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274章


第274章

    “咳咳咳,”小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药呛的直咳嗽。

    看到水淼这一粗鲁动作的齐宴:“.”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沉默,尤其是伤兵们,暗想,以前军医对他们还是挺温柔的。

    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安静,水淼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询问齐宴:“怎么了?”

    齐宴:“.没事。”

    水淼:“哦。”

    小士兵已经昏睡过去了,没办法,这顿折腾,他已经累了。

    水淼看着齐宴道:“找人看着他,若是他发热了就去找我。”

    剩下的伤兵她暂时就不看了,他们都没有这个人严重,其它的军医能治好他们,再加上那金疮药,足够了。

    齐宴:“好,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水淼走了,有军医上前询问齐宴,水淼到底是谁,靠不靠谱。

    齐宴:“忘了说了,那效果极好的金疮药就是她拿出来的。”

    众人:“.”

    有军医道:“将军,那金疮药是她师傅研制出来的?”

    齐宴目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那名军医瞬间感觉背后凉凉的。

    “那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

    吩咐人看着小士兵后,离开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天才是你们比不上的。”

    言外之意,承认比人弱不丢人,别为自己的不足找借口。

    军医们:“.”

    他们刚刚心里确实有几分不满,有些瞧不上水淼这么个毛头小子抢了风头,但金疮药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齐宴也没必要骗他们。

    他们确实技不如人。

    伤兵们倒是挺高兴的,若是能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能治好他们,他们也不愿意死。

    水淼回了休息的营帐,将外伤治疗的知识又整理了一下,还将伤药和金疮药的制作方法写了下来。

    晚上,水淼治疗的那个小士兵有些发热,齐宴的随从过来通知水淼,水淼立即翻身下床去了。

    水淼摸了摸伤者额头,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脉,道:“没事,问题不大,再去熬一碗药过来。”

    说着,从小药箱中拿出一包药递给随从。

    水淼就在旁边守着,等药煎好送过来。

    有一名军医见到水淼坐在那里看书,忍不住上前搭话:“杜大夫,之前你给他清理伤口用的可是酒?”

    水淼抬头,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五官端正,神情坦然。

    她放下手中的医书,道:“您贵姓?”

    对于行医多年,比她经验丰富,还不自傲的人,水淼还是很敬重的。

    军医道:“在下姓唐,名景。”

    水淼点头问好:“唐军医,你说的不错,是酒,但又不是普通的酒。”

    唐景好奇问道:“何意?”

    水淼:“那是一种叫做酒精的东西,能消毒能很好的清理伤口处人们看不见的小虫子,减少患者伤口发炎的概率。”

    唐景:“看不见的小虫子?”

    水淼:“嗯,人们能看到地上爬行的小蚂蚁,但你怎么知道在土壤中没有比它更小的虫子呢?还有,有人会吃坏肚子,但去茅房后会拉出虫子,但人不可能真的会吃虫子,那拉出来的虫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所以,不要质疑不知道的东西,因为,我们的否定并不能让它不存在,还只会显露出我们的无知。”

    唐景:“那你是如何得知你的酒精能杀死它们的?”

    水淼:“因为它们和我们生活在一样的环境中,人喝酒喝多了会出事,会死,而我的酒精比人喝的酒还要厉害,酒精改变了它们的生存环境,它们自然不能存活。”

    闻言,唐景一脸受教的模样,水淼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她的解释通俗易懂,很好理解。

    今天水淼拿出酒精的时候他们也闻到了那刺鼻的味道,确实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

    想到这,唐景道:“杜大夫,可否将酒精给我一些,我想试试。”

    水淼大方道:“好啊。”

    她从小药箱中拿出一小坛给唐景,道:“普通的酒敞口放着都会挥发减少,这酒精比酒更甚,你记得不用的时候及时封好口。记住,人不能喝!”

    唐景接过来,了然道:“我明白。”

    水淼又拿出一本册子给他,“这个你也拿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问我。”

    水淼这话倒没有什么不尊重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对方应该用得到。

    唐景愣了一下之后拿过册子,随手翻看了起来。

    只是起初的不以为意已经消失不见了,越看上面记载的内容,眼睛越是明亮。

    “杜大夫,这上面记载的内容都是真的?!”

    水淼点头:“嗯,我实践过。”

    模拟实践也是实践!

    唐景郑重收好册子和酒精,再次询问道:“杜大夫,你是怎么将伤口缝合的这么好的?”

    他们也缝过伤口,但出来的效果和水淼的没法比。

    水淼:“简单,你去找厨子要些猪皮,有事没事的拿它练手,熟能生巧,你也可以的。”

    唐景:“.就这么简单吗?”

    水淼点头肯定道:“就这么简单。”

    唐景: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呢,他以前也给不少士兵缝合过,怎么没做到她这般?!

    水淼:“给你的册子上面也有关于伤口缝合的,你可以看看。”

    唐景闻言,也不再多聊了,他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和水淼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其他军医一直关注着唐景和水淼的对话,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想到水淼给唐景的东西,他们不好意思找水淼,纷纷跟在唐景身后出去了,迫切想知道水淼给了他什么。

    水淼也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药熬好了之后,水淼拿过来,将昏睡的伤兵无情拍醒,在他半昏半睡间一碗药灌进了他的喉咙。

    “咳咳咳,”可怜的小士兵又被呛得直咳嗽,这次他有了一点力气,抬手挣扎了一瞬就被水淼点了穴道。

    小士兵:“.”

    其他人:“.”

    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大夫,不顺她的意,她是真敢动手!

    药喂了下去,水淼又给他解了穴,同时给他点了睡穴,让他好好休息。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再次沉默了,水淼绝对是他们见过的最奇葩的大夫。

    另一边,唐景前脚到了自己休息的营帐,后脚其他军医也来了他这里。

    他们看着唐景拿出来的东西,问道:“这些是什么?”

    唐景:“这是杜大夫昨天清理伤口用的酒精,比人喝的酒更厉害,人不能喝,是专门处理伤口的。在伤口缝合前用酒精处理,能减少伤者的感染。”

    “还有这个册子,上面记载着外伤处理的方法,比我们之前自己摸索出来的更为全面。”

    唐景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册子。

    其他军医对册子上的内容好奇不已,纷纷开口道:“老唐,你不厚道啊,有好东西怎么能独享呢,来来来,我们一起。”

    “是啊,有好东西就应该分享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就是,就是。”

    这么说着,全都挤在唐景身上。

    被挤成一团的唐景:“.”

    看其他人也要挤过来,他无语的开口道:“你们去拿纸笔,将内容书写下来不就好了!”

    众人一怔,对啊,他们去拿纸笔记录下来不就好了,于是众人又哗啦啦的散开,各自去休息的地方拿笔墨纸砚过来。

    水淼闲来无事在军营闲逛,考虑到唐景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到系统的外伤处理知识,她让人带着她去了唐景那里。

    打开帘子一进去,见到的就是众多军医拿着纸笔抄写册子上的内容的画面,众多脑袋凑在一起,边抄边讨论上面记载的方法的实用性。

    水淼见此,又默默退了出去,就让他们自己先讨论着吧,都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了,能力不低,她没必要去充大哥。

    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她只是随便逛了逛也就回去休息了。

    翌日,她再次到伤兵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个顶着黑眼圈的军医。

    水淼见此,眉头跳了跳,“你们不会一宿没睡吧?!”

    唐景见了水淼,如同磕了药一样冲到水淼面前,“杜大夫,敢问你的老师是哪位?”

    水淼身体微微向后倾,“你干嘛?想当我师弟?我师傅不收徒了。”

    唐景:“.不是,只是想认识一下是这位厉害的大夫。”

    水淼:“哦,我师傅是太医院的杜老太医。”

    唐景:“杜太医的医术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水淼挑眉:“你认识我师傅?”

    唐景:“啊,年轻的时候去过京城,得了老太医的几句指点。”

    水淼:“哦。”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样子,水淼道:“行了,你们还是好好回去睡一觉吧,这副样子可不能给伤者看诊。”

    军医们兴奋劲儿还在,一时半会儿不怎么困,但他们也清楚这种状态不适合给人医治。

    唐景:“那这里”

    水淼:“我看着,你们回去吧,还有其他军医呢。”

    昨天晚上也就值夜的军医或者和唐景在一处营帐的人熬夜了,还是有其他军医在的。

    这里的军医和士兵在一起久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么一想也对,就回去休息了。

    水淼又去看了一下她医治的小士兵,今天人倒是醒过来了,她问了一下对方的感受,意识清醒,倒是没什么大事了,之后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水淼又去看了一下其他士兵的伤势,恢复的都还不错。

    这时齐宴也过来了,“人怎么样?”

    水淼轻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人没什么大事了。”

    “对了,”她从怀中拿出两张方子,“这是你之前从林守业那里购买的伤药金疮药的制作方法,之后你只需买药材自己制作就好。药材的话,你可以继续从林守业那里购买,他炮制的药材是我目前见过最好的,价格对你们而言也合适。若是嫌远,你们也可以去临安府的仁心堂购买,但那里的药材要贵一些,你们的军费怕是不够。”

    齐宴接过方子,心里很是触动,也很感谢水淼为将士们的做的事,“我代将士们多谢你的药方。”

    水淼无所谓地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你不需要如此。”

    齐宴定定地看着她,她所谓的小事,对他们而言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从前从未了解过她,越是了解越是清楚这人真的很有魅力,也不知道日后谁会站在她身边。

    他自己是不想了,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他只是觉得自己和她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既如此,又何必强行融入呢。

    察觉齐宴的视线,水淼抬头望去,蹙眉道:“怎么了?”

    齐宴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坦然一笑,“对于别人来说珍贵的东西,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有点好奇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水淼一怔,想了想,摸着下巴道:“银子?”

    齐宴有些错愕,“银子?!”

    水淼歪头又想了想,点头道:“嗯,银子。”

    齐宴看了看手中的方子,道:“那这方子算我买的?”

    水淼摆手道:“不用,送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齐宴都有些看不懂她了,“不是喜欢银子吗?”

    水淼:“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失去活着的机会。”

    闻言,齐宴笑了,“是我思想狭隘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是镇南军营的令牌,有了它你可以随意进出这里,希望你妥善保管。”

    水淼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便塞进怀里,扔进了空间,“放心,只有我自己拿着,不会交给任何人。”

    齐宴笑道:“我相信你。”

    水淼有些惊讶了,这就相信了?那他之前说这话的时候怎么不信?

    想不通,她只能归结为,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

    水淼一天都在伤兵营处理士兵的伤势,用药不合理的,水淼直接改了药方,缝合不合适的,水淼在征求了病人的意见之后重新缝合。

    唐景他们下午醒了,过来看看他们之前负责的伤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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