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段落式摊街
秦勉开着警车带着一个文员走了上来，分开前面围观的人群，对里面坐着的三个人，捧着奶茶‘嘶溜嘶溜’的喝着，边上的胖子倒地不起，半死不活。焦爻一抬头看见秦勉，赶紧招了招手。
“这呢，这个玩意就是。对了这位小姑娘，你的卦钱直接从那个胖子那边扣。”
“啊？好好！”
焦爻指了指边上的胖子，胖子蜷缩着不敢说话，秦勉上前将两人带走，焦爻把胖子手机放进了证物袋里，对秦勉招了招手。待几人走后，围观的人又聚了上来，抢着要做下算卦。
出来买菜的福态大娘，求一张平安符，保女儿在外工作平安。
“您女儿没什么事儿，让她晚上不要走小巷子里穿，其他就没事了。大娘我送你一卦吧，您是不是在找你太姥爷的祖坟，我劝你别找了，你几个弟弟收到消息，你太姥爷的陪葬里边有东西，值钱的东西。”
“是啊，我兄弟过年的时候说祖宗也要落叶归根，说各家出点钱找一下之前太姥爷的墓，我拿了一万多了已经，现在说是还没找到呢。本来我是老大按道理说让我去找，但是我那个小兄弟揽下来了，说是怕我工作忙，他没什么事，帮我分担分担。”
“钱也别继续给了，他们已经说好了分钱不带你，还要让你多掏点钱。而且就算找也是找不到的，你们太姥爷的坟已经让之前走墓的掏空了，后来变成荒坟，现在在山里待着呢，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唉……行，让大师见笑了，大师钱扫哪？”
“这里，金额随意哈。”
穿着洛丽塔的小姑娘，扎着两个丸子头，问学业。
“你看书比较容易分心，所以半天学不进去一点，导致你一直在浪费时间。或许你学习的时候能把动漫、电话、以及其他的一些干扰性东西关掉呢？还有拖延症，每天到晚上才开始学，学通宵第二天起不来，然后接着循环。”
“……那咋办啊？我爸妈想让我考上重点高中，但是我真觉得学习不适合我，学习好无聊啊。”
“你都不学怎么就知道它不适合你呢，这样，这里有凝神符箓，你要就买，一百一张，概不议价。没有什么是不用努力就能获得的，这要是一个符往脑门上一贴就能啥都会，那人家寒窗苦读的也不公平，而且这个符也没有哈，你好好想想。”
“一张能用几次啊？”
“想啥呢，当然是一次。”
“啊……那那那我不要了，我扫卦钱。”
一个戴眼镜的娃娃脸小哥，有些羞涩，想算感情。
“唔……你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可爱一些的小妹妹，一个成熟的姐姐。你对两个都有一些好感，但是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会不会选择错误的对象是吗？”
“嗯嗯，这两位朋友是同一时间认识的，我现在很纠结，本来想当朋友一样相处的，莫名其妙变成……这样了。虽然没有确认关系，但我现在感觉自己好渣呀，想问一下哪个能一直走下去。”
“这个不太能细说，这有点侵犯人隐私了，你让我琢磨琢磨怎么跟你说……给你个利弊关系你自己考虑吧。比你小一些的现在也是在上学，经济来源指定是不能给你什么帮助，可能还需要你经常性的买一些礼物哄开心，但是她单纯善良，奇思妙想能多，你们在一起能很开心。比你大一些的姐姐，会经常性的关心你，物质方面会满足你的需求，但是性格较为强势，占有欲强，会干涉你的交友方面，如果你不动歪心思，也是能相处的蛮愉快的。”
“唔……好的，谢谢，我回去慢慢想想。”
“这边扫码哈，金额随意，下一位。”
一个有些激动的女孩，赶紧坐下，手上拿着一个毛绒娃娃。
“大师大师，我是听朋友说您从这过来的，您能算算我家小梅子在哪吗？一只猫，黑猫，这个是她最喜欢的玩偶，前两天从窗户跑出去了。”
“好的，稍等哈，你这娃娃给我下。”
焦爻接过青蛙玩偶，虚空捻了一丝气息放进了挂盘，指针先是东南西北转动，随后慢慢变快，转成停滞状态。
“混沌有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起！”
卦盘上隐晦繁琐的文字一下子升了起来，化为一个光洞，里面扭曲的星星点点看得人有些失神，焦爻将手伸进洞里，来回摸索了一下，像是摸到什么，将头伸进去看了看，又看了看女孩放在桌上的手机，手一捏往上一提。
“这是你家的猫吗？我看就这附近就这一只。”
“小梅子？”
女孩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黑猫没反应，用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女孩喊了几声都不带搭理的，直到女孩喊了一声‘傻逼’，黑猫转头看向女孩，轻轻叫了一声，女孩喜极而泣，从焦爻手上抱过有些脏兮兮的大黑猫。
“你个大傻逼！乱攀乱爬的，谁教你开的窗户！你可吓死我了你！”
“喵呜~”
这是一个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商场，看见这长长的队伍有些崩溃，但是想到家里那个恐怖的鬼脸，还是站在了队伍最后边排了起来。前面的人基本都是问感情的，要么就是问事业，来来往往还挺快的，但到小伙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小伙子排在第二，探着头就看焦爻打了个哈欠，有点担心到账就不认真看了，后面已经不允许排队，刚好卡到他，他死活求着负责人才得来的名额。终于前面的人问完感情，有些愁容的走了，小伙子迫不及待的坐下来。
“咦？你住坟地嘛？怎么身上鬼气那么重？”
“大师！救救我吧，我家有个鬼，天天晚上给我托梦让我滚出他的家，但这是我买的房子啊，还是刚装修好的房子。这是我在建房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房子，也没听见出现什么事故，怎么会有鬼说那是他的房子呢？”
“唔……走！回你家看看，光说看不出来，但是看得出来你跟他还待了挺长一段时间的。”
“嗯呐！我刚住进去，就隐约感觉有东西在看我，但是也没在意。然后！过了多久不记得了，每天都有人在梦里跟我说话，很愤怒的那种，然后慢慢的我就能在家里看见那个人了，就坐在我的沙发上，有时候在床底下，有时候在衣柜里，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要疯了！”
“嗯，走吧，去你家。你开车来的吗？没开就坐我们车回去。”
“啊？我打车来的，好好，麻烦您了。”
说着焦爻开始收拾摊位，将桌上的东西拾捋下去，酆鹤将桌子椅子折叠起来放进了小推车，然后焦爻再把东西放进去。小伙子跟在小推车后边走，乘着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这会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地下停车场车也没有多少车。
焦爻的卡宴停在中间，边上空荡荡的，从兜里掏出钥匙走过去，车子闪了一下打开后备箱。两人合力直接把小推车搬了上去，然后打开车门坐下。小伙子上车有点拘谨，焦爻让他不用那么紧张，顺便问了一下他家的地址，好导航。
小伙子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想了想直接用手机导航到家路线，然后递给焦爻挂在手机支架上。路上焦爻跟小伙子闲聊。小伙子叫李智，是一家公司的运营，干了有几个年头了，付了房子的首付，其他慢慢还。
“我是有点紧张，我还以为是面包车啥的呢，或者是日常的那种车……”
“唔？这不就是家常开的车吗？四个座，还有后备箱，方便。”
“噗……也对，也是，不知道我工作多久能买上这辆车。”
“不久哒，你工作努力，为人严谨，虽说跟同事之间关系一般，但是还是很受上司喜欢的。对了，恭喜你啊，要做主管了。”
“啊？主管？我没收到通知啊。”
“马上了，不要着急，机会是留给努力的人的，努力要是没有回报，那努力就没有意义了对不对。”
“……对！努力是有用的！”
“所以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行，努力不是献媚，该做的事情做完了怎么是献媚呢，他们做不完是他们的事。”
“对对对！他们做不完还让我做，我做我就要加班，我自己的做完了凭什么加班，我才不理他们呢。我不给他们做，他们就孤立我，我大学那么多朋友呢，我缺他们几个友情了？才不在乎呢！”
“这才对嘛！人在忧郁的时候也会容易招鬼的，所以要开心一些嘛。”
“谢谢大师开导！ ”
小伙子皱起的眉心松了下来，脸上的郁气也散开了许多，面容开朗了起来。小伙子看来是真被困惑的不行，开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打车费都得不老少。到了小区门口，小伙子探出头去，对着保安打了声招呼，保安打开大门将车放了进去。
“大师，停我家楼下就行，前面有花的停车线。”
酆鹤将车停在了李智家楼下，李智买的是六层的屋子，坐北朝南，花了好大一笔钱，基本现在是只剩个饭钱的分了。上了六楼，李智上前用指纹打开了密码锁，一行人走了进去，一打眼焦爻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老头。
老头五六十岁的模样，手上还拿着一个拐杖，听见动静斜眼看了过来，脸上净是不屑。小伙子显然也看见人了，有点不太敢进去，焦爻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走了进去，在老大爷边上坐下，定睛打量他。
上下都看了一眼，不由得笑出了声。
“呦~你上这蹭来啦？蹭姑娘蹭儿子蹭街坊邻居，给自己蹭死了还不消停，死人上生人家蹭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收垃圾的来了。”
“你是谁？真是不像话！跟老人说话就这么说？！你家里人没教过你什么是教养吗？！”
“嘘……脑浆摇匀了再来跟我说话，唉，不对，瞧我这记性，又把您当人看了。”
“你！”
“行了，停止放屁行为，说说吧，在这干什么呢。”
“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倒是你们，小心我喊人上来吃了你们！小畜生！”
“哦，你进来就是你的家了？银行还在路边呢你咋不去住呢？公安局还在路边呢，你要进去睡？公共场所还在路边呢，你适合那，快去叭，等会占不到好地方了。”
老大爷气急败坏，脸上的褶子更深了，眼睛一转翻成了纯白的眼球，嘴角还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张牙舞爪的向焦爻那边抓去。焦爻赶忙避开脏手，老大爷看焦爻避开，还以为他是害怕了，更加兴奋，趴在地上往那边爬。
“你瞅瞅你这演技，什么时候你的戏能跟我的钱一样多就好了，别像你的钱一样，没有。”
“tui！”
老大爷看焦爻软硬不吃，气的脸发青，来回看了看，一纵身变成光点满屋窜，带起的风吹得李智家的家具来回晃动，上面的抽象吊灯也在来回摆动。一张不知道从哪来的报纸，被风刮得盖在焦爻脸上，糊的焦爻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烦躁的将报纸抹了下来，刚好看见老大爷放大的脸庞，阴森的笑容配上绿油油的火光，黑黢黢的牙齿中间，夹杂着不知道哪年吃的韭菜叶子，嘴里的臭气扑面而来。
“yue！”
焦爻忍不住弯腰一拳头打在老大爷肚子上，手上渡了一层灵气，十成十的力量，锤的老大爷飞了出去。酆鹤紧追其上，掐住老大爷的喉咙，扯着下面松弛的皮肤，就将老大爷整张脸撕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
“啊！”
老大爷发出一声尖叫，魄罗嗓子喊到失声，手来回挥舞着，想用指甲去扣酆鹤的手背，但是没用，他根本就碰不了酆鹤，一有攻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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