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 败第三阵
冷清风为什么能来到这里呢?冷家人为什么不阻止他呢?原来,冷清风在家面壁时,知道自己惹了天大的娄子,使江南七族一下子没落了许多,自知罪孽深重,即使出去了,也会是被千人耻笑的,于是他静下心来,心无旁骛,苦心专研起武学,当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冷家还对他寄以希望,很多资源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他居然在面壁的第八个年头接连突破,达到了红阶兵师,一跃成为了武者界的高手。他激动异常、心花怒放,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冬梅那娇美的面容和俏丽的身姿,他就想着第一时间把冬梅抓在手中。
当他出关后,提剑要去斩杀乾优,捉拿冬梅时,众人相劝,告之他,乾优已是现世顶尖高手,斩杀红阶皇师,如屠狗宰鸭一般容易,他惊讶之余,十分不相信,这绝不可能,武者从来就没有进步如此之快的。恰巧,麻家来人邀入联盟,又闻乾优已死,于是,他不听所有人的劝阻,毅然率领自己的亲随,决定参加会盟,加入擒拿冬梅的行列之中。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被我哥哥打得面壁十年的江南七秀之首的冷清风啊,哼,还是如当年一个德性,胆小如鼠,一事无成、偷鸡摸狗的垃圾。”冷清风刚一冒头,就被冬梅认出。
“哼,小瞧我不是,十年不到,我从青阶将师,晋级到红阶兵师,这是何等的速度,本人可是武界难得的天……,么的,除了你那妖孽般的哥哥外。”狂傲自夸的冷清风突然想到了乾优,自己无法同乾优相比的,人家到现在还不到十年呢,就已是现世第一人了,自己顿时泄了气。
“夸啊,怎么不夸了,你可能是刚闭关后出来吧,十年一代,天翻地覆,如今能人辈出,就你那三屌猫的功夫还拿来炫耀,真不嫌害臊。”冬梅知道自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这仗是不好打的,于是想激怒对手,让其与自己这方真刀明枪地对打。
“可恶,伶牙俐齿的结果,就是受辱,那就让你尝尝我的三吊猫的功夫!”
一向沉稳的冷清风可能真的闭关闭傻了,他刚刚晋级成了红阶兵师,感到自己无比的强大,力量雄厚,功力澎湃,他时刻都想着要找人打上一架,以印证一下自己磅礴的功力,可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于是,他不管不顾,直接拔剑冲向了冬梅。
其他冷家人一看主子都冲上去了,哪还敢在后面猫着啊,主人一傻,全部不尖,也就有了万劫不复的可怕后果,跟随冷清风来的一位参谋老者知道冷清风的思想进入了迷朦与愤恨的角落,他的行为在常人看来,是那样的异奇与愚蠢。参谋老者更是知道冷清风及属下的后果的,冷家才又出现一个红阶武者,这就要陨落了,冷家算是完了,参谋老者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看剑,当年乾优打败江南七族,致使我们冷家地位一落千丈,此仇今日就报在你身上了,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红阶武者的威力。”率先冲在前面的冷清风全身红光爆闪,猛然用全力挥出一剑,这一剑可倒屋塌墙,裂地破石,他十分自信于自己这凶悍无匹的一剑。
然而,他的剑就要击中冬梅时,只见冬梅怀抱的那个小灵兽,忽地蹿起,小爪子的两根爪趾,轻轻地夹住了他那锋利无比,凶猛浩瀚的一剑,他的剑就这样一动不动了,进不了一寸,也退不了一寸,他使出了全力,脸色涨红,进而变紫,但这剑在绒绒的两根爪趾中纹丝不动。
“哼,‘心旷为福之门、心狭为祸之根’,当年要不是你心生歹停念,冷家何至如此,现在,你仍不知悔悟,心性不改,必祸于民,已留你不得。”冬梅冷冷地说道,并对他轻蔑地一瞥。
腾于空中的绒绒心领神会,小嘴一咧,两眼轻蔑地一憋,突然出爪,冷清风感到胸口一凉,他惊骇地看到一颗滴血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就在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可爱的猫猫熊的爪子中跳动着,当他意识到这颗心脏是自己的时候,他不甘地惨嚎一声,他终于明白了冬梅刚才那一可怜他的一瞥,他终于知道,他就是个井底之蛙,他这个新晋的红阶兵师,在当今的武界,什么也不是。
冷清风这样一个照面都不到的死,吓傻了所有的进攻的冷家武者,竟然恐惧地举剑不动了,绒绒则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影一闪,就看到了无数的红光残影,紧接着就是一片惨叫之声,再就是一个个倒地而亡的身影。太快了,快得让人心惊肉跳。
绒绒当然也能感知到林中痛哭的冷家老者,它杀光了冷家十四个武者时,两眼冰冷地扫向了林中。
“算了吧,绒绒,他没有参与进攻,就饶他一命吧。”冬梅摇头无奈地叹道。
“这位老者,回去禀告冷家,冷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乾家,每次都有不小的伤亡,但却屡教不改,心恶不除,若还冥顽不化,冷家迟早灭亡。你带回冷清风的尸体吧,希望这是冷家最后一次做丧失良心的事情。”冬梅冷冷地说道。
“冷家家主,脑袋进了三斤的大粪,烧糊涂了,不吸取任何教训,只顾着一味的仇恨,这仇从何而来,这恨从何而生啊,那都是冷家自找的啊,该死的冷家家主,这是要倾覆冷家基业啊,呜呜。”老者痛哭流涕地喊叫道。
冬梅不再理会冷家老者,收了两把宝剑于自己的大筐中,然后,骑上毛驴,继续向西南方向进发。
冬梅带着绒绒来到了一个湖水边,三面都是森林,东西两条小溪流入、流出这个不大的河湖,太阳已经落山,在西边只留下很窄的静静的细腻的几种颜色,显得格外清亮与静美,小溪的水面跳动着散乱的变幻不定的光芒。一个颓圯不堪的小木屋立在湖边,诉说着一个个活泼的往事。
山河的静美令冬梅感到心胸舒畅,近五年了,基本上没有出过家门,外面的大自然多么竣美,真能宽慰一个人的心灵,找到哥哥后,真得时常旅游,贴近自然,感爱纯朴。
绒绒更是欢快不已,一头扎进了湖水里,一边“咭咭、嘻嘻”地叫着,一边在水中翻腾纵跃,一会儿摸出一块光滑的小石头,一会儿捞出一条小鱼来,然后,又把鱼儿放生,再抓,玩得不亦乐乎。
冬梅喂了毛驴,就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脱了旅游鞋,把娇嫩的玉足放于湖水中,湖水的温度适宜,虽然脚上的水泡已经变瘪,但还有丝丝的痛疼,‘思念是永不结冰的心河里最繁忙的船只’,她想起了娇惯她无边的哥哥,她哪怕有一丁点不舒服,她的哥哥都当成大事一般,第一时间把她治愈好了,并且让自己越来越年轻,自己已是三十三岁了,还只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想着想着,她望着西边的那一条即将消失的光亮,黯然神伤,眼睛又开始了湿润。
“呀呀,吱吱”绒绒着急地提醒着冬梅,它从水中跳出,又一个纵身,就来到了冬梅的身边,两只大眼睛睁到了极限,耳朵立起,身上暗金色的长毛乍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冬梅经过了多次的战斗,当然知道绒绒的意思,她急忙把脚从水中拿出,擦也未擦,直接就穿上了鞋子,立身站起,也向四周看去。
格外的安静,加上朦胧的傍晚景色,似乎一切变成了静止,四周充满了奇异诡谲的感觉,令人不自觉地感到丝丝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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