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手指与鼻孔
“卧槽!”
“快,快传啊,另一个满分到底是谁?”
“啧啧,看人家这卷面,想扣分都找不到点儿!”
……
“前同桌,一起看?”裴时译拖着板凳,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任余身边。
任余不语,往旁边挪了挪给人让个位置。
“你觉得你能考多少?”裴时译贼兮兮地从任余笔袋儿里拿出根红笔:“用不用哥帮你改改?”
“你能考多少?”任余瞥了一眼旁边的智障多动症儿童。
“嘿!老曹都把我的卷子当参考了,除了满分还能考多少?”裴时译五官凌厉,笑起来总有一股子痞痞的味道。
任余侧过头,打量着死不要脸粘过来的裴时译,按照男性的审美,裴时译的脸才是更多男孩子向往的。
“你能考多少我就能考多少。”任余微微弯了下嘴角,语气异常肯定。
“任大佬,满分。”刚说完这句话,前座王朝鑫就将任余的答题卡传了过来。
这么一段时间,任余的答题卡已经在整个班级传了个遍。
“我瞅瞅!”裴时译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抢在任余面前接过他的答题卡,仔细观摩了起来。
任余的字儿不像是裴时译那般潇洒狂妄放荡不羁,任余的字通体带着一种内敛的锋利,乍一看干干净净工工整整。
“我说前同桌,你学习这么好啊?”裴时译牙疼,原先他以为任余就算学习好,也不可能太夸张,班里前二十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看来,班里前三都有可能!
任余语文105,数学150,理综选择题全对。
而裴时译目前语文138,数学150,理综选择题全对。
两人就差了33分的作文分。
学委程真这次语文虽然是年级最高139,理综选择也全对,但他数学砸了132。
跟裴时译差了17分,比任余高16分。
裴时译默默看了一眼正不务正业写物理题的任余一眼,如果这人的水平真的跟他一样,跟程真十来分的差距其实很容易追上来。
程真虽然学习不错,但是在年级也就十一二名左右,理综选择全对代表不了什么,毕竟理综的得分点儿几乎全部都在后面的大题。
“所以你要小心,说不定下次屁股下的年级第一就坐不稳了。”任余漫不经心道,偏丹凤的眼睛微微扫了一眼裴时译,眼角下粉红色的小痣更加艳丽。
裴时译感觉浑身像是被蚂蚁啃过一遍似的,酥酥痒痒的,特别想伸手摁住任余眼角的红色泪痣。
所以,这就是被人挑衅了那种被冒犯一样的感觉吗?
真特么让人火烧。
想毫不留情地揍对方一顿,揍得任余哭着喊哥哥得那种毫不留情的揍。
“前同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揍?”裴时译把头伸向任余的耳朵,这人就是不太长记性,上次这样刚被揍过,这次又贱兮兮地凑了上去。
任余扭过头,裴时译的大脸就这么盛开在他面前,无比的惊悚。
皮笑肉不笑地:“我不知道自己欠不欠揍,但是我知道你特么再不离远点就要被揍了。”
裴时译佯装惊恐地张大嘴:“这么残暴的吗?”
任余无奈,只能伸出一只手打算抵着裴时译的脸,把他往后推去,裴时译眼尖,看见任余的动作,贼鸡儿精地偏了偏脑袋,然后……
任余的小拇指成功插到裴时译鼻孔里,裴时译的手虽然抓住了任余的手腕,但是晚了一步。
二人一瞬间都愣了。
这特么……
“所以,这道题的解法应该是……”讲台上,正在讲课的男老师一顿,镜片后面的眼睛闪过一片精光:“裴时译,你们两个人是在进行什么特殊的祷告仪式吗?”
不怪男老师将两人揪了出来,实在是两人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之为课堂小动作了,应该叫扰乱课堂秩序。
唰唰唰——
班里同学争先恐后地回过头,继而一阵爆笑从高二一班传了出来。
“卧槽!这什么神仙动作!”
“爱了爱了爱了,两位大佬这是怕影响课堂秩序,换了个打架方式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降龙十九式,倒插鼻孔?”
“哈哈哈,受不了了,裴哥任哥这姿势可以承包我一年的笑点。”
……
俩人冷不丁的和全班同学来了个对视,尤其是讲台上表情呆板的数学老师还在看着他俩露出沉思的表情。
二人算是反应过来,互相放开了彼此。
他前同桌人轻,腰细,手腕也细。
裴时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心底儿想着,细的他都不敢用力,生怕给人掰折了。
一班同学还在爆笑起哄,恐怕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滑稽的场面了。
裴时译脸皮厚,正打算调笑地跟着起哄两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然而眼睛一瞟,看见他前同桌低着脑袋嘴唇紧抿,一抹薄红爬到脸上。
!!!
这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裴时译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人的脸盯出个洞来。
“裴时译,任余,你俩先出去站着。”老曹看班里闹哄个不停,只能把爆笑源头支走。
任余好像松了口气似的,腾的一下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裴时译见状,三两步过去追上人,大臂一挥,揽着任余的肩膀,哥俩好地向外走去。
“大佬和好了?”
“诡异,太特么诡异了……”
“总感觉是裴哥在不停地撩骚怎么肥四?”
“你不是一个人。”
……
“手拿开。”任余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冷酷样子。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裴时译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正处于失聪的状态。
前同桌身上一股子洗衣液的冷香,也不知道什么牌子,闻起来清清爽爽的,上头。
嗯,再闻一口,反正对方也发现不了。
“手不想要了?拿下来。”任余不习惯长时间跟一个人接触,那种被别人气息包裹的感觉无比糟糕。
虽然裴时译不知道熏了什么香,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
“得得,我放下来还不成吗?”裴时译举手做投降状,整个人懒懒散散,晃晃悠悠地跟在任余身侧,在安安静静的走廊上,像只巡视领地的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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