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七章 负荆请罪
在古代,有一个叫廉颇的人,因为错怪了一个叫蔺相如的人,所以背了荆条请罪。
这就有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成语:
负荆请罪。
赵国自此后将相和,国力强大。
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
现在,也有一个人,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在请罪。
只是,他比廉颇还多了一样东西:
手铐!
而且是被反铐着的。
这当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被强迫的。
这个人的名字叫:
孟绍原!
那是真的荆条啊!
孟少爷被迫赤果着上身,后背都被刺破流血了。
“疼,疼啊!”
孟少爷呼天喊地:“大小姐,饶命啊!”
“你怎么知道是大小姐?”
带队抓捕他的军官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哥,除了大小姐还有谁啊。”
孟少爷眼泪都快下来了:“能调动委员长卫队,公然在军统总部把我带走,还没一个人敢阻拦的,肯定是大小姐啊。”
“兄弟,知道就好。”
军官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老兄将来可不能怪我们。”
“大小姐,我要见大小姐。”
“见不到,大小姐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才能见你。”
军官说着一挥手:“来人,把人犯给我关起来。”
“你好歹把这荆条给我拿走啊。”
“不好意思,大小姐没有下令,我们无权这么做。”
所以,孟绍原就这么背着荆条,被绑了起来。
他一直都在哀嚎,可根本没人理他。
倒了血霉了啊。
到了吃饭的点,也没人给他送饭。
整整一天一夜,孟少爷就这么饿着肚子负荆请罪。
真正的水米未进。
到了第二天中午,牢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孟少爷都已经有气无力了:“救命啊,救命啊。”
“得罪了,兄弟。”
还是昨天带队抓捕他的那个军官,一抱拳:“跟我走吧。”
“去哪啊。”
“大小姐心情好了,要见你。”
所以,孟少爷终于见到了大小姐。
大小姐才起床,正在那里吃着今天的第一顿饭。
那是几盘精美的糕点,一杯咖啡。
一见面,孟少爷便嚎啕大哭:“大小姐,疼死我了,您好歹心疼心疼我,把东西给我拿了啊。”
“哟,你还知道疼啊。”大小姐喝了一口咖啡:“把荆条给他拿了,帮他看下伤。”
早就准备好的医生,帮他取下了荆条,处理了一下背部的伤口。
可手铐,依旧还反铐着。
谷</span> “孟绍原啊,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用这么负荆请罪吧?”
我靠。
明明是你绑架的我。
孟绍原那也是出名的马屁精:“对,对,我对不住大小姐,除了负荆请罪别无他法。”
“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大小姐,您可怜可怜我,赏口吃的喝的吧。”
“要吃,自己来拿啊。”
“我这被拷着呢。”
“瞧我,都糊涂了,来,我喂你吃。”
“多谢大小姐,还是大小姐心疼我。”
孟绍原凑了过去。
大小姐拿起蛋糕,送到孟绍原的嘴边。
孟绍原刚想吃,大小姐却把蛋糕一下抹在了他的脸上:“孟绍原,你个狗胆包天的东西,居然污蔑我孔家有私生子,你还骗我,你脑袋想不想要了。”
“大小姐,饶命啊,我这不是也没办法了。”孟绍原连声叫屈:“除了你,还有谁会帮我这个忙啊。大小姐聪明睿智,把日本人玩得团团转,等破了这个案子,大小姐那才是头功啊。”
“孟绍原,你嘴里真的是一句真话都没有啊。”大小姐一声叹息:“爸爸知道后,气坏了,跑到姨夫那里告了一状,姨夫也很生气,这才把他的卫队借给了我。我看这事你怎么收场吧。”
其实,她也没说实话。
她的姨夫委员长听说后,差点笑了出来。
委员长竭力板着脸说道:“纵观国府上下,这个孟绍原简直就是个怪胎,严惩,严惩,就交给令仪去处置吧。”
“大小姐,您得救我啊。”孟绍原哭丧着脸:“要不然还有谁真心实意,鞍前马后的帮您办事啊。”
“你怎么有脸说的?还鞍前马后?”大小姐脸色一沉:“荀慧生来渝演戏,也是你编造出来的,对不对?你别否认,戴笠都向我承认了。”
“大小姐,那不也是给日本人设下的一个套嘛,谁想到你当真了。”
“你害得我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你还无辜?”大小姐越说越气:“孟绍原,你这辈子都待在牢里吧,别出来了。”
“别啊,大小姐。”孟绍原被吓坏了:“我那还有一大堆案子呢,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啊。”
大小姐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负荆请罪,再来个将功赎罪吧。”
“怎么将功赎罪?”
“我这里缺少给佣人,你就来给我当佣人吧。”
“哎,哎。”孟绍原连声答应:“不过,您能陷入让我把案子结了,再来侍候您吗?”
“给他把手铐下了,滚吧,案子办完立刻过来!”
“是,是。”
孟绍原走的时候,还没忘拿块蛋糕塞在嘴里,吃的急了,又赶紧拿起大小姐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才慌里慌张溜了。
“胆子真大,您的咖啡他都敢喝。”管家连连摇头:“我给您换一杯去。”
“不必了,这人,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大小姐,您就这么放过他了?”管家嘟囔着:“他要真的能够守约前来,那才有鬼。”
“不然,真的关他一辈子吗?”大小姐出神地说道:“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对我避之不及,就生怕沾到我的事。这次,我放了他,他总是欠我的,将来,再找他,他总不好拒绝了吧?
我关了他一天一夜,气也出了,随他去吧。”
说着,端起咖啡,喝了口。
她蛮喜欢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的。
可是,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正经的家伙,却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害怕和孔家走的太近。
从南京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
他敢骗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他的胆子,其实都是自己给他的。
他好色,家里妻妾一大堆,但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碰。
这样子,也挺好。
至少,自己身边,还有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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