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壮师赵小甲
“堂下何人?”
来到苏州府衙,这里早就严阵以待了,苏行带领的苏家族人,早就在府衙大堂等着了。
苏如看到苏家这些人,暗道果然,是苏家这群人告的自己。
“奴家苏如,拜见知府大人!”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所以扬州知府才亲自来审理这宗案件,一般的案件,还轮不到堂堂一州知府亲自审理。
其实苏如是认识苏州知府的,前几天,为了苏记酒坊的事儿,苏如还花了些银子,特意去拜见过知府大人,只是那次拜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苏如,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当时的知府大人,对于苏如还算比较客气,只不过这次在大堂上,这位知府大人,直接变脸了,苏如内心暗叹,今天这个大堂,怕是对自己不利了。
苏如正准备下跪,旁边赵小甲立马制止了她,然后对堂上的知府大人道:“大人,苏记酒坊因为去年帮朝廷平定叛乱有功,被朝廷授予了南国义商的牌匾,并且苏小姐也被朝廷授予了正六品的官职。
既然苏小姐也有官身,见到大人您,自然不用下跪!”
去年三皇子和宁王造反,苏记酒坊在评判过程中,也是出了大力气,所以后来论功行赏的时候,苏记酒坊,包括苏如本人,最后都被朝廷上赐了,苏记酒坊被赐予南国义商的牌匾,苏如个人,也被赐予了六品的官职,当然这个官职是个闲散官职,没有衙门,区区每年几十两的俸禄,也被苏如拒绝了,那点俸禄苏如自然看不上,但这个官职,更多的只是一种荣誉。
赵小甲不说,苏如都快忘记了,自己也是有官身的人,整个南国,除了楚胜男率先做官封王,再后面,基本没多少女子封官的吧,不得不说,这个荣誉还是值得拿出来炫耀一番的。
“苏家娘子居然有官身?”
这个结果,让外边围观的百姓也感到十分震惊,实在是当时陛下赏赐的人太多,像苏如这些女子被赏赐官职,当时有些人还是有意见,最后都是低调赏赐的,所以知道的人其实并不是太多。
江南这边距离帝都太远,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苏如等人封的,也不是什么大官。
不过这个身份,苏如也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苏家娘子,你有官身,可是事实?冒充朝廷官员,这可是大罪啊!”
扬州知府也颇感意外,女子有官身的,据他所知,目前南国好像只有楚胜男,而且一般女子,有官身的,多半是以诰命赏赐的。
这苏如还未出阁,自然肯定无法封诰命的。
但如果苏如真有官身的话,这个案子审理,自己还得多加斟酌了,所以他首先得确定,苏如到底是否真的有官身。
“启禀大人,承蒙皇恩,奴家确实被陛下赏赐过一个闲官,我有官印为证!”
说完,苏如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印章。
看到苏如掏出来的印章,扬州知府脸色一变,因为那样的印章,自己也有。
给身边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师爷立马拿着一张白纸和印泥就来到了苏如面前。
苏如也是二话不说,拿着自己的印章,蘸上印泥,在白纸上盖了一下。
师爷当即拿着白纸,放到了知府大人面前,扬州知府定睛一看,上面确实是苏如所说的官印不假。
“既然你有官职在身,见到本官,自然可以免贵。
但是你身边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苏如既然有官身,不跪嘛也说得过去,但是苏如身边这个年轻人,扬州知府看他有些不顺眼了,因为刚刚就是他在替苏家娘子出头,而且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也让扬州知府很不爽。
扬州知府就在想,苏如有官身,你还有官身不成?!
“启禀大人,草民是苏姑娘请的状师,今天是为苏姑娘辩诉而来。
至于身份嘛,草民确实没有官身,但是草民作为读书人,南国律法有规定,读书人见到四品以下的官员,一律免跪!”
在南国,读书人的身份还是比较高贵的,以至于在律法上,读书人都有规定的特权。
“你如何证明你读书人的身份?”
扬州知府也是被气的不轻,区区一个读书人,居然都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了,不给他颜色瞧瞧,自己这知府做的,也太失败了,所以扬州知府,也是故意想找点茬儿。
不过赵小甲可不惯着这位知府大人,直接开口道:“草民读书人的身份,在吏部都是有备案啊,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帝都吏部核查。
现在是大人您对草民的身份有怀疑,所以证实草民身份饭事情,自然也轮不到草民自己来证实,否则的话,岂不是让草民证实我是我了吗?”
既然知府大人要核查自己的身份,那么就得有他自己去核查,吏部对于南国所有读书人,从童生开始,都有统计,知府大人不信,自然可以去吏部核查。
不过嘛,先不说扬州到帝都一来一回需要多少时间,凭借他一个扬州知府,怕是没那个能力去吏部调取一个读书人的名单。
“你……”
扬州知府被赵小甲回怼的语塞了,不过他确实没办法去何时赵小甲的身份,只好眼神不善的看了赵小甲一眼,道:“不愧是做壮师的人,好一张伶牙利嘴,本官暂且信你读书人的身份。
如果让本官发现,你身份造假,本官绝不轻饶!”
一来就得罪了知府大人,今天怕是这个官司不好打啊,赵小甲心里苦笑了一下,但是区区一个扬州知府,赵小甲自然也是不带怕的,硬钢到底道“知府大人,凭借您刚刚这句话,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故意诽谤,所谓诽谤,是没有具体证据上,对他人进行污蔑,您没有证据说明我身份造假了,就对草民威胁,完全达到了诽谤的程度。
草民保留对您的上级投诉您的决定!”
方正撕破脸皮了,赵小甲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位知府大人留了,人家既然想要给自己二人一个下马威,那自己这边,也不是好欺负的,首先至少气势上不能弱了。
“你……”
这是第二次,知府大人被赵小甲回怼的无话可说了。
旁边苏家的人,以及衙门外看热闹的人,看到赵小甲居然凭借一己之力,把知府大人好几次怼的都哑口无言,对于这位年轻人,很多人内心都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暗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搞了吗?
不过对于赵小甲逞口头之勇,很多人还是不看好,毕竟人家是知府大人,你只是一介白丁,想要斗过官府,可能性基本为零。
但是看到这么一个有勇气的年轻人,还是让很多人觉得,今天的这场审案,估计会很热闹了。
说不过眼前的年轻人,知府大人内心憋了一肚子火,不过现在是在大堂之上,他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先把眼前年轻人拖出去打一顿,毕竟没有正当理由,确实不好下手。
所以知府大人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等有机会,再收拾这个年轻人,自己就不信,自己堂堂一个知府,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壮师。
“既然人员已经到齐,那本官就宣布,正是开堂!”
说完,这位知府大人举起醒目,重重的拍在醒目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威武!!!”
醒目一落,左右两边的衙役,也是举着木仗,敲击着地面,一边嘴里大声喊着威武,这些都是审案的必备仪式,一般的平民百姓,见到这个阵仗,早就吓的双腿瘫软了。
只不过赵小甲和苏如,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会被这个阵仗吓到。
特别是赵小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还十分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下,想要对比一下,真实的场景,比自己前世在银幕看到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最后赵小甲得出结论,真实的审案,远比银幕上看到的要庄严,要有气势的多。
“啪!”
见眼前的年轻人,对于衙役的叫堂没有反应,知府大人心中,多少有些相信,眼前之人,确实是个壮师了。
不过就算苏家娘子请了壮师,今天这个案子,他们也改变不了结果。
知府大人把醒目再次一拍,对苏家那伙人道:“原告何在,尔等要状告何人,所谓何事,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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