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线索

说是协助，但是当铁统领把那条唯一的仅存的线索展示出来时，在场的人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这，这！这就是你说的线索？”宋羽第一个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一个‘章’字？！这要咱们怎么找？这个章字是名字还是文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这和什么线索都没有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大海捞针嘛！”宋羽看着铁凌天在一个信封里拿出来一小块儿被烧的只剩一个章字的一纸角，可能是发现者抢救的不及时，所以一封信只烧的剩下一个纸角，这纸角上就只有一个“章”字。

  宋羽和铁统领嚷嚷着，恨不得十里八乡的人都能听得到。

  “贤弟别急。”铁凌天示意宋羽，不要大声说话，以免打扰到正在读信的聂欢。

  宋羽这才悻悻然的闭了嘴，转身离开去外面添壶水！

  话音刚落，聂欢便云淡风轻的把信平铺放在了桌上，推向了铁凌天的面前。

  “当今圣上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响啊！”聂欢示意铁凌天看桌上的信，铁凌天却将头一侧，不敢看。

  “铁统领放心，这只是一封圣上与聂欢的私信，内容并不关乎什么家国机密。”

  铁凌天见聂欢如此说便也不再推辞，转过头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铁统领觉得这桩交易如何。”片刻后，聂欢意味深长的看着铁凌天。

  “……求王爷高义！铁凌天一条贱命不死不足惜，可我那帮弟兄！求王爷救救他们！”铁凌天看完了信，无奈叹了口气，后像是下了赴死的决心般扑通一声双膝跪向聂欢。

  紧紧抱握在一起的手背因为太过用力惨白一片，这一跪不为自己，只为校尉营的千百号弟兄们。

  “铁统领，这是要用你一条命换整个校尉营活？”聂欢悠悠的背过身去，并没有正面接受铁凌天的这一跪。

  “……是啊，没想到在皇上的眼里，我们的命如此‘重要’！也不过是以命换命罢了！……我这一条命又如何能抵得上一整个校尉营！……不过王爷放心，您说！您说我该怎么办？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铁凌天绝不说一个不字！

  ”铁凌天先是悲恸的心情，因为自己也算是朝堂老人了，为这京城的安宁平静自己牺牲的很多很多。

  可真当被人当作用来换取目的的手段，才发现，原来被谁利用了就哪怕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圣上陛下心里也会不好过的！

  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自己每天想破脑袋想要保护的人，居然会拿自己作为要挟别人的筹码，而且对方还是曾经救过自己的恩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信仰瞬间崩塌，只留下一点残垣断壁，证明着自己，证明曾有人为此付出过……

  “他宁德小二真是太贪得无厌了！”终于聂欢刚刚强压的怒火越来越浓，实在是再也压制不住了，也不想压了！

  猛的转身拍向了身侧的桌子，桌上的水杯里的水因为剧烈的振动，水温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聂欢的突然动作，着实惊到了跪在地上的铁凌天和手里还端着水壶的宋羽。

  “什么叫‘是我杀了整个校尉营？！我有提过校尉营半个字吗？！还说是要和我座交易，拿校尉营做筹码！他眼里的人命就是这么不值一提？！”

  “次次要挟’？！我除了要他给我的父亲死因查明真相！我还要挟他什么了？！”铁统领听的清，这是在为自己打报不平。那信自己是看过的，字里行间铁凌天感受宁德皇帝的都在针对聂欢，

  铁凌天知道聂欢一直并非传闻中的那般不堪，聂欢隐忍着一定是因为什么，如今明了，原来是为了聂将军寻个真相。

  奈何那是帝王与将相之间的事情，如今自己夹在其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好在，聂欢是个重情的，如果换作是聂欢拿自己去要挟龙椅上的那位，恐怕自己也结果想都不用想了。

  如今拿自己的性命去要挟的人是聂欢，铁凌天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还有最后的一点希望，而这希望赌的就是聂欢没有帝王的冷血无情，没有帝王的权谋利弊，更没有帝王的那般为了社稷舍弃亲情也在所不惜的隐忍。

  事实证明，铁凌天赌赢了，

  聂欢一顿破口大骂之后，累的坐在凳子上直喘气。

  “……想要本王救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要铁统领一样东西，就怕，铁统领舍不得给！”聂欢坐在那里休息了片刻，似乎有了主意，眼神深邃的看着铁凌天，仿佛要看穿这世间的一切。

  “只要是铁某有的，王爷尽管拿去！包括我这条命！”铁凌天眼神坚定的看着聂欢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这是在表达自己的忠贞的一种方式，一种男人承诺是金的本能。

  “好！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聂欢刚刚还狠戾非常的眼神此时却温和而坚定！

  聂欢知道，像铁凌天这样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的男二，承诺过的事情就会努力做到，铁凌天这样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聂欢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在皇命之间需要做出选择和决断时，铁凌天会选择谁。但聂欢坚信——铁凌天不会把刀尖刺向自己了。

  而在京城，聂欢需要这样的忠诚。即使还存在着不确定性。

  铁凌天有些征神，便又恢复正常，无论如何，能保住弟兄们的命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宋羽，准备一下，明日咱们起身去汉江！”聂欢扶起还跪在地上的铁凌天，对着宋羽说。

  宋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的措手不及，刚刚还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辩是非论对错呢，怎么转眼就没事了！还要明天去汉江？！等会儿！

  “去汉江？为什么要入汉江？！”宋羽一脚不解！

  “捉鱼！”聂欢不禁给了宋羽一记白眼。

  “宋兄弟可能天黑没看清楚，你看那信的纸张制作像是汉江那里独有的丝竹宣纸。”铁统领起身见聂欢不想再张嘴说话了，便做起了解说。

  “这丝竹宣纸，可是用当地一种名为‘守护’的丝竹制作的。”

  这类丝竹看纹路看长度，都较其他普通竹子稀少，用它们做出来的纸张都很柔韧，被火烧过后还会在纸张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的舍痕迹。

  制作出来的纸张只有汉江盛产丝竹的江城才会有。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去汉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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