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聋老太说漏嘴
秦淮茹在医院输完液，凌晨就回了四合院。
医生化验检查之后，说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消化不良。
可回家后，并没有好转。两个小时一趟，不停地窜稀。吵得贾张氏一夜没睡好，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她心中不知诅咒了秦淮茹多少遍。
可又不能真诅咒，因为没了这个媳妇，她自己根本没能力养活三个孩子。
所以，憋了一肚子气。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何雨柱起床到水池旁边洗漱，贾张氏一见，就急匆匆跑出来了。
她要拿这个傻柱出气！
昨晚傻柱不理不睬，她十分不满，必须要找这个傻柱算账。
“傻柱，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你爸何大清丢下你们兄妹俩跑路时，是我们家东旭像亲大哥一样照顾你们。”
“我们家淮茹平时待你咋样？你屋子里的收收拣拣，洗洗补补，这些年，哪一样不是我们家淮茹帮你的？”
“还有，你上次在我们家门前被人看瓜，那是对我们贾家的羞辱！可我们念在大家邻居一场，关系很好，原谅了你！”
……
贾张氏喋喋不休，何雨柱忽然就有些厌烦。
敢情以前他各样贴补贾家，帮衬贾家，都被他们当成了理所应当？
哦，秦淮茹生病，就一定得我何雨柱去照顾？
贾家的事，就是我何雨柱的事？
这不是蛮横不讲理吗？
此时此刻，他理解了雨水说的，他是被人当成了免费的血包。
但他不想和对方吵架，所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张大妈，您说什么呢？我啥时候得罪您了？”
贾张氏一愣，马上跳脚：“好哇！傻柱，没想到你这么不讲良心。我们家淮茹昨晚病成那样，连后院的许大茂和李爱华都过来了，你却假装不知道！”
何雨柱一脸正经地说道：“我昨晚喝了点儿酒，睡得沉。我是真不知道！”
贾张氏越说越起劲儿，此时说话的声音越发大起来：“装傻！你就在这里可劲儿装！”
何雨水被吵醒，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起床拉开门，对贾张氏说了几句狠话。
“张大妈，我哥现在要处对象了，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无条件帮助贾家。”
这话贾张氏不接受，她马上把战火烧到何雨水身上来：“谁帮谁，还不一定呢？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从来不知道收拾家务，不知道料理你哥的生活，哪一样不是我们家淮茹……”
何雨水也生气了，你们贾家占我哥的便宜还少吗？
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力出力。就连从轧钢厂食堂带点荤菜回来，也是大部分进了你们贾家人的肚腹。
她毫不客气地打断贾张氏的话：“张大妈，您就是说出天际，也别指望我哥了！我哥昨晚跟我说了，他现在听我的。您有什么话，对我说！”
这话让贾张氏愣怔当场，都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她又不能对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大姑娘撒泼。
何雨水根本不给她思考的余地，转身对何雨柱说道：“哥，你上班去吧！这里有我呢。”
自家妹妹突然变得这般强大？
何雨柱傻傻地点头，然后就往工厂去了。
等自家哥哥走远，何雨水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就进屋去关上了门。
贾张氏惊得张大嘴巴，她第一次在何家兄妹身上吃瘪。可现在中院没人，她想撒泼演戏，都没有观众，只好悻悻回自己家去了。
……
今天是星期五，何雨水早就和李爱华约好，今天下午两人一起去学校找冉秋叶老师，再次谈谈上门相亲的事情。
午餐后，她如约去到轧钢厂一食堂，找李爱华。
李爱华骑着自行车带她一起去学校，他想着要借何雨水出嫁的机会，揭穿易中海私吞何大清汇款的事，从根本上瓦解养老三人组，为原身报仇。
“雨水，冉秋叶她们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对家庭伦理方面会比较注重，我们这次肯定可以说动冉秋叶，与你哥相亲。”
“但两人相过亲之后，肯定要去见家长。万一人家问起来，你们和父亲的关系处成那样，恐怕冉家父母会有想法，这是一个变数。”
何雨水一听，很着急：“爱华哥哥，可有解决方案？”
“这事儿我琢磨吧，不如你借这次出嫁的机会，给你父亲写一封信……”
李爱华话还没说完，何雨水就一口拒绝：“不写！在我心里，父亲早就死了。”
“雨水，你这种态度要不得。万一人家冉家父母听到你和你哥这样对待你父亲，那他们还敢把女儿嫁给你哥吗？”
何雨水有一会儿没说话，她小声嘀咕：“想要我与他和解，不可能！”
“你呀！先听我把话说完。”李爱华建议，“你就给你父亲写封信，告诉他你和你哥的现状。然后就向他开炮，说你跟着寡妇跑了这么多年，一分钱也没给过我们，以后别想让我们给你养老！”
李爱华说到这里，何雨水已经开心起来，她再次打断他的话：“好，我听你的，写信。”
李爱华抿嘴一笑，继续劝说：“然后告诉他，说你要结婚了。他要是有良心，就回来看看你们兄妹俩，送女儿出嫁。如果不回来，那从此以后，你们兄妹俩就彻底和他断绝关系！”
“哈哈哈哈！爱华哥哥真能干，这样一来，就算是我和我哥再怎么做，责任也在我父亲那边，冉家父母绝对不会怪我哥了。”何雨水听得开心极了。
李爱华心里清楚，何大清绝对不会回来，但他也不想儿女误解他，一定会为自己辩解。那就有可能拿出相应地让易中海社死的证据！
去到学校，李爱华先去找三大爷阎埠贵。他已经拜托三大爷帮忙传话，三大爷起初不肯，李爱华让他给冉秋叶讲何雨柱怎么偷他的车轱辘。
三大爷一听，爽快地答应下来。
找到冉秋叶，阎埠贵帮忙做了介绍。李爱华现在的身份就是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的顶头上司。
“冉老师，我知道你是一个立场鲜明的人，这也是何雨柱喜欢你的原因。何雨柱也是有个性的人，他对冉老师你是……”
“李主任！”冉秋叶打断了李爱华的话，“其实地位、金钱这些在我眼里不重要。我看重人品，如果何师傅他和贾梗的妈妈暧昧不清，又何必来招惹我呢？”
冉秋叶没有遮遮掩掩，直接把话说到明处。李爱华非常欣赏这样的女性，唉，何雨柱其实配不上冉老师。
可自己是来当说客的，要拉拢何雨柱，最终目的是瓦解养老三人组。
他只能硬着头皮给何雨柱脸上贴金：“是这样的，冉老师。贾梗的爸爸当年像亲大哥一样照顾何雨柱兄妹，何雨柱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他现在这么照顾贾家人，是在报恩，报贾东旭大哥的恩。”
说到这里，恰到好处地停下。
等冉秋叶心中酝酿了一会儿情绪之后，李爱华才接着往下说：“可能是秦淮茹她误解了何雨柱的一片好心，以为何雨柱对她有非分之想。”
何雨水这时插话：“是的，秦姐她就是这种想法。”
这时，李爱华四周看了看，没别人。
他便说道：“我作为何雨柱的邻居和领导，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我可以证实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越轨的地方。”
“倒是……秦师傅，她和何雨柱的徒弟有一腿。就为这事儿，那徒弟胖子被送进大牢里。这事儿，我们厂里的人都知道。”
他一个大男人，当着两个未婚的女子说出这话，何雨水脸红了，冉秋叶瞪大眼睛，伸手掩住嘴。
李爱华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劝说：“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证实他们关系清白，那就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婆婆那人，对我们四合院里的男人防得可紧了。可她听任秦淮茹接受何雨柱的照顾，说明贾婆婆信得过何雨柱。”
……
冉秋叶最后答应了，再与何雨柱处处看。
李爱华知道她会答应，冉秋叶一家都是知识分子，现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臭老玖。而何雨柱是工人，工人是老大哥，排第一。
这时候，与工人结亲，对改善她家的处境有帮助。
这和当初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有类似的地方，当时也是因为许大茂是工人，纯正的工人。
他们约定，下次去四合院相亲的日子是下周的周日，12月18日。
从学校出来，李爱华开玩笑说道：“让你哥加把劲儿，相亲成功，正好冉秋叶可以在12月29日送你出嫁。”
这天回到家何雨水就开始写信，写好后，她拿到后院给李爱华帮忙看看。
在后院碰上了聋老太太，她告诉聋老太太准备给父亲写信绝交。
聋老太叹了一口气：“你父亲当年离开，也有难言的苦衷。这些年他一直牵挂你们的，常给你们寄钱。”
“老太太，您是不是糊涂了？”何雨水尖叫起来，“他就没给过我们一分钱！要不是一大爷好心接济，我们兄妹只怕饿死街头了。”
聋老太太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摆手：“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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