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珠??


鞭子打完,苏清池衣服都没换就出了门,管家冲着他的背影喊:“小少爷,换个衣服啊。”

  这么大雨去哪啊这是。

  苏清池头也没回:“不用了!”

  大雨滂沱,苏清池策马直奔灵台山。

  他把马拴在山脚,仰头看着长阶,握紧腰间从小带到大的玉佩。

  小时候身体不好,父亲特意来了灵台山给他求了一个玉佩,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的身子果然见好。

  可今日苏清池想求的不是玉佩,而是那串一直没人能求到的佛珠。

  他走到第一阶石阶下,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拿到,但他必须拿到。

  苏清池闭上眼,一步一叩,跪拜着走过一层又一层的石阶。

  他喜欢月辞,他一早就明白了。

  话本上有讲情爱,他明白什么是喜欢。

  原本只是把月辞当哥哥,但当初听到有很多大臣劝月辞娶妻选妃,苏清池莫名不爽,他想让月辞永远属于他。

  那时的他才明白,月辞对于他来讲不止是哥哥。

  所以他不愿意再叫月辞哥哥,可是话本里有龙阳之好的男子都被人唾骂厌恶,苏清池害怕月辞也会那般看他。

  他害怕被月辞讨厌,所以把心意小心翼翼的藏好。

  今天看到月辞浑身是血,他真的好害怕,他害怕月辞再也不会给他做花灯,给他买喜欢的糕点,带他去玩,陪他习武。

  到了静慈寺门前,苏清池已经没办法再站起来,额头也已经血肉模糊。

  早早候在那里的僧人上前把他扶进去,想要先带他去换衣服。

  可是苏清池却紧紧握着扶着他的人的手臂:“佛珠,我想要佛珠,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们……求求……”

  僧人们面面相觑,这……

  住持打着伞走出来,看着苏清池的样子叹口气,把已经准备好的佛珠放到苏清池手中。

  苏清池紧握着手中的佛珠,撑起身子双手合十:“多谢。”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倒在了地上。

  僧人连忙扶起他:“施主,休息一下再离开吧。”

  “不行,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晚一点赶不上怎么办?他不清楚月辞什么情况,他只知道流了好多血。

  主持摇摇头叹口气:“送他下山吧。”

  苏清池下了山,骑上马立刻赶回去。

  皇宫门口的侍卫看到他浑身满脸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苏小公子?”

  苏清池从怀里拿出给侍卫查看,侍卫这才确定,放了行。

  然后看着苏清池的背影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先是皇上现在又是苏小公子,今天真是邪门了。”

  苏清池到月辞寝殿时月辞还没醒,苏璋和苏清鹤还在,看到摇摇晃晃进来的苏清池从凳子上猛地站起来。

  苏清鹤走过去把人扶在怀里:“池池,你干嘛去了?”

  看清楚苏清池额头上的伤,声音又拔高一度:“你额头怎么了?!”

  苏清池声音虚弱,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只念着:“月辞,月辞……”

  苏清鹤把人扶到床前,太医惊了,不是吧又来一个。

  苏清池推开苏清鹤,跪在月辞床边,把自己握了一路的佛珠擦干净戴到月辞手上吗“会好的,会好的。对不起,我不会叫你出去了,你会醒的,对不对?”

  苏清鹤目光触及那串佛珠,瞳孔地震,当初给苏清池求玉佩是他跟着父亲一起去的,自然知道佛珠的存在。

  这么一说,苏清池的额头就有了解释,可是为什么?

  苏清池才顾不到自家哥哥看到会怎么想,他能自己骑马回来已经是靠着给月辞戴上佛珠这个念头撑着了,现在佛珠戴上了,他安心的晕过去。

  苏清鹤把人抱到偏殿,让太医给他检查上药。

  太医检查完后摇着头叹气:“哎。”

  苏清鹤心里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

  “小公子膝盖受损严重,肯定会落伤,日后……怕是不能习武了。”

  “人没事就行,腿没断就行。”

  苏清鹤松口气,看太医那表情他还以为池池腿废了呢。

  太医嘴角抽搐,一到阴雨天就会痛,那种感觉还不如断了。

  但他敢说吗?他不敢。所以他直接告退了。

  苏清鹤坐到苏清池旁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额角:“你一声不吭跑去灵台山,想没想过父亲和我?!你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你……”苏清鹤还想骂,但触及到苏清池惨白的脸,还是放下手:“等你醒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苏璋进来看到大儿子红着的眼眶,以为小儿子出什么大事了:“这是咋了?池池不行了?”

  “没,爹你盼着点池池好。”

  “嘿你小子,我怎么不盼他好了?没事你眼睛红成那样,吓得我差点晕过去。”

  “没事,就是膝盖落伤了,武功也不能学了。”

  苏璋话卡在嗓子里,半晌后:“那是挺严重的。”

  苏清鹤:“爹你去看太子那边吧。”

  “不用,我要陪池池,你去。”开玩笑,他又不是月辞老子,他家池池还在床上躺着,他干嘛要去管月辞。

  苏清鹤也想陪弟弟,但月辞那边总不能没有主事的,没办法只好自己去了主殿。

  不知道是不是苏清池的佛珠起了作用,第二日上午月辞就醒了,太医原本都以为还得等一天。

  月辞睁眼就看到苏清鹤眼神呆滞,坐在他床边,吓他一跳。

  他揉着眉心撑起身子坐直:“你怎么在这?池池呢?是不是吓坏了?”

  月辞不提还好,一提苏清鹤的怨气更大了:“你不觉得多了点什么吗?”

  多了什么?

  月辞低下头,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这谁给的?”他又不信这个。

  苏·阴阳怪气·清鹤:“池池,冒着雨跪上静慈寺给你求的,现在还在床上昏着,昨晚一直反复发热,今晨才好些。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这么一折腾怕是又得养好一阵。

  还有,膝盖也跪伤了,太医说不能习武了。”

  苏清鹤还不了解他亲弟弟,十有八九看上月辞这小子了,不是他就不明白了,十六岁的小孩子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谁呢?肯定偷偷看乱七八糟话本了!

  可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让月辞知道他家池池为了他都干了什么付出什么,这样月辞才能对池池觉得有亏欠。

  对他就是无耻他狭恩图报,怎么了!

  月辞觉得腕间的烫的他发疼,他哑声问:“池池在哪?”

  “偏殿。”

  月辞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腰腹间的伤口开裂也不管。

  苏清鹤一把按住他:“行了你老实躺着,不然我们池池白跪这么一遭了。”

  月辞不说话,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苏清鹤。

  苏清鹤被他看得发毛:“诶呀行吧行吧,我扶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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