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瑶池疑念 苦村善心

瑶池的周边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这里绿草茵茵、鲜花盛开、气候温和、阳光明媚。

  九妹欢快地跑到水边，高兴得直叫：“太美了！王母娘娘真会选地方，来到这里我都想洗个澡了，穿着这身厚衣服闷死人了。喂！你们两个去其它地方转转，我洗个澡可不许偷看啊。”

  八戒为难地说道：“你还来真的呀！周边这么空旷，让我们去哪里躲着呢？在哪儿都能看见。”这话一说出口，三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是啊！王母娘娘也是这样洗澡的，别人怎么躲避呢……？

  九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当我啥也没说啊，王母娘娘莫怪……!”

  三人迟疑地在湖边转了很久，还是未见任何人过来。大圣就说：“天快晚了，今天不等他了，我给他留个记号，如若再不相见，我就会敲山震鬼了。”

  说罢向地上跺了一脚，震得周围的雪山都发出沙沙的声响……！力量再大些，一定会震出雪崩，但力度刚刚好。

  九妹一吐舌头：“好家伙！你这一脚都快地动山摇了，他一定能知道的。”

  大圣说道：“离这里八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登山大本营，说是大本营其实就是一个小山村，叫苦鲁勒村。我们去那里住一晚，后羿也许会派人来和我们联系的。不然，明天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走吧，我们去山村。”

  三人马上隐身，快速向苦鲁勒飞去。因为回去的路上可能会有登山者，不能让人看见他们飞行。

  在离苦鲁勒不远的路上，大圣发现有一个人骑着骆驼，后面还牵着几头骆驼在向村子的方向赶路。他马上向八戒和九妹示意，飞到那个人前面不远，他又看不见的地方。三人落下，坐在路边，好像走不动的样子，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很快，骆驼声来到了近前。上面的人跳了下来，奔到大圣的身边，扶起大圣，说着很蹩脚的汉语，但能听得懂，询问着大圣的情况。

  大圣假装虚弱地告诉他说：“我们几个实在走不动了，想回大本营，但好像走错了方向，实在找不着了，只能坐在路边听天由命。”

  那个男人非常和善地拿出水囊给他们喝了一些水，又拿出几块牦牛肉干儿给他们吃。说等他们缓些力气来，就骑上后面的骆驼跟他一起回村。他就是那个村的，已经不远了，如果现在放弃就太可惜了。

  因为天气寒冷，此人穿戴得非常严实，把头都包裹起来，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其实大圣他们也一样，寒冷的天气穿戴的都差不多。大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马上起身骑上骆驼，跟着他很快就来到了苦鲁勒村。

  这个苦鲁勒村，村如其名，着实透着个“苦”字。只有三、五十户人家，主要为登山者服务为生。但这乔戈里山峰是世界上最难攀登的山峰之一，极其危险，所以来登山的也很少。村里大部分男人都外出谋生了，只有几个精壮的汉子留下来为登山者运送登山物资，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的到来，使得村里的女人、孩子、老人都出来迎接。因为男人进一次山，能否活着回来，就看老天的心情了。

  她们看到大圣几人更是兴奋异常！因为有了外人，她们才能挣些钱，买些生活用品，给孩子们买点吃的。所以她们看到登山者比看到自己的男人都兴奋，纷纷往自己家里让。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的妇女，举起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后说道：“这几个客人就由村委会安排招待了，一会儿需要哪家帮忙的，会通知大家，都散了吧。嘎布，你回去收拾一下，来村委会陪客。”

  大圣他们这才知道，刚才救他们的那个男人叫嘎布。

  他马上拉着嘎布说：“一会儿一定来，我们等着你啊！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

  嘎布憨笑了几声说：“好的。”

  三人跟着村主任来到了村委会。这是一个条件略好的小院儿，看来是村委为了接待登山者特意修建的。

  大圣看了，心情有些沉重起来。本来就寥寥无几的登山客，村委又要与村民争利，这让留守的妇女孩子们怎么活呀……！

  几个人进了房间后，感觉房内虽然简陋，但非常温暖，和外面相比真是两个世界。

  大家把包裹在身上、头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容貌。一时房间内光彩照人，男的如此英俊，女的比天仙还美，让陪同他们进来的几个妇女都看呆了……！

  那个领头的妇女自我介绍说：“欢迎远来的客人！我叫木娜，是苦鲁勒村的村主任。大家先喝一杯酥油茶，去一去寒气。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村民们正为大家准备水煮牦牛肉，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九妹刚要说我们不吃荤，就被大圣提前拦住了。

  大圣把手放在胸前行礼致谢道：“非常感谢村民们的招待，若不是刚才的嘎布相救，我们可能命都没了，希望叫嘎布过来，我们好当面致谢！”

  木娜说：“嘎布马上就会过来，村里的男人都出去了，现在只有嘎布一个，他应该会来陪客的。”

  正说着，门被推开。一个英俊的少年走了进来，脸上黑里透红，浓眉大眼，体格健硕，眉宇之间还透着孩子般的稚嫩之气。

  九妹看了非常喜欢，上前就拉住他的手说：“你就是刚才的嘎布吗，怎么还是个小帅哥？快让姐姐看看，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样子。”说的嘎布脸都红了，不知所措的样子更加可爱。

  看得九妹十分的怜爱，伸手梳理了一下嘎布的头发，把嘎布羞得脸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的红。那几个村里的妇女用当地的话说着，又在那里放声大笑着。嘎布一听就知道是在开他的玩笑。

  大圣赶紧过来拉着嘎布说：“非常感谢你的相救。”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用布缠着的一尺多长的盒子送给嘎布，说：“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希望这个能够帮到你。”

  嘎布马上双手推辞，有些着急的样子说：“救人是我应该做的，我们这里虽然很穷，但我们会用服务来挣钱，绝不会因为救人而要钱。”嘎布用稚嫩而坚定的目光看着大圣。

  大圣被他这种发自内心的善良所感动，这个孩子的心地比山上的积雪还要洁白……！

  大圣拿起他的手，把那个盒子放在他的手上说道：“好，我听嘎布的，救人的事我们不再提了，这个是我这个做朋友的送给你的，这是朋友的信物，希望你收下。”

  嘎布双手接过，打开一看，两眼马上放出了光芒。里边是一把军用野外求生刀，虽然有些陈旧的痕迹，但一看就是久经考验过的真家伙。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对一个男人来说，一把好的刀就是他的一切，是他生命的力量。

  嘎布也激动地摘下了佩戴在脖子上的一条简陋的皮绳串着一颗兽牙的项链，戴在大圣的脖子上，说道：“这是我打的第一头雪豹的战利品，是村里男人成人的象征。”

  大圣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妇女们端上来刚煮好的牦牛肉，又拿上一碟盐，给他们热了一壶青稞酒，几杯酥油茶，这就是她们最好的待客之物了。

  大圣拔出刚才送给嘎布的军刀，轻轻一割切下一片肉，双手拿起肉放在头顶，之后拿给木娜。木娜也是双手接过，放在额头贴了一下，一口吃下。

  大家这才放开，随意吃了起来。

  九妹悄悄地问八戒：“吃肉不是破戒了吗？”

  八戒也是悄声地告诉她说：“在这种环境恶劣之处，为了生存有什么就吃什么。别说我们，连佛祖都会如此。吃吧，在这里不算破戒。”

  九妹这才拿起一片肉放在嘴中慢慢地嚼着，细细的品着味道，有些好奇地说：“这就是肉的味道啊？我还是第一次吃肉。”

  大圣解释说：“这里海拔高气压低，水不到100°就开锅了，所以煮出来的肉没那么烂，只能慢慢嚼。我说过这里很苦的，你还受得了吗？”

  九妹“切”了一声，说道：“我才不在乎这些呢，有肉吃还算苦啊？”八戒说：“这孩子就是嘴犟，看你还能撑多久？”

  九妹开玩笑地说道：“有这小帅哥陪着，在这儿过一辈子都没问题。”八戒摇头叹息的说：“完了，又犯花痴了。这一个思净啊，可把她给毁了。”

  大圣问嘎布这周边的一些情况，看能不能问出一些后羿的消息来。

  嘎布说：“这周边方圆上百公里，除了这个村，基本上都没有人。所以来登山的只能从我们这里补充些物资，再往前走就什么都没有了。村里的男人们能留下的就是给登山的拉物资、做向导，但是太危险太辛苦了，也没几个人做了，都出去打工了。”

  大圣又问他：“听说这雪山里还住着一些人，他们就住在山里，从不出来。你见过他们吗？”

  嘎布听了面露惊恐地问大圣：“你怎么知道这些？连我都没见过几次。”大圣很感兴趣地问他：“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和他们交往过吗？”

  嘎布说：“没有真正接触过，他们见了我们都会远远的躲开，从不与我们交谈往来。听村里的老人说，那是一群生活在雪山上的野人。是远古时候逃进山里躲避战乱的穷苦之人，所以我们也从不打扰他们。”

  大圣继续问噶布：“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吗？”

  嘎布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大圣问：“你们这次来就是来找他们的吗，你们不是登山的？”

  大圣对嘎布解释说：“我是城里大学的古人类学家，是专门儿研究古人类起源的，我不会伤害他们，只是学术上的研究。”

  嘎布说：“以前也来过几个大学的教授找他们，因为大雪封山没能进去。你和他们是一个学校的吗？”

  大圣说：“应该不是一个学校的，很多大学都有古人类研究的专业。”说完看了一眼八戒，八戒也知道已经有人提前来找后羿了。

  嘎布还是有些疑虑地说：“我只知道他们住在山的背后，听老人说山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山洞，说那里是地狱的入口，所以没人敢过去。说那些人就是给地狱看守大门的。这座山峰正面向阳的一面都很难攀登。后山背阴更是非常险峻，气候非常恶劣，所以根本没人能从后山登峰的，没人能过得去。”

  九妹很怜爱地拉着嘎布的手问：“你也从没去过后山吗？”

  嘎布红着脸低着头说：“我以前好奇去过一次，是因为追踪雪豹跟着去的后山。从远处看到过那个山谷，听说那个山洞就在那山谷里面，远远的看到山谷里有雾气飘出来，应该是有人居住。但我听老人警告过，所以没敢过去。”

  九妹拍着他的手说：“你已经非常勇敢了，城市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还在上学，而你都能打败雪豹了！”

  听了九妹的夸赞，嘎布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放出了坚定而炙热的光芒，说道：“你们要想去，我明天给你们带路。”

  大圣伸手抚摸着嘎布的头顶说：“你帮我们画一张路线图就行，我们自己过去。你不要打破老人的叮嘱，家里人会担心你的。”嘎布低下头，有些悲伤的说：“我只有一个妹妹，已经没有家人了。”

  九妹听了，吃惊的问怎么回事？木娜接过话来说：“嘎布他爸爸有一年给一个登山队当向导，结果遇到了雪崩，一共十三个人都没回得来，给埋了。他的妈妈伤心过度，前年也去世了。就留下嘎布和一个六岁的妹妹，别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而嘎布为了照顾他的妹妹，就留下来没走。”

  九妹忍不住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抬手就给了嘎布一巴掌，怒骂道：“你出来了，就把你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木娜有些傲气地说：“我们柯尔克孜族的规矩，女人是不能陪客人吃饭的。”

  八戒怒道：“你不是女人吗，你怎么可以？”木讷骄傲地说：“我是村主任？”

  九妹从怀中掏出一叠钱，啪的拍在了桌子上，说：“这总可以了吧？”

  几个妇女都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桌上的钱，木娜点头笑着说：“嘎布，快把你妹领过来。”嘎布羞愧得低着头走了出去。

  大圣拉着九妹坐下说：“你别怪她们，看看这恶劣的环境，能让她们怎么办呢？”

  九妹坐下后缓了一口气说：“怪我刚才太激动了，马上从包里拿出一些城里的零食，分给在座的几个妇女还有木娜。

  几个人欢天喜地的谢着九妹，有几个妇女刚接过东西马上拿着就往外走。

  九妹吃惊的问木娜：“她们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呀？”木娜说：“姑娘给了这么多好东西，她们都没见过，这是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九妹一听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回头瞪着大圣说：“你说这该怎么办吧，海平岛和这儿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了，你管不管？”

  大圣安慰她说道：“你坐下，先别激动。等我们办完眼前的事，我会想办法帮助这里的。”

  九妹对八戒说：“你都听见了，给我做个证，看他要是做不到的时候该如何？”八戒叹了口气说：“这孩子的性情怎么全变了？”

  大圣没有责怪九妹，反而很温情地对她说：“你放心吧！师兄说话算数，一定做到。”拉着九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身旁，安慰她说：“我们下凡来不就是来帮助大家的吗？这里如此贫困，我们要想办法从根本上改变，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

  九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师兄，你别怪我。”

  八戒凑过来说：“你别多想，那种惨状别说你了，连猴哥都几天缓不过来。何况你还是第一次见过，没人怪你。”

  这时候嘎布回来了，领着一个小女孩儿，穿着厚厚大大的皮袄，人显得非常小。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嘎布非常像，脸色也是黑里透红。看到陌生人很胆怯地躲在哥哥的身后不敢露头，只是在后面偷偷的看着大家。

  九妹一下就冲了过去，一把就把女孩抱了起来，喜欢的不得了。也奇怪，小女孩儿却并不怕九妹，反而用手摸着九妹的脸，可能很奇怪，这个姐姐怎么和自己不一样，怎么这么白？

  九妹抱着小女孩儿就在自己的包裹里翻了起来，却只找到了些零食，气得她直跺脚，怪自己来时怎么没多买些东西。只能抓起一把糖果给女孩吃，好像自己做错事一样的对女孩儿说：“都怪姐姐不好，没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姐姐以后一定补给你。”

  又回头对嘎布说：“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嘎布说：“叫卓日娜。”

  九妹开心地叫道：“多美的名字！卓日娜和你的人一样美。”

  这时卓日娜轻声的说了一句：“姐姐，你真美。”九妹这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八戒摇头说道：“这母爱又泛滥了……!”

  大圣切了几片肉给卓日娜吃，把她抱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对她说：“这个姐姐好不好？想不想去姐姐家玩？姐姐家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

  小卓日娜很懂事乖巧地说：“妈妈说了不能离开哥哥，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大圣痛惜地抱着她说：“让哥哥和你一起去，你上学了吗？”小卓日娜说：“刚上了几天，老师就不见了。”

  木娜跟大家说道：“这里太穷太苦了，老师来一个走一个，谁都不愿意在这里久住。”

  大圣也无奈地说：“这里已经是和巴基斯坦交界的边疆了，经济建设很难发展到这里，这种地方的扶贫是最难的。因为当地是什么资源都难以进出，属于一个死地。”

  九妹说：“我可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小猪也听到了，你赖不了的。”

  大圣对木那说：“既然村里都是妇女儿童，那我们能在嘎布家住吗？住在这里多有不便。”

  木娜急忙说道：“嘎布家比村委的条件差多了，他家连取暖都没有，只能烧一堆柴火，睡在火堆旁。还是住村委条件好，方便一些。这里还能洗热水澡，而且还有专人服侍你们多好呀！这最后一句已经非常露骨了。”

  大圣内心一声叹息……!这也怪不得她们，男人都走了，她们的生活来源怎么办呢？为了能活命，能怪她们心中邪淫吗？当然不能。他反而很同情她们。

  他装作没听懂她的话，说道：“我看这样，九妹就住在村委吧，我和小猪住在嘎布家，这里的房钱我们照样出，我是想和嘎布多说说话，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木那一听钱照样给，就没有再反对。反正出钱了，就由他们随便吧。出门时还特意说了句：“你们也可以先洗澡，洗过澡再过去。她们几个随时都在这里服务，你们随叫随到，不用另外付钱了。”

  九妹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真想过去给她一巴掌，但被大圣用眼光制止住了。大圣笑着说道：“好的，明白了，你回家休息吧，这里我们自己安排。”木娜嗯了一声就回去了。

  九妹转头怒视着大圣说：“这你都忍得了，你拉住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真想按她说的那样做？”

  大圣大笑着对九妹说道：“我们可以不做，但在这里不能因为她们这样而看不起她们。如果有生活的来源和希望，哪个人不想活的光鲜亮丽心底纯净？但你看看，你一把零食她们都舍不得吃，都要拿给自己的孩子。她们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会去忍受这种屈辱吗？你遇事多想一想事情的根源，不要总是看表象。”

  九妹被大圣说的抬不起头来，她知道自己错怪她们了，如果这种状况放在她身上，为了孩子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付出。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到嘎布家住，我想和卓日娜一起睡。”

  大圣看到九妹那一脸孩子相，也怜惜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说：“要不你先在这里洗洗再过去，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九妹一听大喜，高兴地说：“还是大圣哥哥疼我，知道这一天被这身厚衣服捂死了，身上都臭了。对呀，听说这里因为天气寒冷，人们一年才能洗一次澡，是吗？嘎布”

  嘎布有些羞愧地低头说道：“差不多。”

  九妹抱着卓日娜说：“小妹妹可要多洗澡才能白白的好看。你们我就不管了，我带卓日娜去洗澡。”她顺手从包中拿出几件内衣，比了比卓日娜的手臂长短，伸手从嘎布腰中拔出那把刀，对大家说：“回过头去，女人的内衣有什么好看的？”说罢，按着卓日娜的身材，用刀把长出来的裁掉。完事，领着卓日娜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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