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深情难抑,京中多有变数
南湖诸事已定,赈灾已经有了成效。
宗迟一众部下开始筹措准备离开南湖返程诸事,席子沄却有些惴惴不安。
她曾飞鸽传书告诉母亲,南湖的事情办的顺利,不见回信儿,席子沄又去了几封,始终不见。
恐怕是家中已经发现自己离开的事情了,如今母亲席关也定是被席家人管了起来,不得自由。
此时回京恐怕将面对席家,远定侯府,还有内宫贵妃的诸多不满。
想至此,席子沄便觉得心中一团火一般燃烧,她要让所有人都为了自己感到惶恐。
“北胡出使还算顺利,席大人按着规矩每五日就传信儿过来,七皇子这次的差事办的不错。”宗迟的近卫禀告着。
在内间的席子沄对着铜镜束发,轻薄的里衣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人看着极尽诱人。
舅父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南湖的事情,若此事一发不可收拾了,想来也得着急促成,在仁王身边安排一席家人,于席家还是有好处的。
铜镜上的席子沄面露得以之色,听到宗迟缓缓开口问,“嗯,京都如何?可还太平?”
那人语塞,这些日子他们下头的瞧得出仁王与里屋那姑娘的关系,这位姑娘当年在京都颇具才名,曾经得了月阙楼的魁首,又担着远定侯府与席家的干系。
但凡在京中当差的,谁又没些许耳闻呢,可如此就不清不楚的跟了仁王,总归是容易惹人非议的。
几个一起当差的兄弟都觉仁王此事做的欠妥,如今仁王风头正盛,若是爆出几桩丑事,恐怕会惹得宫内宫外都不满。
宗迟看出他的迟疑说,“但说无妨。”
“贵妃娘娘曾传信来,问及殿下的情况,嗯...嗯...想来宫里已经知道了。”那人支支吾吾的说完,朝着里屋看了眼。
席子沄的簪子在从手心滑落,掉在地上,清脆一声。离京时就知道贵妃定了靖安王府的佟妗妗做仁王妃,知道此事也定是瞧不上自己,只怕她会让陇南出头。
毕竟自己与陇南有亲事,席家定是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这些日子她与宗迟欢愉之后,谈及此事他都有所规避,席子沄看得出他虽不讨厌自己,可谈及多么在意其实也没有本质的表现。
不过是男欢女爱的纠缠,席子沄的心隐隐的揪住的疼,她已经赌上了全部名声与身家性命,难道要功亏一篑,又想到与自己的赌注相比,宗迟只是一桩风流韵事,心下极度不平。
抬眉望向铜镜里,那张自己贪恋的脸出现了,是宗迟。
席子沄当即就收了表情,弯腰捡起簪子,只可惜簪子已经断了,她娇嗔叹息一声,“真可惜,这是殿下送的。”
宗迟走近她,抬手搭在她较弱的肩上,外面说的话她应该是听到了,这样的弱女子定是害怕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半个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柔软在手心里,宗迟心下顿时一阵潮热。
尝到了男女欢好的好处,这几日他像是有些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一样,算是赈灾时的一些趣味。
宗迟反思,恐怕是自己曾经都太据着,太自律。如今一下松开了,如南湖决堤一般。
席子沄歪头半靠着他的手,微微一笑,“殿下不必为我担心,沄儿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回京之后你我只当做陌路便好。”
她懂事的让人心疼,随即女人起身转身过来,垂着眼眸,却也显而易见能瞧的见眸底深情,“殿下,那日兄长大婚时,沄儿就告诉您了,深情难抑,几日相伴足以让沄儿记得终生了。”
说着席子沄上前,身子挨着宗迟,这样的虚虚实实的触碰让宗旸身子一僵。
香气袭人,宗迟看不到她此时眼里闪过的凉意,只觉得这姑娘说的话凄冷,让人不由想去护着。宗迟一把将她拦进怀里。
“詹云,抱紧我。”席子沄低吟道,语气软糯中带着呜咽的语气。
顿时,宗迟收紧了手臂,将她娇小的身躯又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他是需要席子沄的,若是没有自己,这具冰冷的身躯恐怕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席子沄伴着嘤嘤低吟呢喃道,“沄儿,沄儿,舍不得殿下。”
日子很快就到了启程时。
席子沄与宗迟的马车正式返程,南湖的陈大人安排了百姓送别,回到府上的秀儿将这些日子的情况也都尽数说完。
“就这些?”陈大人蹙眉,威严的问道。
秀儿点点头,“事无巨细,全都说了。殿下还封了五锭金给我... ...”
陈大人摆摆手,秀儿知趣的下去。
屋里的另一个人上前询问,“大人,此时你怎么看?”
陈大人啐了一口,“赈灾之银始终未见,所用皆是从越州调拨,每每问及都打着官腔,从不正面回答。”
“这院儿里的婆子女使都瞧见了那仁王与那姑娘的事情,这如何安置?”这人战战兢兢,又补充说,“都是用的老的人了,这... ...”
“自作孽不可活,本官在南湖一日,就定要将赈灾的银子都追回来。”陈大人慷慨激昂。
心中却是将丧德败行之言来来回回骂了好几遭,南湖地方穷就是因为水患,未见银两越州相助能助几何?
过了没几日,越州果然不再资助,南湖又重回困苦,陈大人实在没了办法,他自知仁王势大若是自己轻易得罪了,恐怕日后他继位了,便是自己的死期。
陈大人安顿好妻儿,留下书信就决意上京要钱,南湖的百姓若没有赈灾粮,自己恐怕也就到头了。
京都更是热闹,三皇子宗宏这些日子他可没闲着,趁着仁王不在京都多有联络,大皇子宗义的部下大多数都投了宗宏的门下。
越州是他母家势力,还没等陈大人到京都,宗宏就得到了越州来的信儿。
南湖赈灾一事若是陈大人来京,说不得要惹得风云大变。
“此事我知道了。”宗宏说完,心中顿时生了一计。
宗迟这个人滑头的很,为了昧下赈灾的钱粮,与自己合作先从越州调配,承诺钱粮五五分,事后回京邀功时,功劳也可平分。这一出兄友弟恭定是父皇喜爱。
可是,此事若当真依着他的意思,自己这个三皇子又有什么资格去夺嫡呢?
他像来也不会良善之辈。
“安排我的近卫,去半路截下这位南湖陈大人,好生送来京都,别让人发现了。”宗宏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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