈心，我好不容易得以外出，最大的心愿便是能陪伴在你身旁，守护着你，哪怕仅仅是多看你一眼，当然，我亦期盼能同你说上几句贴心话语。
我知你心中已有挚爱，无法容纳第二人，但我不愿就此放弃。你心仪何人，那是你的选择；我钟情于你，同样是我的执着，你无法阻挠我去追寻心中的那份情感。”
河妖仙君坚毅的目光紧紧锁定陆柔，看到此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实则若抛开师徒的身份束缚，我是真心期望河妖仙君能得偿所愿。然而，立场不同，作为徒弟，我自然希冀师父陆柔能诸事顺利……
陆柔轻轻蹙起黛眉，“像我这般修为浅薄之人，根本不配得你如此倾心投入，更不值你耗损时光与灵力。我深知你对我之善意，对此我心中亦有所明了。你心中始终留有我的影子，这点，我早已洞察无疑。
我之所以对你冷漠严厉，甚至显得无情，正是希冀你能看清事实，切勿沉迷其中愈陷愈深，最终承受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一人。”
陆柔似是内心挣扎片刻，才吐露此言。河神淡然一笑，带着一丝修炼者独有的超脱，“就算他已经不再对你怀有情愫，即使他在修真界中将你忘却，你也仍愿不顾一切地付出你的余生与寿元吗？”
“对于我所做的每一个抉择，我从未有过丝毫懊悔，这是我自身之道，我甘之如饴，毫无怨言。”陆柔脸色凝重，冷声回应。
河神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原来你也能理解这种执着，我们实则同病相怜，都在追逐那个并不爱我们，却又不舍放弃的人。所以你应该能理解为何我会如此坚定，因我们的行为本质上并无二致。”
陆柔略感惊讶，旋即意识到其中的含义。她沉默几息，语气庄重地道：“你的身份非比寻常，身为守护一方安宁的河神，你不该在此等琐事上消耗修为与光阴。你有着更为重要的使命，不可忘记。”
河神嗤笑一声，“这一生，我曾为诸多众生奔波劳碌，所行之事皆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想担此河神重任？你以为我愿意牵扯红尘俗世？我的生活从未拥有过自由，始终被他人操纵摆布，连反抗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如今世人皆以为我已陨落，河神之位也无人再需，我终于得以解脱束缚，做回真正的自我！
对于爱你之情，我绝不放手；对于追寻你之心，我矢志不渝。这是我唯一一次能够为自己而活的机会。”
听闻此言，即便是我这旁观者，也为之心头一紧。人各有其苦，难劝人向善。确实，他长久以来从未真正为自己而活。
世间总有身不由己者，有人无法随心所欲行事。我同样如此，从诞生之日起便注定了成为那些权力争斗者的棋子，只因体内蕴含的神秘碎片，令我难以像凡人一般坦然生活，沦为了我父那勾心斗角、风雨飘摇世界中的工具。
那一刻，我不禁感叹世道不公，然而唯一能做的便是改变当下之境况。
面对河神坚定的决心，陆柔微微皱着的眉头愈发深锁，一时竟哑口无言……
灵河尊者再度开口：“你有权拒绝我，甚至可以厌恶我，但我依然会在你身后跟随，无论你前往何处，无论是天涯之巅抑或碧落黄泉，我都将陪在你左右。我清楚你心中的疑虑，但我不会后悔今日之举。我唤你前来，并非欲将你视作敌人，因我从未有过加害你的念头，也不愿见你对我抱持深重的敌意。”
感受到灵河尊者的言语中充满哀恳之意，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无力与自卑。
陆柔静默片刻，回应道：“你的选择终究在于自身，我无法说服你，你若要如此，我亦无权干预。”
言毕，陆柔转身步入屋内。
此刻，我望着灵河尊者，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心中深知此事对他而言太过残酷。
我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在此情境下，内心难免泛起阵阵涟漪。
灵河尊者面含冷漠，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哀怨说道：“尽管你觉得我卑微至极，但这确实是我真心的谢意，谢谢你令她出现在我面前，给予我向她倾诉的机会。”
听见这番话，我顿时愣住，他如此诚挚地表达感激之情，使我显得手足无措。
内心的矛盾瞬时涌现，本以为只是利用他，但他似乎将我所有行为都视为善意。
我不敢让他得知真相，害怕他会因此而崩溃。
“并无何事值得你感谢，我实则也无法为你做些什么。”我愧疚且尴尬地看着他。
“若非你助我脱困，我恐怕今生都无法走出那黑暗的山洞，永世不得天日。是你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未来如何尚未可知，但至少我已努力尝试，对此我绝不后悔。”
灵河尊者的话语变得柔和许多，他说得越多，我在心中就越感到愧疚难当。
面对他，我已无法坦然以对。
灵河尊者淡然一笑，“小九，我在这世间历经无数岁月，唯有你是第一个敢于信任我的人。世人皆视我为狂徒，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我承受诸多冤屈，却无从辩白。我相信无人会站在我这一边，唯独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尽管我们素昧平生，但你所做的一切，我深感感激。”
听得他这般感慨，愈发觉得亏欠他良多。
我并无他人所称赞的美德，仅擅长编织谎言。
虽然并非出于恶意，但我终究欺骗了他。
“我并没有你想像中那般高尚，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
我尴尬地看着灵河尊者，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水神尊者低头沉思片刻，乃开口道：“地府之域，涉足愈深，于尔越是凶险。若吾处汝之地步，断不会涉足其中，然而观汝之意坚如磐石，此举必定已成定局。故而提醒汝须万分谨慎，在彼处众生皆不可轻信，尤其需防备人心难测，切莫因一时疏忽而自陷囹圄。”
水神尊者的言语间透露出深深忧虑与关切，每一句话都似警钟长鸣，告诫我不应踏入此等危机四伏之地。虽未言明，但其寓意明显。
“我知你所言皆为我之福祉，故而如此警示于我。然则此事已与我家紧密相连，使我无法抽身事外。加之恩人危难当前，我又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我望着水神尊者，无可奈何地道。
水神尊者闻言，却淡笑一声，目光中尽显蔑视之色，“你以为救那孩童便是行善积德之举么？那幼童一声‘父’字令你心动不已，殊不知此人日后必将成为你的灾厄，终有一日会让你知晓何为反噬之狼。”
“为何你会如此断言？那孩提纯真可爱，为何会有这般说法？”我对水神尊者的言论颇感困惑，一时不明其意。
“言至此，你能否领悟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相较于你，我洞察世事更为通透。吾先前所言，待你真正品尝到挫败之苦时，或许方能领会其深意。”水神尊者瞥了我一眼，语气冷冽而又意味深长。
那时我才意识到，水神尊者之所以这般警示，恐怕另有隐情。然而此刻我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揣摩其中含义，更有一桩关乎生死的大事急需解决。
“九儿，你本性善良，因此不愿见到你遭受祸患之态。然而你也过于执着己见，再多劝诫亦无济于事，唯有亲身经历失败的痛楚，才能悟得我此前所说之意。”水神尊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罢，便不再言语，独自走向一旁坐下。
面对此情此景，我不禁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应对。虽然那孩童看似天真烂漫，但从水神尊者的警告中，却又似乎预示着某种难以预料的变数。
回到屋内，只见陆柔与杨朵正陪在那孩童身边嬉戏。这小家伙的出现，为我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份温馨与欢乐。然而这份短暂的美好究竟能维持多久，以及未来我们将何去何从，这一切都还是个谜团。
“爹爹！”
稚嫩的嗓音响起，孩童的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了我。听见那一声呼唤，我仿佛瞬间被甜蜜所包围，犹如糖块浸入水中慢慢融化。
这孩子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不断地给予我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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