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料峭
旋转，旋转，跳跃，跳跃，不停的旋转，旋转，跳跃，在跳跃。
汗水从每一个毛孔迸发出来，在划过每一寸肌肤，所有的压抑在那一得到释放，是赵雪太需要释放了，太多的压力和怒火积压在胸口，又不能像火山一样爆发，只能随着每一滴汗水得到释放。
“行了，赵雪，你别在转了，你停一下，你要累死自己吗？你停一停。”徐美君看到赵雪这个样子心疼说道。
“你停下来，我知道，荷塘月色舞蹈剧的演员名单公布出来了，名单里面没有你，你连个群跳都不是，你肯定难受，肯定不舒服，你这样有用吗，如果你想出气，我徐美君陪你去找那些狗屁领导去，让他们给个说法，从台柱子到配角，从配角到群演，现在可到好，太欺负人了，现在连跳都不让跳了，太过分了，我和你一起找他们去。”徐美君气愤的说道。
“好了，你这么跳有用吗，我自己去！”徐美君提高了嗓门。
赵雪停止了跳舞，“你干嘛那么大声，这个结果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龌龊，做的这么彻底，不过，也好不用天天到团里来排练了，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报什么太大希望，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失望。”
“就是，还不用天天来排练了，你不是有兼职给哪些白领，金领跳什么韵律操，瑜伽课吗，可以让他们多给你排课，一节课也好几百块，一样有收入。这个破团，不就剩个破牌子了吗，早就烂透了。”徐美君开导道。
赵雪笑了笑道：“谢谢你，美君，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倒的，还有你在不是，我最亲爱的美君。”
“你不去找他们讲理了，就这么忍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以后同事们怎么看你，是不是有点奇怪，是不是都会觉得你好欺负呀！”徐美君嘟囔道。
“这两年我还在乎大家怎么看我吗！”赵雪道。
“不是，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徐美君有点犹豫的说。
“咱俩，你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还吞吞吐吐的。”赵雪道。
“那个白主任是不是有点针对你呀，就是感觉你这两年的境遇是每况愈下，之前感觉白主任挺照顾你的，你之前还是独舞，领舞，还拿大奖什么的。好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得罪白主任什么地方了，他这么打压你？”徐美君疑惑的问道。
“我能得罪他什么，我跳我的舞，他做他的领导，说起来呢，可能我这个人不太会留下拍马屁，不让领导喜欢吧！”赵雪说道。
“你俩没发生什么事吧？”徐美君大胆的问道。
赵雪一脸惊讶的说道：“我们俩能发生什么，你说什么呢！”
徐美君放低声音，又向更衣室前后看看无人说道：“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也可能是八卦瞎传的，都说那个白胖子作风不正，还记得去年走那个姑娘吗？谣传说白胖子是想潜规则她，还是性骚扰人家，反正人家不同意，给告到于团长那去了，后来给压下来，人家就走了。”
赵雪这还是真吓了一跳道：“是吗，还有这事”。赵雪还对美君提到的小蓝姑娘有印象的，这个人基本功很好，人也漂亮，就是平时不爱说话，后来就是突然说家里有事就离职了。
“都是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个白胖子有一次还明里暗里辟过谣，什么有人故意害他，造谣诋毁他，他都不想搭理这些人。”徐美君道：“你说那个安娜现在上升那么快，会不会？”
“你可别瞎说，这个安娜我可以告诉你，人家是带资进组，首笔企业赞助的排练费就是人家带进来的，那个白主任供着他还来不及呢。”赵雪道“我们还能发工资，你们还有舞跳，至少要感谢人家呢！”大家似乎对这样的习以为常了。
“对对，不过白胖子，要是真有这事，他还能在这位置上待着，估计职业生涯早就完了。要是敢骚扰我，我不让他进监狱才怪呢，所以就是瞎传。”徐美君狠狠的说道。
“不过呢，有句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徐美君补充道。
“瞧你！正的，反的，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走吧，赶快吃饭去吧。”赵雪道。“你们下午还要排练，我解放了，回家睡大觉去了。”
赵雪和徐美君在楼门口分开，虽然自己落选了，甚至连群演都不让跳了，有那么点失落，那么点气愤，却觉得有那么一种这件事终于解决了，尘埃落定了和自己在也没有关系了，自己之前还记挂着，是还有那么点希望，以为靠自己的专业能力，认真和努力还可以打动领导，现在看来所做的这一切，别人连看一眼都不会看一眼，只是觉得有点可悲。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赵雪一看是蒂芙尼，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说：“我的小辣椒，我要向你道歉，为我昨天的冒犯和不礼貌表示道歉。真的对不起，昨天和太多了，太高兴了，如果说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原谅我。”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你的道歉我接受。”赵雪说道。
“我找你有事情，我就在你单位的门口呢！我看见你了，小辣椒，小辣椒。”这边蒂芙尼喊道。
赵雪已经走出单位的大门口了，在马路边上停着一辆扎眼的豪华跑车，一个穿着一身扎眼的雪白的西服带着墨镜的年轻人靠在车门上。真是院门口最耀眼的那个星。
“不要喊了，你这么明显我会看不到吗？”赵雪道。
“不是，这不是显得我热情和见到你的兴奋吗！”蒂芙尼讨好的说道。
赵雪无语了，道：“这是冬天，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见到你，我整个人都是热的，不会冷”蒂芙尼依旧讨好的说道。
“你找我来了，就是和我这些的吗，没有事情我走了。”赵雪道。
“有事情，有事情。”蒂芙尼道。
“什么事情，奥，如果关于昨天发生的事，道歉的事，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赵雪补充道。
“可以车里说嘛，外面是有点太冷了。”蒂芙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赵雪有点哭笑不得，坐到了车里。
“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怎么样？”蒂芙尼说道。
“对不起，不需要，如果没有事情，我先走了。”赵雪道。
“有有，美君都和我说了，你的母亲病了，你需要钱，昨天你是来借钱的，但是你张不开口，对不对。”蒂芙尼说道。
赵雪点点头：“是的，我现在需要钱！”
“我可以帮你，你要多少钱？”蒂芙尼道。
“30万，你可以借我吗？”赵雪道。
“30万，还不少，不过，我答应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有个条件。”蒂芙尼道。
“什么条件？”赵雪问道。
“做我女朋友。”蒂芙尼道。
“这是必须的条件吗。”赵雪问道。
“是的。”蒂芙尼点头道。
“那我做不到。”赵雪问道。
“我在给你个附加条件”蒂芙尼道。
“我都说了我做不到，你还附加条件”赵雪有点没好气道。
“附加个对你有利的条件，30万，你做我女朋友，你不用还钱了，就半年，如果做半年女朋友，你觉得不合适，可以选择分手，怎么样，这样的好事，天下都难找吧！”蒂芙尼道。
“我们是在谈生意吗，还是在做交易，如果是一笔交易，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是我的感情不参与任何交易，也不是任何生意，你知道吗，你懂吗？”赵雪道。
“我懂，你是觉得我有点趁人之危，听起来好像有点不那么道德。”蒂芙尼道。
“”这是一方面，但不是重点，是你的价值观和我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你把感情当成生意来谈，来做交易，这在我的价值观里，我无法接受。”赵雪道。
“是你还没有活明白，我只是在买一个机会，我并没有让你成交，让你嫁给我，我投入那么多钱给你，我总要得到点好处吧，我终可以提一点条件吧，你有其他什么要求，你可以在和我谈呀，爱情不可以买卖，但是爱情也离不开钱呢，难道我说的有错误吗？”蒂芙尼道。
“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听着就是那么恶心，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先下车了”，赵雪使劲关上车门，大步向前走去。
“”哎哎，蒂芙尼道。
蒂芙尼启动汽车，缓慢的行驶到赵雪身边说;“我对你的心是诚的，你可以随时找我，带着你的要求，带着任何想法，伯母的病不可以拖的太久了。”跑车一阵轰鸣消失了。
赵雪停住的脚步，感到那么的无力，自言自语的骂起了自己“赵雪，赵雪，你装什么清高，为了自己那么点自尊，自己最喜欢的舞蹈跳不了，自己最亲的人得不到医治，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呀，我做不到呀。”
后面的鸣笛叫醒了赵雪，自己还要去当代课老师，还要回家给母亲做饭，去医院看妈妈去呢，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哪有时间在这整理自己的情绪。
赵雪回到家，屋里的灯是亮的，推开门是爸爸回来了，“你回来了。”赵雪有气无力的问道，本来还想狠狠的和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大骂一顿，可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
“你知道妈妈病了住院了吗？”赵雪问道。
“我知道了，我听张审都说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对，这个还给你。”赵学鹏边说边把之前抢走的金怀表，递给赵雪。
赵雪接过怀表道：“现在在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然后和医生约定做手术的时间，但需要30万元手术费。”
“这么多，你妈妈知道这个情况吗？”赵学鹏说。
“当然不知道，知道要花这么多钱，我妈打死也不会做的，我就和他说是个小手术，就1-2万元钱的事，不用担心。”赵雪说道。
“她信了，脑袋手术，就1-2万钱，还不够锯开的钱呢，不过就你妈那笨的像猪脑袋，他能信。”赵学鹏说道。
赵雪看了一眼这个讨厌的父亲，想发火，但还是忍住了，他不想在和这个男人争吵。
“那钱准备怎么样了，够手术费了吗？”赵学鹏说道。
“没有，东借西借还差20万呢。”赵雪低声道。
“还差那么多，你得想办法呀”赵学鹏说道。
“我想办法，那是你老婆，你是我爸爸，你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你做什么了，应该是你想办法，应该你去借钱，你去挣钱，你有点责任心吗，你连点良心都没有，你没有资格做老公，没有资格做父亲，这个家让你弄成什么样了。”赵雪终于按耐不住了带着委屈，带着气愤、带着哭声大声质问道。
赵学鹏好像习以为常了，并不太在意说道：“你跟你妈一样笨，不开窍，你找你妈要过吗？你妈身上有钱。”
“他有什么钱，都让你喝酒了，打牌赌博了。”赵雪道。
“我从你妈哪里拿不到钱，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你妈那么会过，那么抠，能没钱，你妈那是给你攒嫁妆呢，他说嫁也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你妈有钱。”赵学鹏道。
“行了，行了，”赵雪打断赵学鹏的话道：“那我要是和我妈要钱，给他自己看病，他肯定不给我，可能连病都不看了。”
“那你得想办法了？”赵学鹏说道。
“奥，那我就说，那天你出去又输钱了，不还钱，对方就要剁你一只手，让我妈赶快拿钱救你出来，怎么样，这个我妈肯定相信。”赵雪道。
“”闺女，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猪脑子呀，就算剁两条腿，你妈一分钱也不会拿出来的。你得想她最心疼谁呀，这个世界她最离不开谁呀。”赵学鹏说道。
赵雪走进病房“妈妈，今天怎么样，饭做得有点晚了。”赵雪硬撑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雪儿来了，不晚，一点都不晚，妈还不饿呢。”妈妈唐一梅看到女儿，满脸的幸福和高兴一点都掩饰不住。
赵雪一边弄饭桌、饭菜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样，医生有来说什么。”
”我这都好了，我看完全可以出院，根本不用治疗了，医生说检查结果都快出来，出来的结果都挺好。”妈妈唐一梅笑着说：“你也别送饭了，这天天别把你累坏了，不行我就自己买点吃吧！”
“没事的，要是我忙了，不能送了，会给您打电话的。”赵雪边说把怀表掏出来递给妈妈。
“谁给你的。”妈妈唐一梅问。
“我爸！”赵雪道。
“这老不死的，还算有点良心，他人呢，没来？”妈妈唐一梅问。
“”来了，说不敢进来，在外面，这水果就是他买的。”赵雪道。
“别进来，看他我就生气。”妈妈唐一梅道。
吃完饭，妈妈就催女儿赶紧回家休息，赵雪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着呢？”妈妈唐一梅问。
“妈，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你说我该怎么办？”赵雪含着泪，声音颤抖的说，那是无法忍受自己对母亲的欺骗的颤抖。
“怎么了，闺女，你可别哭，你和妈妈说，怎么了？”妈妈唐一梅焦虑起来。
“你知道，我们单位有个大型舞蹈剧，是我们的年度大戏。”赵雪道。
"知道，听你说过，你不是还要竞争什么主跳的吗？"妈妈唐一梅道。.
“这个舞蹈，今年还说要送到北京去评奖去，我被选中了。”赵雪道。
“那是好事呀！”妈妈唐一梅道。
“可是我们单位效益不好，为了筹措排练经费，要求跳主跳的，都要交10万钱。”赵雪小声心虚说道。
“这不挣钱，还交钱，这不成花钱买角色了吗。”妈妈唐一梅道。
“也是，等正式演出，挣钱了说在还给我们，你说怎么办，咱家这情况，我还跳吗？”赵雪反问道。
“这？”妈妈唐一梅有犹豫道：“闺女，你想跳吗？”
“我不想跳了。”赵雪道。
“干嘛不跳，为了这个舞蹈，我看你天天在哪练呀，写呀的，被选上了，说明我们有实力，不能因为钱就放弃了，这个钱妈给你出。”妈妈唐一梅道。
“妈妈！”赵雪是真的泪流满面。
妈妈唐一梅把女儿拉近了，放低了声音说：“咱家厨房的配电箱打开，再打开后面的挡板，有螺丝的，有一张存折，是10万元，你拿走给取了去。”
“妈，你真能想地方，存折放那里，危不危险呀！”赵雪惊讶道。
“赶快回去吧！”妈妈唐一梅又催女儿了，赵雪从病房里出来，在楼道在并没有看到父亲，也懒得在找了，径直的往家里走去，越走越快，赵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赵雪加快步伐奔跑起来，“不会有事，不会这样的。”赵雪边跑喊道。
推开厨房的门，赵学鹏手拿改锥正拆开挡板，小心得取出存折。
“赵学鹏，你在干什么”赵雪道。
“哎呦，你怎么快就回来了，我拿钱呀，你说你妈，可真会藏，这要是没有点手段，那是打死也找不到呀！”赵学鹏道。
赵雪叫道，“把存折给我”
“我先帮你保管着！”赵学鹏道。
“不行，”赵雪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伸手去抢，两个人扭在了一起，赵学鹏挣扎开要离开，赵雪拉扯着“爸爸，求你了，那是妈妈的救命钱呢，你不能拿走。”
“放心，你妈妈还有钱”赵学鹏道。
“他没有了，他真没有，没有这钱，妈妈会死的。”赵雪苦苦哀求道。
“你放开我，到时候老天爷会给他钱的！”赵学鹏甩开赵雪径直的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赵雪大哭到，那个心疼老婆，喜爱雪儿的爸爸哪去了，那个背着雪儿跳舞的爸爸哪去了，那个从不让老婆下厨房，生怕老婆累着的老公哪去了，那个每天晚上在床上给雪儿读故事的好爸爸，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慢慢安静下来的，赵雪愣呆呆的坐在那里，感觉整个房间都那么冰冷和压抑。赵雪出门想到外面透透气，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一刻赵雪感觉到自己像个孤儿一样，无依无靠，没有任何温暖。
“不会呀，赵雪你还有最爱你的妈妈。”赵雪自言自语道。
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挥手，是那个会功夫的外卖小哥，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憔悴，这么难过的样子，叫人好心疼。”还没有等赵雪说话，外卖小哥先问道。这一句好像击中了赵雪最脆弱的地方。赵雪突然趴在外面小哥的肩膀上大哭起来。突然的现状吓得外卖小哥呆呆的站立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赵雪放声大哭，哭了好一会，赵雪恢复到理智状态，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唐突了。马上拍开外卖小哥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把你吓坏了吧！”
“还好，你好受一点了吗？”外卖小哥说把纸巾递给赵雪。
“好多了，你怎么在这里呢？”赵雪问道。
“我在等你！”外卖小哥说
“等我，找我可以打电话呀，我要是不来呢？”赵雪道。
“我觉得你会来，我相信我的直觉。”外卖小哥说。
“你也是个怪人，这里等我有什么事？”赵雪感觉和这个外卖小哥聊聊天，心情已经好多了。
“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外卖小哥正经说。
“什么事？”赵雪疑问。
“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外卖小哥正经说道，但还没说完，被赵雪惊讶的打断道。
“对呀，我们好像认识那么久了，你还救过我，我还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赵雪道。
“我们这是认识第三天。”外卖小哥说。
“”第三天！”赵雪好像又被惊讶到，感觉认识好久了，感觉好像很熟悉眼前这个大男孩，可是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三天，又是过的多么漫长呀。
“我叫郑义轩······”外卖小哥正经说。
赵雪看到外卖小哥正经的样子，好想呀，笑着打趣到“你叫郑义轩，你是个外卖小哥。你还是个会功夫的外卖小哥。”
“我已经不送外卖了，那天晚上是我最后一天，而你是我最后一单。”外卖小哥正经的说。
“还真是，你今天没有穿工服，你穿自己的衣服，配上着大摩托，还挺帅的，那你现在做什么呢？”赵雪道。
“嗯~~我现在~~ ”外卖小哥迟疑一下，眉头紧缩一下。“做建材。”
“什么建材，还想这么久，是不是就是在工地帮人家搬砖呀。”赵雪道。
“不是。”外卖小哥道。
“”奥，建材，那就是帮人家装修房子的，什么大工、小工的，总之我们都是打工人！”赵雪道。
这个被称作外卖小哥郑义轩，好像有点犹豫很难为情的样子。
“你是做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总之，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赵雪道。
赵雪像兄弟般的伸出手来，郑义轩也伸出手来，两个手握在一起，赵雪道：“我叫赵雪”。“我叫郑义轩。”郑义轩道。
“我们是好朋友。”两人同时道。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突然都脸红了起来，赵雪松开手，大笑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样子好傻呀！”
"快点，我要去兜风。"赵雪道。
“上来吧！”郑义轩递过头盔。
“快点，在快点，寒风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刺骨。”赵雪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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