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全面升级
新城纪199循—第6季度—11号下午，01小队一行人受到欧文的邀请前往第4区相见
“零姐，你觉得欧文哥这个人怎么样？”去的路上索亚的嘴又有些闲不住了。之前在捣毁伏影会的那件案子中是欧文先生的银矢小队出场救了众人一命，大名鼎鼎的欧文先生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零伊了，这让大家都很好奇他们两人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强。”
“呃，强应该也算是一个特质吧？有没有其他的，比如说，很帅？”
“什么是帅？”
“算了，我还是换个说法吧！队长，你喜不喜欢金发？”
“司机开车的时候请所有的乘客保持安静，小鬼，你吵到我了。”沃伦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爽，往常开车的时候明明他自己最吵闹，今天反倒不大像他。
零伊最后解释是两人以前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自己没印象了。八卦话题到此结束，01小队的车也已经开到了第4区城外。
…………………………
在经过一番繁琐的审查后，01小队的车总算是进入了第4区并到达了跟欧文约好的地点。01小队下车等待，不见欧文的身影。
“哈，明明是自己约的人，自己却迟到了，我看不守时也算是他的一个特质吧？”沃伦特逮住一个机会就开始说欧文的不是，却没注意到一个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欧文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在这里站了很久吧？”
“没关系，我也是才来。”欧文笑容应对，其实他很早就来了，只是沃伦特正好没注意到他，他这么说也是让零伊的队友没那么尴尬。
“来，我路上顺便买了点海薯条。”欧文竟然还请了01小队的大家一点小零食，沃伦特刚刚才说了人家坏话，都不好意思收下了，不过零伊也一样没拿。
索亚看场面有些尴尬：“唉，队长和沃伦特对海薯条过敏，他们俩平常都会让给我和索拉的，他俩的份我们就收下了，多谢欧文哥。”
欧文除了让大家别客气什么也没表示，他这次竟然没带队友一起来，闲聊两句后就带01小队去本次旅程最终的目的地了。
…………………………
欧文已经提前跟巴顿先生说明过了，01小队的本次出行也得到了奥斯特的授权批准，所以他们现在在第4区城体内部畅行无阻。
欧文领着大家来到一片试验场地，他说过一会儿会给各位一个巨大的惊喜后就消失不见了，但就是在这里等待的期间，01小队在这里竟也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双马尾的红发女孩正和她的队友们坐在椅子上吃着海薯条，她的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等到索亚一靠近，她的眼神就立马犀利了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吃零食啊？”
索亚不屑地摇摇头，随后掏出了双份海薯条在女孩面前晃了晃：“羡不羡慕？”
“你找死！”女孩气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揍索亚，却被自己的副队长拉住了。
“斓，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揍扁这个混蛋！”
01小队在这里意外见到了余梦逐华小队，两队之前在北境有过合作，之后也见过几面，现在算是老熟人了。
虹和索亚一边闹着，斓和索拉在一边拉着，这几个小冤家顿时让第4区基地里的气氛快活不少。
但是很快一阵更大的动静就打破了现场的氛围，两台机甲来到了场地上。它们正是01小队先前在第23区交过手的一红一绿那两个家伙，零伊下意识地拔出了刀。
但是那两台机甲走了几步后就停下了，随后欧文也出现在了这里。
“哦，看来两边都认识，那就不用我为彼此介绍了。”
零伊走到红色机甲的面前，用手敲了敲机甲的外壳，但是机甲却毫无动静。
“解释一下。”
“好吧，那就由我来向各位介绍一下这几位新朋友吧。”
欧文对本应已经被击倒的尖兵出现在这里进行了解释：“这两台尖兵是我们之前在第23区回收后又经过一番改造的，为的就是让它们更适合供人类驾驶，目前真正打造了它们的人城市尚未查清，但它们现在已经归属于城市，代号分别为阿波罗与赫耳默斯。”
索亚忍不住凑近去看那台红色的尖兵。当他一靠近，阿波罗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随即蹲下。索亚将手放在机甲“心脏”的位置，炙热的温度立即传达向他的手心，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尖兵的心脏正在跳动，那种跃动是如此的热忱，如此的令人向往。
阿波罗的躯干部分突然打开，空出了一个驾驶员的位置。索亚用无比惊奇和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欧文，欧文朝他笑笑并点了点头。得到应许的索亚迫不及待地一跃而上，阿波罗的躯干顺利接纳了他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机甲的眼睛重新亮起。它活动活动手腕，好奇地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一台机甲就这样被赋予了生命。
“哇塞，这种感觉，真是…真是太酷啦！”
尖兵和它的驾驶员几乎是一体的，驾驶员的性格也决定了尖兵的个性，现在众人眼前的阿波罗已经不是那台烈焰中的毁灭者，而是他们最值得信赖的同伴。
“另外这台赫耳墨斯，斓，你想试试吗？”
斓意外听到欧文提及自己的名字，有些难以置信，这台尖兵与他没有任何交集，再怎么说也不该轮到自己头上。他本想婉言推脱，但是虹用胳膊捅了他一下，轻轻地说了声“加油”。
斓鼓起勇气走到赫耳墨斯的面前，赫耳默斯也低头看向他，就像是在判断这个人是否有资格成为自己的驾驶员。眼神相交，无形的压力，但斓还是挺住了，赫耳墨斯最终也认可了他的格。
非标准化尖兵的驾驶员是由启亲自选任的，无关乎本人的意愿，其实就算斓一开始就拒绝，赫耳墨斯的驾驶员也只能是他。尖兵和驾驶员的相性更像是一种命中注定，很难从科学的角度找出规律，启基于数据化的演算选择的人选也时常令人质疑，但日后所有人都会看到，这种选择并非随机。
“太棒了，斓，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吧，就当是熟悉一下操作！”
索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阿波罗的战斗能力了，他特别想试一下阿波罗发射火龙的那招，只不过在这里放招可能会产生一点小小的破坏外加巴顿先生一点小小的不高兴。
斓当然是拒绝了，虽说尖兵的驾驶员已经选定了，但它们的所有权其实依然在城市手中，他们未经同意肯定是不能随便使用的，更别说私下比试了。
“别急，很快就会有让你们试试的机会的，但眼下我还要向你们再介绍两位朋友。”
欧文通过对讲机向另一头下达指示，很快又有两台尖兵被带到了这里。
紫色的尖兵率先出场，它在空中华丽地旋转数圈，身旁悬浮的利刃如花瓣随舞，最后脚尖点地，优雅地向人群鞠了一躬。待它站起身，向虹递出了一只手，似是在邀请其与自己共舞一曲。
高大的机甲与身材略显娇小的虹共舞，确实很难想象那样的场景，但虹可不会畏惧这种程度的挑战。她自信地加入到机甲的独舞中，以战为舞，成功在节奏中逐渐占据主导权，两人的舞步从一开始的对抗到舞曲结束的配合，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很显然，紫色尖兵一开始就选定了自己的主人和舞伴。
“它的代号是赫拉，也是城市在研究过阿波罗和赫耳默斯后自行创造出来的第一台二代特化尖兵，相信虹小姐一定能和它好好相处的。”
眼下出场的三台尖兵都选定了各自的驾驶员，这让人更期待最后一台尖兵的出场以及它会选择谁了。
“来了来了，快看那边！”
金色的尖兵缓步走向人群，但她与前几台尖兵机甲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是那么的…柔和，就像是清晨麦穗上第一滴倒映出太阳光辉的露珠，与其相关的联想全是暖意。
她的背后还有多条功能性机械臂，看来是更偏向于辅助而非战斗的那类机甲了。
随着这台金色机甲一起出场的还有一个人。
“艾特，你什么时候到那里去了！？”
艾特与机甲并肩而行，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那种感觉并非伴侣，更像是一对…姐弟。
机甲配合着艾特的步调终于站到了大家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艾特，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却没想到，他身边的机甲竟先一步开口了。
“很高兴见到大家，我的代号是雅典娜。我是艾特主导并参与研发最后造出来的第二代尖兵机甲，现已授权同意加入01小队并在日后的行动中提供协助，请多指教。”雅典娜用温柔的女声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短短几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沃伦特感觉脑子都快炸了。
艾特一紧张就会结结巴巴，面对队友们炮弹似的提问，他已经完全转不过来了，还是欧文主动帮助了他。
“艾特其实是有城市认证的一级机械师，他在院校学习期间就曾获得过诸多奖项并担任过晨曦学院的技术部部长和教学指导员。他在城市研发二代尖兵的过程中以个人名义提供过大量宝贵的帮助，这也与其曾经研究过的相关课题有一定的联系，而雅典娜完全就是他倾注心血后最成功的作品，我们理应祝贺他。”
沃伦特虽然知道艾特是高级知识分子，但这份简历也实在太夸张了，他担任指导员的时候才不过几岁啊？这么年轻就能协助城市进行这种级别的战略研发，奥兰多家族的天赋实在过于逆天了。他印象中的艾特就是个平常窝在自己房间里捣鼓鼓各种奇怪小玩意儿的闷罐头，谁能想到大发明家竟在我身边！他现在反倒更不能理解艾特为什么要跑来加入征战小队了。
“好家伙，你小子真是太有本事了，我就说怎么你经常有事出去，原来你私下还参加了这种大项目啊！真是给咱队长脸，那以后我的装备升级就全拜托你了，大发明家。”沃伦特狠狠地揉了揉艾特的脑袋，说话还是那副前辈的样子；希瑞斯和贝茜都上前与艾特拥抱，为他高兴地庆祝；索亚索拉对艾特佩服的五体投地，缠着他问各种问题。
01小队的关系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艾特在大家心中也还是那个艾特，大家都没有因为艾特的优秀而与其产生距离感，所有的称赞都发自内心，安东尼对此真的感到很欣慰，同样对此有所感悟的还有别人。
“他…这段时间以来，身边一直有这样的朋友陪伴着他吗？”
安东尼微微转身，却发现站在自己身旁说话的竟是“雅典娜”。
安东尼感到很惊讶，因为这不像是一台机甲会问出的问题，雅典娜明显是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刚刚那个问题不像是基于程序所产生的疑问，更像是出于人类心理的“关心”。
安东尼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机甲不该有表情，可他却感觉到雅典娜明显展露出了欣慰，安东尼知道雅典娜对艾特肯定有特别的意义，他很好奇他们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漫长的梦醒来后，忽然看到他已经长大了有些……尽管他最终还是违背了部分和我的规定，但是能够再一次像这样看到他，我承认，我其实还是非常高兴的。您是叫安东尼，对吧？想必这段时间前辈也照顾了他不少，我先在此谢过了，“雅典娜”只是代号，私下交谈时您也可以称呼我为“艾拉”，不过一定要向艾特保密喔。”
安东尼似乎听艾特提到过“艾拉”这个名字，当他猛然想起来后，雅典娜只是将手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
大家都对尖兵机甲感到好奇和羡慕，只有零伊除外。
她走到了欧文的跟前，比起机甲她有更在意的事：“科学院弄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了吗？”
欧文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零伊问的是什么，他皱眉摇头：“很遗憾，我们甚至无法确定那东西究竟是一种生物，还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奇妙物质。”
在剿灭伏影会一战中操作阿波罗与赫耳默斯与众人对战的神秘银色流体，它在战斗中的表现让人感觉机甲就像是真的活了过来，而操作一台尖兵需要接受大量的专业训练，还要有相应的知识储备，真的很难相信那种东西是怎么让机甲动起来的。如果它不是某种高维的智慧生命，而仅仅是作为驱动机甲行动的能源，那机甲难道是凭本能与他们战斗的吗？
“城市暂时将那种流体命名为银髓，而目前还没有更多关于银髓的目击报告。它虽然确实具有生物的特征，但本质上却接近于某种单纯的物质，它在各种方面的表现都令人惊叹，尤其是它惊人的同化能力，几乎能将其他任何物体都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但是零伊，你知道最不可思议的是什么吗？”
零伊不喜欢被人吊胃口，她催促欧文快说。
“它能够被HS病毒感染。”
一直以来在人类的印象中，HS病毒只会对动植物这类的有机生命体有影响，既然银髓流体会被病毒感染那不正说明了它其实是一种生物吗？为什么科学院还会为此纠结呢？
“科学院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现，银髓在靠近HS病毒时会渐渐失去活性，而病毒也会主动吸附在流体身上，最后两者会完全交融形成一种全新的物质，一种未知的黑红色流体。”
黑红色流体，零伊感觉到体内什么东西涌动了一下，她的手竟略微发颤。
欧文继续补充：“那种黑红色流体虽是两者的结合体，却并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也不会对靠近的人造成感染，并且我们的专家初步估计，那种黑红色流体将会是一种全新的高效能源，仅需一小罐的量便可以驱动一座大型移动城市在荒地之上行走半个季度。”要知道，能源问题一直困扰着移动城市，人类收集如此多的能源其中近80%就是被城市用来迁徙的，而这种全新物质的能源转化效率竟如此之高，若能实现实际应用…欧文不敢想。
但是欧文既然没有面露喜色地告知所有人这个消息，那就说明开发过程中一定有不少问题。事实上，确实如此，这种黑红色流体非常奇怪，它在出现后不久就会完全从空气中消失，注意，是“完全消失”而非蒸发什么的，空气中捕捉不到一点成分，这完全不符合大自然的质量守恒定律，正因如此，城市还无法将其投入生产应用。
01小队捕获的那一大堆银髓，现在已经被消耗得仅剩一半了，科学家们还是对该怎么保留那种黑红色的流体没有一点头绪。好在，银髓的同化能力很强，城市还可以主动提供转化的材料，而不同物品的转化效率当然也不一样，其中转化效率最高的当然是……
零伊一把拽住了欧文的衣领，眼神锋利：“你们把人类用作转化的材料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启和奥斯特先生也一定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科学院只是拿捕获的异兽和种植的作物进行了尝试，发现有机生命的转化效率确实比其他材料更高而已，但城市一定不会拿人类去尝试的，这点我向你保证，零伊，请你相信我。”
零伊不相信欧文的保证，人类迟早会走到那一步的，这不是她能够阻止的事情，所以她最终还是放开了手，隐隐对人类的未来感到担忧。
欧文同样清楚自己个人的保证没有分量，但他比零伊更愿意相信城市，只要城市能够弄清楚银髓的来源和作用原理，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那一步，而眼下，或许就有一个接近真相的机会。
欧文清清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开始公布今天把大家都聚到这里来的最后一件事：“我知道，熟悉机甲的操作需要时间，但是眼下恐怕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各位去慢慢磨合了。大家都应当明白，城市为各位提供新的战力的目的。我们的敌人正在变强，HS病毒对我们世界的影响也在日益加深，之后我们所经历的战斗只会更加凶险，各位作为城市最出色的战士都应当有所觉悟。如今藏于阴影的敌人再度现身，我们没有理由放任他们的邪恶与疯狂滋长，七面骰的主基地之一—伊甸园的攻略已经开始，而城市正需要集结各位的力量。拿下伊甸园，这就是城市为我们选定的下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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