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帝企鹅呀
小企鹅想啊想，到底是想了很多，都没注意自己面前出现了另外一只雌性帝企鹅，对方冲着自己大声叫唤了起来。
啊？
已知这是一只雌性帝企鹅，在繁殖季节里，对着另外一只雌性帝企鹅发出攻击的意图，这是什么原因？
情……情敌！？
这个画面，不知道为什么，让段乘鸢觉得有种滑稽感。
雌性帝企鹅看中了这只长得乖乖的可爱雄性帝企鹅，觉得这家伙当她崽崽的爸爸肯定会很合适，但是对方已经有了伴侣怎么办呢？
不对……看上去只是在追求阶段。
那岂不是还有戏！
冲啊！
帝企鹅求爱是本能，当然不会觉得和别的同伴争抢伴侣是件丢脸的事情，相反，若是赢了，那可是脸面增光的程度。
雌性帝企鹅大声叫唤，想要过来分开这两只帝企鹅，并且对这只雌性帝企鹅发出威胁的叫声。
段乘鸢愣住了，倒是也没反抗，朝着旁边趔趄了一下，一直蹭着她的齐白看着面前这只陌生帝企鹅，看了看旁边才刚刚站稳的阿鸢小宝贝。
齐白生气了，他将段乘鸢此刻的发愣看成了手足无措还有难受，他以为这只莫名其妙出现的帝企鹅吓到了阿鸢小宝贝。
帝企鹅求爱的时候，通常会模仿对方的各种动作，当动作一致能对上时，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
这只雌性帝企鹅看着段乘鸢呆呆的样子很满意，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呢。
雪夜里齐白的眼色顿时发暗，发出尖锐愤怒的叫声，平衡放在他鳍翅上的画笔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对面这只帝企鹅顿时惊呆了。
乖乖，我只是对你有意思啊，你就想打我？？？
段乘鸢也有些意外，这样的叫声，她还是第一次从齐白那儿听到，就算是之前打架也不会这样。
这只雌性帝企鹅长得也很漂亮，陵羽油光发亮，一看就是平时好好爱护，个头娇小，但气势不俗。
她看了看这只雌性帝企鹅，这样的对象在帝企鹅里面也很受欢迎，这个情况的突然发生，齐白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这只雌性帝企鹅呢？
要动手揍鹅？
还是就出声恐吓赶走对方？
见到那只向自己示好的雌性帝企鹅没反应，齐白眼神一变，要动手把对方赶走时，顿时雌性帝企鹅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要是再不溜的话，就会有危险。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赶紧溜吧，这只帝企鹅真是奇怪，还凶自己，哼！祝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
老娘貌美如花，下一个更乖！
确认接下来没有其他雌性帝企鹅来打扰自己，齐白收起了自己那副凶样，屁颠屁颠的跑到段乘鸢身边。
“嘎嘎嘎~”阿鸢小宝贝，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段乘鸢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她知道自己这完全思绪中的其中一种，那是欢喜，非常纯粹的欢喜之情。
或许是他们两个平日里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多到她忽略了很多很多的小细节，她总以为齐白还是小孩子心性，很多次异样的心动被略过。
齐白对她不可谓不好，可是对方不知道，但是段乘鸢是清楚明白的，假如齐白真的在现实世界中醒来了。
即便他还拥有着这段记忆，或者根本没有这段记忆，但……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这样的经历让她实在是没办法确定很多东西。
“嘎嘎嘎嘎。”齐白。
齐白听到段乘鸢叫了自己名字一声，顿时黏糊的应了一句，他蹭着对方的身体，其实身体里面还是很不舒服，那种躁动的感觉没办忽略。
这种感觉，简直比饥饿的感觉还难以忍耐。
段乘鸢在心底里组织好语言，她问：假如，假如有一天你忘记了我，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齐白歪了歪脑袋，身体接触，他似乎感受到了段乘鸢的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但是能感觉到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的。
——忘记是什么意思？
段乘鸢细心解释——忘记就是你永远都不会再想起我，你见到我的时候也不认识我，就跟其他帝企鹅一样，我不是你觉得最特殊的那一只帝企鹅。
齐白静静听着段乘鸢的解释，风雪静静刮着，这片天地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旁边嘈杂的声音仿佛虚幻了起来。
他张开鳍翅，动作像是在拥抱着段乘鸢。
——如果这就是忘记的话，那么阿鸢小宝贝，我不会忘记你的。
我怎么会不想念你呢？
我怎么会觉得你与其他帝企鹅是一样的呢？
我一直很喜欢你呢。
所以假如忘记你的这个命题不成立，你就是我觉得最特殊的那只帝企鹅，我一眼就很在意你了。
齐白不相信自己会忘记小企鹅，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段乘鸢站在那里愣着，真不真心是靠心去感受的，眼中溢出了笑意与感动，被撩到了。
呜呜呜，齐白，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呀。
你这样搞得我拒绝都没什么理由了。
她不由的过去蹭了蹭齐白的侧脸，动作温柔，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爱意。
正当段乘鸢感动着，齐白也心中也隐隐约约明白了小企鹅的想法，他眨眨眼，欢喜的再次问道
——阿鸢小宝贝，那我们一起去生小宝宝好不好！
段乘鸢：“……”
你把我刚才的感动还我啊喂！
——不要。
她冷漠的转身，冷漠的给了齐白回答。
齐白彻底愣住，又委屈巴巴了起来，蹭着段乘鸢，心中非常不理解，他喜欢阿鸢小宝贝，阿鸢小宝贝也喜欢自己，为什么不要一起生宝宝呀。
要是不生宝宝，就会孤独。
——为什么？
齐白再次问道，绕过去与段乘鸢面对面，那双眼睛又湿漉漉的望过来，段乘鸢根本不敢抬头对视。
风雪之中，双方之间靠得极近，他似乎听到了一句话。
——再等一年吧，明年你如果还选择我，那我跟你生宝宝。
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因为齐白细心注意着，根本就听不到，他微微低头，脑袋凑过去，尖尖的喙柔柔地蹭了一下小企鹅的脸。
段乘鸢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欣喜，恋爱的感觉就是这么甜吗？
她想，她喜欢齐白的，真的没办法否认这一点了。
那就再等等吧，再等一年。
看齐白能不能克服自己的动物习性，看明年，他会不会再次选择自己，这份爱意能不能撑得到明年。
那么，到时候生帝企鹅蛋蛋也不是不行。
段乘鸢开心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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