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若是重来
柳常知想起一袭青丝在夜风中轻飞,那是春的降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训承诺的白头到老柳二哥满意了吧!”我本不打算续写柳家庄的,是看柳训那把象征着友谊长存的刀送给一个性格相似的小孩,他老年仍然记得柳家庄时的故人,常知。
同赴险途,是二十一的柳训在困境中唯一的希望。是那股精神支持柳训到可望不可即的高处,柳训要在战乱年代生存就不能怕。几十年如一日剿匪,不知道再次遇到杀了小友的山匪会不会心软。
应该会吧,一身刚正之心使着兰花刀的柳训不适合朝堂。以战止战是为了国是国家是家,老年时才会开了一家武堂,教小孩武术护身。
柳训冷漠的个性不会讲点好话劝人从善,善良的他应该和善良的柳常知去一片荒地,来个荒野求生。
都是会有遗憾,以兜兜转转为中心是有两个深意。第一次写的兜兜转转,是柳训抱团求暖又被所谓的暖抛弃在最初开始的地方,故乡的林中见到的小孩柳常知,从敌对再到亲善态度对待是柳训这个走投无路的柳家人唯一的暖。
第二次写的兜兜转转,有点勉强的以卵击石,柳二哥这个称呼只是我的大梦一场。在柳母看到两个人大逆不道时,两人顽固地反对某些陈规陋习。柳训对得起柳常知,又对不起亲人。柳常知也是一样,再也不见柳林。要是再写这段不健全的关系,只能是柳常知和柳训兜兜转转后
柳家庄最富裕的一户儿孙满堂的传闻,柳常知只道一句:我见过柳训,认识柳少爷。
我爱十三岁挺拔少年濒死前的一眼流连在柳训前额汗水滴落,再失约于大好人间。柳训单刀赴会北边,逢人就讲起他见过最明媚的夕阳落下。他失去奔赴的方向时仍记起少年模样的柳常知,永存在柳家庄玉米地中的烈阳长空之下。
我不知道怎么写两柳了,下来马车找个人。“池释,池释。”
“翁主娘娘哎,池老大去嘘嘘了。”赵大憨热情地跑来我跟前,替上头分忧。“哦,没事了老赵头。”
又上了马车,心烦一会儿又下来了。我要,夜晚里听风越过耳畔。
董荃还在烤着火取暖,听见“董荃,给本宫备马。”
他踩过枝叶吱吱响,停了脚步,遥望远处。他动嘴说“不记得沉香草是吧?还要潇潇洒洒纵马是吧?”
随便抢了一匹有主的马,放言“要不弄死我干脆,是吧?”照着想法去做,随着人声的消失,来到一处广阔的草地,躺在细细枯草上。
有人出现,我闭着眼享受好不容易得到的安静。
来的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朋友。只能是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猜直接念着他的名“董荃。”
“践行承诺。”
我写了柳训失信,怎会成为一个不记得承诺的人呢。我该回去,就是现在。马跑了两趟,一趟是为我没有听众的柳家庄,一趟是回到我该回去的故乡。
董荃不敢靠近,他牵着马,摸了摸马儿。不经意地讲“你要讲的话,我还能听吗?”
我在马背上,酝酿一下。“董荃,那些废话不讲也行,所以那天的话,你可以忘记。”
怎么敢讲呢,董荃不会认同。
当回到马车上,我还是低头,向被认可的命运低头。
风月国一百三十三年,柳训在山上当一天假土匪的一天。葛连和官信被深山老林的阴暗吓到,哭喊着“别闹,妖魔鬼怪快离开!”
葛连和官信抛下大哥柳训,柳训在林中迷路了好久也没遇到个人。还是柳家仆人举着火把来找的他,上山捡柴火的柳常知指路给一群人。
热心的柳常知给人说清了下山路“往南转左在右左南右就行,我还要到山上捡柴火。”
“你的刀生锈了,小子。”柳训在他的身后,看着背篓里的镰刀。想着要给他一点好处,没想到憨厚的小子腼腆笑着说“老爷,我的刀用久了自然钝。”
柳训不开心了哈,他才二十一哎,居然被人叫老爷啊!
管家的咳咳一声,柳训不敢话。柳常知收下一枚铜钱,接受了富人对穷人的施舍。两拨方向不同的人,一个上山,一群下山。
第二日,柳家少爷嫁给人了!
柳训开开心心嫁人!“娘姐姐,选什么日子不好啊,非要在我生辰日这天。柳景照本就瞧不起我倒贴的模样,上赶着嫁给她还不让她乐个好几年啊。”
在屋外听到话的柳景照,大喜。“柳训你个话少的,今日倒是学会开口说话了啊。我柳景照好歹是个有官职的驿丞,你还委屈了低嫁不是?自打娘胎起,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柳训你才知道有婚约的啊?”
“非要啰嗦来调侃我是吧,柳景照你”柳训还没反驳完,就被柳景照牵着走。
柳母在后头追着笑,柳姐姐打心眼里为弟弟高兴。
柳家来了很多客人,庄里有脸面的都庆祝着。女君撑起场面,在前头敬酒。
柳景照嘿嘿地盯着那张面瘫似的脸,柳训抿嘴笑“柳景照,就隔壁。还要骑马啊?”
柳训装正经,心里暗爽着。柳景照可真是会做人,没八抬大轿而是为他着想换成了马。
在隔壁柳家,柳常知随着爷爷来道喜。他收到了很多喜糖,柳林申斥了孙子“常知,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柳常知嚼着糖,是甜甜的。他握紧糖果的手松开,分了爷爷一把。“爷爷也尝一尝,很甜。”柳林苦涩的味蕾上多了糖,乐呵呵地同熟人夸着孙子常知可乖了。
风月国一百三十四年,这是柳训做人夫君的第一年。柳景照官途大好,升官了!柳景照决定要把家族移到北方。柳训随着柳景照离开了柳家庄,来到了明月城。当柳景照脚踏实地干好差事。命运眷顾,又升官了!
风月国一百三十五年,琴瑟和鸣的两人更如胶似漆。柳训生下个大胖小子,取名为柳谦。柳景照还不服气,偏偏唤着知知这个小名。柳训却觉得知知和吱吱的发音一样,好可爱也就逐渐地接受了。他白天忙着经营产业晚上养育着第一个儿子,身心俱累。
风月国一百三十九年,谦谦四岁。柳训被学堂夫子再次传唤来到学院里,柳夫子实话实说“柳郎君,老夫无能。实在是管不了学生,还请您多多看管。柳谦今日又打了……”
柳训默默挨批,回到府里就当起了武夫子来教育顽童。言传身教!
这是柳训最清醒的选择,按部就班地日复一日活着。
柳训和柳常知错过,仿佛我这一次写的柳训根本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个名字和柳训一样的。
柳常知根本就不是第一遍要写的柳常知。
皱着眉,很久都不松开。我揉着纸张,不甘心地再一次改写。
二十一岁的柳训嫌弃官信和葛连刚说出的话很幼稚,不给面子地退出了当土匪的计划。回到家里继续练习着武术,顾不上吃饭睡觉走火入魔地一遍遍练着。当真山匪来打劫柳家庄,柳训麻木地重复着招式。
这一次的柳训从未认识柳常知。
柳常知还是在地里干活,每天是黄土朝天又一天。十三岁的小子有用不完的力气,卖命干了好几年。终于有了一间青瓦样的屋子,还嫁给了同村的姑娘,两人恩爱能干,小家有了家的样子。柳常知要等手头里宽裕了,再还清柳老板的种子钱。
写了很多遍,我还是觉得柳常知和柳训不在一起,也好。
将稿纸都伸出窗外,就让不定义的柳家庄随风而消散吧。本来是想用火折子烧了,我还是舍不得。
还是想起了对柳常知一人温柔他人冷漠的柳训,要是能重来,还是坚持第一稿的柳家庄。写了很多,不过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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