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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天子母子生隙!宁老太太的过往!


宁老太太冷冷哼一声,“你尚且都认得出那冒牌货,莫非你觉得皇帝竟然比你还要蠢笨?”

宁高远一噎,旋即才反应过来,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起来,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看向宁老太太,“您的意思是说……”

他甚至都不敢往深了去想,此时更是不敢说出口。

天子母子生隙,反目成仇,就算是憨厚如宁高远,此时也不敢去言论置喙了。

宁老太太讥讽嗤笑,嘴角扯起料峭的弧度,“没错。那孽畜遣退左右,把人亲自送到我跟前,说我并非他生母。”

“从前他就疑自己非我所生,而是东宫那个所出,往日里也最是听她的话。”

“我原本以为他年岁渐长,总是会有自我判断的能力。毕竟,他的长相虽都遗传先帝,但与咱们宁家亦是有三分相像之处。”

“没成想,他在一次出宫春狩后,整个人就变了。那时就开始试探于我,我本以为是东宫那个姓秋的在挑拨,不曾想,却是在这里等着我。”

说到这,宁老太太慢慢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显然是在平复情绪。

姜映梨不懂其中关窍真相,只静静站在一旁听着。

而宁高远自是更明白其中的关联,他想起过往的种种,喃喃道:“难怪了,我就说为何皇上对我的态度这般冷淡,反倒是对秋家几个舅舅亲近有余,赏赐有加。”

“敢情他是真的以为自己秋太后所生啊!不是,”他震惊道,“后宫所出皆有记录,他身为帝王,应当最是清楚规矩。”

“他怎生会认为咱家能夺走嫡出正后所出之子?”

就算是被嘲笑猪脑如他,亦从没这般怀疑过。

而皇帝自小聪慧,熟读经书,怎么……

宁高远是如何都想不通。

宁老太太神色冷漠,她对皇帝的愤怒和心痛,早已在被当初扭送去天花役所时消失殆尽。

她漠然道:“他素来自诩聪慧,总以为自己与常人不同,自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姜映梨抬手拨了拨鬓角的发丝。

她对当今陛下的印象,几乎都是来自于外人所描述,可如今从宁老太太口中,仿似对方还是个刚愎自用的中二病患者。

说到此,宁老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宁高远:“你可知爹可有过私生女?”

宁高远一愣,挠了挠头,“咱们府中子嗣不丰,娘所出也就咱们兄弟姐妹三人。”

“还有并着几个庶出,他们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没听说爹另外再找什么人啊!爹虽……但基本人都是纳到府中的。”

承恩侯虽也是喜好渔色之人,但他颇有分寸,基本不去女楼青馆,看中的就会派人去送礼提亲。

再者,他身居高位,这些年最是不缺旁人所送的瘦马美人。

这方面,他倒是跟宁高远不同。

“姐姐,你为何这般问?对了,你的意思是,宫中那位假货,她,她跟咱们家有关?”顿了顿,宁高远像是想起什么,喃喃道:“也是,她的长相跟您几乎有九成相似。”

“也难怪皇帝会这般认为……但她跟姐姐只是形似,神是半点不像的。不然,她也不会称病,一直都不怎么出现在人前!”

应该也是怕被看穿。

宁老太太冷冷道:“皇帝说她是咱们承恩侯府的人,乃是父亲前头的风流债。而她当年随同她母亲回京,想让咱们府中认她,但父亲不肯,只给了一笔钱,打发了她们。”

“但孤女寡母,身挟巨款,最是惹眼,她们为人所抢,亏得当时有人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但她母亲却是受惊病倒,没过多久就一一命呜呼了,只留下她个孤女,无处可去。”

宁高远闻言,纳罕道:“那她如何跟皇上扯上关系的?她都没进过咱们府门!”

宁老太太面无表情道:“因为据她所说,救她之人是先帝。”

“先……”宁高远捂住了嘴,眼眸里都是震惊,担心地看向宁老太太。

姐姐与先帝感情甚笃,若是先帝真的见过这位冒牌货,那……那对姐姐的打击该何其大!

宁老太太继续道:“听闻,先帝后来无意间宠幸过她,她身怀有孕,诞下了皇帝。”

“而我那时因着忙碌,早产诞下的麒麟儿,是落地即亡。”

“先帝恐我伤心,就将她的孩儿夺了过来,交由我抚养。”

“至于她,则是被用了一笔钱遣走去了南地,一直被监视,不敢离开,直到先帝亡故后,朝中事务繁杂,监视的人被召回京都,她才得了喘息之机,一路跑来京都。”

“结果,竟得知自己的孩子登基了,就想着要见一面,这件事由秋家安排的。”

“当年的事儿也是有东宫亲自作证的。故而,他对此深信不疑,两母子那时在我跟前还抱头痛哭过。”

说到这,宁老太太闭了闭眼,神色很是嘲讽。

闻言,宁高远一时感觉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是姜映梨都倍觉槽多无口。

半晌,宁高远恼怒道:“都是放屁!秋家也是,他们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姐姐你帮着先帝打理宫务,又要分担政务,每日里都忙得脚不沾地,娘担心你,还特地在你生产时进宫陪你!”

“那时,先帝赶来时,娘可都在场的,就是孩子都是娘亲自看着出生,亲手抱到先帝怀里的。”

“见过诅咒旁人的,还是头一回见到咒自己的!”

顿了顿,他忍不住道:“当年姐姐你还对秋家多有关照,就是封号赏赐都不曾少,怎么秋太后还落井下石!她先前不是跟姐姐您很是融洽吗?”

秋太后当年是先帝的爹,也就是太上先皇亲自钦点的儿媳,就是看中她贤良淑德的名声,才娶为正妻的。

至于宁老太太和先帝则是两人两情相悦,才结尾夫妻,虽是侧妃,后来登基后被封为贵妃,等同于副后。

那些年,两人在后宫也是片鲽情深,羡煞不少人,但秋太后不愧她的名声,从无嫉妒,相反她很贤惠,把后宫管理得极好,也把宁太后当成自己的亲妹妹般照看。

就算本来对她没什么感情的先帝,都曾夸过她。

而宁老太太也是对她推心置腹过的,不然她也不会把孩子交给秋太后帮忙带。

秋太后也把皇帝教养得极好,那段时光,算是她们相处得最好最和谐融洽的。

就是宁老太太都没想过,秋太后心底是存着怨愤的,而且还压抑了那么多年,筹谋了这般久,就是为了一朝给她致命一击。

想到此,宁老太太闭了闭眼,淡淡道:“这也是我最敬佩她的地方。”

“她隐忍多年,皇帝登基前,我都不曾注意到,他竟是被秋家带歪了。”

“若是早知道如此……”

若是早料到,兴许她当年应该会培养景王,而不是扶持他。

那么,也就不不会闹得如今朝堂这般乱七八糟吧!

想到那日,皇帝带着那位神色间藏着怯懦的女子,恭恭敬敬地扶着对方,喊着对方娘时,秋太后望过来的眼神里,尽是畅快。

宁老太太这心就倍感煎熬和恼火。

她是绝对想不明白,为何她和先帝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宁高远小心翼翼地看过来,“姐姐,您又是如何从宫里到了这里的?为何都不给我们传个消息呢?”

“这样,好歹我们也能搭把手,不至于到了……”

如今这地步!

宁老太太从回忆里抽回神,慢慢道:“他们初始只是把我囚禁在宫里,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的心腹尽数被关押。”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那姓秋的竟是这么多年就在我身边埋了这般多的暗棋。”

虽然早有预料,毕竟她也往秋太后身边和皇帝身边都放了。

但秋太后的老谋深算,以及未雨绸缪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有些人竟是她当年初初嫁给先帝时就已经埋在身边了。

不少人还是她亲手调教过的。

结果竟都是秋太后的人。

那日的心腹背叛比母子反目更叫她愤怒震惊,也让她开始反省,是否她不该只把注意力放在前朝,而忽略了身边的小人物。

而正是因为这些心腹的反叛,才能让那个冒牌货能够轻而易举地冒充她,因为从她的衣食住行到性情变化,再到习惯表情,她们都是了若指掌的。

有了她们的指导,冒牌货可以很轻松地替代她。

这也是为何连宁高远这般的亲人,都是从萧疏隐这边得知消息后,才能前后连贯,恍然大悟。

“后来,我才明白东宫对我这般仇恨,我身染天花,亦是有她的手笔。”

“之后,她们为了安全,只能将我移到宫外隔离,辗转就到了天花疫所……”

这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但其中的心酸,却是难以言尽的。

譬如,宁老太太在宫里的待遇,以及明明是宫外隔离,怎么就要被送到疫所,那就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再到她又是如何从京都逃亡到柳城,再到天水村的呢?

仅仅凭借她身染重病,又如何能承受这般的长途跋涉?

宁高远显然没有这般心思细腻,也就是姜映梨从这巨大又繁杂的信息里提炼出这些。

她看向宁老太太,眼底掠过心疼,捻了块糕点,送到她跟前,慢慢道;“茶水太苦,吃口糕点送送。”

宁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她低头吃了一口糕饼。

还是从前的糕点,甚至都不如宫廷御厨所做的那般香软可口,但就是让她觉察出不同的味道。

她淡淡呼了口气,就是压抑着心口的阴云似乎都消散了不少,眉眼间的愁恨都散了些许。

这次的灾难到底也没坏到极致!

至少,她也碰到了真心人。

宁高远正在低声唾骂秋后和皇帝几人,言辞很是粗鲁,直到宁老太太呵斥,他才愤愤不平,不甘不愿地停止。

顿了顿,他望过来,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姐姐,如今宫里这情况,就算您回去,恐怕也……”

“您打算如何?”

“您是不知道,咱们府中也就是辉煌了一小段时间,最近都被寻了苗头呵斥,削爵。”

“以往过年,宫里的赏赐年腊总是不少的,但去年……宫里就赏了些虚头巴脑的,哦,对哥哥倒是比对我稍微好点。”

“我还得了通呵斥!”

承恩侯府正经嫡出是有两子一女的,除却上头最大的承恩侯世子,排行第二的就是宁老太太,然后就是宁高远。

至于其他的,就是些庶出。

而承恩侯府的爵位从前是公爵,自是比怀恩侯府和子爵要更高一品级的,这就是传给世子的。

故而,宁高远就得了个侯爵的虚爵,被分出了府。

算是正正经经跟承恩公府分了家。

宁老太太见他还在抱怨这些有的没的,揉了揉额角,她已经有些后悔让萧疏隐把宁高远喊来了。

但世子不是她的亲兄弟,两人总是有些嫌隙的,不如亲兄弟来得亲密无间,故而当时她才想到了宁高远。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特地给宁高远封爵。

“你来此的事情,大哥可知道?”

宁高远一愣,摇了摇头,“就是说给娘祈福。您让萧疏隐务必保密,我自是不敢多言的。”

“你总算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宁老太太淡淡道。

宁高远察觉出不对劲,他挠了挠头,试探地轻轻问道,“姐姐,你莫非是怀疑这件事会跟大哥有关?不应该吧?”

宁老太太冷漠地撇他一眼,缓缓道出心中困惑。

“那冒牌货是如何入京的,消息来源是又是何途径?既是监视,这件事为何我从没听过。”

“从前先帝在世时尚且能说,但后来先帝故去,我摄政也有些年头,为何我却不曾听过耳风。”

“再者,皇帝身边守卫良多,她又是如何跟皇帝接触上的?”

“而皇帝速来多疑,秋家再如何证明,他怎会深信不疑的?甚至还将人带进宫来与我对峙。”

“这其中必然有人背书,才能令他这般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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