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一份破旧的书信
他觉得或许都不会好,这是心里话。
二哥仁王宗迟,他看似尊崇,支持者之众大多数都是附庸,骨干却没几个。这些人,或许时时就会冒出雷来,这些雷都会应验在仁王身上。
三哥显王宗宏,他却是个阴险的。
这二人都不是帝王的好材料,可这也都说不准,要说他二人之间,或许二哥能更合适一些。
“或许仁王更合适一些。”宗旸二选其一,说了仁王。
席子殊看他如此说,笑了笑,眼睛迷成一条线来,“你怎么不说自己?”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席子殊看着他只有这样一个感觉,只是上一世自己怎么没有发现他呢?
若是上一世自己发现了宗旸,许是结果会不一样。看着宗旸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席子殊开口。
“仁王诸般好处,可是贵妃并不是善类,仁王不过是被贵妃推着走,在主见上欠缺一些。席子沄的事情,说明一旦他有了权利,便会肆意放大自己的喜好。王爷还觉得他合适么?”
宗旸听出来了,她是劝自己继续夺嫡。
“你想留在京都?”宗旸反问。
席子殊低眉,他这样问难道还在疑心自己?席子殊慢慢说,“只是觉得你并没有想的清楚,京都有我的家人,留下也未尝不可。”
说着,席子殊超前继续走,继续说了下去。
“我只是担心,那些仰仗你的人,不乏求个荣耀前程的,若是你此时退了,他们觉得前途无门,会不会谢恩报复。你那些兄弟,会真的相信你不想夺嫡么?”
是啊,皇子兄弟父子,难有真情。便是宗旸自己想退了,那些人也不会让他退,定是天涯海角干净杀绝才好。
说到此,宗旸看到席子殊眼中的担忧。
她不是贪恋京都什么,是单纯的担心自己会死,或许是自己从小就无人关切,故而时时活在患得患失中,担心她会离开,担心她心中没有自己... ...
他深邃的目光似是要看透一切,灼灼的想团火,要燃到自己身上了,席子殊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她的脸在夜色下,有些泛红,看着可爱娇羞。
“双双,从前总觉得你的心离我很远,今日之后,我相信你了,你心里是有我的。”
宗旸双手拉过她的手,“你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那些事都有我。”
席子殊看他慢慢靠近,下意识赶紧后退一步,“大街上呢,克制些。”
今日看,他是彻底不会再疑心自己了。席子殊心中的忐忑也放在大半来。
宗旸噗嗤笑出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坏笑,“那,那回家。”
男人目光里寓意显而易见,席子殊更是羞红了脸,与他一道回了席家。
席家一众都睡了,见宗旸与席子殊回来,小厮紧张的要去霁月院唤人。宗旸唤住他们,只说是已经太晚,不必惊扰四下,随即与席子殊到了小南苑里。
章王府。
佟妗妗回到府里,从书房找到朗月阁,又从朗月阁回到禹茗轩处。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佟妗妗焦躁的念叨着,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心里更是五内俱焚的乱死乱想,莫不是王爷气恼,再也不回来了?不会不会的,他不会真的那般想自己。
身边的郭嬷嬷扶着她,看她如此焦急,“王妃定一定。”
郭嬷嬷话音方落,佟妗妗赶紧喊道,“我如何能定,怎么办,嬷嬷,王爷会不会就此厌弃了我。禹茗轩日后就成了冷宫。他定是知道了,否则,否则... ...”
郭嬷嬷见她似是魔怔了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好王妃,冷静。”
佟妗妗坐定,突然觉得自从嫁到了章王府后,她的心绪就没有一日平静,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王爷恐怕就是要王妃急一急视作惩罚,书房那里一切照旧,没有回来也没有处置,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明日王妃还要约束要内宅,办好流民书塾的事情,这才是章王妃该做的事情。”
佟妗妗看着郭嬷嬷,仿佛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嬷嬷,嬷嬷。”
郭嬷嬷搂着她,今日的事情靖安王府不占理。所以才让她如何担忧。
“我真的是不知道,在家中虽生过恶念,也是霎时。那席子殊并没有出事,王爷会不会... ...”
突地,佟妗妗突然想到那本书信。
她一怔,起身。
脸上还挂着泪,继而对郭嬷嬷说道,“嬷嬷,你,你去安顿好,别让人靠近屋里。我,我有件要紧事要做。”
看着她如今郑重,郭嬷嬷有些惊讶,这孩子今日太让人担心了。却也随她,一切都等过了今日再说。
佟妗妗坐在书案,将那封从靖安王府带出来的旧信展开,纸帛都破旧不堪,似是被翻看了好几次。
她铺开纸,将信中内容一字一句誊抄下来,又认真阅读了几遍。
“妹?络珂?父亲为何将这信收起来,这个叫络珂的女人,是父亲妹妹?她像是有个孩子在京都,也像是被爱人所伤,不能再回来。还谈及北胡内战... ...”
霎时,佟妗妗大惊。
这莫不是北胡女帝?是她平定了北胡内战,北胡女帝有孩子在大同都城京都?
这与父亲有什么干系?
佟妗妗将信放好,千万般思绪都不得安宁,恐怕要回去问问母亲,才好知道。
次日。
佟妗妗照例到了流民处的书塾里,却一直没有见到席子殊。
一切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仁王府与显王府都送来贺仪,还另有大家送来一些与书塾有干系的物件。
众人纷纷都议论,有的说章王妃如此善举真是流民的福气,有的说章王府实在的解决了流民这些孩子的困难... ...
章王府的女婢在午后来了人,是禹茗轩的丫头,凑上佟妗妗的耳畔说到,“王妃,朗月阁的回来了。回来后就在朗月阁里,一直没出门。”
闻言,佟妗妗反问,“王爷呢?”
“始终未见。”
“知道了,下去吧。”
按理说,席子殊应该是要来的,她既然领了给孩子教写字的差事,今日书塾开张该是到场才是。
说着,外面有人传唤到,“贵妃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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