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凭吾手中剑，填海有何难
一句‘丑八怪’，让整个人鱼岛变成了鱼人岛。
震惊之余，叶白掏出镜子，确保自己没有变丑。
还好。
人还是人，狗还是狗，又是安全的一天。
“所以，你们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听完逍遥的故事，叶白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梦魇来到人鱼岛，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杀人鱼的首领。
但是，
二哥来的时候，是带着杀心来的。
是什么让无痕改变了主意，没有砍死岛内的怪物？
首先排除一个错误选项——杀不死。
这个时候的二哥，左手断水流，右手挽天倾，配合SSS级天赋，强的就像至强种子一样强。
只要二哥想砍，就一定能砍死。
搞清楚二哥为何改变主意，对叶白很重要。
“不是的。”
珍摇头，否认了叶白的说法，
“三十多年前那一天过后，我们都变成了丑陋的鱼怪、海怪。”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看着自然之力上闪烁的雷电，
珍改变了主意，如实说道，
“我们发现，只要不吃人，就会慢慢恢复美貌。如果继续吃人，立刻变回海怪。”
酒保亨利近乎绝望，哀嚎道，
“所以，三十多年，你就变回了一截小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太惨了。
叶白粗略估算，246.86年后才能完全恢复。
亨利努努力的话，那时候坟头草估计才几十米高。
珍摇了摇头，
“不啊，来之前我贪吃了个海盗，才变成这模样。
只要七天不吃人，就能完全恢复容貌。”
亨利：......
“你情人背着你偷吃，也未必是坏事。”
叶白真心安慰道，
“往好处想，如果她没吃掉那个海盗，现在被吃的就是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谢..谢..”
亨利嘴角抽搐，感觉被叶白劝这么两下，心里更堵了。
“我好像有点懂三哥的意思了。”
叶白抬起右手，摩挲着下巴。
逍遥那一句【丑八怪】，并不是对人鱼们的惩罚。
逍遥只是把自己看见的东西，说了出来。
祂就像面镜子。
照人间无趣便说无趣，见人心丑恶便说丑恶。
“心美则人美，心恶则人丑。”
听着叶白的话，珍疯狂点头，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平时都尽可能不吃人，只有遇见海盗了才会偶尔加餐！”
人鱼们这么做，叶白能理解。
不过....
叶白看向前方，那不死的怪物，模样格外丑陋。
比她妹妹美杜莎还要丑一千倍，一万倍！
换而言之，她不仅不思悔改，甚至得寸进尺！
搞清楚了人鱼岛的变故，叶白没必要继续逗留。
“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说完，叶白把空间留给甜蜜的小两口，让他们继续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继续向前走去，接近不死怪物的巢穴。
叶白却在路边停了下来，眼前多了新的提示。
【当年某人曾在这里观看永恒高塔记录，留下了痕迹】
【是否观看记录？】
“嘶——”
以【洞察之眼】如今的状态，肯定是做不到直接观看录像的。
某人，不用多想，肯定是逍遥。
九爷曾经和叶白说过，逍遥作为第三位至强者，成长的过程很离谱。
除了新手副本，逍遥从未在永恒高塔拿过SSS级评分。
确切地说，是每一次都99.99%通关！
每一次考99分的难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次次考100分还要难。
只是，叶白没想到，逍遥竟然能查看永恒高塔的记录！
这意味着，逍遥在永恒高塔内的权限，从一开始就很高，而不是等级高了之后，才拥有的权限。
当然，这种查看记录的行为并不需要太强的实力，也不涉及时光倒流这种事情。
单纯就是调个监控而已。
如果没有逍遥调监控的行为，叶白今天也无法查看历史的真相。
他日之因，今日之果。
“查看！”
叶白眼前，出现模糊的全息投影。
投影上，普通且陌生的背影，将一块石头向前递出去，送给一位美丽的人鱼。
“这是你妹妹要的信物，麻烦帮我转交，谢谢。”
这背影的身份无需猜测，梦魇！
梦魇朝着人鱼挥了挥手，
“谢谢你帮助我，以后要多做好事，少做坏事。”
“哦，对了，祝你好梦！”
说完，梦魇身影从原地消失，投影结束。
这是当年至强者梦魇首次踏足第十五层的珍贵录像。
叶白顺手拍了下来，给九爷留个念想。
录像结束了，叶白心中的疑惑却更多了。
“不对呀，梦魇这分明是看出对方有问题，依旧没有痛下杀手，反倒是给了对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人族至强者梦魇，关于祂的传说最多，故事也最多。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但是，
祂绝不是一个蠢货。
能让蓝天齐、影九等诸多人族强者跟随，以一己之力抵御十八深渊入侵，结束两族三十年血战，与至高魔神签订百年协议....
光靠SSS级天赋，是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
天赋好，只能决定个人实力的上下限。
影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绝对是一把尖兵，可以撕破一切防御，却永远无法成长为一个可靠的领袖。
梦魇不蠢。
祂看破却不说破，劝人向善，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在第十四层，叶白曾经收到过梦魇留言。
当时，作为探索永恒高塔最远的一人，梦魇显然注意到了永恒高塔可能有些问题。
在闯关的过程中，梦魇更愿意释放善意，尝试着与人交好。
无论是NPC，BOSS，还是什么存在，梦魇在最初的接触中，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至于这份善意最终会被如何对待，那就不是梦魇能决定的事了。
叶白把疑问放在一旁，点开了第二段录像，全息投影再次展开，
一袭白衣在画面掠过，伴随着一声冷哼。
“至强者梦魇饶你不死，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三十年来，毁坏过往船只二百多艘，死伤过万，失踪者不计其数，人鱼岛白骨森森...”
画面上，怪物遍体鳞伤，跪伏在地，不停哀求，乞活。
面对二哥的剑，她毫无还手之力。
听着怪物的话，二哥不屑说道，
“你是说，杀了你这片海也会失控，淹没大地，生灵涂炭？”
叶白眉头一挑。
老妹，这话可不兴说呀！
敢威胁二哥，你有几个脑袋够二哥砍呀！
只见投影中的二哥，右手拇指一弹，剑锋出鞘。
碧波之上，剑气纵横，
“凭吾手中剑，填海有何难？”
“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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