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妖妖和绵绵的争执
经过刚才苏明的闹腾，妖妖不好的心情驱散了不少。
她合衣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刚才见到的女孩以及少爷的神情。
少爷低头哄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对情人之间的呢喃，这换作是任何人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往常就算是自己犯错了少爷也只是拿钱让自己去买好看的衣服或者是首饰，什么时候见少爷亲口哄过自己。
思索间，外头乱哄哄的声音吵的妖妖心头烦躁不安。
她起身开门，看见管家指挥着下人搬东西。
“哪里来的东西？管家这是要搬去哪里？”妖妖眼里带着不解问他。
背后突兀响起的声音使得管家吓一跳转身就想训斥是谁没大没小在背后吓自己。
“哪个不长眼的”管家转身张口准备训斥，见到背后的人是妖妖嗓音急转直下改成绵羊音：“打扰妖妖姑娘的休息”
“没打扰到你吧！”管家四处张望寻找罪魁祸首，“真是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回头我定要好好收拾这些人。”
这丫头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在屋里，他特意挑她不在府里才着手少爷的吩咐事没想到还是撞上了。
管家瞥向一旁的小厮王才询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姑奶奶出府了吗？
王才低着头，自动忽略头顶烤人的眼神。
开玩笑，现在回答，不是他死就是他死。不回答回头顶多管家给他一顿皮揍，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不须回答管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深一口气，眯着眼睛笑嘻嘻道：“妖妖姑娘这些东西是少爷吩咐为……为……”管家喉咙一顿卡，
糟了，忘记问少爷新来的姑娘是姓甚。
“是什么”妖妖见他像被定住一般，眉头紧皱，耐着性子问。
半天，管家也没给出像样的理由，妖妖没了耐心，凝着眼神看向一旁低头不做声的小厮。
“你说，你们搬东西干什么？”
妖妖常年跟着江墨青多少带着他的影子，说话间透着威慑。
只一句，身旁默不作声的王才上前一步如实交代：“回姑娘，是少爷吩咐库房里将新奇物件拿出来给新来的主子玩玩。”
管家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个关键时刻没什么用还只会添火的小子，等下看他不把他皮剥下一层。
妖妖抬脚越过管家去看下人到底搬了什么东西给那丫头。
琉璃盏，是皇上赐给少爷的，当初她想着要过来，少爷说是这对她没什么用所以放到了仓库里。那个丫头就有用了吗？
除开了皇宫里赏赐的绫罗绸缎还有不少珠钗首饰，哪一样拿出来不都是价值连城？妖妖一一走到下人的面前，脸色就难看几分。
她手紧紧握住，直到指甲嵌进肉里疼醒她才发觉自己失态。
管家见她脸色不好，上前辩解说：“别看这些东西是好的，可我看那丫头也不懂识货，听少爷说她好像天生慧根不足，所以少爷才想着拿这些东西给她看着玩，想来她也不会戴这些东西的。”
妖妖听完管家的话脸更沉，“我才不在乎这些东西被谁糟蹋，谁爱要谁要去。”
说完，她抬脚离开。
管家眼睁睁看着妖妖消失的背影猛地回头一个抬手朝着刚才开口说话的王才头上揍去，气急败坏骂他：“你说说你，让你说话却不说，不该你说话你却说的比谁都快。”
王才没注意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还没开口求情，管家一脚踢来训斥他说：“枉费我良苦用心想好好培养你，你这个见风使舵的臭小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不？”
“小的错了，义父手下留情啊，”王才抱头逃窜解释说：“这不是跟您学的嘛，关键时刻要懂得审时度势还要懂得明哲保身。”
“好啊，你倒是学会了用在我身上了，那我教你的投桃报李怎么不见你用？”管家指着对面的王才气喘吁吁道，“你给我站住，再跑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这个臭小子滑溜的跟个猴子似的抓都抓不到，他只能威胁他了。
“是，小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好好怎么学投桃报李给您好不好？”王才迈着狗腿走到管家身后给他捶背，一边继续糖衣炮弹轰他：“我知道义父都是为我好，只是刚才您也看见了妖妖姑娘的眼神，要是她手里有把刀早就架在我脑袋上了。”
“既然都是要告诉的，何不快刀斩乱麻？”王才分析形势，眼里没了刚才的狗腿劲：“再说，我看妖妖姑娘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哼，就你能！”
管家挥手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
“以后没事不要往她们跟前凑，她们不是你能巴结的。”管家看出他的心思警告说：“不管这里的女主人是谁，记住，我们唯一的主子只是少爷，明白吗？”
“义父”王才心有不甘，他不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他不过是想侍候好主子让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更高，这有什么错？
管家见他执着，摇摇头最后忠告他：“傻小子，你见过哪个府里话语权在女人手里？忠少爷一人即可，别去趟后院的风波知道否？”
王才想了半天见义父的眼神不对劲最后不情愿道：“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去库房里看看还有什么没拿出来吩咐下人搬去少爷房间里，你就不必去了。”经过这一出，管家有意支开他不让他踏足后院。
王才脸色难看，低头恭敬道：“是，我这就去。”
他转身，再抬头时脸上闪过阴狠，像是一条随时扑咬的毒蛇。
另一边，妖妖离开了后院本来想出去找苏明的可是经过少爷房间时她忍不住想看看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
因为下人要将东西搬进去，所以江墨青的房间此刻是敞开的。
绵绵就坐在凳子上，面前摆满了五颜六色她没见过也说不出来的好多东西。
新奇的东西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绵绵不时拿着手里的东西东看看西瞧瞧，偶尔敲敲打打，发出的声音也是绵绵没有听过的，她觉得好听手上用的力气就大了些。
妖妖将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忍不住犯疼，这些可都是不可估量的好物，随便磕碰掉一点都是对它们的亵渎，少爷可真是大手笔。
妖妖见到这些，褪却的烦躁好像又开始渐渐倒流。
桌上一堆物品中，一只可爱的兔子形状物件吸引绵绵的眼球，她好奇拿过来看。
一只兔子是手上抱着一根胡萝卜在啃，不过这东西是个木头制作显然是雕刻出来的。令绵绵惊讶的是兔子的雕刻的栩栩如生，上面的毛色也是精心设计的眼睛还用了红宝石经过雕工看的出来就像是真的兔眼睛一样。
绵绵越看越觉得漂亮，上手摸摸还拿脸去蹭。
门口的妖妖见到她手上拿的东西，箭步冲进屋子指着她手里的兔子冲着她嚷叫道:“这个东西你不能动，给我。”
绵绵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一跳抬头看见是早上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姐姐，内心早就吓破了胆。
她紧紧护着手里刚得的宝贝兔子，眼神坚定摇头拒绝。
妖妖看她不给，伸手去抢:“这少爷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不能给你。”
绵绵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是生辰礼物，只知道她要抢走自己手里的这只可爱兔子，她不想给。
两人互不相让，不过绵绵到底是没有练过功夫，坚持不了多久就输给了妖妖。
妖妖抢过兔子，仔细检查没有发现破损的地方才抬头去看她。
此刻绵绵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真像是一个红眼睛的小兔子，瘪着嘴委屈的不行。
这个模样妖妖见了倒是想起来之前管家说的话，有点心疼她说:“除了这个东西不能给你，其它的你随便挑，不够的少爷库房里还有。”
绵绵摇头，眼睛直愣愣看着她手里的兔子。
“不行”
妖妖不想再和她争执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绵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抓着她的腰不放，使尽力气也不让她走出这个房间。
“放手”
要不是少爷之前说的话让妖妖有所忌惮她早就一掌拍飞这个女孩。
而绵绵对兔子的执着同样让她不肯放手。
江墨青从外面处理完事情回来想看看小姑娘在府里的情况，走到门口就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的情景。
“你们在干什么?”
僵持的两人听见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
妖妖反应过来用力挣脱她的手率先跑出屋子，举着手里的兔子给少爷看后立马藏到自己身后解释说:“不怪我，这是少爷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怎可再随意送人。”
“我给她解释过了，让她再去库房里挑其它的，她不肯。”妖妖解释自己行为并非无理取闹且没有伤害她。
江墨青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确实如妖妖说的一样，这样的话倒是自己理亏了。
他转眸见屋里的人红了眼睛，正委屈的看着自己，看来是对那只兔子很喜欢。
江墨青发现她好像很喜欢兔子，是因为玉佩的原因吗?
“既是送你的，就好好收着。”’
妖妖听了他的话，身子一颤，藏手背后的兔子忽然不想要了。
“是”她低头咬着唇吐出单字
少爷允了自己的东西，妖妖自然是见好就收转身离开了。
江墨青看见她怅然若失的背影有点不解，不是给了她东西怎么好像还不高兴。
屋里的绵绵看见那只离开的兔子，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别哭，”江墨青抬脚进屋哄她说:“你喜欢兔子是吗?明天我给你雕刻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好不好?”
绵绵透过婆娑的泪看着他分辨他话的真假，可是眼泪太多她看不清楚，她抬手去擦可是越擦越多。
江墨青以为是她不答应慌神，好不容易处好的关系可不能僵了到时候怎么带她离开。
“真的，不骗你，”江墨青伸出小指在她面前耐着性子说:“不然我们拉钩?”
绵绵对这个动作不陌生，哥哥每次答应自己的事情只要拉钩了都会做到。
绵绵也伸出小指和他拉钩
江墨青知道事情有效果，边拉钩边从小时候模糊的记忆里回忆道:“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最后两人伸出拇指盖章。
事情完成绵绵的眼泪也止住
开心的绵绵从刚才的事情中抽离出来，注意力又转回了桌子上。
管家适时从外面进来身后的下人各自领着不同的物品，见到少爷行礼后吩咐身后的人将东西抬进去。
“本少记得这是之前给妖妖的锦缎，怎么在这里？”江墨青不经意一眼，就见一批锦缎躺在箱子里。
这要是被她看见了，准是又一顿闹腾。
管家一惊，顺着少爷的视线看去，果然是上次入库时少爷承诺给妖妖姑娘的那批锦缎。
管家抗着少爷质疑的视线立即开口请罪：“怪老奴眼拙，是老奴记错了，妖妖姑娘的东西是和少爷一并入库的，准是刚才拿的时候不小心拿岔了，请少爷恕罪。”
江墨青才想起来她的东西是和自己放在一个库房里的，难怪刚才看她的心情陡然不好，看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不过，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就不好说了。
江墨青瞧见抬进来的东西里面有几件是他答应给妖妖的，既然是给了就是她的。
“管家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江墨青喝口茶后靠在椅背上，歪着头一只手撑着眉头，桃花眼里藏着缕缕寒光轻声说道：“你也知道本少最是忌讳府里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人，相信管家能处理好的是吗？”
“是，以后老奴一定谨慎行事。”管家跪在地上，背上都是冷汗连连。
江墨青知道这些不是他的所为，可无风哪里会起浪。
目的达成，江墨青起身离开想去看看妖妖那丫头，估计这会又在哪里伤心了。
随着江墨青的离开，屋里的低气压渐渐恢复。
管家心惊胆战起身，看了眼下人抬进来的东西，呼吸瞬间急促。难怪少爷会怀疑自己，这不用看都知道怎么回事，王才那个蠢东西差点害死他了。
江墨青从房间里出来就转身去妖妖的房间找她却在半路上被下人拦住了。
“少爷，宫里来人让少爷您即刻前往宫里一趟。”
江墨青蹙眉想着他舅舅不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找自己要是有也定是李久诚找自己。
他考虑要不要进宫的时候，下人又将没传完的话讲完。
“少爷，宫里的那位说要是少爷您没空进宫他可以拜访您就是让少爷在府里等候片刻即可。”
江墨青想不出李久诚非要见自己的理由可要是让他到自己府上，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流言。
不再犹豫他调转脚步就去府进宫去了。
重华殿，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
只不过，这位沉迷美色的皇帝早就带着一众美人不知道哪里逍遥快活了。临走只留一句话给李久诚，“爱卿辛苦帮朕把这些奏章都审阅了吧！”
李久诚低头恭敬送别，看着皇帝消失的身影转身就唤人传江墨青进宫。
原因无他，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辛苦，他也要陪读，不对是陪阅。
江墨青随着太监带进殿来，就看见他坐在案桌后面一手拿奏章一手执朱笔。
想也知道是做什么了，对于自己的舅舅的行为，他对这种祸乱朝纲的事情不在乎。
江墨青进来寻了个位子坐下，太监随后就沏壶茶端到他面前。
江墨青接过喝了一口，暗叹这宫里的待遇就是好，连喝的茶都是外邦进供。
上座的人还老神神在在低头批阅手里的奏折，好像对自己的到来没看见。
等了片刻，江墨青确定这个家伙是不先开口的打算。
“你叫我来是什么事情？”江墨青打破的沉静率先开口。
听见声音李久诚抬头眼里惊讶发现原来他早就到了，“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都怪我批奏折太入迷了。”
江墨青瞧见他脸上丰富的神情，很想过去暴揍一顿但是想到这里是皇宫还是忍了下来。
他偏头不去看他，直言不讳：“究竟是什么事情要见我？”
他懒得和他打官腔，自从知道各自的秘密，江墨青没法和他心平气和的相处。
如果说他趁机提出条件，他也好应对，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提还把自己的秘密也和自己说，对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是能避则避。
不想在自己离开前再生出事端。
此刻殿里就两人，随旁服侍的宫人早就退到了殿外。
李久诚触到她脸上刻意冷清，他放下朱笔起身走到她身边。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江墨青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他。
李久诚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到案桌前，指着桌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说：“你看，这么多的奏折我一个人也看不完，所以你要帮我。”
他说的理所当然。
“放手，”江墨青挣脱他的手退后一步，眼里充满了戒备，“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干什么？
手心一空，李久诚还没从刚才的柔荑里回过味来，她的话就砸过来。
“我只会打仗，不会这些。”
他从小就是在军营里长大，只会打打杀杀，这些奏章他看了也看不懂。
再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自己陪他一起看？
一起看？江墨青想到他叫自己进宫只是为了陪他看奏章。
一双桃花眼的怒火点燃看着他时隐隐有将他烧成灰的趋势，不确定问他，“你叫我进宫就是为了陪你看这些纸张？”
“是啊，太多了我一个人看不完。”李久诚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这些都是明日要出结果的，就算我挑灯夜读也看不完啊。”
好的很，江墨青咬着牙忍住出手撕碎桌上奏折的冲动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李久诚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其实，要是让皇上下一道口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麻烦了点而已还耽误时间。”
这欠揍的话，江墨青站定，忍了又忍。最后选择转身坐回案桌后，不看他一眼伸手拿了本奏折翻看。
李久诚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叫好，可是有效啊。
李久诚见她不走同她一起坐下。
身边多了个人纵然是不适应为了能够早点出宫，江墨青忍了。
殿里静默片刻，两人各自看自己手里的奏折。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江墨青嘴角浅浅一笑，执笔在上面写了个好字，甚至还写了小小的批语。
李久诚余光里都是她的浅笑好奇她看到什么于是凑近她问：“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江墨青也不遮挡就大大方方让他看，反正这些东西最后他肯定会知道。
奏折是批骂李久诚的话，不过是不敢明着骂，暗指责他大肆修建自己的府邸，还铺张浪费。望陛下能好好审查。
李久诚对弹劾自己的奏章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对她写的批语感兴趣的很。
“爱卿勇气可嘉望爱卿能早日寻得证据为我朝锄奸。”
李久诚宠溺道：“你真坏啊，这句话要是被李大人看到，估计他的命也到头了。”
江墨青撇撇嘴，换了个奏折继续翻看，只是他一打开又是弹劾李久诚的奏章。
江墨青疑惑看了他一眼，对方坦然回视。
江墨青不信又拿了一个翻看又是弹劾，他继续换翻看还是弹劾。
啪！
江墨青摔了奏折，转头问他：“什么意思？”
给他的都是弹劾他的奏章，怎么是想借他的手大开杀戒？
不用看都知道这里面的官员弹劾的都是他母亲一派系。
李九诚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又看了看被她摔在地板上的奏折，才恍然察觉般开口：“忘记和你说，这些奏折通常下人都会分类放置，你看到的刚好都是弹劾我的奏章。”
“如果不喜欢，可以换个看看。”李久诚指了另一堆放置的奏折，眼里的笑不达眼底，“怎么，看到这么对弹劾我的奏章不高兴了？”
谁不高兴，他怎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江墨青只是不想在关键时刻有什么事情牵绊住。
江墨青对他的话没有理会将面前的奏折推开换了另一堆奏翻看果然不是关于他的奏章。
他默默吐口气，希望能快点把这些奏章看完好出宫。
李久诚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低头仔细批阅手里的奏章。
殿里再次陷入沉静，江墨青为了能够早点完成事情可谓是全身心都放在了看奏章上面。
李久诚偶尔从奏章中抬头看她，身旁的人只是低头认真做事，好像这殿里只是她一人。
许是经常在军营里的习惯使然，她身姿挺拔坐在那里，身材虽看上去消瘦可看不出一点女子的柔弱和姿态。
知道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容貌是一样的，可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的女相。
更多的是人们口中听说的，江家公子身姿卓然，面容俊俏，唯有遗憾的是经常是冷脸对人。
如果不是他无意中窥探了她的秘密，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人时一个女子所为。
江墨青换了本折子，感受到身旁的目光，他转头就对上李久诚的眼睛。
带着探究的一双丹凤眼，江墨青和他相视的一刻马上就移开眼神落在别处。
“看我做什么？”
“无事，就是看看人人称赞的江大将军有什么过人之处。”李久诚说谎不打草稿
“是吗？看出什么来了？”
“嗯，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你让不让说。”李久诚留了话卖关子起来
江墨青没有接他的话。
李久诚等了片刻也没等来她的话，叹口气，真是个不上道的人啊，他还想和她多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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