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痛打落水狗,她狗我更狗
“孽畜,孽畜!”苏太夫人气得大骂,偷偷看自己儿子,忽然扶着头:“哎呦哎呦,我这头疼的,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先回院子……润丰,过来扶着祖母……”
吓得有些呆愣的苏润丰,此时赶紧过来扶住苏老夫人,小心翼翼看父亲一眼,见苏太傅没反对,才扶着苏老夫人出去了。
“父亲,儿子……”
“父亲,女儿……”
苏润谦和苏渺渺几乎同时开口,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苏太傅一句话就能定他们的生死。
“你们二人自知并非我苏家血脉,念及在苏府生活多年,我不与你们为难,即刻收拾东西搬出苏府,随着你们亲生父亲改换姓氏。”
苏太傅冷冷地提笔,控制住心绪落笔书写休书。
苏润谦和苏渺渺顿时身子都瘫软了,随着亲生父亲改换姓氏,他们是为人所不齿的奸生子,那个男人的家中就愿意接纳他们吗?
而且享受了太傅子女的尊贵荣耀,如今要去什么禁军卫的府上看人脸色,苏润谦宁可去死!
苏渺渺今日回门,如何对齐家人解释她不能再用苏姓,她娘已经被休弃,她是她娘成亲后怀上的奸夫之女?
两个人失魂落魄,早已经顾不得张氏的孤立无援。
苏太傅把休书一挥而就,扔在张氏面前:“拿了你的东西立刻离开太傅府,若是安分守己我便不去官府提告,若不然我会告张家以通奸有孕之女骗亲,到那时你再无容身之处。”
苏太傅可不是给张氏退路,归根到底还是考量苏家的两个儿子,尤其苏润丰是张氏所生,若是张氏判罪,苏润丰以后的前程就都毁了。
尽管此时也不乐观。
张氏绝望地看着那张休书,没想到苦苦经营的一切,转眼间在她眼前崩塌,她又被打回原形。
从前作为庶女在家里伏低做小,受尽了磋磨欺辱,为了摆脱那样的环境才不择手段地寻找机会。
本想着与表兄生米煮成熟饭,有了身孕就算嫁过去做妾,也好过被主母卖给老头子做填房,没想到表兄的未婚妻子是个厉害的,拿捏着婆家死活不认她。
还是苏老夫人偶然回娘家,走投无路的张氏听她抱怨儿媳没生出儿子,这才打上了主意。
一切都那么顺利,顺利得她不敢相信,渐渐生了野心,只用了一点手段,那么美好温柔的姜氏,就被苏老夫人磋磨得日渐枯萎。
张氏只能说这是上天眷顾,她的招数还没有都使出来,姜氏就香消玉殒撒手人寰,她轻易地做了继室,成了太傅府的当家主母。
自那以后,姜氏留下的两个孩子,都要在她手下讨生活,只要她心情不好,那两个孩子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处处不顺了呢?
张氏像是在梦游,拿着休书爬起来,一步一步向外挪。
是从那次在相府的宴席,还是请蛊媪下蛊?可是这些都是因为一个人……苏浅浅!
灵光一闪,张氏好像忽然被点醒,回头看着冷漠的苏太傅:
“是苏浅浅……是她没错!明明像惊弓之鸟一般的人,忽然间就有主意,事事抢占先机,所有的事都和她有关!”
苏太傅眸光微闪,却没有一丝表情:“你自己做的恶,却要算在别人头上吗?你根本不配提浅浅!”
苏太傅失去了耐心,唤了一声,外面进来婆子,拉着张氏回院子收拾。
“看着他们拿上衣物即可,其余一概不得携带。”苏太傅冷冷吩咐。
苏润谦听见这句话,知道求也无用,只能拖着身子回院子收拾。
张氏出门走了两步,忽然脚下踉跄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是谁,是谁在这里,你出来!是不是你,姜氏,你也来欺负我,你怨不得我……啊!”
张氏看着虚空尖叫,忽然像被人掌掴了一样,猛地歪过头去。
他身后的苏润谦和苏渺渺都吓坏了:“她这是,这是疯魔了……”
那些婆子赶紧去向苏太傅禀报,苏太傅淡淡吩咐:“不要管,送出去就是。”
一刻钟后,苏浅浅坐进马车返回吏部衙署,揉着有点发烧酸疼的手。
【这个大瓜吃得爽!】系统意犹未尽。
【我就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告假跑过来吃瓜,苏太傅一顿操作猛如虎,后日上朝他就是言官们攻击的中心。】
苏浅浅摇了摇手腕。
【苏太傅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选择伤害最小的法子处理这件事。
还是先给自己贴块膏药吧,用了隐身符能忍就忍了,还去下腿绊甩大嘴巴子……太不中用,才打了几巴掌手就疼!】
系统在那里嫌弃地吐槽。
【若不是担心隐身符有限制露出马脚,我就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一个回旋踢,痛打落水狗,她狗我更狗!】
苏浅浅用意念重新打了一遍张氏。
回到吏部,向公署走过去时,路过司务厅外面,却发现围了不少同僚在议论。
苏浅浅凑过去询问一位看着老实的:“出了何事?”
“苏大人,你还不知道吗?司务厅的陆司务昨夜被抛尸在巷子里,被打得面目全非,啧啧啧……”
苏浅浅一怔:“是那位不善言谈的陆司务吗?”
“苏大人,司务厅只有一位姓陆的司务,哎,真是太惨了,旁边就是有名的烟花柳巷,难道是逛勾栏得罪了哪位贵人,或是被那些龟公鸨母……哎,苏大人,苏大人……”
苏浅浅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司务厅,回到她的公署,抬头看那几位郎中,都好像在偷偷观察她。
【难道是因为和你见面,陆司务就被杀了?这太吓人了,以后不要来上值了,你已经被盯上了!】
系统声音都有点发颤,苏浅浅要是出了意外,他的这一次任务就宣告失败!
【怪我没有想到,武宁侯府如今的境况,接近武宁侯府的兔子都可能被怀疑,何况是一位不大接近同僚的官员?】
苏浅浅有些自责,那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潦草地结束了,还用那样惨烈的方式。
【藏着的人已经失去耐性了……】
苏浅浅抬起头,衙署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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