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啊!


无事可做,闲赋在宫中。

  谢明修当起了全职奶爸。

  一天到晚,也就陪着小皇子转了。

  可人家刚过百天。

  就听自己父皇一天到晚多想自己的母后。

  也幸亏这孩子还不会说话。

  但凡能说句整话。

  也得大喊一声。

  【爹,你可快闭嘴吧。】

  皇上没干几天,就体验了一把退休生活。

  还是谁都不愿意搭理他那种。

  就连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都看不下去了。

  “万岁爷,您要不也去齐国看看娘娘。”

  这话音还没落地。

  谢明修就打好包裹。

  身后背着儿子。

  一溜烟人就不见了踪影。

  “。。。。。。”

  那小太监一脸无语。

  都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出的这叫什么馊主意。

  谢明修等这句话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给个杆儿还不现在、立刻、马上顺杆爬啊。

  还好,大周王朝也算不上群龙无首。

  周元修本来就有个哥哥。

  按理说,这大周江山应该是他的。

  可这哥儿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别的皇家子为了争帝位。

  连骨肉同胞都能挫骨扬灰。

  再看这二位,那叫一个谦让。

  为了不当皇上。

  好好的两位人中龙凤。

  一个装疯卖傻。

  一个装聋作哑。

  先皇能看不出来自己儿子那点小伎俩么。

  最后还是用了最原始的方法选出了太子——

  抓阄。

  周元修也就是倒霉的那一个。

  才坐上了龙椅。

  这次谢明修去齐国追妻。

  正好把这烂摊子、不是,周国天下交给皇兄代管些时日。

  出了皇宫内院。

  谢明修直奔康王府。

  天子驾到,谁然敢拦。

  见到周康王,谢明修就开始声泪俱下。

  痛诉革命家史。

  “皇后跑了,皇兄你不能不管朕啊,就算是不看在朕的面子上,你也要想想你的侄儿啊,嘤嘤嘤。”

  嚎了半天,也是干打雷不下雨。

  自己兄弟什么德行,康王能不知道么。

  就好像皇后出去练兵他不知情一样。

  可再想想,本来就是自己坑了弟弟。

  才免了那皇帝的操劳命。

  倒也是有点于心不忍。

  毕竟当年抓阄的两张纸可是他做了手脚。

  周元修怎么抓结果都是一样。

  替两天班,能换一世闲散王爷。

  那替了便是了。

  “好。。。”

  周康王刚说了一个字。

  谢明修就不见了踪影。

  转天就有管事太监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康王为大周摄政王,一字并肩王,铁帽子王,。。。,钦此。”

  能封的不能封的,全都来了一遍。

  就差直接把皇位传给亲哥了。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您还别说,谢明修那个恋爱脑还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那圣旨都满满当当的写了两页纸。

  周康王看着那沉甸甸的圣旨。

  一脸的无奈。

  造孽啊。

  自己这操劳命。

  还真是躲得过初一。

  他躲不过十五啊。

  有摄政王坐镇大周江山。

  谢明修也放心去追妻了。

  好死不死,这消息还就传到了剩下那四国君主的耳中。

  当然,这也是谢明修刻意为之。

  “听闻那康王痴傻,大周帝位才落到周元修那小子手里,天助我也,看来大周气运也不过如此,不出五年这天下就是寡人的了,哈哈哈哈哈!”

  谁能知道,这两兄弟为了让贤编出来的瞎话。

  没骗得了同伙,倒是骗下了敌人。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离开了长安的喧嚣。

  谢明修一路南下。

  可乐跟在薛染宁身边。

  失去了上古神兽当坐骑。

  他也只能带着皇子。

  驱车慢行,一路上走马观花。

  倒是有些许惬意。

  为了掩人耳目。

  随从也只带了几个识路的侍卫。

  几个大男人,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样的排列组合,本就引人注目。

  为首那男子还眼带桃花,貌若潘安。

  一路上没少招蜂引蝶。

  可那庸脂俗粉,哪比得上自家宁宁。

  谢明修除了烦就是嫌弃。

  无奈之下,也只能昼伏夜出。

  连客栈都不敢住了。

  堂堂大周天子,带着孩子。

  还要在破庙跟行乞之人抢位置。

  也只能说。

  自作孽不可活啊。

  谁让他好好的龙椅不坐。

  非要不远万里追他的皇后呢。

  快马加鞭七日就能到的路程。

  他们走了大半个月。

  还不过一半。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是)。

  谢明修一行,刚从破庙出发。

  走了还不到五里路。

  就遇上瓢泼大雨。

  好在不远处就有个破败的城隍庙。

  看样子,已经多年没受过香火了。

  这一路,大多也都住在这类地方。

  老几位也习惯了。

  天象异常,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够偷笑的了。

  此地虽人迹罕至。

  可那供桌上的红烛却随风摇曳。

  阴风阵阵,到处都透着诡异。

  雨打芭蕉更像是女人凄惨的哀嚎。

  这破庙处处漏风漏雨。

  风穿过狭小的空隙。

  又像是婴儿的啼哭。

  就连几个铁血男人都不免打了个冷颤。

  “来者何人!”

  无人的破庙突然传出人声。

  那声线瓮声瓮气,虚无缥缈,似有若无。

  不知道是哪位侍卫,实在太过入戏。

  大喝了一声。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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